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盲人
“啊?我看你也没事啊。”阿泗觉得莫名其妙。 “阿泗!”其他服务员拿着拖把过来,对着盲人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带您去换件衣服吧。” 转头对阿泗使眼色,意思是:赶紧走。 阿泗还来得及逃之夭夭,就被人盲人抓住了手腕,他挑眉,笑着说:“道友,有空聊聊吗?” “你知道我?”阿泗略微诧异,刚刚讹钱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 “不知道,但是感觉出来你与我一道。”盲人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唇角勾笑:“我还知道,我们这里有鬼。莫非你和我一样,也是来抓鬼的?” “……不是!”阿泗的手被抓疼了,心头不喜,不想和他有过多交集。 盲人脸色一沉,“别废话,赶紧走。”拽着阿泗离开,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道了。 盲人侧耳感知。登时,一股暴躁的冷戾杀伐扑面而来,好像只要他稍稍一动,就会死于非命。 “你是谁?”盲人褪色的眼珠在眼眶里翻了翻,似乎在感知什么。 却听到低沉而冷峻的声音,“放开。”两字连同钻肤刺骨的杀戮,盲人心头一震,几乎吐出血来。 当即,他斩断冥知,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瞎子,才免于无形压力的攻击。 “老板?”挡在面前的正是僵尸老板,阿泗还以为他会袖手旁观呢,想不到还是来了,诧异又惊喜。 但是僵尸老板只是射过来一双冷漠的眼神,没搭理他。 僵尸老板转而对盲人说:“我叫你放手。” 盲人眼珠子翻了翻,道:“这天下竟然还有我陆某看不到的……妖鬼…“最后两个字只吐气音。 ”怪哉怪哉,看来今天碰到厉害的家伙了。哈哈哈哈…小道友,原来你盯的是这盘大菜呀,是我格局小了,哈哈哈哈………”说着,松开了抓住阿泗的手,然后大摇大摆走了。 本来阿泗和盲人的小矛盾并不起眼,但是松华的出现却让周围人的目光靠拢过来了。 “那个人是谁请的?怎么那么嚣张?” “一点礼数都没有,竟然对英思董事长怎么没礼貌,也真是大胆。” “这会肯定没人敢说认识那瞎子,怕扣帽子。” “不过那个服务员什么来头,英思董事长竟然帮他出头。” “咦?你们有没有感觉他长得像一个人?” “……对对,像……顾家……”二小姐! “你们在干什么呢?”话音未落,顾嘉佳穿着蔚蓝色的珠宝抹胸礼服款款而来,身边一群男士。 刚刚发生的一切顾嘉佳都看到了,应该说,这一个晚上,她的目光一直徘徊在阿泗和松华之间。 但见二人没有任何交流,心中暗喜。 谁知事不如人愿。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顾嘉佳露出爽朗的笑容,挽着阿泗的胳膊,余光却滑在松华身上,见人冷脸如冰,只好和阿泗套近乎,“阿泗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样?” 顾嘉佳的出现就像触发“浴室事件”的开关,一见到她,阿泗就脸红,吭吭哧哧道:“过的还还好,你你呢?” 他这副娇羞姿态,却招来松华蔑视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滴,松华一声不吭地迈着大长腿走开了。 顾嘉佳本想去追,但是却被阿泗拦住了。 “嘉佳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阿泗从口袋里摸出叠成三角形的符箓,上面还挂着一根红绳。 这句话恰好落入松华的耳边,他脚步一顿,眉头蹙起。 顾嘉佳嫌弃地瞄了一眼符箓,没有接下,笑着说:”有心啦,这么客气还准备礼物。“ 都什么年代了,还送这种垃圾。看着都觉得恶心,更不要说碰了。 阿泗赧然地挠挠头,笑眼如同星辰,银色的灯光打在柔软的发梢上,白皙的脸庞浮着迤逦的莹光,“这是我师父亲手做的,能辟邪。希望嘉佳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话音一落,响起女人的声音,“顾小姐,这是您的弟弟吗?长得真好看。” 顾嘉佳扭过头来,见到来人,脸上的笑容一滞,梗着脖子看着已经走远的松华,转而对女人笑道: “张记者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弟弟。” 张记者是东新报社的总监,她报道过的人物,只有两个下场:人生巅峰,一败涂地。 他们总能找出任何人的污点,然后无限放大,直到你沦为跌落神坛。 顾嘉佳不会让自己有任何污点,特别是身家背景。 但是张记者是人精,善于捕捉人的细微表情。 她挖顾家很久了,都挖不出是非来,今天来参加这宴会,就是来碰运气的。 好像被她碰到了。这两个人长得那么像,有可能有故事! 张记者叫手下摆好摄像机机位,然后走到阿泗跟前,伸出无线麦,问:“这位先生,请问您和顾小姐是什么关系呢?” 第一次被采访,阿泗有点紧张,也有点雀跃。 阿泗拉了拉衣角,仰着下巴,端端正正站着,表情如同国家代表发言,庄重极了,“我们是...”朋友。 “他这是个保姆。”顾嘉佳急忙抢话。因为她不想和阿泗有任何关系。 除非主人和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