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兄弟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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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霆的脸色猛地变了:“知道了。” 徐卫走后,岳霆也迅速交上工作日志,换了身短袖衬衫制服,拿上车钥匙和安全讲座资料跟部门的属下们说了一声,开车前往泰瑞国际典当公司。 路上,他迅速给相识多年的侦探周茹用私人电话拨打了过去。 “喂,老岳,找我什么事儿?”接电话的是个有些偏中性风的利落女人声音。 “你现在帮我查一查泰瑞国际典当公司的法人赵柏悠,三十分钟够不够?” “用不上,只要是企业法人相关检索信息我这里都全,等我十分钟。” “好的。” 七八分钟后,周茹回拨,岳霆接通。 “赵柏悠,26岁,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父亲是着名企业家赵良濡,母亲是港城X十年代红极一时的大影星苏紫怡,母亲苏紫怡难产去世,导致赵柏悠一出生就有先天性下肢功能障碍,终身不可逆残疾,他是非婚生子,家中排行第二,尽管学历能力都十分优秀,仅次于其嫡长兄赵柏鹤,但因非婚生和其生母始终不被掌家赵老元帅承认,还因身体残疾,性格孤僻内向,有狂躁抑郁症,从不受父亲赵良濡重视,不过赵良濡却厚待他胜过除了长子之外的其他私生子。另外,这赵二少爷十七岁前与长兄赵柏鹤极度不睦,可以说是针锋相对,不过惨败多胜少,成年后,兄弟两人实力悬殊,赵二少爷服软,赵老爷子和赵良濡从中调停,赵大少才停下,这个赵二少本身还有点不一样的嗜好。” “什么嗜好?”岳霆扯了扯嘴角。 “非常喜欢玩儿男人,尤其偏爱SM,并且一成年就面向社会和家庭公开出柜了,彻底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前一阵子有个娱乐圈三线青年男演员林瑞敏嗑药嗨了,裸身跳楼摔断腿,浑身多处性虐伤痕,尽管林瑞敏矢口否认,其实他跳楼前,就和赵柏悠在一起。值得一提的是,赵柏悠十五岁时的床伴儿是他的家庭教师明俊,明俊从他家任职到期后离开的第三天服药自杀,因为明俊很年轻,也是个大学生,还是当年的高考状元,父母状告无门在互联网上发布了求助,后求助被全面封锁,引发社会舆情轰动,赵良濡花了很多钱赔偿明俊父母公开道歉不仅仅平息了这件风波,还扭转事态,让自身名誉更上一层楼。社会就此件事出现明俊性侵未成年,纠缠富家纯情小少爷失败自杀要挟死亡,纯属咎由自取,企业家赵良濡有人性有涵养有胸怀还赔偿真是令人佩服,二王子赵柏悠可怜无辜等种种言论。” “明俊为什么自杀?” “这涉及十年前的事儿,我只能检索调查到贴吧上极少的港城三无报纸的小道八卦消息,而且这些小报纸杂志社早就倒闭了,老岳你知道的,他们赵家连最上面的新闻媒体也不敢动的。” “没关系,说你查到的。” “上面说,赵柏悠和明俊不是床伴儿的关系,是恋人,后来赵家大少回京,明俊移情别恋,触怒赵柏悠,而赵柏悠抓住了明俊的一些把柄控制明俊,明俊这才自杀……我觉得有点扯淡,你多注意点,他们家动不得,而且这种喜欢玩儿SM的,还出了人命的高干子弟有几个好货?”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岳霆没什么表情,点燃一颗烟,跟周茹道谢后挂断电话。 不愧是赵柏鹤的弟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想到赵柏鹤曾经给自己下过药,岳霆脸色更木了。人不能在一件事上栽倒两次,他喜欢赵柏鹤可以不计较这等阴损计俩,但赵柏悠他就不会那么宽容了。 从车里的储存箱里取出一瓶冰水和口罩,喝了半瓶水镇定下,戴上口罩。 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西城老商区的一处办公楼前。 整栋楼很有巴洛克建筑风格,如果不是详细地址在这里,岳霆都不会认为这里是公司,而是会觉得是旅游打卡点儿。 岳霆的车子刚刚停稳,就来了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赵柏悠的助理。 李助理带了两个门童模样的帅小伙儿殷勤的给岳霆开车门,笑容满面:“岳警官您好,您亲自驾临为我公司进行安全讲座,我们泰瑞上下不胜荣耀欣喜,总经理已经等候您多时,您随我来——” 被带进一间大会议室里,会议室里坐着全体五十多名工作人员,只见赵柏悠坐在最前面左手第一个位置,仍旧是特制的轮椅。 穿着白色西装,翩翩的忧郁温雅贵公子模样,还挺正常的,岳霆紧绷的神经松弛了点。 “欢迎岳警监来我司进行安全讲座,客套的话我不多说,其中轻重大家知晓,请大家务必认真听讲做好笔记,总经理会进行二次考核。”