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补更长章,二合一
邓一黎看着他的小兄弟,坏笑道,“看来昨晚没让你发泄够啊,是我的无能。”说着就要动手为自己的无能请罪。 傅典急忙按住邓一黎伸向自己胯间蠢蠢欲动的手,“替我兄弟谢你了,改天请你喝酒。” 说完,傅典起身下床,进了卫生间。 傅典出来后,邓一黎已经把早餐做好,放在了餐桌上。傅典见他神色自如,昨晚无意撞见他秘密后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是溏心蛋?” “对,你不喜欢吗?”邓一黎也伸手剥了一颗,“不喜欢没用,反正我喜欢。” 末了,邓一黎又补了一句,“我就说昨晚用蛋清多好,橄榄油太难洗了。”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我们可以用润滑剂呢,”傅典抽纸擦了擦指尖沾的蛋黄,“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也不一定对。” 邓一黎:“.......................” 饭后,还是傅典把碗洗了,然后二人对着镜中各自红艳艳的双唇陷入了沉思。 傅典倒是无所谓,反正一会儿他就回组,随便找瓶卸妆水就能洗干净。但对于邓一黎来说,没有卸妆水,这就意味着他要顶着个鲜艳红唇去上班。 “你没事瞎顺什么胭脂水回来啊?”邓一黎抱怨。 傅典憋笑,“我都说了这是给你用的乳头着色剂,谁让你涂嘴上啊。” 好家伙,他堂堂一霸道总裁,西装革履加一烈焰红唇,这不是纯纯的傻缺吗?无奈,邓一黎只能在去公司的路上,先进一趟屈臣氏买瓶卸妆水。 一进屈臣氏,四五个笑容满面的售货员瞬间围了上来,拉着邓一黎就开始滔滔不绝。邓一黎戴着口罩,有些不耐烦道,“我赶时间,就买一瓶卸妆水。” 售货员手一拍,点头道,“嗷嗷,卸妆水啊,这个我们家有。” 她把邓一黎拉到一排货架前,拿起一个浅绿色的透明瓶子,开始介绍道,“这是咱们家的明星产品,氨基酸成分,卸养合一,足足有五百毫升呢。” 邓一黎不太想听售货员的吹嘘,直接问道,“能卸口红吗?” “能啊。” “那结账吧。” “不需要其他产品了吗,我们家的骨胶原面膜也很。” 邓一黎打断她,“不需要,结账吧。” 走进办公室,一路上,有不少员工跟邓一黎客气地打招呼,可视线却全都不客气地落在了邓一黎反常戴着口罩的脸上和手里的卸妆水上。 对照着手机屏,邓一黎沾了些卸妆水抹在了唇上,一连擦了好几次,都没卸干净。 售货员拉着他夸了半天氨基酸卸妆温和不刺激,合着温和的意思就是根本卸不干净是吧。 邓一黎又拿湿巾擦了两遍,才算是勉强擦干净。那乳头呢?邓一黎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算了吧。毕竟,在办公室宽衣解带擦乳头,被人撞见总得以为他脑子带点儿。 一上午,会议开地邓一黎是如坐针毡。他觉得自己的嘴巴一开始只是干干的,后来变成痒痒的,然后是火辣辣的疼。 等到中午他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嘴巴变成时欧阳锋时,他才惊觉,“温和”确实是真的,但“不刺激“纯属是放屁。 手里拿着化验单,邓一黎憋屈,想发火,想打人,更想暴扣傅典。可偏偏,胭脂水是自己要抹的,就连过敏的卸妆水也是自己买的。 嘴唇过敏最先影响的,就是进食。嘴巴肿了,张不了太大,肌肉牵动就是尖锐的疼痛。无奈,邓一黎只能吃相对凉一些的流食。 另一头,上线一个多月,最终以二十四亿的票房完美收官,主创团队准备在今晚举办一个庆功宴。 傅典今天收工早,赶到宴会现场时,一众人早就到了。今天没有刘念姿的戏,她一早就过来了,见傅典来了,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今天很漂亮。”傅典夸赞她。 刘念姿着一件紧身紫色齐膝裙,红唇卷发,甚是艳丽,“谢谢,你看见落地窗前的那个女人了吗?” 