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穿到古代做总攻在线阅读 - 31 杀手花魁的恩怨情仇/跨越时空与昔日主人再遇/花魁的算计

31 杀手花魁的恩怨情仇/跨越时空与昔日主人再遇/花魁的算计

    苏醒前的黑暗里,纷至杳来的影像被强行灌输进阮虹的脑海,他像影院中的观众在观看一部第一视角的电影,飞速阅览完了属于身体原主人“破碎”的记忆。

    在破碎所有的记忆画面中,最为浓墨重彩的那个存在,名为支离。

    破碎是个双儿,是这个双儿只配做男人性玩物的时代里,最低贱的所在,他是“止杀”组织培养用来探听情报的棋子,一个双儿要如何探听情报?当然是在床笫之间。

    因此,破碎从小就接受各种各样淫乱的训练,用玉势练口活儿,被药物改造身体,以及五花八门在床上取悦男人的本领。他未来的宿命便是做风月场所的妓子,或是好运一点进入某个达官贵人的后院度过余生。

    而支离也是个双儿,却是隔壁杀手部的一员。他是从万蛊坑里走出来的人形兵器,一个一头银色长发的“怪物”。如果说杀手部是止杀的食物链顶端,那支离就站在杀手部的食物链顶端。

    支离是一年前——阮虹穿越的一年前,到现在则是四年前——横空出世的,止杀曾经的第一杀手在他手里没走过三招就人头落地,在弱肉强食的杀手部顺理成章坐上了新首领的位置。

    杀手部一向是男人的天下,但这些男人都畏惧支离这个双儿。这是一朵绝对强大又心狠手辣的带刺霜花,每一个因双儿身份看不起或者对支离动绮念的男人,都当场付出了血的代价。因此可以说除了组织首领,止杀第二的强权人物就是支离。

    当时的破碎只是情报部门最底层的尘芥,不同于他们如今的势同水火,三年前,也就是阮虹穿越成破碎的时间节点,在止杀大多数人的眼中,他们的关系很好,可以说破碎是支离大人在组织里唯一亲近的人。

    但阮虹从破碎的记忆中看到的,却并非如此。

    支离与破碎相识的契机很简单,人形兵器干掉了原来的第一杀手取而代之,围观群众噤若寒蝉,银发美人一回头,众人便都作鸟兽散,生怕动作慢了被这个煞星盯上。

    现场只剩下角落里一个瑟瑟发抖的破碎,因为吓得腿软而没能跑掉,只能眼睁睁看着刚杀了一个人的恶魔提着滴血的匕首,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破碎害怕极了,以为这个怪物要杀掉自己,杀神雪白的皮肤上溅了血,晃得他眼晕,他身边没有任何东西能保护自己,只能攥紧手里的手帕在眼前挥,掩耳盗铃般想“擦除”面前恐怖的画面:

    “血……血……”

    支离一愣,伸手夺过破碎的手帕,擦掉了皮肤上沾着的血滴。

    在那之后,这个怪物大概是觉得弱小的破碎好欺负,单方面把他划成了自己的所属,隔三差五便跑来情报部戏耍自己的小宠物。

    没错,戏耍,破碎就是这样认为的。不然要如何解释支离这样的大人物,偏偏对一个组织里最低微的婊子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他微贱不敢反抗,拿他取乐罢了。

    偏偏组织里其他人都眼瞎,纷纷艳羡破碎竟能得到支离大人的青睐,哈,可笑!给宠物狗施舍一点骨头上的肉星就叫青睐?自以为是,自我感动而已,虚伪至极!

    以为搭上了支离这层关系,破碎在情报部的地位就能水涨船高?恰恰相反,支离这个假好心的怪物,给予的所谓亲近与帮助,给破碎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支离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出任务,但只要一回到组织总部,就一定会来情报部找破碎。这天支离过来时,正好撞见教官在检查破碎的训练成果,鞭子带着罡风狠狠抽在破碎的奶子上,抽出一条血痕:

    “母狗!如果你将来的主人打这里,你该说什么?”

