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是在教我做事
连续十几下尖锐的破空声响起,竹条在齐木的小腿上烙下深深印记,并且专挑打过的地方。 一下胜过一下的疼痛明明白白告诉着齐木——他蒙的答案不对。 齐木眼前发黑身体发软,虽然拼命支撑,最终还是被打跪在了地上。 疼痛呢,很奇怪。来时如同火山喷发迅猛,去时却如同爱人分别恋恋不舍。 明明竹条已经停下了,腿上火辣辣的疼痛并没有消散一丝一毫。 明明没有抽筋,小腿上一阵阵尖锐的感觉却胜似抽筋。 明明疼得连呼吸都困难了,感受到的,却……不全是痛感。 齐木咬牙,一只手按着太阳穴,一只手揪着地毯,整个人处于紧绷状态。大滴的汗水顺着脊背淌下。 看着齐木跪倒在地,楚然眉间一蹙。 虽然青年的忍耐力差了些,但这种程度,不至于这般。 随即,楚然看到齐木的手掌按在太阳穴上,心下了然。 他便去药箱里拿了葡萄糖冲剂,用温水冲了,转过齐木的身体,捏着他的下巴灌进去。 眼前眩晕渐渐缓解。 而等视线彻底清晰,齐木一个姿势已经保持了许久,汗水浸透了身下卡其色的地毯。身后也疼得麻木,没那么难熬了。 “低血糖?”楚然捏着杯子,看着齐木把手放在墙壁慢慢上移,将蜷缩的身体撑起来。 “嗯。”齐木应了一声,就收声了。 等把身子撑直了,呼出一口气,齐木的手指挠着墙壁,才继续道,“不严重。本来喝杯蜂蜜就没事了。但今早佣人把蜂蜜温得太热,我急着见您,就没喝什么。” 理由不假,但确实有些讨巧。 “哦?理由不错。”楚然眼睛一眯,手指在玻璃杯上敲了敲。随后,纤长的手指弯曲一弹,杯子便贴到了齐木脸上,发出不小的声音,就像扇了一巴掌,冰冷冷的。 “你可以让佣人装在瓶子里。”楚然淡淡指出里面的漏洞。 h市和商业沾边的人,基本都知道齐氏主家不分家。所以齐木自然是和父亲齐亦狄一起住的。 而无论是从齐家到会所,还是从齐氏公司到会所,路上的时间足以让蜂蜜变得可以入口。 “或者吃块巧克力。”至少撑过一个上午不是问题。 楚然语气笃定,“你是故意的。” “居然被您发现了。”齐木眼睛弯了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这不是给您个也深入了解我的机会。” 了解,怎么能是单方面的。 楚然冷笑,手指按住杯子,杯壁在齐木的脸上碾过,迫使口腔嫩肉去描摹着牙齿的形状。 “你被允许了?”凌厉的眼睛看着齐木,给他带去莫大的压迫感。 ……没有。 齐木与楚然对视一眼,男人眼里的冷厉让他蓦地一颤。 青年笑不下去了,红润的脸霎时发白。 他知道楚然的意思。 也因为知道,更明白自己做法对楚然而言明晃晃的挑衅。 奴隶的身体属于主人。所有施加在身体上的疼痛、快感,只能由主人赐予。 而他故意引起自己的低血糖,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意外伤害,被发现了还不以为然。 所作所为,无疑是在挑战主人的权威。 脸上一轻,楚然转身去放杯子,齐木苦笑。 这就是没有真正认过主的不好。容易得意忘形而不自知。 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耳光,声音清脆响亮。 脸颊火烧火燎的,齐木却完全顾不上。他将身子跪直,双手背后,摆出标准的奴隶跪姿,“没有。” “我错了,请主人责罚。” “没吃饭?”楚然单手插在裤袋中,缓缓走近齐木。 毕竟是男生,刚才的声音其实不小,但楚然发话了,齐木只好提高音调重复,“我错了,请主人责罚。” 齐木话音刚落,一个纯黑眼罩便带到了他的眼睛上,视线变得昏暗。 “不许动。” “是。” 柔软的毛巾再次擦拭身体。 视线被剥夺,其他感官难免敏感。即使隔着毛巾,齐木也能清楚感受到手指的滑动,皮肤的躁动。 下身开始蠢蠢欲动,探出了头。 楚然慢慢把浸湿的毛巾叠成方块,然后优雅地,抬腿踩在了齐木的阴茎上,用力碾下。 “啊…主人!”齐木忍不住惊叫一声,手指猛地收紧,纤细的脖子高高扬起,白皙的胸膛前挺,暗红鞭痕突出。 “我让你动了?”冰凉的手指捏着齐木的后颈,把他的身子强行摁回来。 “记性不好,我帮你。“ “再动,”楚然抚摸着颤巍巍的乳尖,凹凸的鞋面肆意凌虐着脆弱的阴茎,“我就把蜂蜜加上姜汁,从你后穴灌进去。” “当然,不会是一小杯。” “不要,不……”齐木眼罩下的双眼猛地睁大,脑袋下意识想摇,又生生忍住了。 “哦?”用指尖揪着肿胀的乳粒,拇指指甲扣弄着中间的小孔,楚然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子来,“你是在教我做事?” “呜…不是…”齐木痛苦呻吟,眼眶湿红,手臂因为用力而僵硬酸胀。 “不是?”楚然的声音更冷了,修长的手指大力揉捏着可怜兮兮的两点。 “奴隶。”楚然的脚后退一步,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前面紫红的龟头,等阴茎放松了警惕重振旗鼓时,又冷酷地碾压下去,“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妄图逃避主人给予的惩罚。” “嗯……嗯啊…是我自己…呜…主人。”被楚然百般刺激,万般玩弄,却一动也不能动。齐木忍得浑身颤抖,整个人红彤彤的,熟的像个闸蟹壳,“主人,主人…我…啊…我错了……” 齐木颤抖的话音刚落,楚然的手、楚然的鞋、楚然的温度,都如流水般,从他身上散去。 折磨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齐木却半点高兴不起来。 比起不断的玩弄,骤然的空虚才更让人难以忍耐。 身上仿佛有成千上万的小蚂蚁爬来爬去,齐木的手指掐着手背,崩溃的泪水打湿了眼罩。 “主人……主人……” 即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齐木依旧不断地呢喃着这两个字,根根分明的眼睫不住地扇动着。 一道凌厉的破空声突然响起。 冰凉的皮鞭击打在齐木身上,从肩部横穿小腹,在肚脐上堪堪止步。 “嗯……”齐木半是痛苦半是舒服地呻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