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The Wall（4）（公爵x初夜对象）
第四章：The Wall（4） 公爵在这个omega的身上学了很多技巧。 对方似乎告诉过公爵自己的名字，又好像什么都没说。那想必是一个常见的不能再常见的名字，所以他才没有记住。他甚至连他的脸都记不太清了，但对omega温暖的散发着母性的怀抱记得清清楚楚。他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味道，仿佛是寒冬中燃烧着壁炉的小屋，为在茫茫风雪中漂泊无依的旅人提供了一处歇脚的屋檐和温暖的食物。 这个omega生育过，又不是什么受过教育、养尊处优的年轻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有许多许多的缺憾，比公爵之后经历过的omega不知道要差上多少。 只是之后回想起来，alpha会觉得自己曾经爱过他，享受过世俗的快乐。 既是因为技术的青涩也是因为年轻的活力，他有很多次都把身下的人弄痛了。这个omega并不会装出享受的样子，也不会夸张的撒娇得到锤炼，他会很用力的在他胸口推一把，示意他要慢一点。虽然军团里未婚的alpha们私下里经常讨论和omega上床的密事，但实践很不一样，而套子这种东西也让他有点不习惯。 “你们alpha到了一定的年纪，满脑子除了做就不会有别的了吗？”在一天深夜，omega拒绝了他的要求，因为他们已经搞过很多次了。 “……” Omega坐起来用被单遮住了些身体，随后借着月光从床头摸了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语气有些苛责的说道：“你还是个孩子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和omega上床。你会娶个年轻又漂亮的omega，生几个漂亮又聪明的孩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像是对朋友发自内心的倾诉一样。 公寓的床吱吱呀呀的响，地上和沙发上散落着脱掉的衣服，窗户敞开着，冷冷的晚风从外面吹入，吹淡了些房间里糜烂又浓烈的味道。云后的月亮忽然露出了真身，用惨白而冷淡的光辉为alpha眼前的人染上了些圣洁的颜色。 “事实上……是因为我睡不着。”他惨笑了一下，把头倚靠在了对方光裸的腿上。“我已经很多年没睡过好觉了。” Omega听了，嗤笑了一声，把烟塞进了他嘴里：“所以烟酒和性是安眠药吗？” “……我想是的。” “你有什么可睡不着的？你还是个孩子啊。”他又重复了一遍。 听了他的话，年轻人吐着烟圈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缓缓打开了话匣子。他以一种极其凝重的语气说道：“我的omega爸爸死了，死在我的眼前……他是被人凌辱死的，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omega弟弟。” Omega显然并没想到他说得故事会那么血腥。 “我看着他死了，但是我没有哭，我可能是太害怕了，已经忘记了如何哭泣。”他从唇间拿掉了燃尽的香烟，又伸手朝对方要了一根。“当然，人们对外的说法是他死于难产。” Omega冰凉的手落在了他的胸口，感受着他逐渐强烈的心跳。 “那些长辈说，他从末代王朝战争起一直伴随着我父亲左右，是一个没有佩戴过勋章的英雄。我曾以为他性格冷漠又严肃，直到他死后才明白那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守护家族的荣耀。” “至于我父亲，我想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他英俊又伟大，出身高贵，是一个浪漫骑士里男主角一样的人物。只是很多年前人们就说，他是英雄迟暮，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号令军队驰骋疆场的人了。最后，他为了我爸爸的结婚戒指而死，早早的也离我而去了。” “说实在的我根本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我找不到除了延续血脉以外的活着的意义。其他人都说，等到我也找到那个可以抛弃一切甚至生命也要为之奋斗的目标后，我就会找到活着的意义。” 这种意义是什么呢？军团里的alpha们称作爱情。他们那些粗野的玩笑和奔放的歌曲里总会描绘一个美貌又热情的情人，在老家的床上等着他。 “爱情可不是活着的意义。”omega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了起来。“所谓爱情，在许多事情面前显得一文不值，至少那个搞大了我肚子的男人从来都没想过负责。” “……为什么不把你的孩子接来呢？”他说着坐了起来。 Omega沉默了一下，换了个姿势躺下，听上去很无所谓的说道：“我这个样子，哪有脸面回去见人呢？难道告诉他，你爸爸在大城市里靠alpha养吗？”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母亲都是这么想的，例如南方的卢安娜除。不过等公爵遇到了美艳的卢安娜，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了。那时，人们都知道了狮心军团的掌门人，心狠手辣、英俊潇洒的凯撒对omega的口味古怪而挑剔：他既不喜欢年纪轻正鲜嫩的，也不喜欢身材凹凸有丰满胸部的，更不喜欢一些特定的容貌类型。 这一夜，他凝望着omega裸露的胸口，忍不住把头凑了过去，轻轻亲吻他的乳头，同时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了对方仍旧潮湿的生殖腔。 “啊……”omega发出一声有些享受的呻吟，接着主动搂住他，用腿夹住了他的腰。“你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今夜，我想睡个好觉。”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的相处模式变得很特别，并不像情人反倒是像母子。omega并不会精心打扮以迎合alpha的喜好，而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做一个温柔的听众，引导着他在他身上实现各种各样的需求和幻想，不过这里面的感情有一部分是建立在公爵慷慨提供的绿色的票子的面子上的。 时间久了，这个有些聪明的omega自然品出了青年的真实身份。他是个有一定黑道背景的富家少爷，并且一直在挣扎着什么事情。于是在某一天晚上，他发自内心的对他说了这样一番话。 “你的人生是可以向上走的。”他们的手十指相扣。omega的手有些粗糙，alpha的就更粗糙了，上面有很多训练后的痕迹。“向下落何其容易，但是从泥沼中再挣脱出来就很难了。婊子永远都是婊子，罪犯永远都是罪犯。这是抹不掉的污点。” 公爵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想，那些你提到的叔叔阿姨们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爸爸还活着，比起复仇，他更希望你能平静而幸福的过完这一生，每一个母亲都是这样想的，没有什么比他们那孩子的健康更重要的事情了。” “……” “我也会为我的孩子付出生命……如果我还有机会见到他的话。” 三天后，公爵离开了omega的住所，带着自己并不多的行李踏上了归乡之路。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赶到了车站来送他。他并没像这个人隐瞒自己的行程，他只要稍加思索就能猜出他乘坐的航班号。 “祝你一路顺风。”他穿着一身初冬的深色大衣，脸上涂了薄薄的粉，像一个正经人家的omega似的在机场为他送行。 公爵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头也不回的走过了安检。他已为他留下了一大笔钱，它们就藏在公寓的某个角落里，很快就会被发现。 有那么一瞬间，这个人似乎和亚瑟的身影重合了。alpha怕自己再多呆一秒钟，就无法下定决心继续堕落下去，而是走向光明的康庄大道。 从这一天开始，年少的纯真凋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