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子清纯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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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白警官有点小帅,就比自己稍微差那么一点吧。贺炀在心里吐槽。 “喝可乐不?”贺炀左手拿着烧烤右手拿着两罐可乐,晃了晃,颇为嘚瑟。 两个人在公园里找了个秋千坐下, 白亭瞳眉眼淡淡的,接过可乐拉开拉环,滋啦一声:“干杯?”他举起可乐侧头对贺炀说道,浅浅的勾了勾唇。 这里的光线昏暗,公园里虽然有路灯,但林木也多,遮挡住了大部分路灯光, 贺炀和人碰了个杯,又递出一串烤串:“尝一个?”少年其实喜欢吃辣,一开始他就考虑到了白亭瞳的口味,和他一起的时候没有做过辣菜。 “好。”白亭瞳接过,心想,偶尔浪一浪也是好的。 公园沿溪水而建,中有桥梁,微风吹过水面,一切岁月静好。白亭瞳觉得有几分慵懒,坐在秋千上昏昏沉沉的,蓦地突然有一群人出现在身后,夹杂着笑声和嬉闹声,秋千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白亭瞳一个醒神,本能地往贺炀身边靠了靠,碰到一个温热的身躯,觉得有几分热意直抵心口。 “蒋晓峰,你吓到他了。”贺炀从秋千上跳下来,转身看向这一群花花绿绿的少男少女。 “谁知道他这么不禁吓,这位兄弟是谁?贺哥新交的朋友?”说话的是一位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身高大概一米七出头,算不上獐头鼠目,但却是也不怎么好看。 但他自我感觉似乎觉得挺酷的。 其余几位皆是在白亭瞳审美范围之外的打扮,比较下来,贺炀实在是外在条件太过优异,穿着打扮不算是好看,但也算是中规中矩。 这都是什么狐朋狗友?白亭瞳转过身看向这些人,本能地蹙了蹙眉。 “好几天不见,最近你在做什么?”贺炀脸带不悦,并没有回复他们的问题,两个人用方言交流。 白亭瞳听得似懂非懂。 “没做什么咯,今天晚上去宾馆开个麻将房,带上女朋友,一起玩玩撒,贺哥去不去?”蒋晓峰怀里还搂着个小姑娘。 贺炀摆了摆手:“不去不去,你们去,这几天我在做工,累得很,去玩个锤子。” “哦,这是你新认识的同事吧,又做工了?哎呀,做工多辛苦啊。”相比较下来,这帮二流子更不务正业,在家啃老把妹,但都是佩服贺炀的武力值,尊称一声哥。 “去吧去吧,别烦我,老子心情不好。”贺炀在赶人走,不知道为什么,结识这样一帮人,在白亭瞳面前,总觉得有些丢脸。 而后当那么一帮人走了之后,白亭瞳才问:“都是你的朋友?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不算是朋友,熟人而已。”贺炀情绪又暴躁了起来。 白亭瞳觉得有趣,少年总是阴晴不定的,虽然说江南方言十里不同音,但他也听懂了一半一半:“他们都有女朋友?你有没?” “没有。”贺炀有些无语,你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吗?女孩子看上这样的男朋友真是瞎了眼,可偏偏青春期的女孩子单纯又慕强,竟然觉得这样的二流子很酷,很不拘一格,比学校里的书呆子强多了。 白亭瞳愣怔了一瞬,有些惊讶:“没有交过女朋友?你这颜值,身材,还是贺哥。应该很多人喜欢你啊。” “喜欢我,我就要和她们谈恋爱?我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多潇洒,我自己都养不起了,还要整个女朋友,我又不是傻的。”贺炀翻了个白眼,颇为无语,他也知道,他自己没有责任心,前途渺茫,没办法对一个女孩子负责,不想去祸害他们,而和那几个人,终究是不同的,表面感情好,但混不到一块去,就像是临水镇的孤狼。 “那你……”白亭瞳好奇的目光和语调看得贺炀背后发凉。 贺炀后退了两步,看着白亭瞳的目光反驳道:“老子他妈清纯得很,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 白亭瞳忍不住发笑:“哦,小处男。” “老子未成年,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不像你,老黄瓜。”贺炀理直气壮地反驳。 白亭瞳点了点头,坐回了秋千上:“嗯,你说得对。” “白警官。”贺炀觉得没意思,讪讪地又坐回了秋千上,“我觉得你这人还挺好的。” “然后呢?”白警官温声细语,是深夜的呢喃。 “没那么让人讨厌。”贺炀双手垫着脑袋,整个人往后靠,视线往天上看去,有几分孤独和怅然。 “我也这样觉得。”白亭瞳眉眼弯弯,你也没那么让人讨厌,甚至挺让人心疼的。 贺炀做了个重大的决定;“所以,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了。” “我的荣幸,小贺同学。” · “小白,你来我们这,还没好好逛过吧?” “还没呢。” “怎么不抽个时间好好玩玩?我们这不比你们城里繁华,山清水秀,倒也挺美的。” “哈哈,我懒,平时喜欢宅着。”白亭瞳笑着跟同事们打哈哈。 白亭瞳条件好,还是城里人,一些年长的同事都想把他们认识的比较好的妙龄少女介绍给白亭瞳。 