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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情也要讲究基本法【H】

    先是动情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周舟藕白似的脖颈。与嘴上的凶狠不同,沈弈秋的手倒是老实的很,他死死的抱着周舟,像是要把他勒进骨血之中,双手使了太大劲,连指间都开始泛白。周舟轻喘一声却没有阻止沈弈秋的动作。

    周舟对沈弈秋一直是最大程度的纵容,或许说他也很想念,不仅是之前无法抑制的爱,更是沈弈秋能够给他带来的疼痛。似乎这样的话他就能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而不仅仅是一场黄粱大梦。

    迟钝已久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周舟小心的回抱,他的爱人把他的手都锢麻了,像是摁到了麻经,但是这也没什么,他还在期待更多被赋予的感情。

    吻落到了耳边,沈弈秋用虎牙轻轻咬上了他小巧的耳垂,软肉被摩挲着开始发痒,周舟没忍住的呻吟从嘴里泄出,熟悉的快感开始占领高地,这具身体的青涩并不能阻止他们的交融。

    初次见面的缱绻,似乎就融在了这样的拥抱里,那些难以启齿的思念与眷恋被揉进了一个又一个落下的吻中。周舟很难站得稳,手指难耐的扣进沈弈秋的发间,他用手去顺爱人的发尾,就像在给大狗狗顺毛一样。发尾落下的汗滴也被他一把撸去,周舟想要贴近他的身体,迫切的渴望沈弈秋下一步的动作。

    沈弈秋的手从周舟的后背一路顺着脊椎下滑,他抚上尾骨,手指用力往里嵌,隔着衣物触到正在可怜兮兮翕动的后穴。周舟惊叫了一声,他太久没被这样侵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他很怕痒,当沈弈秋的手指捏上他的大腿时他不禁轻笑出声:“痒……别闹……”

    上次听到这样的笑声还是什么时候?沈弈秋不太记得了,苦涩的思念满上心头,脑子里又回想起那间无人空房,他又附身贴上周舟的耳边,低叹到:“你好狠心,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

    那样的感情被时间冲刷,抹去了撕心裂肺的棱角,埋怨与怜惜难以分辨,而名为“爱”的刀一遍遍的凌迟着他,要他永远记得周舟给他带来的这一切。

    沈弈秋用腿抵开周舟的腿,大手包裹着周舟的会阴部暧昧的揉了一把,动情的性器往外吐着水,他想把话说完,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算了,沈弈秋想,他们已经足够相爱了,上辈子的事关现在的他们什么关系呢。

    周舟讨好的吻上爱人的前额,葱白的指尖抚去了沈弈秋无意识落下的眼泪,他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献礼般的伸出舌头撬开沈弈秋的齿关,他能感到心上人的呼吸粗重了起来,周舟知道自己在点火,但是那样滔天的爱意,想感受不到都是不可能。

    “解开扣子。会吗?”沈弈秋的声音俨然已经带上了独属于情欲的暗哑。这落在周舟身上不禁成为了绝佳的催情剂,他闭紧了眼睛,眼睫毛都轻微颤抖起来,他感到羞耻,情欲带来的烈火将他烧得一干二净。

    那双手整个包裹住了承受之人的臀肉,沈弈秋缓慢又色情地施力,皮肤上很快泛起红印。他双手用力将爱人托起,周舟顺势跪坐在他身上,手也环住了他的脖颈,他抬起头,犬牙轻轻咬住周舟的喉结。

    小巧的喉结被整个含入湿润的口腔,沈弈秋深怕用劲咬疼了人家,便顺着皮肉轻轻的嵌进去,两枚犬牙只落下了浅浅的一层凹陷。周舟难耐的吞咽两下,于是喉结也随之滑动,掠过沈弈秋的牙齿,为他带来窒息的错觉。

    他们拉着窗帘,只开了一盏橘黄的床头灯,卧室的门都没有关紧,随着轻风吹拂荡开发出吱呀声,照进客厅的阳光偷偷漏进来,照亮了他们的床尾。

    不够,还不够,这样的接触远远不够,沈弈秋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有多眷恋爱人身体,周舟溢出的呻吟像是打在塑料棚的雨水,高温是他的底色,雨水只有被他蒸发的结局。

    想蒸发他,融化他,吃掉他,与他合为一体,这样腌臜的思绪再也无法掩盖,沈弈秋增加了咬合的力度,这下带来的就不只是错觉,周舟觉得他真的要窒息了。

    他没有发出任何挣扎痕迹,任凭沈弈秋发狠的动作,周舟的双腿撑不住又瘫坐下,这次他直观的接触到沈弈秋勃起的性器正抵在他腿根,等待着进入,将他扯开。

    他终于发出声音,他说:进来。

    窒息带来的眩晕已让他无法思考,可沈弈秋一直抱着他,明明那么温柔,却夺走了他呼吸的间隙,周舟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逆流到了脑子里,他昏沉的向前倒去,却被沈弈秋摁着坐到他的性器上,龟头抵着穴口歪歪的划过去,于是他又被抬起,然后被进入。