傅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一体态丰腴,约莫有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正手举酒杯和身旁人有说有笑。 “那是远卓视频上个月新上任的CEO,拿下她,下部远卓的S级大项目还能跑得了?” 刘念姿背后的团队力量不敌傅典,最近几年,稍微好一点的资源都是争了个头破血流才抢到手。尽管仍然有些极端事业粉认为刘念姿在里做二番是自甘堕落。但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是她有限能力下争取到的最好的了。 她不甘心,出道八年,从未谈过恋爱,认真搞事业,维持好人设。她要一步步向上爬,争取自己想要的。刘念姿说完,就从服务生那里端了一杯酒向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走去。 在这个圈子里,想要立足,真的很难。傅典看着刘念姿远去的背影,心里油然升起一股佩服之情。他佩服刘念姿清晰的自我认知,更佩服她的勇敢。 众人又热闹庆贺了好久,导演过来,傅典礼貌地和他碰了两杯,转头问小峰,“邓总呢?还有小邓总,他们怎么没来?” 小峰一边往嘴里塞蛋糕,一边含糊不清道,“听说邓总又跑到N市了,小邓总,我不知道,他不是一向不怎么参与影视投资这一块儿吗?” 这么好的捉弄自己的场合,邓一黎不来凑热闹,着实让傅典有些意外。正当傅典疑惑的时候,手机忽然弹出来一条微信消息。 烦人精:今晚剧组放饭,你一口都不许吃![凶狠emoji] 花了半个小时,邓一黎才勉强喝完了一碗粥,打开手机碰巧浏览器推送了一条剧组庆功宴的新闻。 邓一黎点开,看到了傅典等主演们发的庆贺微博,照片上,傅典手持香槟,上身的一件低饱和紫色的短袖衬得他面庞干净又温柔。 他不爽,非常的不爽。 傅典不明所以,很快就回了他一个炸毛狗的表情包。 邓一黎气极,拍了桌子上的药盒子和粥碗,给傅典发了过去,顺带写了篇三百字小作文骂了一通他这个始作俑者。 傅典看着图片上的氯雷他定和消炎药膏,直接拨通了语音电话,但邓一黎那头迅速挂断,随后发来一条“辱骂”消息。 烦人精:你缺心眼儿? 烦人精:我这样能说话? 傅典几乎可以想象到邓一黎气急败坏的样子,又继续看邓一黎发千字长文骂了自己一通后,在邓一黎的再三威胁下,傅典无奈妥协他自己今晚绝对不吃晚饭,邓一黎才算罢休。 苦涩的药片黏在喉咙不上不下,邓一黎猛灌了几大口水才送下去,正要准备睡觉时,门铃却被按响。 隔着猫眼,邓一黎见傅典武装严实,站在他家门口。 “你来干什么?”隔着大门,邓一黎凶巴巴地问。 “我过来给您磕头道歉,”傅典说,“快开门啊,站门口等着被拍吗?” “少放屁,这小区安保很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邓一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傅典看见邓一黎的欧阳锋夏季限定红唇,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稳住语气道,“给你带了一个很管用的药膏,用两天就能好。” 傅典就站在玄关处,没有进来,更没摘口罩。即使遮住了下半张脸,邓一黎也能想象到口罩下他隐忍憋笑的嘴巴。因为,傅典的眼睛已经弯成月牙了。 邓一黎气地踢了他一脚,“想笑你就笑,憋死你得了。”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笑,但是真的好好笑。”傅典忍不住了,扶墙弯腰开始哈哈大笑。 邓一黎作势又要打他,傅典才止住笑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这个给你,我之前也因为彩妆产品过敏过,这个药膏是中医院开的,很温和,很有用。”傅典把一个绿色的管状膏剂塞到了邓一黎的手里。 邓一黎的嘴唇肿肿的,过敏让他原本就很饱满的双唇变得愈发诱人,红红的,不丑,搭上他略具混血感的五官,反而更添一丝性感。 傅典掏出了手机,打开前置,对着自己和邓一黎就是咔嚓一张。等邓一黎反应过来抢他手机时,已经晚了。 “好大的胆子啊你,居然敢拍我丑照。” 傅典赶紧锁屏,笑着说道,“挺性感的,多好看啊,哈哈哈。” 俩人又在玄关处你争我抢了半天,最终以傅典胜利结束。 喝了几天的抗组胺药,又用上了傅典送来的药膏,邓一黎的过敏终于好了。 周六上午,邓一黎亲自开车接上邓江去了一家私立医院。这家医院是毛嘉的硕导开的,主任Evan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英籍华人,一直负责邓江的身体检查,深得邓江的信任。 陪着邓江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司机先把邓江送回了家,邓一黎则留下和Evan医生交谈。 办公室里,就邓一黎和Evan两个人,邓一黎开门见山,“体检报告该怎么写,你应该很清楚吧。” Evan一双锐利的鹰眼闪烁着精明的亮光,“当然,看今天邓总的脸色和状态,很显然,他有很严重的心脏问题。” “心脏病病人最受不了刺激,且我爸这个人争强好胜又不服老。所以,这话怎么能说的委婉又让人易于接受,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说着,邓一黎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推到了Evan的面前。Evan抿嘴一笑,摸到卡片,装进了自己的兜里,短短几秒钟,Evan的手却不自控地微微抖了两下。 邓一黎探究的视线落Evan的手上,见状,Evan把手默默地藏于桌下。 邓一黎错开实现,轻笑一声,“不用紧张,Evan医生若能体谅我的孝心,我自然也会理解你的苦衷。” Evan讪讪地笑着,回给邓一黎一个肯定的眼神。 在医院忙活了大半天,晚上邓一黎如约去应酬。散席后,还是老周来接他。今天的酒主要都让下属和路周挡了,他自己喝的并不多。 老周打火,发动车子,才笑着感叹道,“还好今天没喝多,不然我都没法一个人把你弄进酒店。应酬归应酬,可得注意身体啊。” 周叔关心自己,邓一黎心里暖暖的,但他很快就捕捉到了周叔话里的重点,“没法一个人?上次在彬洲酒店,难道还有别的人?” “有啊,傅典,那天多亏了他帮忙,不然我一个老头子还真是忙不过来。” 周叔又继续夸赞傅典道,“这傅典还真是有教养又有耐心,跟哄小孩儿似的哄了你半天,你才喝了醒酒药。不然第二天,可有你难受的。” 邓一黎听完,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难道梦里的人不是他妈,而是傅典?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他解锁手机,看到了最新一条的微信。 假脸狗:你过敏好了吗? 邓一黎盯着手机屏幕,忽然觉得“假脸狗”这三个字有些刺眼,他犹豫了一会儿,在备注框里重新输入傅典的本名——宋少良。 然后回他:托您的福,已经痊愈。 息屏手机,邓一黎透过黑色的屏幕,看见了屏幕中,自己挂着笑容的脸。 很快,Evan那边就给出了一份专业详尽的体检报告,邓江的身体状况不错,除了血脂、血压有些高,不过不严重。Evan给他开了一些降压药,嘱咐他注意饮食,多做一些不太剧烈的运动,更有助于身体健康。 邓江拿着报告单,半信半疑。入夏以来,他明显感觉自己身体时不时发虚,胸口偶有疼痛,动辄就出一身汗,难道仅仅是因为上岁数了? Evan笑着安慰他,“您身体没多大毛病,别担心,这都是正常的。今年夏天闷热得厉害,乏力多汗,用中医讲,可能是体虚,平常注意饮食清淡,别贪凉,再按时喝药,一定没问题。” Evan说地一脸真诚,一番劝导下来,打消了邓江的疑心顾虑。再加上,邓江一辈子生意场上四处征伐,难免有时自信过了头,也就真的以为自己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 可邓一黎那一头拿到手的体检报告,和邓江拿到的,完全不同。 “......近段局限性非钙化斑块,管腔轻度狭窄,右冠近段局限性非钙化斑块........冠脉造影.....冠状动脉粥样......心脏病。” 