白亭瞳揉着额角,万分无奈,他是个同,不方便告与这些人知道,还谈什么女朋友。估计是孤独终老的命,国内不合法,同性之间的感情未免也太过薄弱。 而且这样的小镇,更不为人所接受,找个合眼合心的男朋友,也太难了。 倒不如多找贺炀小同学玩几次。 元旦快到了,刚好那天他调休,不如约贺炀一起跨个年?一个人在这里孤家寡人已经略感孤独,而他还有远方关心他的家人,那贺炀呢?在这样的节日里,会想他故去的亲人吗? 肯定很难受很压抑,想有个人陪着他,有个人能够爱他吧? 可惜,新年还没到,贺炀小同学就又被白亭瞳给逮了,原因是敲诈勒索中学生。 “我先跟他聊聊。”白亭瞳将人带到小房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留下犯罪记录的。” “敲诈勒索的又不是我。”贺炀翘着二郎腿,一脸的桀骜不驯,“我只是跟敲诈勒索的人打了一架而已,然后就被你们抓了。” 白亭瞳无语,敲了敲桌子:“遇到这样的事,你应该先打电话给我,会有人管,你这样跟人打架是影响社会治安了,而且,小贺同学,如果你打不过呢?” “没这个习惯,而且,我怎么可能打不过。”贺炀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心里愤懑不平,他见了警察都是跑的,怎么可能主动去报警。 “青少年打架没个轻重,万一有人带刀具呢?你又被划一刀?要是划的不是胳膊呢?”白亭瞳站起身拍了一下贺炀的脑袋,贺炀不满地瞪了白亭瞳一眼。 白亭瞳又说了一句:“如果那样,我会难过的。” 贺炀手轻轻握拳,又展了开来,嗤笑了一句:“谁要你假惺惺了。” “不假惺惺,等你出来,我来接你。”白亭瞳想揉一揉少年的头,可又嫌扎手得紧。 “不用你接。”贺炀的脾气不好,总爱恼羞成怒。 白亭瞳摸清了少年的脾性,也不依不饶地说了句:“就这样约定好了。” 天气渐冷,江南更是湿冷,这里地广人稀,丘陵环绕,相比苏城,更冷上几分,白亭瞳穿着呢子大衣也抵挡不住严寒,下班之后骑着电动车到家总要冷的有几分发颤。 白亭瞳不想住宿舍,租了个房子,一个月也就几百的房租,厨卫什么的,一应俱全。 下班回家如果步行要三十分钟的时间,不算远,也不近。 如果不急着到家的话,白亭瞳也会走上一走。 北风萧索,出了主街区就没有了路灯光,整个人隐藏在黑暗里,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走着。 寂寥间,手机铃声响起是他家母亲打来的电话。 “老妈?”白亭瞳唤了声。 “瞳瞳,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啊,按时吃饭了没?” “天气冷了,要记得加衣服哦。” “不要挑食,什么都要吃一点。” “有什么缺的跟我说,我给你寄过去。” …… 白亭瞳眉眼里带上了一抹暖意,语调却淡淡的,有些无奈:“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这里挺好的。” “和同事要和睦相处呀。” “交什么新朋友没?” “有没有认识什么好的姑娘,有机会带回家来哦。” 又扯到这个了,白亭瞳揉了揉额角,换了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放到裤兜里取暖:“妈,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喜欢男人。” 电话那端突然顿住不再言语,过了半晌才有了声响,语调里有一些莫名的小心翼翼:“妈妈知道的,这不是总想着你什么时候能想通,有个盼头吗? 你要是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也要记得带回家来看看。” “好,我知道了,妈。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也保重自己。”白亭瞳走到了屋门前,拿出钥匙准备挂电话,“我刚下班,现在到家了,我先挂了,妈,改天聊。” 父母和孩子之间,总会从幼时的无话不说,到后来的渐行渐远,并不是不爱,而是每个人有每个人要走的路。 现在,就算是白亭瞳和家人聊天,也只是父母的唠叨,做儿子的应和。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中二的青春叛逆期,时间或长或短。 白亭瞳也有过,在他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之后,就和父母坦明取向,而其结果是被打了一顿。 白亭瞳死不认错,高考后填了千里之外的志愿。 当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认同你的取向的时候,你只想你在乎的人能站在你这边。 最后,白亭瞳开始了他的初恋,开始如三月的春景,夏季的流星那般美好,而后终究是无疾而终,结局不完美,但终究是不后悔的。 白亭瞳的父母亲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取向,但总想着,这是青春年少的一时冲动,等长大一些,会想通的。 可这不过是做父母的自欺欺人,而白亭瞳到了现在,也没想通。 外面既无星子也无月,夜色正浓,青年已然陷入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