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了,牢狱之灾,与池斯远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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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文昱握紧了拳头喀吧响,但是怎么都下不去手,应该愤怒,但现在却满是悲伤,悲伤到只要和稚说一句愿意的话,他就还向之前那样对他好。 “和稚,跟我走好不好,我对你好,我加倍对你好,我超级加倍对你好,和稚,跟我走。” 要是以前他可能就跟着任文昱走了,折腾他们一趟也挺有趣的,但是现在他肚子里有个孩子,他并不想因为任何一点意外失去他。 “我一点也不想和你走,放开我,等会池斯远来了你也走不了。” “池斯远来了又怎么样,和稚,你猜我要是把你脱光,他敢带着一群人闯进来吗?” 他这个状态倒真让和稚有点害怕,想要离他远一点,免得他发酒疯神志不清对自己做什么,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任文昱不管不顾的要去脱和稚衣服,和稚躲开的时候,却被暴躁的他直接推倒压在身下,小腹处剧烈地疼痛,和稚忍不住惊叫一声,咬着牙,疼痛越演越烈,他能感受到有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惊恐的用力推开任文昱,裤子已经濡湿一片。 “不,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呜……好疼,呜……” 和稚已经疼得蜷缩成一团,夹紧双腿,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血液流出,保护子宫里还没成型的胚胎。 任文昱看着和稚身下渐渐蔓延的血水,脑子瞬间清醒大半,心底隐隐有了猜测但却不敢承认,赢孜熠看情况不对赶紧拨打120,心里紧张焦灼到了极点,和稚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能,不能是池斯远的,否则池斯远那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和稚全身都在发抖,呢喃着喊疼,小腹那里也是疼得钻心刺骨,血液不停流出,恐惧弥漫在和稚脑海中。 房门被打开,池斯远煞气萦绕的身影出现在和稚视线内,被抱起的时候,和稚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抱住他的脖子哭诉:“池斯远,孩子,孩子没了,池斯远,呜呜呜……” 池斯远心尖一颤,默不作声就要赶紧带和稚去医院,但是被任文昱拦住:“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滚开!” 任文昱直勾勾的盯着地上那滩血,那是他的孩子,是他的! 赢孜熠想要先带他走,没拉动,无可奈何的取了点血和任文昱的头发送去做亲子鉴定,那个孩子可不能是池斯远的。 急诊室的灯红的扎眼,池斯远不敢离开手术室门口,一刻不停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坐在那里手臂上青筋暴起,紧握的拳头一次次砸在椅子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撕裂流血都没在意,还是郑协听消息从办公室出来阻止他,心里也是揪在一起。 “斯远你放心,和稚绝对不会有事,但孩子保不住。” “必须保住。” “你再怎么说也没用,孩子不可能保得住,我说过和稚身体不好,出了这样的事……” “闭嘴——” “你与其自欺欺人还不如尽快接受这个事实,你要知道,明天和稚醒过来,他比你还要难受,你怎么去安慰他?” 池斯远红着眼眶,怎么都不肯应一声,直到半个多小时后看到灯熄灭立刻站起身,移动病床上和稚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安静的躺在那里。 “他怎么样了!” “池先生放心,病人没有危险,很不幸,孩子没能保住。” 池斯远身体微微晃动,他期待那个孩子的出生,那是和稚的孩子,他们第一个孩子,没了,他妈的没了! 池斯远愤怒的狂捶墙面,一下比一下狠戾,发泄内心的痛苦和怒火,最后让郑协去照看和稚,自己去找那两个人算账。 