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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疼爱

    骚气放荡不羁攻X傲娇别扭班长受

    洛飞X云初平

    洛飞一回到家就把书包一甩,直接瘫在沙发上。

    云初平进办公室前的冷漠时不时就浮现在脑海里,惹得他一整天都心浮气躁,关随找他聊天也被他随手打发了。

    他起身,打开冰箱,拿起一罐汽水咕噜噜地就往口里灌。冰凉的汽水冲掉了一部分的无名之火,剩余的在洛飞胸前晃悠,冰冰凉凉,似要与他来场比拼。

    他看到冰箱里摆放整齐的2个玻璃罐,里头满满当当地装着调配好的柠檬蜜糖,映着光闪闪亮亮。

    “李婶你怎么又做柠檬蜂蜜了?”

    “你不是说那孩子爱喝,叫我做多点的吗?”李婶咂咂嘴,回应道。“怎么,冰箱里的汽水少了你不喜欢啊?”

    “……没事。”

    “少喝点汽水。”李婶吐槽,“对了,你房间里蛮重的一袋什么东西?要带出去吗?要不要给你拿个行李箱?”

    那是他昨晚收拾的实践工具,还包括了消毒用品、药膏和护肤用品,当然不轻。

    “不用,我不带。”

    “那你要不要带点吃的给你朋友啊?那个蜂蜜柠檬……”还没说完,洛飞就直冲楼上的房间里去了,影都看不见。

    “这孩子……”

    ————————————

    周五很快就到了。

    各个班在操场集合,一列一列队伍排好。云初平站在班级前面,举着1班的班旗往队伍下面走,清点着人数。

    洛飞悠哉悠哉地站在最后,云初平数到他的时候瞄了他一眼,他还没开口表示一下自己昨天的不满,云初平就风一样地走掉了。

    洛飞眯起眼睛看那人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云初平那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到达目的地要坐很久的大巴车,洛飞一上车就闭眼睡觉。耳边有其它同学分零食的声音,互相开黑打游戏的声音,老师强调出行注意事项的声音,还有……还有云初平组织班级分组的声音。

    自愿分组,自选组长,每组8个人左右,组长报名单给班长,以后集合按组点名,还说希望大家这两天跟组员一起集体活动。

    无聊。

    都高中了,上哪都跟一群人绑着有啥意思。

    洛飞第一个不服从,安全就行了呗。

    也不知道为什么云初平总是任劳任怨地做这些事。

    窗外的树与花节节倒退,像极了岁月的流逝,总让人应接不暇。

    今天白天的行程主要是逛博物馆,傍晚时分,吃完饭的大家在入住的酒店集合。

    许老师拿着一沓房卡,“房间基本上是按你们的意愿分的,叫到名字的同学来拿房卡,拿完房卡就可以去休息了。卡只有一张,不要弄丢喔。”

    “首先是大床房的同学……”

    洛飞瞧瞧左边,又看看右边,如果云初平找老师拒绝了他,那他今晚会跟谁住呢?

    “云初平,洛飞。”

    洛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云初平走到老师身边领了房卡——属于他们的房卡。

    “初平你等一会儿,等下交待你点事情。”老师吩咐到。

    云初平应声之后就走到一边站着,也不说话。

    山不过来,那我去找山。洛飞向来不介意谁先主动,他挪到那人旁边,问:“怎么了,大班长不是很抗拒跟我住吗?”

    那个人把头撇过一边,也不看他,“换房间老师很麻烦。”

    “喔~那你怎么不找你的好朋友尹漠南?”洛飞还是不解气。

    “不是很讨厌我整天……理所当然的态度吗?”洛飞一边说一边往云初平耳朵方向靠近,声音也越来越小。

    云初平忍无可忍地转头瞪了他一眼,将他一把推开。

    当初在办公室里找到许老师时,云初平还没开口,老师就对他说,“漠南周末要参加化学竞赛,他去不了郊游,已经通知他了。”

    “洛飞刚在办公室一听到这消息,就马上来我这儿,说要代替漠南跟你一间房。”

    云初平还在呆愣中,老师又说。

    “听说以前你还总告他状,让他被罚是不是,”许老师笑道,“但他好像真的挺想跟你一块的,这小子真有趣。”

    “对了,还不知道你意见呢,初平你觉得呢?”

