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梅开二度,新娘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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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倒是轻巧…云闲晚趴在祠堂的墙壁上想骂人。 容极摇着扇子在他面前踱步告诉他为了不让蚌妖发现所以只能让他们徒手翻进祠堂,躲过里面蹲守的人手,进到房间里面找到新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代替新娘祭品的身份,混入祭典被送到蚌妖那去。 季子晋露出了很嫌弃的表情疯狂摆手说自己才不干呢, 容极表示老子这么可能干这种事,于是他们异常同步地将视线投向沉默的云闲晚。云闲晚抖了一下,感觉自己不太妙,果然最后只有他来干苦活。 除了他一个人都不想出力!真是气死他了! 晚上村子里面几乎黑成了一片,也就只有祠堂这边点了几盏灯笼,亮着暗红色的光。门口的那几个渔夫一下一下地点着头昏昏欲睡,趁这个时候,云闲晚从他们视觉盲区的一侧墙壁攀爬上去,蹲在墙壁上往里面看。 院子里面没有灯,唯一发出了点亮光的就是祠堂,应该是燃着蜡烛,火光一闪一闪的,倒映着里面人的背影。云闲晚就这样下了地,踩在一片碎石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不过好在很轻微,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又重新确认了一边里面确实没人之后,云闲晚就放心地在里面大摇大摆地走动,不过院子里面枯草丛生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云闲晚走到房门前,想着这么直接进去也不好就敲了敲门,随后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也有点太蠢。 谁知里面的人既没有惊喊也没有诧异,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声请进。 云闲晚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里面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没想到蚌妖居然还好这口……云闲晚顺势推开门进去。 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因为烛火房间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上不少。祠堂内就是村民们用来祭拜的地方,面对着大门的是摆在高台上的一座石质巨大佛像,台前是一排蜡烛以及各种上供的祭品,瓜果、禽畜、大米以及糕点之类的常见食品。 而在佛像前的地面上,放着三个团蒲。 背对着云闲晚跪坐在团蒲上的人,身着大红色嫁衣,一头青丝泻下垂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即便是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转身。 云闲晚又悄悄地把门关上,环顾一圈祠堂内,并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就看向了这里除他之外的唯一一个人。 一时之间,面前身穿嫁衣的身影,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了。 云闲晚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郁洛怀?” 随后立马清醒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会突然说出这个名字。 面前的人顿了一下转过身来,露出的脸正是云闲晚熟悉的。 清释笑着说道:“云道友,又见面了。” 脑海中似乎响起了哐当一声,云闲晚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形容自己的感觉,如果非要说,就像是原本堵住的经脉一下子被打通了,被阻塞的记忆一下子朝他涌来,比海啸来得更急更快。 云闲晚:“……”他后退了一步,之前各处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他捂着头皱起了眉,想起了面前之人的名字。 “…清释大师。” “正是贫僧。” 原来是这样……云闲晚恍然大悟他定睛看着他,眼中闪过相当复杂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这里是蚌妖的幻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幻境会为自己展现出那种画面,沉浸式地让他回忆了一边这个世界原本的发展,当然其中还夹杂了他现有的记忆。 实际上,在当年的论道大会之后,他与清释再次见面就应该是天衍宗派弟子前往法相宗平定妖乱。他们并不应该在鹤江国碰面,云闲晚还不知道清释居然还来过这样的地方。 若只是见到这些也就罢了,怎么还会回忆起……云闲晚想起了清释眼角泛红、嘴唇鲜艳欲滴的模样。 他一愣,说起来……所谓的剧情,也不过只是那本书中的发展,视角始终锁定在云杉的身上,除了他以及他身边的人之外,其余人、其他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就像书中没有描述过清释曾来过鹤江国的水渠村那样,连云杉在书中轻描淡写便省略的那段日子中做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云闲晚出神了片刻,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咳咳,怪不得……”云闲晚伸出双手,细细看着手掌上的纹路,“为了抑制住我们的修为和法术,蚌妖在我们的脑海中植入了虚假的记忆。