一个穿着红色套装的美艳温婉女秘书走上前宣言,然后带头鼓掌:“接下来,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积极的态度,欢迎岳警监。” “啪啪啪啪……”所有人看见岳霆时,都有些激动,掌声更加激动。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敢发出除了掌声以外的说话声,有种小学生课上噤若寒蝉的味道,这给岳霆的感官很不错,觉得赵柏悠管理严格,职员素质高,去赵柏鹤的公司可不这样,很多人极小的声音窃窃私语议论他。 “谢谢大家,下面由我来为各位进行企业进行各项商业活动时所需要的安全知识。”岳霆拿出优盘交给女秘书,女秘书把优盘连接电脑,电子显示屏出现安全讲座的课件,岳霆点开。 两个小时的安全讲座结束,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岳霆说的口干舌燥,宣布结束,然后拧开自带的矿泉水瓶一口气喝光。 有人事部的美女高管在离开前,趁人不注意往他的资料底下压了张名片。 岳霆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和矿泉水瓶一起顺手丢进垃圾桶。 他也想走时,赵柏悠突然温声开口:“岳警监,留步。” “赵总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嗯,有事,方便去我办公室一叙吗?上次承蒙你偶遇对我仗义相助,一直想当面说声谢谢。” “不方便,我是人民警察,上次是我出任务,帮你是职责所在,不必感谢。” “呵呵,又想跟我说,你就是吃这口饭的吗?”赵柏悠轻笑,清澈小鹿般的水瞳里一种病态脆弱的美随着他的神态润泽粼粼:“你在生气?是因为我赶跑了你的部下吗?我也想跟你道歉,实在没办法,你的工作电话始终打不通,私人电话我查不到,我也知道你忙碌的很,想要约见你一面,太难了,又不方便直接上门去你家,只好剑走偏锋。” 岳霆沉默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只有他二人相对,被关上的大门以及安保人员上锁的声音,长眉紧拧。 这人看似口气软和,实则行事作风强硬。 “我就站在这里,你感谢吧。” “光口头感谢有什么意思,听说你现在租住在老旧四合院里,啧啧啧,真是过分,北城分区公安局竟然这么慢待业内精英。” “这就与赵总无关了,另外你是听谁说的?”岳霆语气冰冷。 赵柏悠微笑:“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你也不必紧张,我没有打扰的目的,毕竟我大哥是你家常客,我更不会上门恩将仇报。” 岳霆听着这个别扭,还常客:“……” “听圈子里的人说,我大哥跟岳警官是玩儿真的,可怎么连一套房子都如此吝啬?”赵柏悠轻蔑的把玩钻石钢笔。 “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柏悠拿起会议桌上的一份档案袋,轻轻往前一推,推到岳霆跟前:“这套房子在北城分区派出所的附近,是新开发的高档小区,非常适合岳警官的身份。你也不要怪我大哥,我想应该是因为岳警官你是个正经人,他不好用对小情人儿那套对你,只是如此行事,也显得有些小气不上台面,丢了我们赵家人的脸面。” 岳霆看都没看那档案袋一眼,冷冷牵动嘴角,一字一顿的重复:“你们赵家人的脸面……” 赵柏悠笑容越浓:“你的表情像是在说‘你们赵家人有脸吗’有意思,看来,我大哥并没有完全驯服你呀,也对,你这样的人,屈居男人身下,一定觉得很憋屈。” 岳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不想和他废话,走向大门。 “你急什么?你怕我?” “哈……我怕你?” 赵柏悠的轮椅已经自动滑过来,笑容神秘诡谲:“你一定没有享受过男人之间的极致快乐,即便真的喜欢你,像我大哥那样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绝不会让你上的,他根本知道什么叫真正爱一个男人,他不是完全的同性恋,觉得被男人上是耻辱,但我不同。” 岳霆面部表情僵硬,转过头:“所以,你要给我上?” 赵柏悠表情带了点暧昧和病态的引诱,已经靠近岳霆,含笑仰头看他:“我们可以私底下试试,我不会要求你和我大哥分手,没人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岳霆蹙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大兄弟,你这里趁早去找个精神科心理科医生看看吧。” “你想不想试试SM吗?最完美的美丽残疾的身躯,每一个男人深处都有暴虐因子,在我家的办公室落地窗前,你可以用领带勒住我的脖子,后入我,当我窒息时,小穴儿会绞的特别紧,死死咬着你的肉棒————”赵柏悠面带病态的潮红,有些变态疯狂的声线。 “停停——”岳霆脸颊抽动叫停。 岳霆抹了把脸,很无语:“首先声明,我是个正常人,不喜欢SM,你是想要报复你哥哥抢你男人的事才引诱我吧?