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过二十年

    等顾霄烧退了，又恢复清冷的模样。任王大壮如何玩弄都不肯说一句话。顶多被折腾狠了会闷哼出声，其余王大壮得不到一个字音。开始王大壮在房事中说各种粗话，各种辱骂，却激不起顾霄一句反驳。到最后他也觉得没意思了，除了喘气也不再多说。他和顾霄唯一的联系只有交媾。所以他几乎每天都要操顾霄。人鱼岛上没有避孕措施，而顾霄基本上每天都要被灌三四次精液，这种灌精频率很难不怀上孽种，于是往往在顾霄生产后的两三个月内又怀上一个，肚皮就没有歇下来的时候。即使这样，他仍不会和王大壮说一个字。这都是后话。

    郑宇离开岛已经有三四个月，顾霄肚子鼓起了清晰的弧度。他的肚子大了，他怀上了王大壮的第二个孩子。大概推算下来，是在郑宇离开的前后怀上的。顾霄只觉得讽刺。

    郑宇走后，王大壮也不再每时每刻都把顾霄压在身下。知道顾霄肚子里有了他的种后，房事也不是很频繁了，每天等天黑后入睡前要上顾霄一两次。当然，对于寻常家庭这个频率是非常高的，但是对于之前王大壮和顾霄的行房次数而言，已经是非常少了。顾霄能出院子后，每天都会到郑家去，照顾郑母。郑家二老也非常心疼这个孩子，把他当郑宇一样疼爱。郑宇走后，人鱼岛上只有这里才能让顾霄觉得自己还活着。郑母渐渐好了起来，顾霄也开始收拾行囊，计划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后出海。然而，郑父却意外去世了。

    郑母伤心欲绝，一下子又病到了。顾霄挺着8个月大的肚子在床前照顾郑母：“阿姨，您活着叔叔也活着，阿宇他也会有个牵挂。”同时，顾霄操办主持郑父的葬礼，十分忙碌。晚上回到家已经疲惫不堪，但不能马上休息，还得让王大壮要上两三次。在郑叔下葬后的第二天，顾霄在王大壮抽送过程中只觉腹部坠得疼痛，冷汗层层。王大壮也慢慢察觉到不对劲，拔出鸡巴一看，顾霄下体出血了。顾霄早产了。

    因为郑父去世，郑母身体不好，顾霄打消了出海的念头，一心一意照顾郑母。他留在岛上，只能每天被王大壮操，时间长了很难不怀上，就这样给王大壮生下了一个个孩子。

    顾霄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生下的孩子。第一个是奸生子，时时刻刻提醒他活成现在这样的悲惨原因。第二个怀上的时间对他而言是心口的一根刺。第三次肚子大起来的时候，他已经麻木了。虽然并非情愿，都是王大壮的种，但他们身上也的的确确有自己一半血脉。然而他的心已经随着郑宇而去了，他很难感受到自己有什么感情。除了喂奶外，他也不去管这些孩子。王大壮是个没有文化的人，只能给孩子们起名王阿大，王阿二，王阿三......

    很快到了王阿三结婚的日子，婚礼定在年底。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年初，郑母去世了。郑母在顾霄的悉心照顾下，活到70岁。郑母临终前，摸着顾霄的头：“阿霄，这些年苦了你，我一直有一个遗憾，你能喊我一句母亲吗？”

    顾霄心里流下泪来。如果自己没有被王大壮带走，那么在20多年前他就可以喊郑母母亲，并且可以喊上20多年。然而却因为命运的玩笑，只能在郑母弥留之际宽慰老人的心而说出口：“娘......”老人应了一声，含笑而去。

    郑母去世后，顾霄把他和郑父合葬在一起，心下一松。人鱼岛上再也没有什么能留住他了。

    王大壮明显感觉到了顾霄的变化。虽然在他上的时候和以前一样，都顺从地打开身体，让他的鸡巴捅到最深处，但是即使这样如此紧密的结合，王大壮还是觉得自己留不住顾霄了。他很着急，想尽办法要把这个被他日大近20次肚子，天天吃他鸡巴的人看住。于是开始日日夜夜没命地灌精，想尽快灌大顾霄的肚子，让他不能乱跑，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他看到顾霄顺从地接受了灌精，并且也很快大了肚子，渐渐放下心来，肏弄顾霄的频率也恢复正常。

    顾霄的肚子一天天鼓胀起来。等王阿三结婚的时候，顾霄饱胀的孕肚再宽松的衣物也遮掩不住。王阿三长得非常像他的弟弟。在王阿三婚礼的这一天，顾霄挺着孕肚出席了。这是顾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他和王大壮的孩子的婚礼。他看着王阿三已经这么大了，心底一阵恍惚，他在人鱼岛上蹉跎了这么久，终于能从这屈辱的地方离开了。他看到王阿三给他磕了头。

    阿云那臭小子结婚的时候给自己磕过头吗?20多年了，顾霄记不清了。不知道那臭小子活得好不好。

    顾霄对上王阿三的眼神，淡淡冲他点了点头。等婚礼结束后，他没作停留，直接回到家中。没过多久王大壮也回来了，不知道发什么疯，捉住顾霄就把他衣服扒了，也没管他阴道有没有水，直接就把大肉棒一送到底，疯了一般地要他。王大壮这天撞得极猛，丝毫不顾及顾霄的肚子。抽送过程中，顾霄的奶子一甩一甩的，孕肚也上下颠簸，顾霄不得不伸手去扶住肚腹。王大壮一直抽送到深夜，把顾霄里里外外全部射满自己的精液才结束。之后更是步步紧随顾霄，把人看得紧紧的。

    顾霄无所谓王大壮的跟随，该做什么做什么。顾霄是在生产那一天消失的。王大壮觉得顾霄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乱跑不了，放心地留他一个人在屋内，抱着新生的儿子去各种忙碌。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王大壮再回到房间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人影了。

    顾霄终于乘船出海了。他没有带一口干粮。他年过四十，身体被玷污得不能再玷污了，他没脸去见郑哥，更不用说见到的可能性有多么渺茫。他只想试着走一走郑宇走过的路线。船能漂到哪里算哪里，最后他会投海自尽，尘归尘，土归土，干干净净。坚决不会让自己的身体留在王大壮身边，就是死后葬到一起他都不愿意。

    顾霄觉得船漂得足够远了。穿着他和郑宇婚礼那天穿过的嫁衣，一跃而下，跳入水中，沉了下去。他以这种方式去祭奠他可悲的爱情，痛苦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