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蜜欲【高H/双性/叉糕/调教】在线阅读 - 41 难以驯服的贪婪之犬

41 难以驯服的贪婪之犬

    格雷西.洛伊,那个曾经迷恋墨菲的Cake,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菲的伤看起来吓人,对Fork来说也不算很重,紧紧捂住断臂,过不了多久就止血了,在梅雷迪斯的搀扶下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注射了两支营养剂,渐渐地血色就重新浮上脸颊,虚弱感也减退了不少,只是眉头紧紧皱起,神情凝重地看着原本格雷西所在的位置,嗅着那丝极微的苦涩甜蜜。

    “先生......伤得好重。”

    梅雷迪斯坐在了墨菲旁边,眼眶有些红,他还没见过墨菲受这么严重的伤,如果他能来得更早一些,说不定就能阻止格雷西的引爆陷阱了。

    “这不是你的错,连我也没预料到夏娃的磷火能给予别人,是我大意了。”

    墨菲自然也看出少年Fork的愧疚情绪,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安慰,目光落在远处靠着墙的男人。

    这个男人似乎比他们更快察觉到异常,警告几乎是和磷火同时发出的,而且梅雷迪斯似乎也是跟着奈哲尔进来医疗室,但奈哲尔应该也不了解夏娃的能力特性才对,毕竟这种磷火能力相当独特,连Fork的系统里都没有记载。

    奈哲尔自然也看出墨菲的疑惑,耸了耸肩,直接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

    “其实我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他挥了挥手,把当初芯片记录下来的格雷西画册连同对比接过传给了墨菲,“只是刚才在训练场休息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最后一幅画似乎不对劲,你看看这个对比图。”

    “这是......格雷西?”

    墨菲皱起眉,有对比图之后就能看出画中人实际是格雷西这点,只可惜他们一开始都被其它画作迷惑,加上格雷西的画本身就带有幻象和夸张的风格,并没有意会到脸的不同。

    “如果说格雷西只是单纯地接触了新星的乌鸦,对对方的意图一无所知,这幅画的出现就相当突兀和不合理了,毕竟格雷西可从来没有画过自己哦。”

    “也就是说,他可能在失踪前,就已经接触过新星。”墨菲点头,认同猎手的结论。

    “而且他被那种奇怪的组织接触后,没有跟梅雷迪斯说过这件事,对吧?”

    男人看向调教师的副手,Fork脸色暗淡,确认了奈哲尔的说法。

    “是啊......实际上他最近都不怎么和我说话了,不过之前见不到墨菲的时候也偶尔会这样,我就没有太在意。”

    “结合上述这些情况,我怀疑格雷西的‘失踪’,实际上他本人也知情,再进一步的话......甚至有可能失踪本身就和新星的合作。”

    奈哲尔以一个响指结束了自己的推论,遗憾地看向墨菲破败的断臂。

    “只是我没想到格雷西会这么果断,本来想不打草惊蛇,结果他突然就引爆了磷火,如果能更早地提醒墨菲,也许就不用挨这一下了。”

    “一根手臂就能验证以赛亚的计划,也是值得。”墨菲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对Fork来说恢复不过是时间问题。

    现在更重要的,格雷西的突然变异,确定了Cake的失踪案,极可能和新星有关。

    所有神秘失踪后又回归的Cake,都可能觉醒为能力者。

    Fork脸色凝重,失去了带刺青的手只是不方便作出芯片指令而已,但不会影响位于脑部的芯片中枢,他闭上双目,将精神集中在芯片上,向“黑棺”报告格雷西的事情。

    ........

    Cake和Fork的关系本来就不算太融洽,若是对Fork仇恨者得到了能力,对本就脆弱的Fork社会来说绝对是灾难,毕竟绝大部分Fork都只是体质提升,既没有特殊能力,也没经过训练。

    只要有攻击性的特殊能力,哪怕是Cake也能将普通的Fork虐杀。

    因此“黑棺”的速度相当快,就在墨菲提交了报告后,深夜便派出好几个银徽执行者突击行动,没有提前通知便径直进入Fork们的居所,迅速带走失踪案中的Cake,途中据说还遭到他们所属的Fork的阻挠,但未经训练的Fork显然不可能对抗执行者,全都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奴被带走。

    所谓的特殊能力,就像是传说中的魔法,没有任何仪器能检测出来,虽然在他人面前使用后必须进行备案,但就像当初尤里.尼达姆那样隐藏起来的话,“黑棺”也无法辨别。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消灭掉以赛亚.蒙特以及他的使徒之前,将这群有嫌疑的Cake囚禁起来,全天候监控,确保即使有能力也无法逃出。

    但这样做的话,即使是原本没有什么反抗意思的,也会变得不满吧。

    早早就起来的奈哲尔靠在舒适的床软包上,微眯的金色眼眸中有跳动的光,是虹膜上的芯片投影,让他能看到墨菲和他共享的案件资料,这样就不用互相来回传输。

    昨天他睡得相当好,毕竟他昨天也算是救了墨菲——至少半条命,加上墨菲失去了一条手臂,行动还不方便,作为奖励,便也没有给他上那堆睡眠用的器具,让他好不容易有一次不受外物干扰的睡眠,甚至还能有意无意地将身旁的Fork当作某种抱枕,而不会被对方的刀片直接切掉手或是别的地方。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相当快的,他一大清早就被手臂恢复的墨菲推开,遗憾地感受怀里残留的体温,揉着眼睛坐起来,开始看最新的情报。