    ……

    “你这人就很讨厌。”云初平反驳不过,只能抱怨。

    “啧,”洛飞重新靠近云初平,碍着酒店大厅里人来人往,小声道:“你总觉得我做事不考虑别人,难道这不是你理所当然的偏见吗?”

    云初平又把头扭一边,耳朵根有点红。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这人耳朵越来越红,也不看他,又不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但洛飞不打算放过他:“喂,云初平,你说呀?”

    云初平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颤声喊道:“时时刻刻!”便头也不回地走到老师那去了。

    ————————————

    进房后,云初平把包和班旗一放,“我先去洗澡,”便拿着东西进浴室了。

    洛飞不置可否,打量着这间房。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两边各有两个床头柜,窗户那边凿出了一个大窗台,上面还放着小桌架,窗台上铺着毛毯,是个小型的双人位置。床的正对面有一排长柜子,上面放着一个电视和其它用品。

    他走到窗台边,拉开窗帘。“哗~”夜晚是城市的舞台,现在虽是八点多,但五彩的灯光已经开始装点。高楼与广场,汽车与人群,都在这夜中融为一体。

    云初平洗完澡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洛飞斜靠在窗台的小茶几上,专心地看着窗外的迷离夜色,室内没有开很亮的灯,暖黄的灯光为这静谧增添了几分新鲜的温馨。

    “我洗完了。”云初平拿自己备好的浴巾擦擦头发,无缘无故又想起了洛飞家带着洗衣液清香的大毛巾。他甩甩头,其实头发过会儿就能干,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又催促洛飞,“你快去洗吧。”

    洛飞瞧着带水汽的云初平出来后直接爬上床,简单应了声。又在进浴室前不放心地提醒:“头发干了再睡。”

    “知道了。”云初平应到,“我看会儿电视。”

    这暖色的灯光实在太过分,把他和洛飞的氛围都烤融了许多,不然那些冷硬的争执与不肯让步的执拗怎么一下又没影了呢。

    云初平平时住的是舅母的旧房子,离学校不远。虽然房子设备齐全,但一个人住时,总没有闲情逸致去看电视。更何况平时学习忙,晚上回到屋子里基本洗漱几下就睡了。

    酒店电视里的频道不多,云初平漫无目的地挑着台,突然看到一幅画面,手便顿住不动了。

    洛飞推开浴室门后,看到的就是云初平定住般坐床上,直直地看着电视的场景。

    他不由好奇,“看什么这么认真?”从床的另一边翻上去,看向电视。

    本来平静无波的右侧突然多了些凹陷,身旁多了个明显的热源,这时云初平才迟钝地意识到大床房代表的东西。

    电视里的剧目有些旧了,颜色偏暗,分辨率也不高。剧里面一个小男孩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他的父亲拿着藤条狠狠责打。小男孩一边挨一边躲,但男孩哪里躲得过大人,每一步的迈出与躲避都累积成了身上的层层伤痕。男孩哭得昏天暗地,可执细竹的手不见丝毫手软,还夹杂着些斥责。

    这看得人有些郁闷,洛飞偷偷瞄了眼发呆似的云初平,想调节一下气氛,开口道:“我爸在我小时候也总打我,打得可狠了!”察觉那人转过头来看自己,又说:“不过你猜怎么样,过几年我就死不认错了。为什么?因为他跑不过我了哈哈哈……再过几年打也打不过我了!”

    “嗯……你真厉害。”云初平垂下双眸,睫毛微颤,听不清喜怒道。

    “那你呢?你有被你爸打过吗?”洛飞顺口一问。

    轰!