    “教官”在情报部拥有绝对的地位,除了不允许用真正的鸡巴插入这些为达官贵人们准备的玩物,他们可以对受训的婊子们为所欲为。破碎当然也畏惧教官的威严,连忙恭敬地捧着奶子回应:

    “说……贱奴的骚奶子感谢主人管教,谢谢主人赏贱奴鞭子……”

    “贱货你这是什么表情?死人吗!给我骚起来!再淫荡一点!木着个脸给谁看呢!”

    “对不起教官,贱奴……贱母狗这就改……啊!”

    “跪好了不许动!鞭刑一百,自己报数!”

    “是……一!母狗知错了!……二!……”

    “你们做什么?!”

    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凭空刺入,夹着暴风雪般的寒意与愠怒,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布满细小倒刺的鞭子被一只素白的手截在半途,教官下意识扯了扯,竟拽不动分毫。

    “支支支……支离大人!!”

    来人有着月光般绚丽的银发,不是支离是谁?见支离大人握鞭子的手渐渐渗出了血珠,鲜艳的红顺着鞭子流淌下来,教官吓得魂飞魄散,只觉小命难保。

    他充满怨恨地剜了破碎一眼,若不是这个贱婊子不懂事,自己怎么会得罪支离大人?如果今日他成为支离的刀下亡魂,他做鬼都不会放过这贱人!

    那一眼让破碎从头寒到脚,鹌鹑一样发着抖。他惹不起拥有绝对实力和组织地位的支离,却更不敢得罪朝夕相处的教官。如果今天教官因为自己被这怪物如何,传出去他今后在情报部哪还有好日子过?

    支离果然出了刀。破碎脑子里嗡地一声,立刻扑上去阻拦:

    “支离!支离你不能杀他!”

    刃尖险之又险在破碎眼前掠过,最终还是收了回去。支离转头看见破碎浑身赤裸地跪着,微微皱眉,旁边桌上的桌布呼啦一下飞起,兜头罩住破碎:

    “披上。”

    破碎被不透气桌布里的灰呛得直咳嗽,这个怪物要闷死自己吗?支离完全不管他的难受,伸手过来想扶他起来,冰冷的手激得破碎一个战栗,啪一下打掉,裹着脏兮兮的桌布拼命向后挪,要离这个可怕的恶魔远点。

    支离没有强求,沁凉的声音对一旁战战兢兢的教官道:“罚他多少下?”

    教官哪里敢说一百?牙齿哆哆嗦嗦打着颤:“十鞭……就十鞭!都是因为这贱母狗功课做的不好,我为了让他长记性……才……”

    他的声音在支离冰冷的注视中渐渐低了下去。支离扭头用询问的目光向破碎确认,感受到另一边教官威胁的视线,破碎当然只能拼命点头,于是支离信了:

    “翻倍。还有,不准再叫他母狗。”

    说完拿起鞭子,朝教官劈头盖脸抽了下去。

    支离和教官不同,每一鞭里都带着内力,区区二十鞭就将壮硕的男人抽成了一只血葫芦。教官却连呼痛都不敢,二十鞭抽完还要谄媚地赔笑:

    “都是小的不好,支离大人受累了,这鞭子用得可顺手?不顺的话小的这里还有……”

    这时杀手部那边有人来找支离,说有要事等他处理,跟下属离开之前,支离意有所指看一眼破碎,对教官道:

    “带他去上药。下不为例。”

    “是是是……”

    想了想,支离又走回破碎身边,不顾破碎满脸抗拒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摸出一个东西递给他:

    “拿着防身。再有人欺负你,就来找我。”

    破碎全身都僵了,咬着唇不敢说话。直到那只冰凉的手从他身上离开,凝固的血液才重新流淌。支离走后,破碎低头去看手里的东西,看清是什么顿时尖叫一声将其远远丢开。

    那竟然是一柄小巧的掌心匕,刃上幽幽的寒光昭示着它有多么锋利。简直太恐怖了!那个怪物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嗜杀成性吗?