明明是天衍宗的弟子,到了这里却变成了俗家道派的弟子,没了那些记忆,自然就使不出法术来,空有一身修为而无用。” 清释点点头,好像很欣慰,“正如云道友所说。这里是蚌妖为牵制住我们而施下的幻境。在现实之上篡改了某些关键的内容,让我们一时之间无法分辨然后沉浸其中。” 恢复了记忆之后,云闲晚当然也想起来一开始看到水渠村时那副破败的惨像,他迟疑地开口问道:“那…那些村民,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都应该……” 云闲晚甚至都不奇怪为什么清释完全没有被幻境迷惑了,说实话如果清释真的分不清幻境与现实,那才叫他不可思议。 清释头微微一偏,几丝落在肩头本就摇摇欲坠的发丝便彻底垂到了胸前,他半垂着眼帘,明明在笑着却莫名能让人感受到他似乎被困扰着。 没了僧袍和佛珠,再加上他们禅宗一向不剃发,清释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即将成婚的新娘。清释的长相并不女性化,面部线条分明,可穿着红色嫁衣却并不违和,他身上平淡禅意与张扬耀眼的红色居然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他沉吟片刻之后徐徐答道:“我想,也许是因为,这里不仅仅是个幻境。” 关键时刻,云闲晚还是挺靠得住的,他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点,“说起来…虽然水渠村实际上已经破败不堪了,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一具尸体,我原本以为是被妖兽当做果腹之物……看来不仅如此。” 清释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云闲晚难得觉得有些羞赧,在清释面前他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的妖兽只能做到引人精神进入幻境,可显然我们面对的这个蚌妖,它的能力远超于此,我想这也是这么多门派没有弟子能将它除去的原因之一。”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有些后悔自己大老远的跑到这来了。 “这里是幻境,却又不仅仅是幻境。是蚌妖用自己的妖力构筑而成的,独立于现实的另一个空间。在这里,他能够随心所欲地操纵一切,不管是篡改我们的记忆还是村民的记忆,对它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吧。”云闲晚叹了口气,“这就麻烦了,我们该怎么从这里离开呢。嗯?不对,说起来,清释大师,你怎么突然变成献给蚌妖的祭品了?” “这个……”清释没觉得有哪里不能说的,在他看来穿个嫁衣当个祭品完全不是事,可能这就是得道高僧的洒脱吧,“一进到此处,我便发现自己被关在了这里。” “清释大师没有想过施法从这里离开吗?” 反倒是清释惊讶地问道:“为何?” 云闲晚捉摸不透,“……难道不该这么想吗?” 清释眨了眨眼睛,诚恳地说道:“嗯……说的也对。不过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从这里出去呢?不弄清这一点的话,也很难行动吧。” 云闲晚还以为清释大手一挥,就能破除幻境,直接找到蚌妖把它打得落花流水呢。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不太可能。 云闲晚长叹一声,“所以还是要等到祭典那天?” “跟着送祭队伍到海边,然后沉入海底去到海蚌神的身边。听说祭典当天就是这样的流程,见到蚌妖本体之后,或许能寻到破镜之法。” 听上去跟容极说的差不多。云闲晚又跟清释说了关于在这里碰到容极的事情,“他应该也没有受到幻境的影响,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跟我们一样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清释一一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但显然在听到容极这个名字的时候露出了点异样。 云闲晚诧异地问道:“怎么,是你认识的人。” 清释眯起眼睛,温和地笑道:“…算是吧。” 两人又好好叙了一会儿旧,云闲晚闻着祠堂内的熏香味道,没一会就觉得眼皮重得像是要垂下来了一样,“既然新娘是你的话,那我觉得应该有必要担心…嗯,现在的问题在于我们得找机会混进送祭队伍里面。” 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云闲晚坐在团蒲上,撑着头一点一点地说道:“唔……然后顺势一起去找蚌妖……” 清释似乎并不在意他说的这些,只是问道:“……困了吗?” “好像有点……” 清释一顿,伸出手将手放在他的头上,顺着头发向下抚摸到脸侧,将他眼角因困意而分泌出的泪滴拂去,轻声说道:“那就睡吧。” 像是断片了一样,云闲晚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自己的嘴巴像是被堵住了。衣服被解开,裸露在空中,随后有一双大手在他的身上肆意游走着。 云闲晚皱了皱眉,想要从沉睡的状态中苏醒,却听得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带着呻吟地说着。 “……还没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