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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囚

    冬季的傍晚总是来得很早,不到六点,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

    南方的冬天没有雪,今天是少有的雨天。淅淅沥沥的雨滴自黑压压的云层中跌落,落在空旷无人的原野上,黑色的车辆飞速驶过沥青公路,车灯如利刃出鞘,划破了阴沉沉的暗野。

    车开得很快,穿梭在暮色苍茫与风雨中 带起呼啸的风声与溅起的水珠,惊得树上鸟雀飞离枝头。

    它停在了一座别墅面前。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西装革履,体格健壮,下车后走向后面的车门。另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被他从后座“请”了出来——拉着男人手上的银色手铐,径直走向眼前那幢白色的别墅。

    别墅靠海而起,纯净精致的白金色调与周围荒芜灰暗的原野格格不入,看上去有些诡异。可它确是富丽堂皇,屋檐角上高悬的神兽吐着耀眼的金光,恍若圣光临世。

    带着手铐的男人被带进了那幢别墅里。

    他知道,这里是他此生唯一的归处了。

    由他的爱人、哥哥、仇人为他打造的恐怖的地狱。

    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彻骨的寒意自脚底蔓延而上,四肢百骸的血液几乎凝滞。身后的保镖拖拽着他前行,手铐和脚镣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别墅里。

    “明暄。”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他的声音并不大,语调沉缓,似乎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却带着凌厉的压迫感。

    清晰的字音落入耳中,被唤作明暄的男人腿下一软,脚镣叮铃作响。

    “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他跪倒在地上,颤抖的声音染上几分哭腔。似乎是想要辩解什么,又找不到合乎情理的说辞。

    明凛给了保镖一个眼神,从楼上缓步下来,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纹路繁乱的地毯上,发出令人心慌的声响,仿佛在一下下敲打着明暄忐忑不安的心。

    身后的保镖很识相地将明暄拽起来,扔去了浴室。

    绝望在肺腑间蔓延,明暄知道辩解与求饶对明凛是不起作用的,反而会更激起他的怒火。

    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明暄在保镖的拖拽下走进了二楼的卧室,随后门被轻轻关上。

    明凛正坐在床边看书,是雪莱的诗集。明亮的灯光勾勒出他的完美轮廓,深邃的五官隐在半面光影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过了很久,明凛似乎才发觉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站着干什么?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明暄低垂着头,眼前男人的话像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可明暄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听话开始解开身上的浴袍。

    可他太害怕了,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半天也解不开浴袍的腰带。

    明凛“啪”一声合上诗集,随手扔到地上。

    “你在装什么?”明凛笑得讽刺,随手将他身上的浴袍撕开,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肤。因为刚洗过澡,还泛着浅淡的粉色,引人遐想。

    “又不是第一次挨操,装什么纯?”

    他俯身靠在明暄耳边,眼里含着笑,语气是极致的温柔,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侣,耳鬓厮磨。