    而这还不是事情的结束。当天晚上,破碎主动敲开了教官的房门。

    被纱布裹成粽子的教官见到破碎,左右开弓上来就赏了他一顿耳光,破碎生生受着,边挨打边哭着道歉:

    “对不起教官……对不起……今天全怪贱奴连累了您……”

    教官嫌只扇耳光不过瘾,一边打一边拿脚踹,把白天在支离那里受的气全发泄在破碎身上:

    “贱狗!婊子!都是你害得老子被支离大人教训,让你哭!老子打死你这烂逼!”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教官见破碎居然穿着衣服来找他,更加怒上心头,破口大骂:

    “母狗!谁准你穿的衣服?自己是个什么下贱货色不知道吗!支离大人替你说两句话心就野了?贱狗!说!是不是你把支离大人叫来的?”

    破碎赶紧手忙脚乱地脱,脱光了又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呜呜……不是啊……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贱奴哪里敢呜呜呜……”

    “最好不是,不然的话,哼!”踢打的动作抻到伤口,让教官愈发憋屈恼火,“让我别叫你母狗?哈!你自己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贱母狗,我是烂逼货骚婊子,我……贱奴是个伺候男人的淫荡鸡巴套子,被男人玩弄贱逼骚奶子就是贱奴最喜欢的事……”

    破碎赶紧按照培训教导的标准答案回答,生怕说得不够骚不够露骨,委屈得眼泪直落。

    “给我记清楚你的身份!少妄想些有的没的!支离大人那么忙,一时新鲜过去了还会记得你这条贱狗?别以为他现在高看你几眼你就能登天,记好你永远就是个伺候男人的下贱婊子!也别想着回头打扰支离大人!”

    “贱奴不敢,不敢……贱奴什么都不会说的……”

    “老子今天因为你白挨了二十下鞭子,翻十倍,加上你本来该受的,三百鞭,贱货,报数!”

    受完刑后,破碎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

    而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果他事后没有主动去找教官领罚,下场只会更惨。

    躺在床上养伤的日子里,破碎恨毒了支离。如果不是这怪物多管闲事,他本不用多受这一遭重刑。支离为他找过的场子,最后全部会被教官们还到破碎自己身上。

    呵,他支离大人倒是耍够了威风走得利落,哪里会在意底层挣扎的自己的苦楚?破碎一日要留在那些教官手底下受训,一日就要对他们奴颜婢膝,支离自以为是的维护非但改善不了自己的处境,反而给自己平添许多无妄之灾。

    而破碎根本不可能找支离告状,支离待在总部的日子才几天?教官们有大把时间找他秋后算账。支离帮他躲过的每一次小罚,破碎在事后都需要用更狠更重的自辱自虐来找补,战战兢兢在没有支离的情报部求生存。

    因此破碎简直厌恶透了支离,这个怪物要么是不懂人情世故,仗着自己强大随心所欲,压根不管他人死活;要么就是故意看自己笑话,将猫逗耗子的恶劣趣味藏在假惺惺的伪善之下。

    当然,破碎不敢当面跟支离翻脸,求他放过自己。他只能在别人艳羡支离唯独对自己青眼有加时,发泄一样地放狠话:

    “谁跟那个怪物关系好?笑死人了!那种杀人如麻的天煞孤星,谁愿意靠近他!”

    破碎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这般态度,旁人明白他跟支离大人的关系实际并没有那么亲近,受了委屈也不会找支离告状,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辱他。

    对了,“破碎”之所以叫破碎,其实也跟支离有关。

    人形兵器没有名字,“支离”是他从万蛊坑里出来后,组织首领为他取的杀手代号。而情报部的棋子们原本也没有名字,只有编号,长大后被送进风月场所当暗桩前,才会给取代号。

    一起受训的同伴被取的名字都是风花雪月,轮到破碎,情报部当时的老大一拍手,说你不是跟支离大人关系好吗?他叫支离,那你就叫破碎吧。

    破碎哪里有说不的权利,他的名字就这样草率的定了下来。支离破碎,支离破碎,支离在前破碎在后,他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支离的阴影,别人提起他,永远会是绑定在支离大人身后的尾巴,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那个会因为别人一个眼神令他不舒服,就当场把人眼睛挖下来的疯子,怪物,魔鬼,谁跟他是一路人,谁愿意跟他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破碎年满十八,即将迎来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生节点,此前他在组织里接受伺候男人的训练,而在之后,他将作为暗桩被放进止杀名下的风月场所,辗转在男人的床笫间,为组织的情报工作发光发热。

