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渊所谓青梅竹马(2)告白
书迷正在阅读:异界归来后我收获了一只忠犬、我真的是守法公民、赵公子的后院调教、他决定活到明年、你是渣来我也是、山房春事(主仆h)、丑攻大叔攻老人攻*双性美人合集、海棠肉的食用报告、坏人(h)、快穿之炮灰靠娃上位了
傅闻渊向来是个极具行动力的人。明悉自己的心意后,他依旧像往常般宠溺着谢枝洲,却不动声色地表现出更深切的亲密来。 只要周末得了假,傅闻渊便会去学校接他回家,还会捎带许多Omega喜欢的吃食。看着谢枝洲漂亮生动的表情,傅闻渊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冷峻的脸。 “今天给你带了蛋糕。” “谢谢哥哥~” 谢枝洲抱着傅闻渊的手臂撒娇,尾调都是上扬的,语气甜得能拉丝。他坐上副驾,一边吃着小蛋糕,一边与傅闻渊分享学校发生的新鲜事。傅闻渊很认真地听着,眼中不自觉掠过浅浅笑意。 到了周天,傅闻渊送谢枝洲返校。英俊挺拔的Alpha亲昵地揉揉Omega的头,帮他整理好书包和行李,又温声叮嘱了几句。看着谢枝洲走进了学校乖乖回头朝他摆手,傅闻渊才会放心地离开。 久而久之,谢枝洲没有意识到傅闻渊对他的亲密,他身边的Omega朋友们却都敏锐地察觉到了暧昧。他们半开玩笑半打趣地问道:“枝枝,你在跟你家傅哥哥谈恋爱吗?” “怎么可能!”谢枝洲美目圆睁,羞恼地作势要打人。“他是我哥哥!” “又不是亲哥哥!看他对你这么好,肯定是喜欢你!” “就是就是,说不定人家想当的就是情哥哥呢!” “你不觉得他对你特别温柔吗,看起来那么冷的一个人,还会摸你的头诶!” Omega们嘻嘻笑笑地说着,把谢枝洲弄得满脸羞红,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故作恼怒地娇声说没有。最后还是黎奚帮他解了围,两人结伴回了宿舍。 安静下来后,谢枝洲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呐呐问道:“奚奚,你觉得傅哥哥真的喜欢我吗……Alpha对Omega的那种喜欢……” 黎奚叹了口气。被温水煮青蛙的谢枝洲完全没有意识到傅闻渊对他的占有欲与爱意,更没有意识到他对傅闻渊的在意程度——他每天提到最多的名字就是他家傅哥哥了。黎奚可不愿意让他的笨蛋枝枝懵懵懂懂地就被男人拐走了,于是只含糊地将这问题混带了过去。 这件事情草草揭过,谢枝洲却颇有些不自在,再面对傅闻渊时就显得格外羞怯。明明从前非常自然的肢体接触,现在似乎都带上了别样的意味,继而观察到一些平时不曾注意的细节。 傅哥哥给我夹的菜都是我喜欢的诶,他的手好大,而且骨节分明的,很好看。 傅哥哥的信息素给人一种特别沉稳的感觉,他会不会觉得我的信息素太幼稚轻浮呀? 不小心撞到傅哥哥怀里了,他的肌肉好硬哦……好丢脸,居然痛到哭了,哥哥会不会觉得我太娇气…… 谢枝洲红着脸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可是却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关注傅闻渊的一举一动。傅闻渊总是很稳重干练,又自带生人勿近的冷峻气场,偏偏对他十分耐心温柔,又将分寸控制得恰到好处。 迟钝的漂亮Omega终于开窍,渐渐发现Alpha经年累月关怀下对自己的与众不同。他为此感到分外甜蜜欢喜,却又害怕是在自作多情。 潜藏在心底而不自知的喜欢一朝喷薄而出。谢枝洲懵懂地意识到自己对傅闻渊的好感,可却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份感情。于是没有过恋爱经验的爱情小白,苦恼地向黎奚倾诉起了自己的忧愁。 “你担心是在自作多情?”黎奚叹了口气,有些郁闷地戳了戳谢枝洲白嫩的小脸。 “笨枝枝,傅闻渊看你的眼神就差把你吃掉了,你还觉得他不喜欢你?要不是你什么都不懂,他怕是会直接把你哄到床上去。” “怎、怎么会…!” 谢枝洲被黎奚直白的话语惊吓得有些结结巴巴。情窦初开的娇娇公主对于谈恋爱的认知,就是纯情地牵手拥抱,最亲密的行为也不过是到亲吻。床上什么的……真的有点太超过了……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傅哥哥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谢枝洲忽然想起前不久,他不小心撞见刚洗完澡的哥哥。傅闻渊上半身赤裸着,下身也只草草围了条浴巾,紧实的肌肉尽数露在外面,似乎还带着些蒸腾的热气。谢枝洲不敢多看,红着脸又缩回了房间里,兀自呆呆出神。 “枝枝,你陷进去了。”