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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齐屁股受伤 霍闻北亲手上药

    严齐有时会觉得自己老揣摩不透别人的想法,是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不按常规套路行事的人了。

    譬如周若兰跟向蓝,大家都看出了她们两个一路上的暗潮汹涌夹枪带棍,清楚她们身份尴尬,但是选房间的时候,周若兰跟向蓝居然撇下了邹露,两个人住在了一起,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又譬如这个综艺的导演,明明节目名字叫,定位也是旅游慢综艺,却在第一天的早起任务中告知他们,只有找到通行证,他们才能离开海边别墅去到下一个地方。

    “如果一直找不到呢?”阮棠问。

    导演坐在摄像机后面笑得慈祥又狡黠:“那我们就一直在这录,播出的时候把节目名字改成。”

    阮棠张大嘴,思考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开玩笑。

    导演接着向他们介绍玩法:“你们每个人拿到的线索不一样,建议各自为战,因为找到的通行证在下一个目的地中会有别的福利,只有最先找到的那个人可以享受。每天会有两轮游戏时间,胜利者可以指定得到任意一名嘉宾的线索,线索越多,越能确定通行证的藏匿之处。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你们七个人的七条线索中,有两条是干扰线索,需要你们自己甄别。”

    我拿到的是正确线索吗?严齐呆站在水里,走神回想他刚才看到的线索卡片,他们现在已经用过了早饭,经过了第一轮的寻找,然后开始了第一局游戏。

    严齐在刚才的寻找中一无所获,他的线索卡片上面写着“summer”。

    summer。夏天。

    他翻找了很多地方,现在正是夏天,周边都不知道有多少跟夏天有关系的东西,但他找的每个地方都没有。严齐轻轻转动总是一团浆糊的脑子。他们用了英语来描述,那就肯定不止是跟夏天有关,而是跟“summer”有关。会是什么呢?严齐唯一能想到的是nnn新专辑里一首叫的非主打抒情曲,但应该跟这个没什么关系。哎。

    他想破脑袋都再想不出来了,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游戏胜利后获得别的线索上。第一局游戏对他很有利,是“障碍泳赛”。他从小在海边长大,夸张一点形容,在他还不认字的时候就已经先学会了游泳了。也不出意料的,他一路过关斩将跟邹露走到了决赛圈。

    邹露好厉害。

    一般来说女生的身体素质跟体力天生会比男生差一点,游泳又是极为消耗体力的运动,而且他们的比赛还得躲避沿途的障碍物,可邹露却赢了霍闻北跟张飞扬。

    邹露很厉害,他要全力以赴才行。

    霍闻北生了一双天生多情的眼睛,看什么都仿佛缠绵悱恻眷恋无限,周若兰一开始就是被这双眼睛迷惑了心神。直到霍闻北向她提出分手时,她看到他上下掀动的双唇,极薄,是薄情的象征,她醒过神来。那时候他们才在一起多久?有没有满三个月?多情才最无情,倒也合理。

    周若兰站在霍闻北旁边,穿了细带的性感泳衣,腿长胸大,极为性感,身材几乎颠覆以往的清纯小花形象。她撩撩头发跟霍闻北搭话:“昨晚睡得好吗?”

    属于是没话找话。没办法。节目组找她来的目的很明显,她总得跟霍闻北有点互动吧。

    霍闻北眼睛专注盯着比赛那边,心不在焉:“挺好的。”

    向蓝也向他们两个这边走,周若兰看见了,微微扬起下巴。向蓝一愣,哼一声停在那不动了,似乎没有要上前争什么的心,周若兰心生诧异。她转头,霍闻北视线还紧紧追着,不知道是在看哪一个。他的队友严齐?还是邹露?