    破碎不是被专门培养来勾引某个大人物的,他知道自己会在某家青楼里拍卖出自己的初夜,从此千人骑万人轮,如果运气好一点,有客人愿意买下他,那他将进入此人的后院,余生服侍唯一的主人。

    被药物滋养多年的身体早已淫荡地渴望着鸡巴,破碎对自己的初夜迫不及待。但未经人事的双儿,哪个对未来要占有自己的男人没点幻想?谁也不知道将拍下他初夜的,是丑八怪还是翩翩郎君。

    这由不得他们这些母狗决定,破碎从小就被教导,无论将来遇到怎样的男人都必须精心侍奉。但现在不同了,破碎想,他其实有一个机会,可以为自己选择一位如意的主人。

    破碎去找了支离,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这个怪物,面对人生大事,他必须鼓起勇气拼搏一次。这段时日下来,破碎觉得支离表面上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或许自己诚心相求,支离会愿意帮他这个忙。

    这对支离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破碎希望支离运作一下,把自己从要送进青楼拍卖初夜的妓子,换进另一批要当礼物送进大人物后院的棋子里。然后为他找一位英俊多金的少爷做未来的主人。

    然而支离听了他的请求,皱了皱眉。这个怪物竟然说——

    “为什么要做男人的玩物?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给你一笔钱和新的身份,去外面过自由的生活。”

    破碎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他觉得支离疯了,不,这原本就是个疯子,是自己疯了才会来求他帮忙。

    双儿的宿命就是服侍男人,他们天性淫贱,生来最渴望的就是在男人胯下承欢。破碎无法理解支离的无情无欲,身为双儿不学怎么伺候男人,习什么武杀什么人?甚至还坐上了老大的位置,踩在所有男人头顶上!

    更不可理喻的是,支离不能容忍有男人对自己生出淫邪的念头,杀手部正是因此被他血洗了一波人。有男人愿意收自己做母狗是双儿的最高荣耀,支离难道没有生理欲望的吗?这个离经叛道的疯子煞星,白瞎了这张绝色的脸!

    支离自己特立独行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妄图把他也变得跟这怪物一样!开什么玩笑,一个双儿独自去外面生活,没有主人没有鸡巴肏逼,难道要他以后天天跟玉势缅铃过日子吗?

    破碎第一次忍着惧意对支离动了怒:

    “你不愿帮我也不必说这种话!我可不是你,万蛊坑出来的怪物!我才不做流浪狗,大鸡巴主人我会自己去找,你就继续逼痒着自己熬吧!”

    支离眸底晦暗不明:“总之我不会帮你。你要先把自己当人,才不会有人逼你做狗。”

    两人不欢而散。没有支离帮忙运作,破碎即将被送进青楼,等待自己初夜的拍卖。

    然而在拍卖之夜前,发生了一件天大的意外。某天晚上破碎拿玉势自慰时,玩得略微过火,竟不慎捅破了自己的处子膜。

    这岂止是大麻烦,对于破碎来说,处子膜没了是天塌了一样要命的大事。

    在这个时代,许多自恃身份的达官贵人就看重双儿那层膜,愿意花大价钱买一个干净的屁股,新出台妓子的初夜拍卖便是以这个作为卖点。没了膜的双儿对男人来说,价值是完全不一样的。

    除非他床上功夫真的好到令人疯狂,否则没了处子膜,基本也就绝了被某位客人买下收入后院,从此只做主人专属的骚母狗这个梦想。

    不说这些远的,就说临近的拍卖之夜,客人买下他发现没有膜,自己会是什么下场?提前告诉组织更不可能,那等于宣告自己已经失去价值,连去最下等的窑子里做娼妓,都是破碎所能想到的最好结局。

    破碎为此六神无主,慌乱无措,他已经和现在唯一有能力帮自己的支离闹僵了,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办法能救得了他。他彻底完了。

    绝望之下,破碎畏罪饮鸩。再睁眼时,掌控着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变成了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阮虹。

    ……

    阮虹像看电影一样看完了破碎的记忆。就像看电影有时会与里面的人物共情一样,他能感觉到身体原主人对那名叫支离的银发怪物的厌恶与束手无策,这股仇恨被顺理成章移交到了初来乍到的阮虹心里。