邓一黎靠在椅子上,歪头随便念了几行报告上的字,又翻页去看最后的注意事项,“少食多餐,情绪稳定,避免便秘。” “避免便秘?”邓一黎又重复念了一遍,片刻后,他打开手机,特意下单了一些荔枝,龙眼等热性水果到家,给自己的父亲补补身体。 放下手机,邓一黎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一个白色瓶子,瓶内安静地躺着两颗粉色药片,看起来和寻常钙片无异。 这本是毛嘉实验室里一款用于治疗心脏病的实验品,却没想到实验失败后,竟意外有了相反的效果。 ...................... 不知不觉,的拍摄进度已过大半。一是为了二手交易app的代言合作,二是为了例行检查自己的私人财产,下午两点,邓一黎带着中正的公关部工作人员一齐来了片场。 齐丽今天也在组里,还带着自己六岁多的儿子康康,几人寒暄了片刻,就找了一个隐蔽私人的空房间,开始正式商议起了具体的代言合作细节。 邓一黎无心听他们谈论工作,于是来到了拍摄场地看傅典拍戏,顺带看孩子。 剧组的戏基本都是打乱了拍,傅典和邢野前两天还在并肩作战,共抗政敌,今天就又是之前相厌的戏码了。 只不过,今天不是项正俞醉酒调戏祁长安的剧情,而是祁长安不计前嫌,为受伤落难的项正俞包扎的剧情。 邓一黎紧皱着眉,满脸写着不悦,连带着一向调皮的康康,在他低气压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出,安静乖巧了一下午。 他就纳闷儿了,这戏到底是个言情剧还是耽美剧?他回回来都看不见女主角,回回都撞上男一和男二“亲亲我我”的戏份。上头允许拍耽美了?这玩意儿到底能不能过审? 戏一连拍了五个小时,邓一黎的脸也跟着拉了五个小时。 晚上演员们各自回酒店吃饭,康康也被齐丽带走去吃晚饭,邢野自然地跟在傅典身后,进了傅典的房间一起吃。 三人六目相对,都没动筷子。 “你跟我来一下。”邓一黎沉声对傅典道。 俩人进了卫生间,邓一黎开始质问,“解释一下外面那个傻蛋怎么回事?” “噢,你说邢野啊,他一个人无聊,晚上有空的话,就会来我房间和我一起吃饭。” 傅典说地坦然,邓一黎听地却直冒火,“他一个人无聊你就让他来?陪吃陪喝,下一步呢,你俩还想干吗?” 这话听着别扭,像是吃醋,但傅典更偏向于认为这是邓一黎的占有欲在作祟,他说,“我都说了,他是小孩子,我把他当弟弟而已,你凶什么?” “孩子?把别人当小孩子这种话你张口就来是不是?” 邓一黎眼里仿佛冒火,傅典瞬间想起了自己之前对邓一黎也说过这样的话,他解释道,“不诓你,都是真心的。” 傅典话落,邓一黎紧拧的眉心渐渐松开。 傅典被他这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脾气给逗笑,“你幼稚死了,邓一黎,你该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闻言,邓一黎脑中一声嗡鸣,心里莫名有种被戳中心事的感觉,有一股没由来的心虚。 他强掩着神色,捏了捏傅典敏感的大腿内侧,“是,我确实喜欢上你。” 邓一黎故意把“上”字语气加重,听起来诱惑又暧昧。 傅典脸颊顿时感觉热热的,他伸手推了推邓一黎,岔开话题,“我发现你还还挺热衷于在卫生间里谈话的,难道你也爱上这里了?” 邓一黎刚想反驳他,但又觉得傅典好像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 “吃饭。”邓一黎黑着脸,不客气地打开门,又回了客厅开始吃饭。 “哥,你吃这个,”邢野给傅典夹了一块牛肉,“一点儿也不柴。” 邓一黎夹菜的手停了下来,眼神死死盯着傅典碗里的那块牛肉。邢野见状,又拿公筷给邓一黎夹了一块。 “我不吃。”邓一黎挪开碗躲了一下,牛肉直接落在了桌面。 邢野握着公筷的手尴尬地滞在空中,不知所措。他扭头求助地望向傅典,眼神有些茫然。 傅典拍了拍他的头,夹起自己碗里的牛肉吃了下去,“别管他。” 饭后,趁着邓一黎去卫生间的功夫,邢野悄悄拉过傅典,语气很是委屈,“哥,你的朋友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而且我感觉你朋友好凶啊,上次也是,对你态度很不好,我反正不乐意你被他凶。” 