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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旧事】少年世子2(鞭打,受气,骑射淫情)

    【王府旧事】少年世子2

    樱花树下,砚墨亭望着擂台上的闹剧微微蹙眉:比武是光明磊落的切磋,如何变成了变相的欺辱。

    “砚叔叔,你是对桃酥不满意,还是对奶酒不满意?”萧衍靠在椅背的软垫上懒懒询问。

    “他们闹成这般,是小衍乐见其成的吗?”砚墨亭问道。

    “砚叔叔瞧着没趣吗?”萧衍含笑望向砚墨亭,很亲密的伸臂揽住男人的肩膀将他拉近自己,侧头靠在男人耳边轻声说,“你若同情楚峥那个贱奴,就上台去替他挨罚,如何?”

    少年的嗓音十分暧昧,声线又轻,撩拨得砚墨亭骨子都酥软了。

    砚墨亭面色不动如山,闻言冷笑一声:“只怕裴家少爷不敢对本侯动手。”

    “我敢啊。”萧衍轻笑道,他正欲再说什么,忽然被擂台上吵闹的动静吸引了目光,抬眸望去,原来是楚峥不堪受辱,冲上去和裴元扭打在一起。

    楚峥原不是裴元的对手,他此时被愤怒冲昏头脑,乱打乱撞,出手毫无章法,竟扑倒裴元翻滚在地上,裴元又惊又恼,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扭住楚峥手腕狠狠一折,只闻轻微“咔嚓”声响,生生扭断楚峥的胳膊。

    “贱货,松手!”裴元被撞在石柱上,眼冒金星七荤八素,抬拳狠狠揍在楚峥脸上。

    楚峥不挡不避,咬牙用力一拳打在裴元眼眶上。

    此时一众侍卫迎上前来,众人手忙脚乱的拉开楚峥,裴元被这么一折腾衣冠不整,脸上还挂了彩,抬靴狠狠往楚峥身上踹了好几下,又被侍卫拉扯着劝开。

    两人很快被带到了世子跟前,区别是裴元站着,楚峥被押跪在地。

    “主子,您瞧,楚少爷不仅不认罚,还动手打人呢。”裴元不悦冷哼。

    他只是受了轻微皮肉上,眼下一点青紫,而楚峥一条胳膊软绵绵的垂在身侧,显然是骨折了。

    “你学艺不精挨了两记王八拳,也值得动气?”萧衍扫了裴元一眼,出言安抚,“你还给他就是了。”

    一旁侍卫得令,押着楚峥站起来,裴元活动活动拳脚,对着楚峥的小腹重重捶了两拳,他下手没分寸,打得楚峥弯腰口中呕出黄水来。

    楚峥只觉内脏都被打得稀碎,口中满是酸苦味道,不由得有些绝望,世子爷年纪小性子不定,爱人的时候把人捧在手心,恨人的时候又把人推到谷底,全然不顾念情分与后果,令人伤心。

    “楚峥。”萧衍冷漠地开口,“你可知罪?”

    明明是春光明媚,楚峥却浑身发凉,如坠冰窟,伏跪在地艰难而无力的辩解:“是裴少爷侮辱属下在先……”

    “啪——”一只杯子飞掷过来砸在楚峥头上,奶酒顺着楚峥的发髻淅淅沥沥流下,难堪至极。

    楚峥被砸懵了,等回过神来,不敢再辩,只是叩首认罪。

    裴元瞧着楚峥狼狈惨样,面上不屑一顾,内心却是高兴,他终于为方明轩出了一口恶气。

    砚墨亭冷冷作壁上观,心想小衍实在是任性妄为,这名唤楚峥的侍从也是倒霉。不过他自少年起杀伐决断,对此毫不动怜悯心,只是淡淡旁观。

    “愿赌服输,你技不如人,又不受罚,实在放肆。”萧衍厉声训斥,吩咐旁人,“将这贱奴绑在柳树下抽五十鞭子,晾刑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是!”侍卫大声应了,粗暴将楚峥拖拽出去,就绑近在一棵粗壮的柳树下,挥动马鞭狠狠抽在楚峥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破风的鞭打声充斥整个紫竹苑,偶尔伴随着楚峥隐忍的呻吟。

    “到此为止,散了吧。”萧衍站起身,意味深长扫了一眼砚墨亭,“砚叔叔,我们今日学什么?”

