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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太初非相应天命

    老者出言询问道:“你要太初之气做什么?”

    “为护苍生。”这是弥陀子的回答。

    话语落,静立的两人四目相对,老者眼神之中充满探究,弥陀子则一片坦然。

    片刻之后,老者再次出言:“太初之剑乃是剑意,是一股特殊的灵气,而非是实体。

    故而,太初之剑意变化无穷,端看驭剑之人如何使用,不过有一个前提,你必须要有驾驭太初之剑的能力。”

    说到这里,只闻老者话锋一转,语气充满了感慨:

    “你虽有这个能力,但你并非是有缘人。”

    混沌五气之中,太极之气乃是天命牵引剑通慧前往神禽灵地,太素,太始,太易皆是主动应天命而现。

    唯有这太初之气,是需要人来取。

    只不过,这个人不一定固定,或者说,谁取了太初之气,谁便是有缘人。

    虽然弥陀子一开始或许不明白,但经过这番交流,以及他对此地的探查之后。

    就算此前不明白,如今也该明白了:

    “敢问老丈,何为缘分?

    此地与外界隔绝,应当极为难寻,甚至非有缘人不得进入,在下既能来到此地,便是缘分。”

    出言同时,弥陀子将背上的“布剑”取下,随着话语落尽,周身气机亦开始升腾:

    “故而,在下便是有缘人。”

    “既然如此,那便看你之本事了。”

    伴随老者话语落下,只见流光幻化,千万剑影狂乱飞窜,威势无匹,正是太初剑意现形。

    “诸相非相。”

    圣气催化,剑器轻颤,引得太初剑意威能更上一层。

    抬眼望去,再见万千剑气凝聚,化作一条蛟龙之影,向弥陀子直攻而来。

    情势急转直下,但见弥陀子不闪不避,全无抵抗,口诵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就在同一时间,那包裹着剑器的黄布,其上密密麻麻的梵文好似活过来一般,佛气赞圣气,化作一堵经墙,将太初剑意牢牢当下。

    随后,只见弥陀子将黄布一抖,再闻一声清脆剑鸣,一口模糊不清的剑器化现一瞬,将太初剑意尽纳其中之后,重新被黄布包裹。

    太初剑意择主,太初之剑应时而现,周遭景象顿如过眼云烟,消失不见。

    待弥陀子回过神来,身形已出现在一处昏暗山洞之中。

    “大功告成,接下来就等好友来接人了,阿弥陀佛。”

    考虑到外界尚有危机,而山洞虽然幽暗,除了浊气较重之外,并未有其余危险,他索性在念了声佛号后,直接开始打坐。

    好友既然把他送过来,那便该过来接他,他又不知道王城在哪个方向,不做行动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话说回来,此番能够功成,还是要得益于这支舍利剑。

    昔日,他与夜云一同前往南域天下一品,拜访开物天工,并如先前信中所言,商请对方根据太初之气的性质,铸造一支针对性的剑器。

    最终以一百零八位高僧涅槃的舍利子,配合佛骨以及佛门奇铁“诸相凡铁”,进行针对性铸造。

    诸相凡铁为佛界奇物,最大的特点便是诸相非相,毫无定性,虽然是铁质,但却软如橡皮,可以随便捏圆搓扁,与太初之气的性质暗合。

    本来,这种材质无法锻造成器,江南春信在铸造过程中,加入一种奇特之物“定衡石”,方将诸相凡铁的形态固定,锻出剑形。

    同时再投入阴阳木,使其剑身刚柔并济,最后再加入一百零八位涅槃高僧的舍利以及佛骨,以全新的手段——铸星诀,引来星力捶打。

    舍利佛骨与剑器融合,使此剑深具佛性,佛气满溢,佛性深植。

    剑成之后,他以自身圣血写下“心经”,平时便将剑器包裹,非到必要不现锋芒。

    …………

    另一边,中阴界王殿之上,宙王正在虚心向缎君衡请教对策。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怕啊,他还年轻,还没活够本,甚至连孩子都没有,他还不想死。

    本来,对于异境来人,宙王在心里强调自己要淡定,要有身为一境王者的气魄,说不定这是中阴界向其他境界扩张的契机。

    然后……

    他发现,自己根本淡定不了,对方这个实力太犯规了。

    一剑震荡整个中阴界,剑光染红半边天空。

    别说是他没见过这么强的人,就算中阴界有史以来的记载之中,他的历代先祖同样没见过这么强的人。

    对方能做出这种事,必然不好惹,宙王虽然志大才疏,但是向来非常惜命,不会在这方面赌。

    那便只有一个选择了——

    缎卿救我!

    与平行时空不同,平行时空的楼至韦驮,因为是佛门中人,远比蔺重阳要好说话,再加上天佛原乡彼时孤立无援,自己也确实是有求于人。

    所以,手中即便握有绝对强大的武力,也不会像蔺重阳这般先跟中阴界“打声招呼”。

    负业法门对修行者的影响,还是不小的,很多时候并不能直接进行算计,因为那是“造业”。

    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

    站在蔺重阳的角度,像宙王这种人,寻常的为人处世方式,只会给他一些没必要的信心,进而让他产生一些不该产生的想法。

    就如同平行时空那般,自以为拿捏到了佛厉双方的把柄,然后与各方阴谋家配合,对苦境持积极的入侵态度。

    不过,因为他的个人能力实在堪忧,最后自然死得相当惨烈。

    如今蔺重阳插手,直接将中间的部分过程给一并斩去,那宙王所面对的威胁,以及需要拿出的态度,自然也会有所差异。

    以此为前提,作为占有中阴界最少七成智商的缎君衡,虽然无法推算出事情的全貌,却也从蛛丝马迹里判断出来一些东西。

    可惜也仅此而已,因为双方的实力差距太过巨大,还未碰面,中阴界方面便处于劣势。

    在听完缎君衡的分析后,宙王带好人,准备齐全礼数,将位于王城最高处的祭台,作为双方此次会面的场所。海客无心随白鸥的苦境:我在德风古道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