傅典安慰他,“没有,他就是那种脾气。” “那哥呢,哥应该是喜欢我的吧?” “对,你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小孩儿。” 隔着门,邓一黎快听不下去了。他冲出卫生间,揪过邢野的衣领子,连推带掐地把他赶了出去。 “你老跟他较什么劲。” 大门“砰”地一关,邓一黎对上傅典的眼睛,“八字不合,看不顺眼不行吗?” 他确实看邢野不顺眼,一个装天真可爱博人喜欢的心机男,傅典说的单纯善良,他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和邢野拉扯间,邓一黎的裤子口袋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傅典无奈叹了口气,走过去捡了起来,是一个儿童手表。 “应该是康康的,他那会儿非要去和泥,让我给他装着。” 傅典逗邓一黎,“你怎么没去?” “神经病吧你。”邓一黎气地扑上来就要打他,俩人一路打闹到了沙发上,四目相对,都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了。”傅典伸手推他。 邓一黎偏不起来,“就不,你被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能你自己习惯。” “你讲点儿道理,邓一黎。” “我就是道理。” 傅典无奈,就继续放任邓一黎这么直接压在自己身上。视线落在手里康康的儿童手表上,他想起了之前他见过齐丽温馨的一家三口,今天又再次见到了活泼可爱的康康,心里忽然落寞起来。 “你带康康一下午了,这个孩子很可爱吧?”傅典问邓一黎。 邓一黎没听出他语气里掩藏的失落和羡慕,“这孩子蔫儿坏,看着安静乖巧,结果偷偷给我车轱辘糊了一圈儿泥。” 傅典笑起来,“肯定是你吓唬他了,不然他干吗报复你。” “你讲不讲理,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好好好,你是你是。” 傅典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手表,生怕给他摔坏了。这回,邓一黎看出了他眼里的疼惜。 “你喜欢孩子?” 傅典伸长胳膊,把表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嗯”了一声,随后又自嘲道,“这辈子,这样的生活我恐怕是不会拥有了。不过,你有女朋友,将来或许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谁跟你说我有女朋友了?再说了,我一同性恋,根本不会拥有有自己血缘的孩子。” 傅典:“你怎么会这么说?之前的那个女的难道不是你女朋友吗?” “什么女的?你看见了?” 傅典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嘴硬道,“没有,我不知道。” 邓一黎掰正傅典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那是我爸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但我不喜欢女人,自然也不会耽误人家。更不会为了什么莫须有的传宗接代,去骗婚骗子。” 傅典看着他,见邓一黎浅褐色的眸中流动着隐隐的坚定,“你,你还挺有道德。” “废话,我虽是同性恋,但更先是个人,既然是人,就不会做人渣会做的事。” 邓一黎这话说地平静,但傅典却感受到他置在自己腰间的手已握紧成拳,微微颤动。傅典思绪飘回首映礼当晚,老王在车里聊八卦,说邓总是因为喜欢男人才逼地妻子愤恨自杀。 邓一黎今日的反应,很难不让他相信老王说的话。但回想往日邓一黎对邓江的勤谨恭顺,傅典又有些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