    男人呼出的热气喷薄在明暄颈侧,惹起一片酥麻。可他说出的话太刺耳,明暄眼眶一红,手指紧紧攥着浴袍一角。

    明凛今天似乎并没有很多耐心,见明暄还呆若木鸡地站着不动,不由怒上心头。倨傲的眉宇皱起,眼里流露出几分嫌恶与不耐。

    他狠狠一拽,将明暄重重摔在柔软的床上,随即拉起床头耷拉的银色锁链,锁住明暄的手脚,牢牢禁锢在大床上。

    明暄吃痛,却不敢惊呼出声,死死咬住嘴唇。冰冷的铁链触及肌肤,引得他一阵颤粟。

    自从那件事后,明凛对他再也没有过分毫温柔。以往温柔缱绻的晚安吻,做爱时的厮磨耳语,时常询问照顾他的感受,都随明姝的死去而消失了。

    心好疼好疼,明暄想。

    明暄尚未反应过来,身下的内裤已经被明凛粗暴地扯掉,带着薄茧的指腹抵在后穴口上慢慢打着转儿。明暄呼吸有些急促,不一会儿就有液体浸湿了明凛的手指。

    “你可真够贱的,我只是碰了碰你。”明凛戏谑道,慢慢将手指塞进明暄身后,紧致温热的肠肉争先恐后地攀附上来,将这不速之客裹挟着送入深处。

    明凛冷哼一声,开始不安分地搅动起来。灵活的手指在狭窄的甬道内盘弄刮蹭着,几次摸过那处凸起,却只是轻轻划过,故意忽视。

    被束缚住手脚的明暄隐忍不发,好看的眉眼紧紧皱起,嘴唇死死闭合着,将娇吟与喘息锁在喉间,偶尔忍不住轻哼一声,又迅速收紧。腰肢的扭动幅度也被他控制得很小,只是蜷缩的腰腹暴露了他的煎熬难耐。

    活像一只小猫,撩得明凛心神恍惚。

    “准备好了吗?”明凛语气温和,还含着笑意,似乎还像从前一样与他耳鬓厮磨。只是眼底透出浓重的残忍欲望,暴露了他的意图。

    明暄正想说点什么,随即感受到一个庞然大物抵在穴口,烫人的温度惊得他不由收紧了后穴。

    下一秒,明凛挺身而入,硕大的凶器狠狠贯穿了明暄。

    他几乎要痛昏过去,心跳得飞快。后面传来的巨大痛楚令他眉头紧锁,明暄清晰地感受到凶器的搏动,尺寸还在变大,滚烫的温度使撕裂的痛感越发清晰。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滑落到耳垂,在灯光照耀下恍若一颗珍珠。

    前戏做得太过匆忙草率,干涩紧致的肠道绞得明凛很疼。可他看到身下的明暄痛得死去活来,积压在心底的欲望几乎一瞬被点燃了。

    不顾疼痛,明凛开始抽动起来。浅浅的动作牵动着交合处,他故意不去拿枕头边上的润滑剂,恶劣地欣赏着明暄的美丽。

    是的,他太美丽了。

    因为承受疼痛而弯起的腰脊,利落劲瘦的腰线,雪白细腻的肌肤因为热度与摩擦而泛起淡淡的粉色,蔓延到全身。竹节般细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指尖因为充血而透着诱人的红色。嘴唇几乎要被明暄咬破了,看起来像娇艳欲滴的花瓣,待人采撷。如墨的眉眼像被水洗过,更加深刻。

    “嗯.....啊......不要......呃啊......”终于无法压抑的闷哼与喘息声自唇齿间溢出,仅存无几的神智扔在克制着喘息,可已经是强弩之末,断断续续的娇喘仍然在耳边回荡。

    明暄漂亮的鹿眼湿漉漉的,眼尾烧一抹嫣红,挂着将落不落的珍珠。眼睛因为彻骨的疼痛而紧闭,带起的双眼皮皱褶微微上挑,仿佛一朵漂亮而娇贵的玫瑰,带着锋利的妩媚,割破观赏者的魂魄。

    明凛眼神一暗,大手紧紧按住明暄的盆骨,鲜红的手印马上浮现在白嫩的皮肤上。

    然后更为用力地挺身,将自己全部送入。随即开始高速的抽插,狠厉而快速,不给明暄丝毫放松喘息的机会。

    “啊——嗯......好...疼......轻一点.....”明暄发出凄厉的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感受不到丝毫快感,只有无边的疼痛反复折磨着他。明凛的动作太重太狠,每一下都将他撞得魂飞魄散,锁链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将明暄可怜的自尊心敲得稀烂。

    明暄知道,这一场下来后面肯定流血了。这是明凛第一次这么粗暴狠心,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在体内横冲直撞,只为发泄他的痛苦与愤怒。

    不知过去了多久,明暄终于感受到一丝快感。可明凛不会顾及他,动作依旧又狠又重,硕大的性器几乎要捅穿明暄的身体,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几乎要盖过二人的喘息声。

    明凛并不想让明暄感到舒服,于是一直在避开那处凸起点,偶尔动作太快略微擦过敏感点,惹得明暄叫得更加甜腻放荡。

    “浪叫什么?我让你叫了?”明凛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打在明暄脸上,鲜红的掌印格外显眼。“把嘴闭上!”