    有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在蔓延、在钻出来、在把他包围,在捆着他的呼吸。是疼痛,是恐惧,是绝望,是悲伤——是日复一日的责骂与发泄,是成年累月的苛求与重压,是不可估量的自责与埋汰。

    那些长久的,深深埋藏在心底深处的,不可随意触碰的东西,就这样被一个偶尔的电视剧再加一句偶然的话勾起了。

    云初平双手颤抖,脸色苍白,久久回不了一句话。

    “你怎么了?”云初平这状态看起来就不正常,洛飞担心地问。

    “没事,我去趟洗手间。”说完云初平就冲进浴室了,连拖鞋都穿反。

    洛飞皱着眉看向电视里的剧场,拿着遥控器一下就把电视关掉了,嘟囔道,“不喜欢还看。”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洛飞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云初平离魂的样子,惊慌又脆弱,像是整个人被劈开了一道小口,下一秒就要消失似的。

    想到这里他就躺不住了,爬起来快步走到浴室门口,“扣扣,”敲了两下,急声问,“云初平,你怎么了?”

    水流停了。

    过一会儿,浴室门打开,云初平装作平常地说:“我没事,不小心有点激动。”说完也不看洛飞,就往床边走,“也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如果你不是红着眼眶,睫毛上都挂着水,面上明显洗过几轮,看都不敢看我的话,那可信度还能高一点儿。

    洛飞没说话,顺着云初平的意思往床上坐着。

    许是感觉到空气过于寂静,云初平咽了一口水,颤声开口道:“我爸……从小就打我,用藤条,比较狠。”

    “我……我很恨他。”

    几千几万个日日夜夜的炼狱,被强压下心头,压缩成短短平平的几句话,期望能就此掀过一块厚重的布,把一切糟践都盖住。

    “不过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长大后,他……也没有打我。”云初平挤出一个看似云淡风轻的笑容,试图像风一般地吹过往事。

    平常就不怎么笑的人,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笑。洛飞配合地应到:“嗯。”这笑容真难看。

    “你快休息吧,明早班长不是得早到吗?”洛飞顺着说。

    “嗯……谢谢。”云初平躺下,盖好被子,翻身朝着另外一边睡。

    洛飞也躺下,悄悄地感受身旁人的动态。

    成长可以解决很多事情,比如自己生活;比如抛弃不好的习惯,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比如迈开家门,找陌生人为一场各有所得的实践相遇。

    但经年累月的伤痕早已深入骨髓,化成了那个童年的唯一线条。常年只敢穿长袖长裤的男孩,客厅里堆放的酒瓶,以及令人恐惧至极的夜半嘶吼。

    一切的一切如海潮涌起,瞬间把他淹没。他在深海中剧烈地发抖,渴望冰凉的海水予他一场窒息。

    他又渐渐地往海底里沉去,像无数次被海水淹没般无力,无力又熟悉,他知道,等这场噩梦般的回忆将他从里到外掠夺完后,他就能重新睁开眼,继续自己的脚步。

    梦里有石头,又大又硬,压在他的脚上,压在他胸口,即便醒来也不让他轻易前行。只不过他以前是怎么做的呢……他以前……

    “洛飞。”云初平突然出声唤到。

    “怎么了?”

    “我……我想实践。”

    洛飞猛然坐起,看着那背对自己发着颤的人,问:“你确定?”

    “嗯。”云初平肯定道,然后缓缓坐起。

    洛飞看这人的面色依旧苍白,隐隐还有些灰败之感,眼神无光,不由担心地确认到:“现在?”