我并不想掺和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说到底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害我呢?” 赵柏悠脸色一瞬间恢复如常,眼神阴恻恻的,嗤笑:“抢男人?你以为我和他只是抢男人那点小事吗?” “那就是牵涉到上一辈的事情喽?与我更加无关了。”岳霆脸色不耐冷凝,明俊一条人命,在赵柏悠嘴里是‘小事儿’。 “呼……你说的没错,是我失态了,岳警官好歹赏个面喝咖啡吧?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赵柏悠看了他十几秒,艰难的换了口气,垂着眼皮挡住眼底的怪异情态,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只小小的喷雾剂。 岳霆瞳孔一缩,立即戴上口罩。 他妈的,幸好他早有提防! 然而下一刻,赵柏悠只是张开嘴对着喷了两下,看到岳霆的行为,一瞬间的错愕,接着哈哈大笑到眼泪都飙出来了:“这不过是我吃的治疗哮喘病的药罢了,岳警官不会以为我会对你下阴招吧?你以为我是我大哥呢?” 不等岳霆质问,赵柏悠莞尔:“你被我大哥下药上了的事儿,房家老大那个大嘴巴早就传遍了整个圈子。” 岳霆长叹,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赶快走得了,利索的掏出警官证,锋利的带有刀条的一边对准大门“刺啦——”干净划下,只听门锁“嘎达”一声,会议室门锁上的沉重大门就那么被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赵柏悠眯起眼:“我总算明白,我那万花丛中过的大哥对你这么执着的原因了。” 这样的拥有冰雪般超凡脱俗的美貌同时个性也像高原之巅上的雪豹般烈性不驯难以攀折,同时还具有善良美好的品质,谁都会有征服欲。 就在岳霆大步迈出时,突然“霹雳哗啦——”赵柏悠已经把会议桌上的档案袋和水杯都扫了下去,瓷器碎片和纸张,一桌面一地狼藉。 赵柏悠赤红着眼睛,声音极度阴暗低鸣似大提琴悲乐:“我是不喜欢你,你美好的假惺惺,就像冬季里花园里的白雪只会让我厌恶,让我想要泼墨污染它,我更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世界上的好东西都是他赵柏鹤的!” 岳霆转过头,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可悲而无奈的表情:“看在你大哥的面儿上,我诚恳建议你,找个心理医生全面看看吧。” 说完,再不理他,大步离去。 赵柏悠被激怒,咬的牙齿“咯吱咯吱”响,脸色却在下一瞬神经质的一抖恢复如常。 “马秘书。” “赵总。” “我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赵总,我马上派人去查。” “呵呵,把这东西在他去姓岳的家里时送过去,一定要两人都在场时送。”赵柏悠嘴角露出阴险讥笑,瞥了眼地上乱七八糟的房产证过户手续协议签名等等。 他那个独占欲极强的好大哥,一定会大受刺激,两人能继续甜蜜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是。” # 从泰瑞国际典当公司办公楼出来,岳霆还感觉头上笼罩着一层病态阴郁的乌云,跟赵柏悠待这么会儿功夫,他心理都格外压抑,揉了揉鼻梁。 不自觉想赵柏悠会不会挑拨离间,可想太多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从没有打算把上一辈的仇恨延续到下一辈儿身上,他不会报复赵良濡的子女们。 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上车给京城附近地区魏县上的平安养老院的负责人打电话。那是他给陶菱安排的疗养地,自从上次他调查的过程中发现陶菱缩在的海洋鸟高级疗养院出现虐待陶菱的现象,拘留了几个护工,也不放心陶菱继续住了,退了疗养院。立即联络平安养老院的负责人蒋正国,两人认识两年了,关系不错,平安养老院也是少有的良心低廉住所,几百块RMB一个月,魏县的领导人也给平安养老院强有力的扶持和补贴,整个养老院可以说上下设施、工作人员皆比京城市中心最高档的养老院还要好上十倍,远近闻名,只是进入非常严格,必须是真正的鳏寡孤独残,不能靠关系。 “喂,蒋叔,我现在要去看陶菱,您看方便吗。” “哎呦,小岳啊,这么晚了,别来了,周末休息再来,你要是不放心,我让护工开手机跟你视频,小丫头这几天可开心了,晚上也不吵闹哭喊了,还胖了一圈儿。” “我还能不放心您吗,我是不放心那个傻丫头,行,我看看。”岳霆客客气气的软声。 那边蒋院长大笑,山东口音格外豪爽:“你小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