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准备开始涩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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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浑身冷汗地惊醒。 ——又做了有关那晚的噩梦。 梦见自己把安泽割喉,梦见唐声被温子舒刺穿心脏,梦见方扬对温子舒举起手枪,也梦见警察们蜂拥而至将他们包围。 那后来发生的事,成了林白梦魇中最痛苦的部分。 方扬带着一队警员想要制服温子舒,却倏地被另一队警员拦下去路,双方吵嚷推搡,竟这么在雨中拳脚相向,附近看热闹的学生鼓掌起哄,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迫感。 警员反水是方扬未曾料到的突发事件,但所幸连程和千炜反应足够迅速。略懂急救知识的连程暂时守住唐声,而千炜则悄无声息地在混乱之中绕到温子舒侧后方。 可就在他想要偷袭之时,平地轰然炸开一声枪响。 准备偷袭的人影在扑出去的瞬间猛然抽搐一下,狼狈翻滚着跌进灌木丛。不远处的方扬迅速循声朝打冷枪的地方射出一枪,却只将几片树叶打落下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却像是在林白眼前播放了一连串惊悚的慢镜头,在极度的混乱之中,他附近反而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最安全最宁静的空间——这让他清楚地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大吼。 “你要干什么!” 被呼唤的主人公带着深不可测的淡笑,迈着悠闲等距的步子走向他即将崩溃的猎物,草腥味、血腥味、兰香味扑面而来,充满林白的鼻腔。 好像自己整个被温子舒包围了一般。 林白不堪重负地往后退了半步,可他拼尽全身力气也只能挪动那半步——今晚以来的所有恐惧都定格在温子舒温润的笑意之中,叫他再也没办法逃出桎梏。 雨水有些大了,温子舒不得不有些惋惜地摘下眼镜,形容优雅地收在襟前。 他笑着说:“别怕,我只是有些生气。” - 思绪回笼,林白猛地打了个寒颤。 再后来,他昏了过去,等到醒来,就是在这里。 密密麻麻的黑暗充斥这个房间,不见一丝光亮。林白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噩梦中,那场混乱之后,他好像突然开始惧怕黑暗,于是撕心裂肺地尖叫哭闹,却不敢触碰周围分毫。 哭累了闹累了,林白再次睡去,第二次醒来、第三次醒来……他慢慢地知道,这样无边的黑暗,就是最珍贵的现实。 这应该是他第五次醒来。 只不过,这次有了变化。 林白试探着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一侧,有硅胶材质的遮罩服帖在他眼上,他意识到这密不透光的眼罩外面应该就是光明的世界,可想要抬手取下来时,才发现自己两手都被反缚身后,丝毫动弹不得。 两手被缚,林白本能地想要舒展双腿,两只脚腕上倒是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只不过右腿腿根处却被束着一圈皮质的缚带,稍一动作,就能听见沉重的锁链声音。 ——这锁链,连着自己的右腿腿根? 林白忍不住想要去蹭那条缚带,可那东西勒得太过靠上,几乎紧紧卡在他腿根的位置,单用另一条腿根本蹭不到那条缚带。 一声突兀的闷笑从旁侧传来。 林白顿时停止自己狼狈的行为,警惕却茫然地转向声音来源处。 声音不再响起,却有温凉的东西轻轻碰到他赤裸的大腿,林白条件反射地瑟缩起身体,却听闻一阵扯锁链的金属声——紧接着,自己的右腿被强硬地拉过去,毫无反抗之力地任由一只温凉的手在缚带上来回抚摸。 “这条项圈很好看,本来想戴在你脖子上的。”熟悉的温和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笑意,“但是,比起狗,我更喜欢让你当个人……至少在我这里。” “你是不是疯了。”林白久未使用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酸涩的颤抖,“我好像从没认识过你,温子舒。” “那么,我可以为你重新进行自我介绍。”朗润如玉的嗓音笑得十分好听,“你好,我叫温子舒,你亲自选择的爱人。” - 此后的一个小时内,温子舒用湿热的毛巾为他擦拭了全身,又附赠了一套仔仔细细的全身按摩,林白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后来便一声不吭地接受他的摆弄。 