    不说来自原主人的情感,就说阮虹自己,他对所看过的破碎记忆画面的观后感,也是本能地抵触和讨厌支离。

    某种程度上,阮虹和破碎有些想法很相像。阮虹完全不喜欢做什么精英优等生,承载着父母期望的学习与课程令他无比痛苦,他只想要性,觉得身为双儿要什么事业,安安心心跪在自己的主人脚边侍奉就够了。

    阮虹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他主人祁逍一个人的脔宠,每天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用张开双腿好好为主人夹鸡巴,主人爽他也爽,沉沦在一场又一场永无止境的性爱里。

    所以他和破碎一样,根本不能理解支离这种冷淡寡欲的存在,他求着给男人做母狗主人还不要他,怎么会有双儿不想当男人的母狗呢?

    这是其一,另一重原因则是,支离实在是太像阮虹曾经深深嫉恨过的那个人,祁四爷。

    当然所谓“像”不是指外貌或者性格,祁四是燃烧的烈火,怒放的玫瑰,与天山雪一般的支离迥然相异,容貌美得各有千秋,总之没有半分相像。但他们给人的感觉太像了。

    祁四结婚前也是S,一纸联姻婚书嫁给了同为圈里顶级S的丈夫,很多人等着看祁四爷的笑话,结果他不仅没被驯服,反而把他老公迷得死心塌地,婚后不乖乖在家当母狗,事业搞得风生水起。

    虽然祁逍和祁四之间完全没有什么,阮虹却仍然嫉妒祁四。和他现在嫉恨支离的原因是一样的。他们太像了,明明是低贱的双儿,却拥有令男人奈何不得的绝对实力,不想当狗偏要当人,甚至能随心所欲地搞事业。凭什么?

    在所有双儿堕落于淫欲,无力抵抗,不想抵抗的时候,凭什么上天要创造出这样的存在,把他们求而不得的弃如敝履,还要野心勃勃去够不属于他们这种人的苹果?

    但阮虹与原主破碎不同的一点是,破碎不敢得罪手握绝对强权的支离,来自现代的阮虹却不惧,他又不是支离的手下,不需要看对方脸色讨生活。为原主也为自己,他都要撕了那贱人冰冷的面具,把人形兵器变成和他们一样,离开男人活不下去的婊子。

    穿越过来之后,阮虹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处子膜的麻烦。他当然不能凭空变出一张膜来,但他可以找替死鬼。

    比起破碎当局者迷,“荧幕”外面观看“电影”的阮虹敏锐察觉,支离对破碎并不像破碎以为的一样尽是戏耍,这个怪物或许比所有人想象中都单纯得多,给予破碎的“帮助”原本可能确实是出自好意。

    知道对方没恶意那就好办了,不利用他利用谁?脸皮这东西阮虹跟了祁逍之后就不要了,很爽快去找支离道了个歉,支离果然没有为难,哈,这种单纯的对手要花心思对付简直是浪费。

    拍卖之夜前,阮虹以紧张为由把支离骗来陪他,让对方喝下加了迷药的茶水。然后自己出去参加拍卖,再把拍下自己的金主指去支离所在的房间。昏迷的支离会代替自己,成为当夜被老肥丑权贵享用的礼物。

    一来让没有处子膜的自己蒙混过关,二来又能让仇人淫堕成男人的母狗,一箭双雕,实在完美。哼着小曲回屋睡觉的阮虹,为自己绝佳的计划沾沾自喜。

    然而他心机算尽,没算到支离作为人形兵器,百毒不侵,迷药虽不是毒,用在支离身上的药效却也大幅减弱,“金主”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撞上苏醒的支离,血溅当场。

    阮虹没能把支离变成母狗,反而彻底得罪了组织里最可怕的怪物。这次失败也成为阮虹在之后三年里,想方设法炼制能对支离起效的特殊春药的契机。

    即使初夜关过了,阮虹却也不想从此当个娼妓,辗转在来来去去的客人胯下,于是他找到组织首领,达成了一笔交易。

    不久之后,花魁阮虹横空出世,一舞惊燕城。阮虹成了情报部的新首领,软红阁的东家,一跃从组织最底层的母狗,登上与仇人平起平坐的高度。也让支离不能简单粗暴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之后三年,闹翻了的支离和“破碎”,成了组织里人尽皆知的死对头,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一般都是阮虹主动挑事,除了不敢杀人什么都干,支离懒得理他,杀不了又甩不掉,不胜其烦。他烦阮虹就爽了。