    性器撕开穴肉,红艳艳的血往下顺着他们的交合流下来,周舟却觉得恰好,身体重新跌坐下来,就像获得了一次新生。

    沈弈秋松开他的牙齿,喉结周围已经包裹了一圈鲜红的牙印,他的唇又盖上去,伸出舌头去舔,周舟的身体在发抖,他被疼痛裹挟,撕开又重组,后穴的收缩已经成为了肌肉反应,他下意识的想要抵抗侵入的性器,内心却在疯狂地叫嚣:我想要他!接受他!

    沈弈秋停止了舔舐,他腰腹发力,一直往穴肉深处顶,他越用力,心里越空缺,沈弈秋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他不会再允许自己逃避。

    他吻上周舟的耳垂,抹去他眼边生理的眼泪,周舟的眼睛眯着,身体被顶着耸动,那根性器又凶又长,好像要把他的肚子顶破一样用力,他止不住的呻吟,细细碎碎地叫,他的理智全部献给了正在侵占他身体的爱人。

    他听到沈弈秋带着悔恨,带着歉意对他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周舟拉起沈弈秋的手,实际上他没有力气,只是示意身下正在攻城略地的爱人重新握住他的脖。

    摸摸它。

    粗糙的手拂过新生的伤口,泛起一阵阵凉意,这具身体的快感已经积累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周舟引导的手落回沈弈秋的手臂,重新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他所爱之人面前。

    只要沈弈秋握紧,周舟就会被再次剥夺呼吸的资格,他会在这一场性爱中死去,又再一次变成沈弈秋记忆里的模样,那样一副没有生气的死尸。只要他握紧,一切都会在这一刻凋零,回到上辈子的城头,沈弈秋死去的那一瞬,那样的眷恋与恨意又蛮横席卷了他。掐下去,沈弈秋不必再担心他与周舟的未来,不必再想何时会分离,不必惶惶不可终日的度过他以为是偷来的每一天。

    那样的周舟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像橘色的床头灯,像从客厅偷溜进来的那束阳光,照在沈弈秋的眼睛上,他的眼睛盯着那缕光,泪水包裹了眼睛,然后流下来。

    不要哭,阿秋,不要哭。周舟靠近他的怀里,伸出嫩红的舌尖,轻轻舔去他的泪水。

    这是因为阳光才被迫流下的自我保护的泪水,还是脆弱的脖颈重新递到他手上他不舍的眼泪?

    周舟痴痴地笑起来,下身不停的动作让他的笑声也是一段一段的,他握住沈弈秋的手,歪着头蹭了蹭,他说:阿秋好想我呀,再看见我都开心到哭啦。没关系哦,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了,就算是死别我也会努力活到你离开之后哦。

    沈弈秋的视线又回到周舟的脸上,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是重逢后幸福的眼泪。他摁了摁颇受磨难的喉结,周舟一下子又咿咿呀呀的叫起来,这下他终于像是魂魄回笼一样,放开了那双他自以为作恶多端的手。

    沈弈秋用手狠狠地抱住周舟,周舟就软绵绵地瘫软在他的怀抱里,享受着爱人的抚摸。

    他们调转了位置,沈弈秋把周舟压在身下,周舟就笑吟吟地把腿盘在身上人的腰,性器滑落出来又重新顶进去,他暧昧地长吟一声,双手一揽抱住了他的阿秋。

    “阿秋,我好爱你呀。”周舟从不吝啬他的爱意,却没想到想来回避直言说爱的沈弈秋就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周舟看到那张将他的皮肉咬得鲜血淋漓的嘴开合,说:“我爱你。”

    袒露的爱意一瞬之间冲击了他的大脑,沈弈秋又叼住了他的唇珠细细吮吸紧接着破开他的齿关,入侵的舌尖扫过他的上颚,传来一整整酥麻。周舟听到他又亲又喟叹:我爱你,爱你。

    爱和欲的冲击让周舟难以招架,下腹积累的快感也早已突破阈值,他痉挛着,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

    沈弈秋顾忌着他的不应期,不再顶弄,只用手抚在周舟的腹部,感受着他的抽动。

    没过几分钟他看到周舟略微翻白的眼睛又升起微微的笑意,他捞起周舟的腿架起到肩膀上,沈弈秋也不禁笑起来:“我们继续。”

    继续那段突然截止的情。

    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江海湖海花草树木留下他们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