    墨菲倒是没对昨天那过度亲密的睡眠发表什么意见,瞥了这个敢抱着调教师睡的肉奴一眼,便起身解开睡袍,用重新长出、还略有些僵硬的手臂拿起黑色衬衫,换上平日的正装,再把散乱的黄金发丝聚拢,以束带简单地绑在身后,只是他的头发实在太软滑了,每次都会有几缕发丝不听话地落下,垂在脸侧,将那本来就妖异得非人的脸颊衬托得更加白皙。

    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但还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景色,奈哲尔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托着腮,欣赏这个冷淡调教师的换装秀。

    “你看到资料了?”墨菲转过头来,他也习惯了男人的目光,平淡地问道。

    “嗯哼,看到‘黑棺’把那些失踪的Cake都抓起来了。”

    奈哲尔点头,解除了投射的影像,让墨菲的身影变得更清晰。

    “但这样也不一定没问题,我们现在还搞不清楚新星那个‘瞬间转移’的能力是怎么回事,既然连在地下的格雷西都能带走,未必就不能带走被监禁起来的Cake。”

    “这也只是权宜之举,在无法辨别究竟是否能力者前,我们只能这样做。”

    Fork垂下眼睫,拿起桌上的纯净水轻抿一口,他也有和奈哲尔一样的顾虑,但任由潜在的能力者自由行动的话,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袭击Fork的事件,只能先保证Fork的安全。

    谁也不知道,表面温顺柔弱的肉奴,会不会像格雷西那样,内心充满着无法发泄的痛苦。

    “也是呢。”奈哲尔对此也没什么太好的建议,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拉开被子,站在人造的日光之下,地下自然没有太阳光,不过现在的模拟光真实度相当高,足以让长期居住在里面的Fork和Cake不会个个都脸色苍白如纸。

    除了墨菲,那妖异的白似乎是天生的,让那张精致得过分的脸庞有着几分近乎柔弱的病态,倒是和他强大的调教与战斗能力形成某种有趣的反差。

    墨菲没有在意这个Cake侵略般的欣赏目光,换好衣服,便开始准备确定今天的行程,因为格雷西的缘故,Cake失踪案已经确定和新星组织有关,接下来就是排查乌鸦留下的痕迹了,必须尽快找出他们藏匿的地点,废弃城区的可能性最大,自然是第一个该调查的地区。

    然而就在他拟定好行程,准备关闭芯片界面时,代表重要信息的滴答声响起,他打开传来的消息,看着标题露出几分讶异,还赤裸着的奈哲尔自然也听到那提示,像猫般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好奇地把头探过来,堂而皇之地偷看起信息来。

    出乎两人意料,这是来自古斯塔夫族群的族长,厄科德.古斯塔夫的信息。

    信中的语气并不严肃,跟奈哲尔印象中一样,是那种令人捉摸不透、又显得过度亲近的感觉,墨菲似乎已经习惯了对方这种性格,直接跳过开始的多余文字,把界面移到信息的中段,可以看到信中语气终于正常一些,也提到这次来信的真正目的:

    那只永远伴随在厄科德身边的“狗”——或者说被称为“狗”的残疾Fork,或许有嗅出异常Cake的能力。

    “......毕竟我不是执行者,也需要处理袭击的后续事宜,所以我乖巧的‘狗’就先交给你吧,墨菲——啊哈——我在‘黑棺’中最值得信任的下属.......”

    奈哲尔懒洋洋地把下巴枕在墨菲肩膀上,用夸张的语气念着信的内容,被墨菲撇了一眼笑了起来,没有再逗弄自己的调教师。

    只是继续看下去后,他的笑容慢慢僵住,后面那段文字更是让他瞪大了眼睛,脸拉了下来。

    “等一下,不是说这是只‘乖巧的狗’吗?我没听说过乖巧的狗需要条件才能帮忙的。”

    “我不知道,在印象中这是厄科德第一次将‘狗’交给其他Fork使用。”

    墨菲摇头,看着旁边笑不出来的Cake,神情认真。

    “但如果能成功的话,至少能解决Cake能力者无法被找到的问题,能将精力更多地放在寻找新星组织的巢穴上。”

    “.....好吧,只希望这真的有用。”奈哲尔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反正他每天就是被那些Fork来回折腾,再加条狗也没关系。

    “那我就在午夜之厅这里等狗过来?”

    “不,狗已经被厄科德送到‘黑棺’总部待命了,在得到想要的食物前,谁都无法控制他。”

    把芯片界面划到最后的墨菲也叹了一口气,手腕一挥关闭投影,无奈地摇摇头,厄科德是他的族长,他也只能满足对方的恶趣味,尽管这再次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还有相当大的风险。

    “也就是说,我需要带你到总部。”

    “嗯?我这个所谓的‘金徽执行者’出现在真正的执行者面前,不太合适吧?”男人眨了眨眼。

    “是的,所以你并非以执行者的身份——而是以公共肉奴的身份进入。”

    墨菲淡淡地说,在男人绷紧着脸,准备面无表情地抗议前,转过身来把对方摁在旁边的躺椅上,拿起放在旁边小桌上的项圈,快速把这只同样爱咬人的“狗”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