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上药（清理伤口，后穴抹药）

    顾泽到了才知道，那个客人情况非常危机，抢救最佳时间也就这半小时内。

    等他处理好伤情后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也不知道段宏在家怎么样了。

    他摸出手机看看段宏问晚饭才想起，他走之前压根就忘了点菜一事，心里不由得有点紧张，脚下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可进了门却没有段宏的身影，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段宏，毫无例外全是无人接听。

    顾泽意识到不太对劲，连忙打电话喊顾野找人去查监控，不过几分钟，顾野直接回话让他快去四楼。

    段泽按电梯下楼，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他只觉浑身血气上涌，胸口堵的生痛，像是心脏豁开了一道大口。

    段宏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那件唯一遮体的浴袍被撕的粉碎，干裂的嘴角往外渗血，双颊有明显的指印，胸口更是青紫一片。

    而正对着前面的门栓上捆着个鼻青脸肿的陌生男人，他嘴里还念叨着：“喂，还有没有王法！”

    顾泽冲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那人打得一头撞向门栓，他又泄愤似的猛踹几脚，那人歪着头哭嚎着，最后是段宏在昏迷中无意识地呜咽两声，才把顾泽的理智拉回。

    顾野没出手阻拦，等他冷静下来才开口道：“行了，把你的人带回去。”

    顾泽连忙把人抱起来，抖着手解开段宏身上的绳索，掰开他的嘴唇细细查看。

    “这儿我来处理。”，顾野踢了踢跪在脚下的人，沉下脸说：“在皇城，我就是王法。”

    那位被踹了一脚的属下垂着头，侧脸的掌印依稀可见。

    顾泽抱着人飞快上了楼，进屋后，他在慌乱中把医疗包翻出来，消毒双手后带上医用手套，事先往段宏嘴里垫了团棉球，才去剪开他内裤边。

    内裤前片被拿开，只见段宏下体一片狼藉，肛塞底部原本是扣在内裤上的，此时卡扣已经断了，整个肛塞陷进穴里，大直径的底部卡在肠壁上，生生破开穴口。

    顾泽拿甘油涂满手指，小心翼翼地探进穴里，勾住肛塞底端的卡槽缓缓往外拉，肛塞被整个抽出，后穴肿胀不堪，肠壁上几道血裂汩汩往外渗血。

    顾泽撕开棉球，蘸着消毒液轻轻涂抹段宏的穴口，然后拿出消炎药仔细涂抹在肠壁的每个褶皱上。

    后穴撕裂的巨痛，让尚在昏迷中的段宏猛然一颤，他脸色惨败，紧闭的双眼下满是泪痕，嘴里还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单音。

    后穴清理干净后，顾泽把带着血丝的手套脱下来，重新消毒双手，握着镊子把段宏嘴里染血的棉球夹出来，口腔壁破损严重，每撒一点药粉都会勾起强烈的刺激，段泽看着怀里抖如筛糠的人，心里难受极了。

    要是他没忘喊人送餐，或是提前提醒段宏出门要走另一座电梯，段宏一定不会出事。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把伤口都清理干净上好药后，顾泽给段宏喂了支葡萄糖，又一板一眼拿着冰袋贴上他的脸。

    段泽在凌晨发起了高烧，顾泽抱着他滚烫的身体，莫名觉得鼻子有点发酸，最后把冰袋移到他额头上，又去医疗箱拿了支退烧针。

    顾泽扶起段宏，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把药推进他胳膊里，又拿着酒精棉球擦拭他泛红的手心。

    段宏烧得厉害，嘴里溢出几声轻不可闻的气音。

    顾泽捂着冰袋凑到他面前听。

    “救救…我…”

    “顾泽…”

    ……

    段宏醒来时已经日高三丈，他只觉得上下两张嘴都痛的难以忍受，昨天的记忆乱成一团麻绳，在他脑海里乱撞。

    作为医生的本能还在，他能感受到自己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一想到那双陌生又恶心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就一阵恶寒。

    他稍微撑起身靠在床头上，才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被子上。

    是顾泽。

    顾泽被幽微的声响惊醒，他恍惚间抬头看着段宏一脸惊恐。

    “段宏…我…”，顾泽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对不起。”

    段宏却摇了摇头，他勉强站起来往浴室里走，“我想洗个澡…”

    顾泽连忙扶着他进了浴室，段宏靠在墙上没什么力气，顾泽在放温水的浴缸里加了点促进伤口愈合的药。

    水汽蔓延，段宏躺进去，低头抱着胳膊不说话。

    顾泽蹲在外面看见他在发抖，伸手揽住他的肩说：“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段宏的瞬间红了眼圈，他手掌握着双臂一言不发。

    顾泽把水栓拔掉，拿过毛巾把段宏整个包裹住，见他没有抗拒的意思又拿着药膏轻轻抹在他胸口的淤青上。

    微凉的指尖贴在乳晕上打转，尽可能的让药效挥发，完全不带情趣的手法很大程度缓解了疼痛。

    段宏逐渐平复下来，一团乱麻的神经被一一抽离，趴在浴缸里一动不动地等着顾泽给他上药。

    “每天要按时擦三次药，过一周就能好了。”，顾泽一边说着，一边带上医用手套，把药膏挤在手上，体温慢慢融化药膏，手指探进穴里均匀涂上内壁，伤口相比昨晚好了很多。

    段宏条件反射的缩紧后穴，但残留的疼痛感还是盖过了那点微小的情欲，顾泽抽出手指又直接往他臀缝挤了一次药，药膏涂在表面被一张一合的后穴裹进肠道里。

    最后顾泽扶着他回了房间，拿来一包护垫递给他，“贴在内裤上，避免细菌感染。”

    洗了澡后，段宏浑身舒服了许多，他看着熟悉的包装涨红了脸，这东西在医院肛肠科很常见…是痔疮患者术后专用的护垫。

    顾泽见他不动，便抽出一张在他眼前晃了晃，“要我帮你贴吗？”

    段宏匆匆把护垫拿走，红着耳廓说：“不不…不用。”

    “那我去拿早饭了。”，顾泽看着他神情逐渐生动起来，才放下心慢条斯理的把牛奶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