    在陌生时代扎根的阮虹彻底放飞自我,曾经从小到大严格的家庭教育,乖孩子好学生的伪装实在将他压抑狠了,既然已经开启了新生活,阮虹决定彻底摆脱过去,随心所欲做一切他以前想做却不敢或者不能做的。

    正好这具身体从小被药物调教得敏感至极,逼里一刻也离不开东西,阮虹顺理成章以抚慰淫贱的身体为由,穿着清凉塞着道具招摇过市甚至人前自慰。他沉浸在这个时代的风月笙歌里,执拗地想用放纵抹去那个世界的过往。

    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即使逼里空虚得要命,馋鸡巴馋得发疯,阮虹也没想过找一根真正的鸡巴来肏自己,更没想过找个优质的男人做自己的主人。至多只用冰冷的玉势给予聊胜于无的安慰。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是,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放浪形骸,过着他梦寐以求只需要张着腿发骚什么都不用做的日子,想用纵情掩埋扎根脑海深处的往事,却根本忘不掉祁逍。但他们已经不可能再见面了。

    时空相隔,从穿越的一刻起,他就永远不再有机会与那个男人重逢。然而理智明知自己该抹去过去重新开始,身体和情感却都不买账,他的主人是他荒芜寡淡的生命里唯一一笔绚烂浓金的着色,叫他如何遗忘,如何放手?

    阮虹肆意妄为地做着人尽皆知的骚货,享受把男人们撩拨得欲火焚身但只能看不能吃的快乐,却对那些人的鸡巴毫无欲望。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慰,脑子里想的却全是祁逍,他后悔不曾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跪在主人脚边,告诉大家他这条母狗归谁所有。

    有时候,阮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正爱上了祁逍,或许这其实不是爱情,一切偏执都只源于求而不得。但探讨这些其实毫无意义,因为这个男人的气息已经镌刻进他的血他的骨他的魂魄,成为他一辈子的执念与心魔,无论时空如何变幻,他都无法逃脱。

    说来可笑,他们的开始源于阮虹自己的精心设计,是祁五爷全无防备掉进了美人的桃色陷阱里。然而到最后,被算计的潇潇洒洒全身而退,半分留恋也无,算计人的却作茧自缚,沉溺在明知回不去的过往中画地为牢。

    他自找的。怨他耍聪明玩心机,如今咎由自取。活该他现在毫无意义地为一个再也见不到的男人守身如玉,自虐般不允许主人以外的男人弄脏这具给予他新生的身体。

    那段与不同人发生关系的放纵日子是阮虹心里永远的疮疤,是让他回不去主人身边的,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因此即使他如今小心翼翼守护的贞洁无法隔着时空被主人触碰,他却仍然自欺欺人地等,至少这样自己会好受一些。

    阮虹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见到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也直至这一刻他才发现,脑海里波澜壮阔的记忆原来从未有过半分褪色,无论他如何试图将过往尘封掩盖,只需要一把钥匙,便可察觉与主人相关的一切仍旧清晰如昨。

    他从未如此刻一般疯魔地感恩自己这三年的守贞,他想放肆地大笑,想宣泄地大哭,万般情绪的冲撞令他眩晕,他却不敢摇头眨眼,生怕一切只是幻梦一场,随时会如肥皂泡般破灭。

    透过窄窄的门缝,阮虹痴迷,狂热,贪婪又渴求地用目光描摹男人的眉眼,他穿越时祁逍还在读大学,三年未见,这张令他念念不忘的面孔变得更加成熟深邃,俊美而性感的野性气息迷得阮虹移不开眼。