    这一巴掌打得用力,明暄被打得头晕目眩,后穴也随之夹紧,夹得明凛差点缴械。明暄只能将嘴巴咬得更紧,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明凛余光瞥见一根皮鞭,嘴角一勾。

    “啪”的一声,黑色的皮鞭狠狠落在明暄乳尖上,细细的鞭印带着一点血痕。

    “啊.......”明暄没忍住痛呼出声,再也收不住下体的欲望,无人打理的性器喷薄出一股黏稠。

    他被一鞭子打射了。

    “哥......不要......”明暄想抬起手抓住那根挥舞的皮鞭,可手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动作。还没抬起手,下一鞭就落在了手上。

    “骚货,不要叫我哥。”明凛忽然暴躁起来,密密麻麻的鞭痕出现在明暄的手上、胸上、腿上。动作也一下比一下狠,找准了后穴的凸起,狠命往上撞,龟头一下下碾磨过内壁。

    明凛的情绪实在琢磨不透。明暄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身体几乎要被撞碎,快感如洪水泛滥而来,完完全全淹没了他。理智在撞击中破碎,叫声愈发淫荡娇媚。

    “嗯啊啊啊......慢一点......不行.....啊.....”

    就在明暄将要第二次释放时,明凛用手握住小明暄,拇指牢牢堵住了尿道口。

    难忍的肿胀令明暄头皮发麻,忍不住扭着腰,手脚不断地挣扎。明凛大发慈悲般停止了猛烈的撞击,只是性器仍埋在他身体里。

    “让我射.....求求你.....”明暄嗓音已经变得喑哑,忍不住开口求饶。

    明凛却将他的分身握得更加紧,死死堵住马眼。明暄的憋得紫红,却一滴都出不来。

    “不不不要......求求你.....”明暄剧烈地颤抖着,苦苦哀求居高临下的明凛,因为剧烈的性事和巨大的羞耻,他哭得眼睛通红,泪眼朦胧看着明凛。

    眼泪划过明暄绯红的脸颊,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楚楚动人。明凛却不为所动,向明暄略一挑眉,继续抽插通红的后穴。

    “这是给你的惩罚,你以为还是以前吗?”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过去三年的柔情蜜意从不存在。

    明暄实实在在地感到害怕了。

    明凛真的很恨他,甚至想要将他折磨到死。从前的爱,如今都化成十倍的恨。

    “我没有害她,我.....真的......嗯啊......”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明凛脸色更加阴沉,扬起鞭子又狠狠打在明暄身上,仔细欣赏着他痛苦不堪的神情与通红的身体,那样诱人的画面让他身下的欲望更加火热坚挺。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冷风呼啸而过。明暄忘记了时间,眼神涣散,被操弄得不省人事。绵软的身体瘫在床上,随明凛的动作而动作。

    他已经叫不出声了,也没有力气再挣扎。双腿因为长时间张开而酸软无力,身体因密密麻麻的鞭打又火辣辣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明凛终于射了出来。滚烫的浓精烫得明暄一瑟缩,同时明凛终于松开了对他的禁锢,明暄颤抖着将欲望喷射出来,小腹上一片泥泞。

    可明凛还没尽兴,意犹未尽的眼神扫过颤抖的明凛,冷冷开口讽刺道:“跟块木头一样,鸭子都比你会叫。”

    明暄屈辱地合上眼睛,眼泪不受控制滑落下来。身体因为过度的快感还在止不住地发抖,双腿被明凛用领带分开绑死在床尾两侧的圆柱,露出红肿的后穴,温热的白色浓稠缓慢地向外面流出来。

    “很疼吗?别难过,这只是个开始。”明凛穿好裤子,冷冷瞥过床上的明暄,“你这辈子都会活在这样的痛苦里。”

    被羞辱,被殴打,被没日没夜地操弄。

    他永远都不会见到太阳和月亮,只能在这个恐怖的金色地狱里成为明凛的奴隶。

    明凛看起来没有为他清理身体的意思,也没有吩咐别人进来收拾。整理好仪容之后就出去了。

    明暄看着那道淡漠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紧绷的皮肤稍微松懈一些,心口却忍不住地抽痛着。

    他的哥哥、爱人,变成了他的仇人。他永远地成为了明凛的阶下囚,日复一日的被他惩罚、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