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掉马
荒淫无度的生活,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 孔晗几乎每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光裸着雪白娇嫩的身体,男人不给他衣服穿。 白天男人要上班,只会锁住他的脚腕,允许他摘下红绸带,在地下室里自由活动,还给他准备了一堆纸质版的,以及一盏小灯。 但他多半是看不进去的。 毕竟男人离开前,给他戴了一套淫具。 贞操带束在他胯间,稍微动一动,就会蹭到那可怜秀气的小阴茎,弄得欲液直流,滴滴答答从马眼落下来。 他的后穴里还含着一串凉凉的透明的串珠,用来扩张的,有贞操带在,哪怕他的双手是自由的,都没法把串珠扯出来,只能任由它们在里面滑落滚动,一次次,碾过他敏感脆弱的前列腺。 偏偏是最痒的花穴里,空无一物,他性瘾上来想自己弄,都无计可施,难受得很。 他情欲难以抑制。 只能期待男人赶紧回来,为他止痒。 中午男人会回来两个小时,给他喂饭,然后午休。 往往不等男人主动提,他就自己贴上去了。 他急不可耐地扯开男人的裤腰带,把手伸进去撸动,要是效果不好,就直接用嘴,含着男人的阴茎吸吮,吸得啧啧有声,明目张胆的勾引。 撑不住几分钟,男人就会呼吸粗重,肉棒硬如烙铁,骂他:“小骚货……” 他像个摇尾乞怜的小狗,扭着臀诱惑男人,用春情荡漾的声音叫道:“老公,给我解开这个,我要你用大鸡巴操我,快点……” 男人得同时喂饱他上下两张嘴,兵荒马乱。 他坐在男人身上,一边被顶撞得哼哼唧唧,花穴里淫水泛滥,酥麻的快感漫溯全身,一边张嘴去吃男人喂他的食物,香喷喷的饭菜,加甜津津的餐后甜点。 他像是没有自理能力的菟丝子,蒙着眼,用细细的腿攀着男人的腰肢,双手戴着镣铐,挂在男人脖颈上,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依赖男人,沉浸在无尽的快感中就好。 身体所需的所有养分,男人都会喂给他。 中午,他被喂饱后,男人才会离开。 他多半会睡一下午,等男人下了班,他醒来生龙活虎的,缠着男人继续做爱。 他是那样地沉迷入戏。 连他自己都骗过了,自然也骗过了男人。 傅兰斯以为,孔晗真的被驯服了,认命了。 毕竟一开始,孔晗像头桀骜不驯的小野兽,老是用膝盖攻击他,可现在,孔晗却习惯性用双腿盘着他的腰,试图让他肏得更深。 这种变化,实在可喜。 所以他愿意满足孔晗的一切要求,孔晗要做爱,他就陪着做,哪怕一整个星期下来,孔晗要的次数太多,榨干了他,他的眼睛深陷下去,脸色铁青。 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 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发虚,可不想停,哪怕对自己用药,都不愿意叫孔晗难受。 自己养的小淫猫,当然要宠着。 高考的前一天,学校给高三生放假,他没去学校,守在地下室陪孔晗。 中午的时候,果然孔晗又发情了,缠着他要做。 他心里高兴,就格外在状态,拼命操弄着,大鸡巴进进出出,很快就把孔晗肏得欲火焚身,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淫叫着吞吃着他的鸡巴,像条淫媚的蛇精。 没一会儿,孔晗就拧紧眉头,像是要哭出来了。 他放慢动作,温柔道:“哪里不舒服吗?” “老公,我疼!”孔晗嘟着嘴,嚷嚷道:“好疼呀!” 他被闹得心都要化了,赶紧问道:“哪儿疼?” “哪儿都疼!都怪你,老公你坏,是大混蛋!” 那一声声指责,软绵绵的毫无力度,反倒像是跟他撒娇,似嗔似媚,痴缠蛊惑。 傅兰斯被蛊得人都懵了,哄道:“是是是,老公坏,老公是大混蛋,把你弄疼了,心肝儿跟老公说说,老公怎么做你才能感觉舒服点?” 孔晗伸出双手,委屈道:“你把我手铐和脚链都解开,你看!都勒破皮了!” 傅兰斯瞅了一眼,孔晗的皮肤白嫩,的确破皮了,红印子隐隐沁出血来。 他顿觉愧疚,怪自己粗心大意,赶紧解开。 孔晗恢复自由的那一刻,突然变脸。 他一把扯掉蒙在眼前的红绸带,用最怨毒的眼神,直直地盯向傅兰斯。 傅兰斯一看他动作,就心道不好。 好在他反应迅速,赶紧拿起枕头,捂上自己的脸。 孔晗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心虚,但现在无暇思考,眼见男人躲闪他,他得了机会,立马从床上弹跳起来,用男人的风衣把自己裹住,往楼梯口尽头奔去。 三步、两步、一步。 他冲了上去,如他所料,通往地下室的小门,只能从外面锁住,男人进来后,这门是没锁的。 “靠!”他听到男人骂了一声,追上来了。 他没给男人这个机会,灵巧地钻出去,“啪”地一声盖上小门,利落上锁,把男人关在了下面。 小门旁,放着一大块瓷地砖,他搬过来盖上,严丝合缝,刚好藏住这个方形的地下室入口。 做完这些,他才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房间。 房间里添置了很多家具和小摆件,但大体格局没变,正是一年前暑假,他给傅兰斯补课的地方,就在他们家楼下,当初被傅兰斯租用的一楼。 他委托傅兰斯帮忙保管的那件云锦礼服,就挂在房间里。 一时间,他呆愣在原地。 囚禁他的恶魔,和傅兰斯是同一个人? 他不敢信,然而细细回忆,又发现这可能真的是事实。 失踪整整七天了,警察都找不到他,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都没料到,他就在这栋家属楼里,根本没跑远。 那天他喝醉,是傅兰斯邀请的,送他回家的也是傅兰斯。 傅兰斯的身形,和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他简直要疯了。 第一反应是赶紧跑出去报警,可跑到门口时,又他冷静了下来。 