    他想立刻冲进去跪在男人脚边,告诉主人你的小母狗现在很干净,美味的骚屁股没被任何人使用过,有底气有资格伺候主人的大鸡巴,请临幸母狗吧,母狗一直在等您。

    不,床上铺散的银发让阮虹稍稍冷静,这或许不是祁逍,而是每一本穿越里都会有的,一个土生土长于这个时空的陌生人,只不过与原来世界的故人长着同样的一张脸。

    祁五爷脸上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表情呢?温柔又深情,眉梢眼角溢满恋爱的甜蜜,全然不同于阮虹撞见过的,弟弟亲近哥哥的柔和,这是真真正正只会对心爱之人露出的神情,仿佛怀里的银发美人是世上唯一的珍宝。

    这大概真的只是一个与主人样貌相同的本地人,而不是他认识的祁逍。祁五爷是什么人啊,会对一个双儿产生情愫,管对方叫宝贝,甜蜜柔情地与对方共赴鱼水之欢?别搞笑了。

    不过没关系,无所谓,不重要。阮虹不管男人究竟是不是原本那个时空的祁逍,在他心里这就是他的五爷,他的主人。一模一样的脸仿佛从天而降的惊雷,将阮虹好不容易高筑的心墙轰得粉碎,苦守的底线与理智渣也不剩。

    三年了,阮虹一刻也不能再等了,如果他没有抓住这个男人,将身体献祭出去的话,他将一辈子困在过去,守着无用的贞洁一直到死。阮虹不想这样,他想走出来,与原来时空的一切彻底告别。

    如果要重新开始,后半生痛痛快快做个纵欲欢场的风流妓子,那请让这个和他主人长着同一张脸的陌生人,做这具身体的第一个男人。之后做这个人的母狗也好,留在软红阁下海去卖也好,阮虹都不管了。他现在只想被这个人肏。

    对了,还有支离——为什么会是支离?这个对淫欲嗤之以鼻的双儿中的异类,这个时空的“主人”心动的对象为什么会是他?

    如果说“破碎”的心魔是支离,那“阮虹”的心魔就是祁逍。结果现在这两个人居然搞到了一起?!哪怕只是一张和他主人一样的脸,阮虹都容忍不了,恨得心头滴血。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支离。“主人”的柔情给谁也不能给这个贱人!!

    阮虹并不强求取得这位“主人”的心,但他一定要把支离从“主人”心里剜出去。阮虹暗下决心,他要睡支离的男人,夺走对方给予支离的宠爱,让这个疯子也体会一回被心上人无情抛弃的滋味,骄傲尽折地乞求挽回。

    不过计划不能现在就施行,挨肏也要先有命在,阮虹还不至于蠢到直接进去触杀神的霉头。他没有惊动门内的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

    翌日。

    祁逍昨夜留宿在软红阁是个意外。软红阁作为一座画舫,并不是一直停泊在河岸边的。每夜子时它会从城南出发,沿护城河绕燕城一周,供有兴致的客人尽览燕城夜色与万家灯火,再于寅时停靠回原来的地方。

    沿河夜游是软红阁的一大特色,燕城人基本都知道,除了祁逍这个听传闻没听全的外来客。所以不留宿的客人都会在子时之前离开画舫,不走的默认就是要环城游河,等次日清晨船靠岸了再走。

    祁逍却完全不知道这回事,等他压着支离做了个尽兴,抱美人去浴室清理完,打算问问宝贝儿愿不愿意跟他回汀兰坊时,画舫早就不知开到了哪,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在房间里住下。而支离以为破碎昨晚没回软红阁,所以毫无心理负担在死对头房里过了夜。

    支离安心地窝在男人怀里睡了一晚,但因早就定了今天早晨与下属议事,天还没亮就先离开了。他会轻功,船靠不靠岸对他影响不大。临走时没有惊动祁逍。

    祁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他是被人蹭醒的,晨勃的鸡巴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持续不断地撩拨磨蹭,爽得男人在睡梦中也不住轻喘。他自然以为是支离,眼也没睁,迷迷糊糊把人搂住,摸索着揉了把奶子:

    “干嘛呢宝贝儿?一大清早就想要?”

    说着就想给宝贝献一个甜蜜的早安吻,然而唇还没亲上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空气里隐隐约约沁着一股幽微馥郁的花香。

    花香?离宝身上哪来的花香?

    男人瞬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