    “嗯。”云初平重重点头。

    好吧。

    虽然自己没带工具,但也还是可以将就一下。

    “裤子。”

    云初平听话地将裤子褪下,包括内裤,叠好放在床边。他的动作流利而自然,如果不是那双毫无掩饰的白腿发着颤的话。

    “跪撅。”

    这是洛飞比较喜欢的姿势,云初平竖着抱住酒店的大白软枕,原地跪在床上,把头靠在枕头上,身后撅高,朝天一般献祭着。

    云初平的姿势很标准,双腿微分与肩同宽,睡衣上衣因重力的缘故下滑,露出一小段细腰。房间的暖光微弱却不暗淡,映着两团白嫩的浑圆,像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圣光。

    “啪!”

    一掌下去,声音清脆,那人微颤,白软的圆球极易染色,一下便烙上一个红印。

    这身材,这姿势,这手感与反应,都是让洛飞满意的地方,既然云初平提出实践,那他便顺着他的心思走,毕竟这体验着实不亏。

    “啪!啪!”

    洛飞又落了两掌,不疼,但声音极脆。声响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让云初平在寻求宣泄之余有些羞耻。他脚趾头微卷,不知道酒店的隔音如何,隔壁的同学会不会有所察觉。

    “啪!“啪!“啪!”

    洛飞持续落掌,方方面面地照顾细白的双球,直把它们训得左右乱颤,肤色粉红。他用手背贴了贴已变成粉色的双丘,微热,正恰当,这是一个比较好的热身。

    “我没带工具。”洛飞揉揉粉球道:“要不就这样吧,你今天也累了。”他还是有点担心云初平的状态,不敢折腾太过。

    “不行……”抱着枕头的人在反抗,“不够……”越说越小声。

    “不够什么?”

    “……不够疼。”

    “你想要多疼?”洛飞诧异道,按他的经验来看,云初平应该不是个恋痛的人。

    “像你……像之前用藤条那么疼……”云初平把脸埋在枕头里,身后依然高撅,要求道。

    “你不是不喜欢吗?”洛飞皱眉,他记得那一次云初平哭得很惨,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再说,我也没藤条……”

    “我现在就想要!”

    猛然增高的音量像一道暗雷,无声地劈开了房间里的空气。

    洛飞眼神稍暗,定定地看着头埋在枕头里,双腿有些发抖,但姿势维持不变的云初平。

    “行,我就是个工具人。”

    他环视房间,在云初平背包旁的班旗上定了两秒,那班旗除了一面纤维旗布外,剩下的是一根50厘米的竹竿棍。

    他把旗面解开,拿下来,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随身带的除菌消毒液。还好自己有一点点准备,不然怎么应对云初平这无理取闹的要求。

    把消毒好的竹竿贴在云初平翘起的双丘上时,能明显看到那人臀部的微微瑟缩。“准备好了吗?”他还是提醒一句。

    “嗯……”

    “咻——啪!”细竹条有韧性,洛飞的手劲也不小,一道红印直接在粉丘上呈现。

    “咻——啪!”竹子也有破风声,再加上落到肉上的脆响,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令人恐惧。

    洛飞看那人忍着姿势不动的勇猛样,不由有些烦躁,他既不喜欢这种无法无天的逃避与宣泄,也不想做沉闷苦脸的执刑人。

    但云初平非要这样,就不怕疼,他个工具人又能说什么呢。

    只能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拿着竹条不断地抽打,然后那道道红痕覆上红嫩的双丘,看它主人到底能不能疼醒,然后后悔,再结束这场并不适合他的请求。

    噼啪的竹竿贴肉的声音像雨打竹林,密集又响脆。

    洛飞放下竹竿,伸手轻轻揉搓着满是红痕的臀面。其实他并没有下狠手,甚至比以往用藤条时还要轻些,所以红丘上只一道道红痕整齐排列,并无棱子鼓起。

    “好了吧,”洛飞宽慰道,“疼够了就准备睡觉。”

    眼前人没有反应,洛飞心头一凛,捞着人的肩起来,只见云初平双目紧闭,满脸泪水,眉毛恐惧地缩成一团,咬牙发颤,整个人都在离魂之态。

    这幅画面似曾相识,洛飞心中后悔,他就不应该顺着明显状态不对的云初平的要求来。

    他摸了摸云初平的额头,确认体温正常后,猛烈地摇晃着他的双肩并喊道:“云初平!”