看着谢枝洲通红的耳尖,黎奚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照谢枝洲现在的状态,傅闻渊一下就能看出不对劲来。 然而谢枝洲却根本没想到这么多,他只是紧张又忐忑地期待着周末的来临,期待着与傅闻渊的见面。 周五,傅闻渊如往常般在门口等待,谢枝洲却突然羞涩起来,躲在宿舍里做了许久的心理建树,才勉强压下了脸上的红晕。他尽量保持正常,手指却不自觉地绞缩着,还时不时偷看两眼傅闻渊冷峻的侧脸。 傅闻渊敏锐地注意到这些细节,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置信。他心念一转,温声开口寻着话题。两人虽聊着天,谢枝洲却像被教导主任训话一样紧张,不知不觉就被泄露了许多小情绪,这让他更加肯定了Omega心中潜藏的爱意。 傅闻渊已经忍耐了太久,就快要按捺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欲望了。然而现在,他却意外地感受到了谢枝洲的情感回馈,这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 两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一种暧昧的推拉阶段。周末岀去看电影,Alpha与Omega的手指在爆米花桶内相撞,凭着荧幕昏暗,刻意制造触碰的巧合。走在路上,傅闻渊习惯性地将谢枝洲护在内侧,挡住过往的人流与车辆。有人离得太近,他便直接将谢枝洲拉进怀里,自然地牵住Omega软乎乎的手。 纯情的谢枝洲哪里能抵挡得住傅际川若有若无的撩法,早就小鹿乱撞、耳根晕红了。被Alpha布满厚茧的大手握住,他倍感安心,自以为隐秘地捏了捏男人的手掌。亲密无间的距离,任谁看了都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尽管这种没有戳破窗户纸的朦胧十分美妙,但傅闻渊稍微感受了恋爱的甜蜜后,便更加无法忍耐了。他莽撞得像个愣头青,暗自决定了告白的计划,打算再过些时日,寻到合适的契机,就向谢枝洲表明心意。 机会很快就来临了。 今年的跨年夜恰好在周末,谢父谢母难得休假,谢枝洲要回家住。久违地能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谢枝洲很开心,但又因为跟哥哥的一墙之隔而有些惆怅。 傅闻渊去学校接谢枝洲,在车上闲谈似的提起来:“枝枝,今年跨年夜,我们两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吧?” “好呀!”谢枝洲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但马上又乖乖地说:“不过我还得问问爸爸妈妈呢。” 谢父谢母自然是答应了这件事,还十分感谢傅妈妈对谢枝洲的照顾。于是跨年那天,两家人在傅家和乐融融地吃了一顿年饭。酒足饭饱,大人们愉快地畅谈着,傅闻渊却偏头低声问谢枝洲:“想不想去江边看烟火?” 谢枝洲很是心动,但又觉得不陪长辈却跑出去玩不太好,于是便纠结地没出声。倒是傅妈妈听到了这话,又看出了谢枝洲的不好意思,笑着说:“陪我们聊天无聊了吧?闻渊,不如你带枝枝出去逛逛,早点回来就行。” 于是谢枝洲就乖乖地跟着傅闻渊出了门。跨年夜的江边热闹繁华,街上人来人往,都在等九点钟的烟火表演。江风吹得人有些冷,谢枝洲虽然已经裹得厚厚的了,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冷?” 傅闻渊敏锐地注意到了谢枝洲的动作,顺势为他挡住风,牵起他的手捂住:“怎么手这么凉?应该穿上手套再出门的。” “出门太急,忘记了嘛……” 谢枝洲被冻得鼻尖发红,却陷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Alpha身上好闻而深沉的香味迷得晕乎乎的。他比一米九几的傅闻渊矮好多,恰好能贴在傅闻渊的胸口处,感受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和炽热的温度。 风渐渐小了,傅闻渊却没变动姿势,仍旧牢牢地将谢枝洲圈在怀里。饶是谢枝洲再迟钝,此刻都觉察出了两人间黏腻的暧昧感。他红着脸,微微推了推傅闻渊道:“已经不冷啦……” “再等一会,马上就开始了。” 九点钟的烟火秀按时表演,傅闻渊也适时松开了桎梏。五光十色的烟火自下而升,在空中变幻出昭示美好与欢乐的各式图案,令人目不暇接。谢枝洲被美景迷了心神,不自觉地惊叹出声,面上都是兴奋与向往。 傅闻渊却一直在看着谢枝洲。明灭的烟火照在谢枝洲漂亮的娇颜上,将白嫩的小脸都染上了绚烂的色彩。他心爱的Omega对世界充满好奇,又那么娇那么小。他只是公主背后的骑士,现在却意图逾越,将公主抱归己有。 