    霍闻北在看严齐。

    事实上,从昨天晚上从严齐嘴里听到有关于性上的分享之后,霍闻北就处于一种很荒谬的震惊中,他突然发现,其实严齐早就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只是他那时被方易安的事搞得方寸大乱,分不出多余的注意来深思。现在想一下,严齐这种人居然会跟阮少杰在公共场合做爱,居然会陷入同事三角恋情中,居然还会大方分享自己的性经验。

    不可思议。就好像你认识的一个天天穿老头汗衫出街的人,结果有一天发现他里面穿的是黑色蕾丝丁字裤。

    霍闻北对人的反差本来就有着很大的兴趣,对这种带着淫乱感的反差兴趣就更大了。

    于是霍闻北开始有意无意地、不受控制地,总是关注严齐。

    “你觉得谁会赢?”周若兰问。

    霍闻北说:“严齐吧。”

    霍闻北看到严齐游动的姿势,丝滑得像一条漂亮流畅的人鱼。

    严齐果然赢了,他停驻在终点,水珠从他白皙紧致的皮肤滑下来,波光粼粼的海面如同一堆珍珠,而严齐像珍珠堆里的白玉。

    真美。霍闻北欣赏所有美,但这次,他不知道让自己感叹的到底是严齐的姿态还是严齐的身体。

    严齐赢得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像是自己凭着优势欺负人了。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指定要线索的声音却很洪亮,深怕导演听错了。他盯上的是阮棠,他看见过阮棠围着别墅东南西北绕了一圈,然后露出了志得意满的怪笑。他认为阮棠的线索一定有点东西。

    他不知道的是,阮棠的那个笑其实只是阮棠绕了几圈毫无发现后又累又气、精神失常的笑。

    毫不知情的严齐毅然决然指定了阮棠的线索,他展开拿到的新线索卡片,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指南针。

    指南针跟summer能有什么共同点?

    严齐茫然望天。

    好吧,至少这次是个中文线索。中国字不骗中国人。严齐,加油!

    没想到严齐油加过了头,或者说是冲动过了头。

    事情发生在比赛结束之后。大家那时在海里自由活动、自由游戏。严齐余光瞟到邹露一个人越游越远,似乎想往斜前方的礁石群游。本来是不用担心的,邹露本身很会游泳,刚才比完赛,还跟他提起过她的泳技是跟专业运动员学的,更何况节目组也在周边安排了安全员。

    但严齐回忆起以往那些自己见过的海边意外事件,下意识关注着邹露,时不时往她那看上一眼。而某一次他往那边看时,发现邹露动作剧烈地摇晃着手臂,下一秒整个人消失在了海面。

    严齐大骇,叫了一声“邹露”,就哗啦一下往那边游去了。他游得飞快,又下潜了一段才看见邹露,他捞起她拼命往海面上游,浮出海面之后,邹露本能地猛咳了好几下,但人因为溺水已经失去了意识。严齐也有点脱力,他过来的时候游得太猛,消耗了很多体力,现在还得拖着没有了自主意识的邹露往前游。严齐四肢发酸,勉强地支撑着。幸好两个安全员也正开着快艇往他跟邹露驶过来,在他完全失去力气之前接到了他们。

    一回到岸边,大家都围了上来。事关人命,所有人都吓坏了。万幸刚才在快艇上安全员就给邹露进行了紧急救助,已经恢复了呼吸,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

    严齐从快艇上下来,全身没力地往下瘫,刚坐下,马上皱着眉把动作改为了蹲。

    “没事吧?”霍闻北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严齐神色怪异地摇头。

    今天的录制因为这次意外戛然结束,导演拉着严齐的手千恩万谢,他真的不敢想象要是节目里出了人命会怎么样。严齐摆摆手,找了个理由一个人回了房间。他怕有人来慰问自己,又跟沿途所有关心他的人交代一句太累了想要回房间好好休息。

    回到房间之后,严齐用东西罩住了房间里的摄像头,又把衣服上的麦取下来放在了一边。他脱了泳裤走进厕所,想用厕所的梳妆镜观察自己的屁股到底伤到了哪里、伤成了什么样子。但是高度不对,导致他怎么调整角度都没办法看到。

    严齐裸着下半身趴回床上。

    怎么会伤到屁股呢?

