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昏君
是时候攻打周国了。皇后谢云的娘家出钱出粮，解决了后勤补给问题。高山任命秦树为大将军，方筱雨的堂哥方耀和燕秋的大哥燕庆为副将，带领二十万大军出兵伐周。 “混球，不能进去！月份大了，你找其他妃子伺候吧！”吴飞飞信了高山的邪，以为她当真只是抱着自己入睡，结果想干那种事。 “那你得答应我进宫！”高山得知吴飞飞怀孕后，要纳她为妃，对方却总是推托。 “要不你还是进去吧！”吴飞飞敞开双腿。 高山气得离开了周府，她不明白宫里有什么不好，夏姬不想去，吴飞飞也不愿意。 眼看周王败了，吴王直接献地投降，尊高氏为帝，楚国一统天下。高山喜不自胜，大大封赏了吴王一家，并赐下能免死罪的丹书铁券。 天下一统，荆州已经不再适合作为帝都。高山迁都北边的司州，改年号为泰兴。这一年，她26岁。 志得意满的高山渐渐膨胀起来，宫中铺张浪费，奢侈无度。某些奸臣知她爱人妻的喜好，出卖妻子换取荣华富贵，甚至强抢民女送入宫中。 今日是户部尚书的儿子胡霄大喜之日。高山却进了洞房。 盖头掀开那刻，高山和新娘都惊呆了。古代大多是盲婚哑嫁，新娘之前从未见过胡霄，但听说他相貌平平，今日一见却是个容貌甚伟、意气风发的俊公子，看来传言信不得。 高山惊讶的是这个新娘和她的贵妃崔瓶儿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唯一不同的就是眉心多了颗朱砂痣。 “你叫什么？”高山问道。 “噗！相公连我名字都不记得了吗？我是李婉儿啊！”新娘噗嗤一笑。 美人一笑倾城，高山急不可耐地把新娘扑倒在床上。 “脸像，下面也像，水草同样的茂盛。”高山暗道。 阳物挤进去那刻，李婉儿疼得直掉眼泪，下身如同撕裂了一般，胀极了。 高山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慢慢来，循序渐进…… 喝得酩酊大醉的新郎在小厮搀扶下往新房走去，看到高山从屋子出来那刻，酒瞬间醒了大半。 待皇帝走远后，胡霄冲进新房，只见床上一片狼藉，新娘全身赤裸地昏睡着，两腿之间被蹂躏得红肿不堪，小阴唇翻开，带有血丝的白浊从蜜洞流出，雪白的玉乳被捏得通红。 胡霄当场跌坐在地，崩溃道：“啊啊啊啊！” 得知跟自己洞房的人不是新郎，而是当今皇上后，李婉儿不知是喜是忧。胡霄相貌普通，论容貌不及高山一半，估计那物也比不上高山的驴物。可皇上好色成性，提了裤子就不认账，哪里还会记得自己？ “高山，你弑兄逼父，大逆不道，其罪一；强抢民女，霸占人妻，其罪二；宠幸奸臣，搞得朝野上下乌烟瘴气，其罪三。我身为言官，今日以死明志，望苍天有眼，收了你这昏君！”言官司徒昭早朝时当场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朝野震动。 司徒昭的死谏点醒了迷失的高山。这段时间，她确实太得意忘形了。高山下令厚葬司徒昭，停朝三日。 辰时，宣政殿，宫女们鱼贯而入，为皇帝送来早膳。然而上最后一道菜时，宫女竟把菜扔向高山，袖中匕首飞出，朝着她刺去。 “有刺客，护驾！”苏公公喊道。 说时迟那时快，高山身子一掠，闪到了宫女身后，要点她的穴道。可这宫女也不是吃素的，躲过高山的攻击，匕首眨眼间又划向她喉咙。 高山抓住了宫女持有匕首的左手。宫女左手一松，右手接住匕首朝着高山心脏刺去。 高山无奈松手，身子后缩，后背撞上了柱子，在匕首即将刺中自己那刻闪到一边。宫女的匕首扎进柱子，一时间拔不出来。高山立即掷出手里的扳指，隔空点了刺客的穴道。 “你是谁？为何行刺朕？”高山亲自审问。 “昏君！你害死我大哥司徒昭，我是来给他报仇的。”司徒芳悲愤道。她父母早逝，是大哥将她抚养长大。如今大哥惨死，此仇不报枉为人。避免连累丈夫，司徒芳昨晚就与丈夫和离了。 “朕会当一个明君，以告慰你大哥的在天之灵。你不信的话，可以在宫里监督我的一言一行。”高山给司徒芳松了绑，“刺杀我还是监督我，你自己选吧！” 司徒兄妹之事，让高山洗心革面，把那些向他献妻献美人的馋臣贬为平民，从此勤民听政，旰食宵衣。 自古以来，王朝大多亡于土地兼并。富者田连阡陌，而贫者无立锥之地。如今天下初定，一定得保证百姓分到田地。高山组建了十三支考察队，让他们去各州度田和清查户口，同时册封了十三位巡按，代她巡视各地，整顿吏治。司徒芳成了大楚首位女巡按，被派去了益州。 谢云有感前朝武帝废后事件，不免提心吊胆。梁朝中兴之主武帝萧楚玉，第一任皇后姜翎翎出自当时有名的世家大族姜氏。武帝为缓解土地兼并的问题也曾实施度田之举。而这无疑是割大地主的肉。因此改革遭到了各地豪右的激烈反抗，姜氏一族也在其中。最后萧楚玉武力镇压反对派，废了皇后姜翎翎，姜家从此没落。 如今的谢家和当年的姜家何其相似。为了不重蹈覆辙，谢云立即给伯父谢佑康书信一封，再三叮嘱他切莫乱来，一定要服从朝廷指令。 谢佑康最会审时度势，为自保主动分出一半土地安置无地的流民。 高山很满意谢家的自觉。她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只要谢氏一族老老实实为她所用，谢云的皇后之位绝不会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