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打打闹闹

    十二

    钱楠一走进房间的时候，路屿正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他上身盖着小西装，雪白的双腿横陈在红色丝绒布面上，像山茶花蕊，散发着馥郁的情色香气。

    钱楠一看呆了。

    路屿在沙发上动了动，腿间微微分开。钱楠一看到了被蕾丝内裤包裹着的部位。圆鼓鼓，藏在嫩生生的腿根中间，形状很漂亮。也许是因为睡得背热，路屿把腰顶了顶，脚趾也动了两下。钱楠一的视线马上被路屿的脚吸引住了。他口干舌燥，锁上房间门，走向路屿，怀着些许罪恶感，着迷地把身体弯了下去。

    “你为什么......”路屿局促地拉了拉裙子，“在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

    准确地说是动口。

    “你穿成这样，问我为什么？”钱楠一冷笑。

    路屿哑然。

    他低头看看自己不太像样的穿着，叹气，起身准备换衣服：“你出去吧。”

    钱楠一没有动：“赵恭一是谁？”

    路屿没回答。他抓着裙角脱吊带裙，双臂起到胸口，赤裸的胸膛在丝质布料下袒露出来，乳尖因为酒意泛红，皮肤在微弱的灯光下白得泛出珠光，浑圆的臀部包裹在黑色蕾丝中间，腿根处的吻痕若隐若现，看得钱楠一眼底越来越暗。

    路屿脱掉裙子，伸手去拿衬衫，被钱楠一把抓住了手。他看钱楠一不依不饶，只好软声解释：“没有这个人。我说的梦话。”

    说完，他挣开钱楠一的手，又去拿衬衫。但钱楠一不打算让话题就此终止，居然一把将路屿按倒在沙发上。路屿双手反射性地护住胸口，瞪圆了眼睛看着钱楠一。钱楠一的表情在逆光下模糊不清。

    “你跟他做了吗？”钱楠一问，声音听起来莫名地危险。

    路屿顿住，他不好分辩，于是半真半假地回答：“真没这个人。公司不让谈恋爱。”

    但他顿住的那几秒似乎激怒了钱楠一，钱楠一把手直接伸进他腿间，一把握住了他的脆弱处。路屿倒抽一口凉气，伸手抓住钱楠一的胳膊，耳尖透出红来。

    “说谎。”钱楠一揉弄着他，咬牙切齿，“他是谁？”

    “真没这个人......”路屿被钱楠一弄出了气声。

    见路屿嘴硬，钱楠一想起路屿每天行程不是工作就是练习，看起来也确实不像有情人的样子，得出了结论：“M姐给你找的金主吗？”

    “没有......”路屿喘息着摇头。他拔不出钱楠一的手，下身给掐得抬了头，腿也挣动起来。

    “我早该想到的，你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骚货！”钱楠一看路屿有了反应，愤怒更甚。他隔着裤子揉得不解气，一把将那片薄薄的蕾丝扯裂。只听哧啦一声，路屿惊叫，就看那片黑色布料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你疯了？”路屿吓到了，慌忙捂住下身。

    钱楠一不理路屿。他生气的时候力气特别大，竟然将路屿整个人翻了过来，背朝上压在了沙发上。“把屁股抬起来！”他按住路屿，右手直接往路屿身体里刺，“金主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路屿剧痛。他起不了身，也怕钱楠一失控，脸都白了起来：“你真的疯了？你想在酒会里做这种事？这里到处都是耳朵！”

    “忍着。”钱楠一手指的动作强硬。

    “钱楠一！”路屿鼻子一酸，低声吼道，“我不是出来卖的！”

    钱楠一听而不闻，按住路屿的腰，拉下自己的拉链，就开始顶着路屿的入口磨蹭。他没经验，也不会扩张，竟想就靠着前端一点体液润滑挤进路屿的身体。

    路屿隔着薄薄的木板墙，听着墙外的人声鼎沸，急得眼睛都红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钱楠一问。

    “因为、因为......”路屿被逼得没有办法，轻声啜泣了起来，“因为你有女朋友......”

    ——因为我喜欢你。

    钱楠一愣住，手上的力也松了。

    路屿愤而暴起，一脚把他从自己身上踹了下去：“因为我tm会揍死你啊傻逼！”

    这里不是大纲世界，路屿的力气也没有被削弱，抓住机会还是可以反抗成功的。于是路屿忍着脚痛扑到了钱楠一身上，对着他就是一顿狠揍。

    “m了个巴子的小唧巴毛都没长齐就想来捅老子！老子对付不了大纲作者还对付不了你了！你他m第一次梦遗还是老子给你当的知心哥哥！以前哭唧唧的什么事都来找老子！现在翅膀硬了给老子眼色看就算了，还想把老子当成女人用！m瞎了眼的狗逼！”

    钱楠一猝不及防被路屿揪着头发打，几巴掌就被打懵了！等他回过神来，心头火起，就是狠狠一额头撞在路屿的脑袋上。路屿头晕目眩地栽倒，他又翻身骑跨了上去。他正想抬起路屿的腿，就被路屿一把抓住了蛋。路屿以要捏爆他的气势用力，手腕上青筋都绽了出来。他痛出了满脸汗，又不敢喊出声，五官顿时扭曲起来。

    “嗯，怎么不敢叫？忍着？”路屿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来啊，让大家都看看你的唧巴是怎么对带你出道的哥哥硬起来的啊！”

    正在这时，M姐在房间外敲起了门。

    “你们在干什么？开门！”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放开了手。

    三分钟后，钱楠一背着路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路屿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衣服。钱楠一颧骨上带着淤青，脸色奇臭无比。可能是觉得尴尬，路屿闭着眼睛趴在钱楠一背上装死，任谁看到都是一副醉晕了的模样。钱楠一背着他跟着M姐穿过酒会，把他送到了小虎的车上。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一个瘦高纤长的身影走进了房间，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

    “呵......”林南恭拿着手里已经破掉的蕾丝布片，脸上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路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全无睡意。

    他今天心情一团糟，于是思考起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种倒霉又离奇的事。大纲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异次元吗？还是由于他出车祸的时间和大纲作者昏迷的时间重合，他进入了作者的意识世界？如果大纲世界是作者的意识世界，那么她中途醒过来，是不是不用通关剧情也可以结束这一切。

    想到这里，他忽然振奋起来。他拿出手机发短信给小虎，让小虎去打听大纲作者的住址。小虎很快回了消息，说那人在S市。

    S市，飞过去只要三个小时。

    路屿让小虎马上买票。他想争分夺秒地行动起来。他要去S市看她，并且尽最大的可能提供帮助，哪怕扇她几巴掌，也要让她早日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