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离家出走了
阿泗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片混沌,他在混沌里待了很久很久,终于他待不住了想离开这里,但是混沌走不出去。 过了很久,阿泗忘了自己是谁?他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望着像“大锅盖”一样的浑浊的天,眼睛无神。 天空有一道色彩斑斓的光,他不知道什么是光,对“漂亮”没有任何概念,仅仅只是望着那束光而已,他一直望着望着,不知年月。 * 那夜后,阿泗沉睡不醒,一直延续半个月。 松华寻遍名医都给出的诊断都是:“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了。” 这种说辞只适合一般人,不可能发生在阿泗身上。所以松华只能亲自去寻药,委托方源照顾阿泗。 方源本来是寸步不离守在阿泗身边,但是公司突然出了事,无奈之下,她暂时离开了初山别墅。 不知过了多久,阿泗睁开干涩的眼睛,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刺眼的阳光,呆愣愣的看了一会儿,眼神里才渐渐的恢复了色彩,梦里的片段也渐渐从记忆里褪去,而现实的记忆又接踵而来,像是填满记忆的空缺。 我怎么了? 阿泗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支起身来,他隐约记得被顾嘉佳从天台推下来,然后身体一震剧痛,紧接着...... 想不起来了。 顾嘉佳竟然想杀他! 思念及此,阿泗脑子一震剧痛,好像要炸了一般,每一根神经都在突突地跳动,如同砧板上被人用刀俎乱砍着的鱼,每一刀都拍在命门上,疼得他全身抽搐。 他抱着头在床上翻滚,手腕上的刹魂铃突然响了。彼时,许多陌生的记忆灌入脑中。 阿泗感觉脑子如同灌了铅水般沉重。 当然,也正因为这段回忆,阿泗才明白,顾嘉佳和刘嘉佳之间的恩怨。 但是,为什么这段记忆会灌入他的脑海中呢? 不知所以然,只能庆幸自己没摔死。 他站了起来,对着窗外做了一个深呼气,一股清凉的空气透入心脾,全身轻松,感知力似乎比以前更加明朗。 他能感觉到花园里的蝴蝶煽动翅膀的声音,树叶落地的细微声,邻居窃窃私语的声音,好像在....... 打住! 阿泗瞬间面红耳赤,捂着耳朵,“大白天的。” 他下楼来找僵尸老板,却不见其人,等了3个小时也等不到人,天渐渐黑了,阿泗百无聊赖的在家里走来走去。 突然想到宴会上,老板要赶他走的话。 这么说,现在是自由人生了? 生怕僵尸老板反悔,阿泗当晚就离开了初山别墅。 深夜,方源回来不见其人,慌得四处找人。 桃子里是古玩市场,古董商贩众多,也有摆摊算命的,里面的人大多数是神神道道的 ,算是科学社会的漏网之鱼。 一家破旧的古董店门口有一个小道士在摆地摊算命。 仔细一看,别人摆摊算命是有桌子椅子还有算签,桌上铺的八卦图。 而小道士地上铺垃圾堆捡来的报纸,报纸卷边就用小石子压四边角,报纸上用跟人借的毛笔写着:算命 小道长坐在阶梯上,杵着下巴,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有力无气地喊着,“算命,捉鬼,算命,捉鬼,很便宜喔。” 小道长没瞅见,古董店门口有一个男人正倚在门上,磕着瓜子,面带嘲讽地看着他。 那人把瓜子皮扔在他身上,“喂,我说,你到底是要饭的?还是算命的?” 小道长回过头,就看到一个微胖,脸上长麻子,大约二十来岁的男人站在身后。 小道长伸出手指着歪歪扭扭的“算命”两字,“算命啊,你要算吗?” 他伸手的动作露出了腕上的青铜铃铛,男人眼尖,马上就看到了,眼睛都直了,吐了瓜子皮,凑近小道长跟前,“算,你给我算算我何日娶妻生子?” 摊开手心给小道长看手相,眼睛却盯着人家腕上的铃铛。 小道长看了眼对方手心的纹路,又仔细端详其面容,道:“你有阴妻之相。” 男人缩回手,哂笑道:“小道长不要胡说啊,我面若月盘,体态丰盈,是大富大贵之相。” 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瞟小道长手腕上的铃铛,对占卜没半点兴趣。 男人拍着小道长的肩膀,殷勤笑道:“小道长累了吧,到小店来喝杯水呗。” 确实累了,昨晚小道长夜宿街头,奇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