    “云初平!”

    “云初平——”

    是谁,是谁在叫我?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打我,我好害怕——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妈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旧伤未消的小男孩躲避不及,被男人抓住,承受新一轮的责打。

    决堤的眼泪与惊慌至极的叫喊成了夜晚最突出的色彩,有时甚至能引来邻居的敲门。

    “闭嘴!再哭出声音我打烂你的嘴!”

    他把手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住,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但泪水如泉涌根本控制不住。

    “别用这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自己做错什么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是接受同学的邀请去他家里玩,还是期中考试没考到满分,还是半夜睡不着跑到小房间里找出妈妈的衣服。

    他真的很困惑,所有父亲都是这样对待儿子的吗?他跑去问老师,老师摸摸他的头,说你的父亲可以稍微严厉一点儿,打是亲骂是爱,他对你管教严一些是希望你变得更好。

    他抓紧了长袖口,到最后还是没给老师展示身上的伤痕。回到家他打开亲子频道,看着电视里的父亲母亲管教完孩子以后对他们又亲又抱,买好吃的说好听的话。

    打是亲骂是爱的话,为什么从来就没哄过我呢?他呆呆地看着电视里和睦的一家三口,不知羡慕的是宽厚的怀抱,还是小孩肆无忌惮的笑容,亦或是他手里的那根棒棒糖。

    泪水又无声地滑落,他真的很爱哭,几乎天天眼睛酸涩,永远也成不了父亲口中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

    他或许,可以跟爸爸提一个要求,他也想要棒棒糖,那样他应该会开心很多,也不会掉这么多眼泪了。

    “嘣!”是门被用力关上撞击出来的声音。

    “爸爸——我”

    “云初平,你长本事了,还找老师告状。”他转头,看着面色漆黑的父亲,身体开始发抖。他流泪,他摇头,他没有告状的意思。可是永远不会迟到的是父亲狠辣的藤条,还有越发暴躁的责骂。

    “你觉得你不该被打吗!”

    他发颤地抱紧自己身体。

    “你觉得你很无辜吗!”

    没有——

    “你对得起你妈妈吗!”

    我也很想妈妈——

    当使用藤条的人力气足够大的时候,即便是长衣长裤的包裹,也抵挡不了丝毫痛意。

    漫长的日子碾压而过,他在支离破碎的躯体里存活,惊恐又顽强,刻薄又自卑,冷漠至极又渴求温暖。

    他不是无辜之人,却盼望神的宽恕与眷顾。

    神说我不能宽恕你。

    因为你从来无罪。

    —————————————

    洛飞无声地听着云初平断断续续的陈述,心像巨石一样沉入了没有尽头的海底,一边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狠地剖开他的血肉,一边又庆幸自己能成为他阴暗一隅的聆听者。

    他让云初平斜坐在他的腿上,头靠着他的胸前,温热的手心包裹着他到现在还发抖的双手,另一只手抹着他的眼泪。

    “他很快就老了,没有再对我动手。高中以后,我就离开家里了,也离开了家,现在是住我舅母旧房子那。”云初平顿了顿,又自嘲般地说,“我明明痛恨一切毒打,可时间一长,身体居然不挨打不习惯。”

    他笑笑,“后来就自己约人讨打。”

    洛飞捆着云初平的腰,狠狠地抱住他,轻轻说:“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云初平眨眨眼,我的意思是:“请问我的主,刚才的藤条,可以继续吗?”

    洛飞深深地望着云初平,那人眼里的悲戚层层叠叠,他用伤痕把自己包裹,即使展露了一块柔软,也不敢放肆,瞬间就缩回了破碎的壳里。

    “你信我吗?”洛飞问。

    “我有选择吗?都在你手上了。”云初平答。

    “当然有。”洛飞气极,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有真的逼过你做什么吗?”

