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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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 还没熄灯的宿舍楼吵吵嚷嚷,而一门之隔的宿舍里面却安安静静。几乎赤身裸体坐在床边的少年轻轻吸气,瘪着小嘴哀怨地瞅向地面。 方扬正捏着棉签小心而仔细地给他后颈伤处涂抹药膏。 “知道疼?”动作是认真谨慎的,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愠色,方扬拧起眉毛,又换了根干净的棉签上第二层药,“知道疼怎么不还手?” “我又打不过他们……”林白更委屈了,“他们两个人,一个高我那么多,一个还是团支书,我跟哪个动手都不划算。” 方扬的火冲上来,连带着涂抹伤药的手下也无意识地用了力气。林白再次吸了口冷气,软着嗓音哀声:“轻点,哥。” “……” 方扬一顿。 白天里林白衣服裹得紧,看不出身上的伤,大多数人都以为林白被揍了几下,有点破相,等到晚上给他上药才知道,根本不止脸上那点伤。 后颈有一道渗血的勒痕,背上也有两三块青紫。晚上方扬给林白捎了饭菜,后者说不饿没胃口不想吃,实际掀开衣服一看,肚子上也有浅浅的一片红印子,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踹的。 方扬当时就要撂下饭盒冲去隔壁班,被林白死死拉住了。 这家伙睁着他那一大一小两只眼睛恳求道:“你别去,他俩打不过你……你先照顾照顾我好不好?” 软声软气的,瞬间就把方扬俘获了。 然而林白说是这么说,实际上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的生活环境一直不算好,挨点揍什么的也不是没有过,要是能凭这点伤换一张五万块钱的银行卡—— 挺值的。 方扬给他后背上完药,又捏着林白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受了伤的林白看上去凄惨得有点好笑,神情却因为肿脸挤出一丝说不出的可爱和乖巧,方扬的药膏还没抹上去,自己先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去。 林白向后微微一仰:“哥,亲我要钱的。” 方扬眯起眼睛,双手一摊:“你自己涂药?” 林白:“……” 他又往方扬的方向微微一倾,把自己的小肿脸怼上去,毫无原则地妥协道:“那就亲一口。” 疾风卷过树梢,无情地撷走定力不坚的枝叶。方扬轻轻捏住林白的下巴,温热的嘴唇贴上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脸侧,印上一个略略心疼的吻。 或许是方扬的动作太过温柔,又或许是这个吻的意味模糊深长,林白像是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推住方扬的肩膀。 顺便把一盆冷水兜头给他浇下:“哥,你亲归亲,别对我有什么其他想法啊……我不跟客户搞感情的。” 方扬:“……” 沉默良久,他说:“哦。” - 同一时间,千炜推开了何翰唐声的宿舍门。 “最近这几天——”话头倏地顿住,千炜略一皱眉,看向下铺互相包扎的两人,“你们这是……” “没事没事,千哥。你说就行。”何翰叼着绷带含糊不清地说,“我们都听着呢。” 临近熄灯的时间,千炜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于是动作麻利地从书包里抽出平板和文件夹,一边把剪好的视频内容播放给两人,一边对照文件核实道:“张季松上周没来上课,而再上一个周的周末他正好要请假回家,我就调了周五下午他离校前后学校门口的监控录像。” 何翰和唐声一起凑过来看。 千炜:“虽然答应帮你们查这件事,但我权限毕竟不多,能查到校门口的监控已经是极限了,再细节的我也查不到……但单从这个录像也能看出,那天张季松根本没有出过学校大门。” “没出学校?”何翰张大嘴,“那天他倒是来上学了,但情绪特别不好,我和唐声都没怎么找他说话,只知道他请了假要回家……我们俩眼看着他往校门那边走的。” “我查不到校内监控,也没法知道接下来他去了哪里。”千炜把这段录像拉回开头,重新播放,“但从校门外的监控来看,张季松确实没出学校,他很有可能还在学校里。” “他还在学校里?”何翰的嘴张得更大了,“他要是还在校,怎么不来上课?” “……”千炜瞥他一眼,不太想回答这种拉低智商水平的问题。 “学校里有成片的家属区教职工宿舍区,随便找个地方一待就能待一周。”始终沉默的唐声忍不住提醒何翰一声,这才转向千炜,”千哥,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问题是他手机一直关机,我们联系不上……我有理由怀疑他不是主动失踪,而是被人绑架。” “校内绑架,挺刺激的。”千炜淡淡道,“我都不敢这么干。” “这个想法确实有点离谱,毕竟是在校内,而且对象还是张季松。”唐声推了下眼镜,苦苦思索着,“在季松失踪前几天,他确实有点反常,比如突然发呆、乖乖看书,总之不像之前那么活跃了……” 说着说着,三个少年接连沉默下来,既然已有的线索推测不出更多的可能性,那么说再多也找不回上周失踪的人。 千炜默默关掉平板,把文件留给唐声:“这是我目前能整理出的线索,你们先看着点,有疑问马上联系我——” 话头再顿,问两人:“你们怎么伤成这样?张季松不在还胡乱打架?” “谁他妈知道怎么回事。”何翰呲牙咧嘴地给自己膝盖的磕伤上药,“下午放学,我和唐声还没走到食堂就被你们班连程拦住了,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上来就把我俩拽进路旁绿化里去……” “连程?”千炜怔了下。 “是啊,就你们班连程。听说他背景硬,我俩谁敢惹他,半个小时就给我们收拾成这样了。”何翰苦哈哈地叹气,正准备好好跟他千哥说说自己有多惨呢,脑袋却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操,不会是给林白报仇来了吧?” 千炜刚才还算平和的面容掺染上几分阴翳,手指把平板攥得死紧。 “千哥,这件事忘跟你说了!就今天早自习,我和唐声突然发现季松语文书里有个信封,里面是他的银行卡和小纸条,还写着什么‘给林白’……大课间的时候我俩把林白叫去问话来着,结果那小子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何翰还在滔滔不绝,孰料千炜忽地把他打断。 “活该。” “……啊?” 千炜劈手夺走放在唐声面前的文件,转身离开宿舍时,把门摔出一声震天响。 何翰:“……啥?千哥这是怎么了?” 唐声倒不如何翰那么神经大条,他眯起眼来,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唐声?……唐声?” “嗯?”唐声转向何翰。 “咱周五晚上到底去不去老图书馆?”何翰把上午收到的短信调出来,在唐声面前晃,“这消息是真是假不知道,我就没跟千哥说。” 明晃晃的短信界面上,一句话清晰可见。 ——周五晚八点,老图书馆见。张季松。 发信人是一串陌生的未知号码。 “无论如何,周五晚上必须去。”唐声慢慢舒出一口气,“任何能找到季松的线索,都不能错过……还有。” “还有什么?” “你人脉广,私下打听一下连程跟林白的关系。”唐声轻声说,“连程本就不爱多管闲事,最开始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不小心把林白揍到他脸上,他根本不会管这事。按理说过去了这么久,连程应该早把那个转校生忘在脑后了,不可能为了他专门来堵我们。” “我怎么听不太懂。”何翰挠头,“你管他干什么?” 唐声:“……只管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