烟火渐息,谢枝洲却停留在方才的情绪里,挽着傅闻渊的手臂雀跃地笑闹。傅闻渊也柔和地笑了笑,似乎方才的暧昧与逾矩并不存在。 看完烟花就要回家了,谢家人与傅家人也已道别,傅闻渊开车送谢枝洲回去。车辆即将驶进谢家别墅,傅闻渊渐渐放缓了车速。他停稳了车,却并未打开车门,而是侧身对谢枝洲道:“枝枝,今晚你开心吗?” “开心!烟火真的是好漂亮呀!”谢枝洲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笑着回答。 “我也很开心。但烟火不是主因,而是因为跟你在一起。” “枝枝,我喜欢你。” 傅闻渊的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来,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势。他专注地盯着谢枝洲的眼睛,捕捉着其中的惊讶、震撼与羞怯。 “好像有些突然,但当我意识到的时候,似乎已经喜欢你很久了。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也许你一直把我当成哥哥,可我却不满足于做你的哥哥了。” “我想和你变得更亲密,想成为你生命中最特殊的存在,想把我的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你。” 傅闻渊的语气很温和,也很真诚。谢枝洲的心怦怦直跳,五感都像失灵晕眩了般无法运转。傅哥哥说喜欢他,在向他告白……这比烟火带来的震撼要甚千百倍。 “枝枝,我是认真的。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用着急回复我。如果你不喜欢我……拒绝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做你的哥哥的。” 谢枝洲的大脑已经无法运转了,他胡乱地嗯嗯点头,茫然地消化着方才听到的一切,晕着头下了车向傅闻渊说再见,脸色爆红地匆匆回了家。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站定,光脑忽然一震。打开一看,果然是傅闻渊发来的消息:“枝枝,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晚安。” “枝枝回来了,烟火好看吗?”谢父谢母坐在客厅,见谢枝洲回到家,笑眯眯地问他。谢枝洲却没有心思细说,敷衍地回了两句,便借口太冷要洗澡,噔噔上楼回了房间。 到了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谢枝洲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多么激烈。他又害羞又不知所措,完全冷静不下来,第一想法就是想找黎奚倾诉。他拨通了黎奚的电话,声音都紧张地变了调:“奚奚,刚才傅哥哥跟我告白了…!我、我该怎么办!” 谢枝洲语无伦次地向黎奚复述了经过,闷声闷气地将自己埋在抱枕里,期待着黎奚给他支支招。黎奚却在那头笑他。 “我早就说傅闻渊喜欢你了,现在他终于下手了。” “要说怎么办,这得问你自己呀。如果你喜欢他,那就答应;如果不喜欢,拒绝又有什么关系呢?” 挂了电话,谢枝洲仍然纠结地捏着抱枕。他想到与傅闻渊共处时心中别样的悸动,想到被傅闻渊关心呵护的点滴瞬间,想到傅闻渊对他真诚而热烈的表白。“喜欢”这个词,如果不是放在傅闻渊身上,好像无论如何都不够贴切。 可他也有顾虑。现在在一起会不会太早?他们都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从哥哥到恋人的角色转换会不会磨合得不够好?要是分手了,会不会很尴尬?又或者,要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和叔叔阿姨呢? 谢枝洲在脑中天人交战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平日里总是羞怯,可现在他想放肆地勇敢一次。他想要成为傅哥哥心中最特殊的存在,得到哥哥毫无保留的爱,或许这种心思放在爱情里也并不算太贪婪太坏。 漂亮的Omega脸上晕起了胭脂般的红,琉璃般的眼睛却闪着透亮的光。他蜷在被子里,紧张而犹豫地斟酌着要发给傅闻渊的词句。可是好像无论怎么措辞,都无法表露他真实的意愿与情绪。 眼瞧着时间一点一滴游走,已将近十一点了。远处跨年夜的气氛欢快,谢枝洲突然很想见到傅闻渊,想和他拥抱,在他的怀里撒娇。不是作为弟弟,而是以崭新的、光明正大的、合情合理的恋人身份。 不要让哥哥再等一年了! 抱着这种想法,谢枝洲顾不得再修改信息,就胡乱发了一通口语化的句子过去:“哥哥,我想来想去,确认关系这种事,好像还是见面说比较正式。” “所以哥哥,现在要见面吗?” 