    严齐回忆,想起他救邹露的时候屁股好像确实不小心狠狠撞到了一块很尖锐的礁石,但他当时注意力都在邹露身上,倒并不觉得痛。直到回到岸边,他刚往沙滩上坐,屁股就一阵钝痛,让他马上就受不了地起身了,起身之后还是感觉屁股有阵阵灼热的刺痛感。

    怎么偏偏伤到的是屁股呢?

    好尴尬,害得他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也不知道需不需要上药。

    严齐在思考自己该如何是好。他这样的一个屁股,可能近期都不能正常坐下了,可要他坦诚告诉别人,他还是会觉得羞窘。

    他的羞窘很快就真正降临,霍闻北直接打开了门走进来。严齐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又慌又急,泳裤被扔在地上,拿不到,他想扯被子盖住自己,也没找到,他没反应过来被子平铺在床上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受伤了?”霍闻北也没想到自己一进来先被一个光屁股迎接,他对男人的屁股暂时没有兴趣,也不好走近看,但他远远瞄到严齐屁股上发红。

    严齐没及时找到遮挡物,干脆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反客为主:“......嗯,我伤得重吗?”

    哦,是严齐自己让我看的哦。

    霍闻北大跨两步上前。他首先注意到的是严齐臀肉丰厚紧实,臀型不散、圆润饱满。屁股上有斑驳的青紫痕迹,又破了皮,划出了皮内粉肉,还有一些零星的血丝状伤口。屁股肉白,伤痕色艳,交织出哀怜的情色感。

    霍闻北看得很高兴,简直像在赏鉴。

    “流血了,得抹点药才好。”

    是压抑着兴奋硬拗成关心的语气。

    严齐扭头看霍闻北,意识到霍闻北要去帮他拿药,他别别扭扭地小声开口:“你别跟别人说、别说是我要用,他们要来问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了。”

    霍闻北心情很好,耐心十足:“好,我们不让任何人知道。”

    他把药拿回来,严齐自己给自己擦,扭着身体掰着手臂,看也看不见,姿势极其别扭,全身肢体本来就因为刚才的救援酸痛,没抹一会儿就累了,想敷衍了事胡乱抹一通。

    霍闻北说:“你不想别人知道就要快点好起来。有的地方都没抹到药。”

    “我帮你。”表情正常得像是仅仅出于关心。

    严齐犹豫,但霍闻北说的有道理,光靠自己,药都抹不好。

    霍闻北自然而然地接手,把棉签拿过来。

    乳白色的膏药层层叠叠覆在严齐的屁股上。有的地方抹得多些,成点块状厚厚积在那。有的地方抹得少些,乳白色半透明地贴在那。霍闻北眼也不眨地盯着看,忽然说道:“棉签会吸收膏药,都抹不匀,我直接用手吧。”

    他没等严齐反应就径直用手摸上了严齐的屁股,指腹沾上药膏在臀肉上划圈。

    严齐被人搓揉惯的屁股受了一段时间的冷落,乍然感受到其他人的温热触感,他登时没忍住敏感地哼叫了一声,藏在臀缝里的穴眼也猛地收缩了一下。霍闻北没发现那隐秘处,他只看见严齐的臀瓣两侧骤然收紧凹陷,又在瞬间弹回了饱满的形状,边缘的臀线颤颤抖动。

    “痛吗?”霍闻北声音喑哑。

    严齐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红霞漫到了脖子。他又痒又麻,并不是痛,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样的反应。

    指下臀肉绵软,看着却弹性十足,霍闻北摊开手掌虚虚比了一下,忍住某种冲动站起来。

    “好了,我去洗手。”

    严齐长长舒了口气。

    霍闻北轻轻捻磨手指,指间滑腻,是因为残留在上面的膏药,也是因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