    “好吧,信又怎么样?”

    “信,我们就继续。”

    “好。”云初平笑了,准备起身摆姿势,虽然身后的疼不是盖的。

    “等等。”洛飞把他拉回来,“你可以动,可以逃,可以求饶,不能挡。”

    云初平瞪大眼睛。

    洛飞又说:“你可以哭可以喊,哭出声了我就抱抱你,你说疼我就帮你揉揉再打,你要是叫我名字我就哄哄你。”

    云初平还在纠结,这跟相信有什么关系。

    洛飞说,“开始吧。”

    就拿起了刚才用的细竹条,对着发愣的云初平的屁股一抽。

    “唔……”云初平条件反射想躲,但是又被更强烈的条件反射摁在原地,觉得应该把屁股翘起来接受责打。

    连挨了两三下以后,他才萌生出试一“逃”的想法。在下一抽来临前,他猛地往旁边转了两圈。

    洛飞抽在床单上。

    逃过了?

    这真是一种极新奇的体会。

    他按照这种方式又逃了两轮,第四次的时候,洛飞一手揽过他的腰把他摁在自己腿上,细竹条哗哗地抽了两下。

    “你说我可以逃的!”

    “对,但我也可以选择控制你。”

    说完又抽了两下。

    “呜……你好过分。”云初平难耐地忍着,其实身后的堆叠的疼痛早已不是他能享受的程度,为什么现在才觉出巨大的痛感。

    “咻啪!”

    “啊!”

    “不要……不要藤条……”云初平口不择言地说。

    洛飞把竹条扔一边,换了巴掌伺候。

    熟悉又带着热感的巴掌击打身后时,居然变成了宽厚又火辣辣的痛感。云初平忍不住蹬腿,可是小腿很快又被洛飞另一条腿压制了,他只能被迫抬高屁股,被洛飞的巴掌狠狠地抽打着。

    “呜呜呜……”他的臀部已经通红一片,还肿高了许多。许是巴掌的亲昵与温热让他开始肆无忌惮,“洛飞……洛飞呜呜”,他哭道:“你混蛋。”

    上头的人轻笑一声,把他捞起,抱在怀里。但他没有帮他揉伤,反而是继续掌掴着他红肿的双丘,还笑着说,“嗯,我是混蛋。”

    “呜呜……”云初平又不依了,他以为把他抱起来就该结束了,可这一下又一下的拍击,又是怎么回事。

    “快停下呜……我受不了……”

    “你不喊疼,那我就不帮你揉。”洛飞提醒到,又顺便落了一掌。

    云初平用头撞击着洛飞的胸前,惹得洛飞闷哼一声以后,才趴回去,细细声声地说:“疼,疼死了……”

    洛飞满意地收了手,换成细致的揉搓,照顾那红通通的圆润。

    云初平趴了一会儿,泪也快流干了,突然问到:“像你刚才说的这样实践,有什么区别?”

    “你没感觉?”

    云初平思索,“除了自主权看似多了点以外,还有什么?”

    洛飞叹了一口气,“我想让你清晰地感知到,你正在被疼爱。”

    “不要怕实践,你不是约人讨打。”

    他揉了揉那人的耳垂。

    “在我这儿。”

    “你是在被疼爱。”

    云初平的脸埋在洛飞胸口,后背被一下又一下地抚着,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愈来愈红的耳朵悄悄给空气暴露了什么。

    “为什么?”云初平听见自己问。

    “因为你是我的大花猫,就是被人疼的。”

    “不、不是……”云初平反驳。

    “不是什么?不是我的,还是不是大花猫?”洛飞调戏道。

    云初平又不讲话了,洛飞不认真回答,他问也没用。

    “你不是我的贝吗?”洛飞捏着他的后脖颈,轻声道。

    “主疼爱贝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云初平很执着,也很不解。

    “没有为什么。”

    “要是非得找个理由。”

    “那是因为你是云初平,你值得被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