发完信息过去,谢枝洲立刻关掉了光脑,躺在柔软的床上无声地翻滚尖叫。他真的就这样发出去了!哥哥会怎么回复呢?哥哥会不会睡了呀?好丢脸好丢脸…… 光脑又是一震,谢枝洲竟然有些不敢看。他捂着脸打开消息,从指缝里窥见哥哥回复的信息。 “我在你们家门口等你,记得多穿点。” 哥哥在门口了!谢枝洲惊得立马从床上蹦起来,无措地对着镜子整理衣着,却一眼注意到自己红得快滴血的脸。顾不得收拾细节了,他捞过挂在衣柜里的围巾,噔噔噔又跑下了楼。 “枝枝,这么晚了去哪里?”谢父谢母正准备上楼休息,看到莽撞地要冲出家门的谢枝洲不由一愣。 “我、我去给哥哥送个东西——” 谢枝洲分不出心神来跟爸爸妈妈说话了。此刻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在家门口等待他的傅闻渊。远远地看见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谢枝洲忽然觉得安定了许多,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微喘着气步步靠近。 “哥、哥哥……” 谢枝洲只来得及叫了声哥哥,就被傅闻渊紧紧地抱在了怀里。Alpha的拥抱很用力很激动,却注意着分寸,不至于箍疼娇娇怯怯的Omega。 “枝枝,我好开心。” 这是傅闻渊第一次如此地情绪外露,打好的腹稿在见到谢枝洲的那一刹那全都土崩瓦解了。宽厚大掌抚过怀里人柔顺的头发,淡雅的甜香幽幽占据嗅觉神经。傅闻渊只凭着本能,将他心爱的Omega占据在了怀中。 “我喜欢你,枝枝。谢谢你能来见我,我会一直爱你,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哥哥…!我还没答应你呢!” 谢枝洲的脸热得发烫,羞恼地拍了拍傅闻渊的背。傅闻渊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放开了他,隐匿了自己的强势,满怀爱意地看着谢枝洲。 “对不起枝枝,我太兴奋了。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这样才对嘛……要有一点仪式感! 被傅闻渊注视着,谢枝洲害羞地低头,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围巾,轻轻点了点头。旋即,他又被拥进了炽热的怀抱里,良久才被放开。明明是寒冷的冬夜,谢枝洲却生生觉出了丝丝热意,大概是因为哥哥的怀抱太温暖了吧。 “围巾,送给哥哥。” 借着昏黄的灯光,谢枝洲踮起脚帮傅闻渊戴上了厚实的围巾,将呼啸的寒风都阻隔在外。因为身高差距过大,他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把围巾弄得服服帖帖,期间还不小心蹭到了傅闻渊的喉结。他呐呐地开口,很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自己织的…好像有点丑。” 傅闻渊的呼吸却更加急促起来。他被眼前漂亮又温柔的Omega迷得神魂颠倒,竟冲动地问出了极为冒犯的话:“枝枝,我…可以亲亲你吗?” 傅闻渊狼眸亮得惊人。得到了Omega的默许后,他护着谢枝洲的后脑勺,便低头朝那娇嫩的唇吻了下去。本是蜻蜓点水般的接触,却因Omega无意识的回应而愈发深入失控。微冷的唇在接触中逐渐升温,贪婪地攫取着专属于Omega的香甜气息。唇齿相依,舌尖缠绕共舞,肆意地探寻与索取着接吻的曼妙。 傅闻渊亲得实在是太深太久了,让根本没有亲密经验的谢枝洲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他不会呼吸,只能紧张地闭着气,不一会儿就被亲得喘不过气来,绵绵呜呜地推着傅闻渊的胸膛,试图得到些许新鲜的空气。 察觉到怀里人的推拒,傅闻渊这才松了劲,贴着谢枝洲的额头微微喘息。谢枝洲被亲得四肢发软,眼里都沁出了生理性的泪,娇唇更是被亲得水光潋滟,都有些发肿了。 “抱歉,枝枝,我没有忍住。”傅闻渊爱怜地揉了揉谢枝洲的唇瓣。 “没、没关系……我先回去了…!” 今晚发生的事实在是太突然了,谢枝洲又被亲得晕晕乎乎,像只小兽般本能地感到了危险,慌里慌张地推了一把傅闻渊,扭头就往回跑了。 等跑开了一段距离,他才想起来没跟哥哥说再见。回头一看,那个高大的身影似乎正面带笑意,朝他挥了挥手。谢枝洲忽然又安定了下来,也朝那边用力地挥了挥手,捧着热烫的脸回了房间。 傅闻渊永远铭记这个跨年夜。它不仅预示着新年的到来,还标志着他与谢枝洲关系的确定。那条谢枝洲亲手为他织的“定情信物”——围巾,即使时隔多年,也依旧被他珍而重之地好好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