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言情小说 - 枕上权宦在线阅读 - 第五十章 戈兰战事

第五十章 戈兰战事

    她撇撇嘴,暗道一声无趣。眼珠儿一转,又搂着他的臂膀轻晃了晃,嘴角勾荡一抹残忍的笑意,眸色挑衅:“镇国公那叛贼说我与何鸢几乎无异,千岁大人,我俩睡起来也一模一样吗?”

    谢必安一滞,旋即幽幽冷笑道:“臣曾说,就算是行禽兽之举,也得挑个天下绝色,才不枉一路爬上来的辛苦。”

    这话言外之意便是,他并未与何鸢…

    略微思忖后,她乐了,那语气却含了浓浓不屑意味:“她临死前问那般愚蠢的问题,显然对你谢千户有情,可你二人连肌肤之亲都未曾有过,她还那般。还真是傻透了。和本公主相像的,真真不过一张皮,镇国公倒也下血本培养她当细作。”

    “话又说回来了,”她含着挑剔的打量着谢必安通身,嫌弃道:“她是真没见过好男人,就你这样的,她也看的过眼?”

    谢必安不置可否,只掩了眸色幽幽道:“昨日政变,有一位公主,不知使了些什么把戏。”

    他望定她,目光犀利而让人无所遁形。

    秦章仪挑衅的望回去,面不改色:“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二人心知肚明,昨天何鸢最后的困兽之斗,是冲着谢必安去的。

    这女人又不傻,一个兰章公主怎的比得过权倾朝野的宦臣权势滔天,杀了谢必安才是当头重任。

    不知是变了主意还是怎的,那毒气香包竟直冲秦章仪命门,眼看抵挡不及,谢必安旋即挡在她面前,她也安然受之。

    只要伤不到自己,伤了谁都是无所谓的。

    眼看那腌臜东西快要碰到他,千钧一发之际,她不受控地用剑柄一把抵开了他,那时顾不得想,事后回忆起,便是一句话,不想欠他人情,免得日后被情分禁锢。

    可细细想来,自己真是因着这个吗?

    骇意升腾,她心神晃荡,面上却愈加媚眼如丝,只直言道:“千岁可得补偿兰章,自那女人出现后,你我又是吵嚷又是刀剑相向的,人家心口的剑伤如今还痛呢,加之行后宫之权尽失,真真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值当的很呢。”

    谢必安眼神流转间,含了迷蒙的冷笑:“公主想要什么?”

    秦章仪笑眯眯道:“镇英两家抄家所得,加行渊文阁之权。”

    “这样啊…”谢必安挟了幽幽凉意,语气淡淡:“数目不小,若合算起来,大半个京城都是公主囊中之物了。”

    秦章仪凑近了他,伸出白得晃眼的臂膀环住他脖颈,晃晃悠悠道:“您权倾朝野,便是这点蝇头小利对您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给不给嘛!”

    谢必安眸光一暗,失笑道:“公主的美人计还真是屡试不爽。”

    这便是同意了。她心下一喜,咂摸着胸膛微涨,许是物欲填进去,那阵心慌至极的骇意便能稍稍得到压制。

    忽得想起昨日红河所言,她窝在他怀里,点点他的喉结,问道:“戈兰起事,如今边境水深火热,除了那个废物列布和魏长青,加之一个初出茅庐的陈彬翎外,朝廷竟是是没人了。”

    谢必安忽得抬眸直视她,狭长细美的眼帘轻挑:“不是还有微臣?”

    秦章仪一滞,并不接话。只是娇声埋怨道:“岭南战役空前绝后的胜利,父皇便赐了你听政殿,当时文武百官齐声放言戈兰十年内决计不敢再犯大秦,如今不过七八年功夫,怎能这般不安分?”

    在谢必安危险而沉黯的眼光中,她问道:“与长鸮延平王勾结?”

    谢必安“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胸膛起伏一瞬,戏谑笑道:“三姐姐还真有出息,戈兰王和延平王可是世仇,断交后多年经政互不往来,如今竟能这两个属国化干戈为玉帛,联手攻秦,看来她出力不小。”

    气愤之余,她想了半晌,勾勾唇角道:“还有一人可用。”

    谢必安亦轻笑。

    得了想要的,她也不欲停留。掀开锦被扶着发软的腰肢起身,一壁穿衣一壁笑道:“昨天可是累了一天,兰章不好再叨扰千岁大人。”

    “得空呢,与邵邓两位将军喝酒畅聊,以尽待客之道。”最好别来凌烟阁。

    谢必安失笑,抬眸瞅了她一眼:“两位将军很喜欢公主呢。”

    秦章仪冷哼一声:“本公主人见人爱,他们喜欢也不足为奇。”

    ——

    魏长青的奏报再次翻身越岭来到京城的青玉案前:

    臣魏长青泣血上陈:伊犁失守,臣愤恨不已,如今退至青唐城,遥望京城裁度。

    谢必安定定望着信笺许久,透过“贵妃醉酒”的菱花窗看向天色,却见白青交加,京城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雪…

    ——

    回到凌烟阁不过一晌儿,红河轻声道:“公主,傅家女进宫,安置在信芳殿偏殿。”

    秦章仪闭目养神,闻言“嗯”了一声道:“杨照娘不是想做教习嬷嬷吗?正好,傅含交给她了。”

    正巧杨照娘走进内宫,闻言当即苦了一张脸:“与公主这样的妙人一处还有点子趣儿,那些贵女们规规矩矩,瞧着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们自然是瞧不上照娘这种人的,可照娘也不喜她们。”

    秦章仪抬眸瞧她一眼,不过淡淡道:“她父亲跟着外公造反,她如今是一介阶下囚,还敢看不起哪个?你只管调教便是,只一句,别让她死了,剩下的随你来。”

    她微微颔首,直言道:“公主,臣妇今日进宫便是要告诉公主,昨日太医进府,诊断出十公主已然有孕在身了。”

    秦章仪挑挑眉,笑道:“不过成亲三月有余,这便身怀六甲了?能是沈老师的吗?”一壁说着,怀疑的目光就转向了杨照娘:“你跟着沈老师多年,也不见有孕,是你不行还是我沈老师不行?”

    杨照娘幽幽一笑,那双眼也含了不明意味道:“公主有所不知…”

    小黄门外殿来报:“首辅大臣陆寿昌求见公主。”

    她直起身子,却见红河杨照娘二人对视一眼,已经很知趣的退至屏风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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