比起傅兰斯,他更不想面对父母。 光是联想到那两张脸,就生理性地泛起恶心,更别说如他们所愿去高考,去当他们的摇钱树,敛财敛权,他干不出这缺德事儿。 演戏都不想演。 何况一旦报警,傅兰斯势必要被追究责任,非法囚禁,强奸猥亵,哪一个都能毁了他,倘若再查出来刘大志那事,加上个故意杀人罪,这辈子完全凉凉。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他就这么坐在地上,思考了很久,权衡利弊,傅兰斯疯狂拍打着那扇小门,他无动于衷。 良久,他起身敲了敲那扇门,冷冷道:“我知道是你了。” 傅兰斯没再用伪声,带着哭腔,绝望道:“宝贝,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你报警吧,打我骂我吧,随便你怎么惩罚我,我只希望你记得,我爱你。” 孔晗命令道:“告诉我,电话在哪。” 傅兰斯沉默了一瞬,应道:“客厅,我包里。” 孔晗去翻到了,再问:“密码。” “你的生日。” 孔晗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酸酸地疼。 第一个电话,他打给了远在美国的小叔,对方秒接,他冷静道:“小叔,是我。” “小晗!你躲哪儿去了!你爸妈满世界找你呢,他们翻了你的通话记录,怀疑到我这儿了!天天电话轰炸我,连老太爷都惊动了。” 孔晗叹道:“事情有点复杂,我签证应该下来了,你帮我订张机票,我去找你吧。” “别别别!” 他小叔连连劝阻:“千万别来,警察在找你,你还没上飞机就会被逮住,别自投罗网,你接着逃吧,去哪都可以,我会帮你保密,你缺钱吗?缺的话我给你个联系方式,你去找我朋友取。” 孔晗惶惑道:“等风声过去了,我偷偷来也不成吗?” 他听到小叔悠悠地,直叹气。 “抱歉,小晗,我帮不了你了。” “老太爷什么脾气你也知道,我再得罪他,他肯定要把我从家谱里除名。” 挂掉电话后,孔晗半天没缓过神来。 逃?他能往哪儿逃呢? 这样逃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图啥? 爱情,父母,学业,失望,承诺,走投无路,救命稻草,相依为命。 这些词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如大浪淘沙,最终留下的,是可以给予他温暖的东西。 爱情、承诺、相依为命。 他是带着原罪、被父母浸猪笼的人,快要被淹死,唯有和傅兰斯依偎在一起,才能汲取温暖。 孔晗痴痴的,取下那件云锦礼服,睫羽微颤,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 事已至此,傅兰斯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打开了地下室的小门。 傅兰斯一出来,就重重地给他跪下了,扯着他的小腿,痛哭流涕,不停地说抱歉。 他控诉道:“我们不是恋人时,你就扮成陌生人强奸我,你拿你自己胁迫我,你囚禁我。” “宝贝,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从你艺术节穿裙子的时候,我就忍受不了别人觊觎你的眼神了,一看到那些女生跟你表白,找无足轻重的小事缠着你,我就难受得要发疯,明明你喜欢的人是我。” “那天你突然跟我提分手,我接受不了,才会囚禁你。” “我错了……你打我吧。” 傅兰斯喃喃自语,疯狂道歉,片刻后又道:“宝贝,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我想要用一辈子来求你原谅,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孔晗打了三巴掌,就舍不得下手了,坐在地上,啪嗒啪嗒掉眼泪。 傅兰斯上前紧紧抱住他,和往常一样亲他,舔干他的眼泪,心疼道:“宝贝别哭,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我是真的爱你,只是我用错了方式。” 孔晗很久都没说话。 将心比心,他能理解傅兰斯。 那种恶劣环境成长起来的小孩儿,掠夺性和攻击性都极强,因为不曾被爱过,所以不懂怎么爱别人,以为把人圈占在自己怀里,彻底占有,就是爱。 可哪怕这么畸形的爱,于他而言,也是弥足珍贵,比没有要好。 傅兰斯是疯子,他爸妈却还不如一个疯子。 他想起父母那副丑恶伪善的嘴脸,厌恶地闭上眼。 情愿自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果光明处已无向往,那么永远沉沦在黑暗的欲海里,好像也不错。 他自暴自弃道:“既然做了这种事,你最好不要让人发现我。” “什么意思?”傅兰斯喜极而泣,跪着用膝盖挪过来,问道:“宝贝,你这是愿意原谅我吗?” 孔晗冷静道:“是,但我有条件。” 傅兰斯连连点头,“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我能办到!” 他们俩暂时达成了和解。 这一晚,孔晗面带红妆,穿着那件云锦礼服,把自己给了傅兰斯。 曾经因为孔晗放鸽子,而错过洞房花烛夜的遗憾,被完美弥补了。傅兰斯无比激动,剥下那件礼服的时候,幸福得哭出来,把脸埋在孔晗胸口,无声嘶鸣。 他以为自己永远得不到救赎。 没想到孔晗原谅了他,还圆了他之前的美梦。 就凭这点,他激动起誓:“老婆,我发誓,我这辈子一定会对你好,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不离不弃。要是敢违背誓言,我必定横死街头!”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孔晗笑意嫣然,俯身用一个吻封存了这个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