    侍卫们听世子爷此言,知道世子看腻了打擂台,便识趣的告退。

    裴元教训了楚峥,内心颇为得意,所幸脸上只是小伤,无碍观瞻,便急忙忙去了南苑东边的野逸园。正直春日,园子内花木丰沛,姹紫嫣红开遍,柳絮与樱花齐飞,竟颇迷人眼。裴元顺着游廊快步到居山亭,正好看到方明轩手执玉箫斜斜歪在亭子里观赏一道小瀑布。

    繁茂的紫藤花顺着亭子蜿蜒垂下,热热闹闹的开着,衬得少年气质愈发出尘。

    “明轩。”裴元快步上前,笑道,“同我看好戏去,楚峥那小子被绑在柳树下挨鞭子呢,好看极了!”

    方明轩扭过头淡淡瞥了裴元一眼,仍旧看他的瀑布,并不理睬。

    “我替你出了口恶气,你不给我斟茶道谢,怎么反而不理我呢?”裴元只好绕着亭子走到瀑布前,挂了彩的俊秀小脸上掩盖不住洋洋得意的神色。

    方明轩闻言蹙眉冷笑:“这我就听不明白了,我几时委托大人您替我出气?又出了哪门子的闲气?”

    裴元一听这嘲讽语气,心中十分不解,不由得开口问:“前几日因着楚峥的缘故,疏远了主子和你的关系,我是向着你的,为你出气,当众教训了楚峥一顿,难道我做错了吗?”

    方明轩闻言瞪圆了水润双眸,冷冷道:“纵使我心中对楚峥不满,也是我与他的事情,和你有什么相干?阿衍疏远我还是亲近我,又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公报私仇当众侮辱楚峥本就不妥,举止蛮横越礼,可别扯到旁人身上。”

    裴元原本一腔欢喜的来邀功,被几盆冷水临头浇下,热血凉透,又怕明轩真的恼了自己,只得耐着性子赔笑扯开话题:“好好好,是我多事,你这又是在哪儿受了气,怎地一个人躲在此处看瀑布?”

    “呵。”方明轩嗤笑一声,“我来府里,为的就是受气,受气才是我的正事儿。”

    裴元被一怼再怼,胸中郁结,脸上笑容一扫而光,气恼地指着自己的脸委屈道:“我是为方公子受的伤,方公子不领情也罢了,只求明示,愚某无功劳也有忠心,怎么就得罪了公子?”

    方明轩抬眼皮扫过裴元脸上的淤青,内心颇心疼,可又十分气恼裴元的行为,故面上依旧冷淡:“你受伤活该是自食恶果。”

    “你——”裴元登时又气又怒,狠狠拂袖,咬牙赌气发狠道,“以后我再不敢管公子的事了!”他说了此言,等着方明轩或责备他两句,或说几句软款的大道理,他顺坡下驴,也就好了。

    哪知方明轩懒得再瞧他,道一声“多谢”,起身离开了居山亭。

    裴元望着方明轩的背影,心里气得狠,握紧拳头啪一声拍在石桌上,震得掌心生疼。

    忽身后传来一阵鼓掌声:“好戏好戏。”

    裴元侧目,只见伏辰一身鸦青色绸纱衣,金冠束发,摇着一柄沉香木雕花的折扇笑嘻嘻款款从假山后走出来。

    “什么好戏?”裴元余怒未消。

    伏辰煞有介事摇了摇手中折扇:“看某人趁兴而来,一脸邀功请赏的表情,随后被当头棒喝,垂头丧气如败犬,实在是好戏,好戏——”

    裴元捏紧拳头:“我不揍明轩,但是我能揍你!”

    伏辰脸上挂着讳莫如深的明媚笑容,轻摇折扇:“你可想知道方少爷为何如此?”