干净了也舒服了,肚子就知道饿了。 林白歪在枕头上听着温子舒涮毛巾的声音,哗啦啦的水声中间,忽地夹杂了咕咕两声。 涮毛巾的声音停了下来。 “好像饿了。”温子舒像是自言自语似地呢喃,又像是专门询问林白,“吃点什么好呢。” “……”林白不想跟他搭话,可脑袋扭去一边,半晌又别别扭扭地转回来,生硬地小声说,“番茄蛋花汤。” 那是温子舒为他做的第一道汤,虽然比不得山珍海味,却将林白从炼狱中拖回人间。 温子舒显然也知道这道汤的意义,但他只是轻轻笑了一声,用温柔至极的话语撇去林白的所有美好幻想:“决定吃什么的人,可不是你。” - 林白第六次醒来的时候,两手被分开束在头顶两侧,他左右晃了晃身子,全身上下只有两腿能随意活动。 紧接着,有浓郁的饭菜香味飘了满屋。 刚蒸的米香、辣椒炒肉的香、浓汤的香…… 林白拼命咽着口水。 上次饿了的结果是被打了一剂营养针,虽然勉强算是活了下去,但人总归还是要以食为天。 “我也想吃。”林白硬着头皮说。 没有人理他,甚至连结果也只是另一剂营养针。 - 吃饭是一个问题,上厕所又是另一个问题。 在断续地被喂了几次水之后,林白终于产生了些许尿意,他在柔软的毛毯上躁动地扭来扭去,终于等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那是温子舒回来的声音。 “我要上厕所。”林白毫不客气地叫道。 依旧没有人理他。 温子舒好像带了其他饭菜进来,红烧肉的香气很快冲进林白鼻腔,让他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这次伺候他的也依然是一剂营养针。 打完营养针,林白再次重复道:“我要上厕所。” 回答他的是关门的声音。 可喜可贺,上厕所的拉锯战最终以林白尿床而告终。 但温子舒好像根本不怕麻烦。 林白尿床,他就像照顾孩子似地给他换床褥、擦身体,林白不信这个邪,下次他还尿床。 温子舒再次不辞劳苦地给他收拾。 然而,等林白第三次尿床的时候,温子舒边给他收拾,边含着笑意说道:“我会教你控制自己的。” 林白半边身子突然木了。 ——他好像一直都忘了,自己只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而已。 - 在打过几次营养针之后,林白终于溃不成军地投降了。 他在浓郁的香味中拼命地吸气,几乎把眼泪都要馋出来:“我不该擅自说我想吃什么,你来决定,你决定我吃什么,所有的事情都由你来决定……” 温子舒进食的筷子微微一顿,略感满意地颔首:“我以为,你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的。” 林白虚弱地摇头。 身边一阵微风,带着温子舒身上独有的兰香飘荡过来,紧接着,有沾着汤汁的筷子在林白唇畔轻晃,林白嗅到香气,激动地想张嘴叼住,温子舒却把筷子抬起。 “让我——”林白急切地挣动起来,“让我尝一口……就一口!” “我来决定你吃什么。”温子舒慢慢重复着林白先前的话,“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决定。” “没错!没错!”林白抢着回答。 “可不要再骗我了。”温子舒慢条斯理地说着,将筷子轻轻抵在他唇上,“如果这次你再骗我,可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这句话林白完全没有听清,他只顾着将筷子含住,如狼似虎地吮吸上面少得可怜的汤汁。 很少,但让人满足。 “有这么香?”温子舒略略挑眉,将唇边的笑容化成几分戏谑,“我也想尝尝。” 规规矩矩落在林白口中的筷子突然活动起来,灵巧地捕捉到他想要逃窜的软舌,林白唔唔啊啊地说不出话,只能被筷子夹住舌头探在唇外,接着便被凑上来的温热气息整个含住舌尖。 温子舒学着他的样子吮了两口,这才松了筷子,稍感餍足地眯起眼来:“似乎是挺不错。” 被占了便宜的少年几乎瞬间起了红晕,从耳朵尖到胸膛无一幸免,他尝到了往日温情的滋味,却在舌尖绽开形同陌路的酸涩。 “唔……”林白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在被温柔以待后,他似乎又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别这样。” 如果不是被蒙着眼罩,他一定能看到,温子舒那原本充满眷恋的柔和神情,在一瞬间铸成高高在上的冷漠与绝情。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跟他玩这种恋人间的游戏。 温子舒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