到酒店的时候,任文昱还赖在那里,身上都是蹭的血液,双手沾满血渍,已经凝结干涸成暗红色,但他还是痴迷的贴在自己脸上,赢孜熠感觉他不正常,但也没有办法,看见池斯远进来的时候有一瞬间害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池斯远根本没给他们反应时间,一脚把任文昱踹趴下,拳头砸在脸上,咔咔的骨头错位声,赢孜熠看不下去,仗着自己身体健硕肌肉多就过去把池斯远拉开,但是打红了眼的池斯远往死里下手,不一会儿赢孜熠脸上就被打的青紫红肿看不出人样,身上更是青紫疼得很。 但是这么一场下来,池斯远也是手臂打颤,幽暗的目光扫过地上半死不活的任文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说出了口:“和稚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池斯远没管他什么反应,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任文昱脸贴着地,鼻腔里充斥着血腥味,和稚的,他的,喉咙控制不住的蠕动,终于哭出了声,压抑而又沉闷,痛苦的扣着地板,指甲破裂分离,钻心的疼,但还是没有心里疼得厉害,一钝一钝的在滴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任文昱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印在眼底的就是那一片暗沉的血红。 赢孜熠咬了咬牙,赶紧打了急救电话,池斯远下手太狠,他现在胳膊都在疼,可能是骨裂了,至于任文昱,脸部软组织挫伤肯定是少不了了。 此时单人病房里,池斯远满脸丧气的坐在椅子上抓住和稚的手趴在旁边,凉凉的有点病态的白,池斯远放在脸上暖了好久才暖热,一直到半夜和稚都没有醒过来,池斯远撑不住睡了过去。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睡眠的轻微呼吸声,到了后半夜,和稚缓缓睁开眼睛,有一丝茫然不解,意识渐渐回笼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摔倒了,孩子没了…… 发了一会儿呆眨眨眼睛,努力的上扬嘴角,孩子虽然没了,但是池斯远和任文昱他们反目成仇,而且任文昱一定愧疚的很,多么美好的画面。 而且,而且他是男生,本来就不该有孩子,没了,也没什么,对吧? 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在眼角聚成一团再也绷不住滚下来,频率越来越快,润湿了白色的枕套,无声无息,自己哭累了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肚子饿醒了,鼻翼里充斥着饭的清香,勾人的很。 池斯远眼尖的立刻凑过去,把床升起来,扶着和稚坐着,先端了一杯水让他润口,才喂他喝粥,小心翼翼的看着。 “我吃饱了。” “嗯。” 池斯远就着他的汤勺喝光了剩下的半碗粥,其实他还没吃饭呢。 那些垃圾有人收拾,池斯远倚在床上,把和稚搂紧怀里靠着他,好久才开口说话。 “孩子……没了……” “……我是男生,本来就不该怀孕,没了……不是刚好的事吗?” “和稚,都是我的错,是我安排的保安太少,你打我,咬我,骂我,我心里好受一点。” 和稚的表情很淡,只是嘴角浅浅勾勒一个弧度,很快就塌下去,移开视线。 “他们呢,会怎么判?这次,你可以让法律生效吗?” …… 池斯远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他能为了那个孩子做到什么地步,或者说是为了和稚,把他们送进监狱? 他有那个能力,只要他想。 许久,池斯远才亲亲他的额头,脸上的笑有点苦涩,但却很坚定。 “好,让他们进监狱。” 这个时候和稚突然发现,他好像低估了池斯远对他的喜欢,把自己的亲表弟送进监狱,难以想象的事情,突然感觉心底有点异样的感觉,他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喜欢池斯远了,可是,一码归一码。 直到和稚出院回到池斯远的别墅都没有再见过任文昱,期间赢孜熠跑到病房门口想闹,被保镖赶走了,他也听到了,是任文昱自愿入狱,用几年牢狱换他的原谅,为死去的孩子赎罪。 至于赢孜熠,私闯民宅,危及人身安全,一年多的牢狱之灾。 多好的事,两年前的罪恶,现在虽然是因为其他原因进的监狱,但也大快人心。 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和稚知道是池斯远来了,眷恋的依靠在他怀里,眸色幽深。 “池斯远,你猜,两年前的事我还恨你吗?” “和稚,我用一生去赎罪,给我一个机会。” 安静了很久,池斯远才听到他一声好,嘴角上扬,搂紧了他的腰,跟和稚一起看着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