    裴元知伏辰素来心思缜密,擅察言观色,此言并非冒犯,可伏辰这副很了解方明轩的口吻让他十分十分不爽,他一把夺过伏辰簇新的宝扇,“嘶”一声用力撕成两半,掷在地上,恶狠狠道:“我与明轩的事,与你何干,要你多事?”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跑了。

    伏辰陡遭此劫,张口欲骂,只见裴元影子都跑没了,只得自认晦气,嘟囔着骂了两句。

    话说砚墨亭在马场教导小世子萧衍练骑射,他一双修长大手拉弓如满月,只闻弦声一响,利箭破风而去,立透靶心,十分漂亮。

    “呵,倒不知什么猎物会呆呆立在那里,等人来射。”萧衍内心赞美,嘴上却不怀好意说着风凉话。

    “万丈高楼平地起,小衍,你先练好基本功,循序而上,方能大进。”砚墨亭平素话语不多,在萧衍面前,反而有一百分的耐心。

    “传闻砚叔叔酒后亦能在马上百步穿杨,当真?”萧衍好奇问。

    砚墨亭的性子是极冷静的,从不在乎毁誉,但他见小世子如此问他,心中罕见产生一丝虚荣心:“那有何难?小衍想看吗?”

    萧衍忙点了点脑袋。

    很快有侍从牵上两匹皮毛锃亮的汗血宝马,又在百步之外拿柳条悬挂了三朵小小的木绣球花,微风拂过,藤蔓摇晃,绣球随风而摆,竟比靶子难度不知高出多少。

    砚墨亭面容沉静,笑一声,牵了缰绳利落翻身上马,长腿一夹马腹,骏马抬蹄疾驰,掀起灰尘阵阵。只见砚墨亭纵马绕着武场兜了两圈,他本擅长操纵马匹,即便是不相熟的马,很快亦会为之驯服,待与马儿心意相通后,他大喝一声:“走——”

    骏马心领神会,疾驰狂奔,砚墨亭从箭筒中取出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频频拉弓,只闻耳边“嗖嗖嗖”的破风之声,眨眼之后,三只绣球被利刃正中刺穿,箭矢带着花香“笃笃笃”钉在数十米外的红墙里。

    萧衍乃是少年人,有喜舞刀弄剑,见此颇为兴奋,忘情喝好。

    砚墨亭受到小世子称赞,内心罕见生出几分喜悦来,欲细细品一品,情绪已消散无踪。他纵马停在萧衍跟前,抚摸手中玄色箭矢正色问:“这弓与箭都是佳品,形制不同于南明的武器,箭矢射程更远,可是妲族的东西?”

    “砚叔叔好见识。”萧衍如实相告,“此弓箭是一位妲族朋友所赠,还有许多其他武器,是一整套的。”

    砚墨亭细细摩挲弓柄,颔首:“世人皆知妲族武器落后,实则兵刃上的能工巧匠大多出自妲族,器物虽巧,产量有限,所以辱没了妲族铁器的名声。”他止了话头,望向萧衍,“小衍如今可服了?你聪慧机敏,若肯下苦功夫,不愁不能百步穿杨。”

    砚墨亭身材修长强壮,坐在高头大马上更衬得威风凛凛,大将之风尽显,萧衍瞧着他,忽地想起他脱了衣服赤身裸体百般纠缠的贱样,心中痒痒起来。

    正巧当初妲族朋友也赠了一套淫器,虽是玩笑的东西,倒很适合此情此景。

    萧衍的眸子暗了暗,命人取了器物过来,随后挥退了周遭侍从,再将盒子递给砚墨亭。

    砚墨亭道:“何物如此隐秘?”伸手打开宽大木盒。

    “砚叔叔带上它还能百步穿杨,我才服你!”萧衍俊美的小脸上扬起一抹促狭笑意。

    砚墨亭怔住了,只见那木匣之中,赫然是一个精美的马鞍,珍贵柔软的皮革包裹着前凸后翘的紫檀木框,垂下来的皮革用金箔玉石镶嵌了牡丹花图案,缀上璎珞金绦,华彩熠熠,价值不菲。

    只是在马鞍上竖着一根雕花的木势,木势尺寸骇人,上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怒张的青筋,底部是两个肿胀囊球,还都染了颜色,做得与昂扬淫具一个模样。一副好端端的美轮美奂镶金嵌玉的马鞍,中间偏偏竖着个材质廉价做工繁琐的木具,显得愈发淫荡不堪。

    砚墨亭眸色暗了暗,呼吸急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