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忠犬暗卫的浴池play
“陛下。” 柏景闭着眼靠在池壁上,无声无息地。时间如白驹过隙,光是简单了解当下处境就耗费了几刻钟。 “陛下?”呼唤声又大了一点,也更近了。 这下她终于听见了,顺着声音转过头,黑色的衣角映入眼帘,恰好触及地面。朝上看去,浅色的面具挡住了大半张脸,目光交汇。 女子见柏景睁眼便放心不少。记忆从心头浮现,升到舌尖。 “意欢。”柏景自然地唤道。 这是她的暗卫长,明意欢。幼时便被先帝送给她,足够忠心……也足够爱她。 明意欢下意识凑近听命,却不成想被一把抓住了手臂,习惯性地想要反击又立刻僵住,她拒绝不了陛下,没来得及放松身体,直愣愣地栽进了水里。 柏景的心神还牵挂着回忆,反应变慢不少,看起来呆呆的。她心中一揪,刚要捞她。就见明意欢浮起来,把湿透的头发顺到一边。 “朕把你衣服……弄湿了。”声音带着点迟疑和低落,语气也放软了,柏景只是习惯性的想戏弄别人。 明意欢向来擅长解读小皇帝的心意,她听出一点犹豫时就坦然地抬眸回望着君主,里面有不自在的歉意。胆大妄为的行径前是深思熟虑,但于柏景而言是习以为常。 君主的手臂过于纤细,环住腰肢。臣仆向来善于揣摩君主的心意,读懂无需言明的旨意,明意欢也伸手回抱。“我的一切都是陛下的,是我自己迟钝。” 这个怀抱令人安心,浸在水中的深色劲装被染成湿漉漉的黑色,为方便行动的裁制也更贴近身体,细微的变化都格外明显。 “好累啊。”柏景把下巴搭在她的肩窝,几乎是想要把自己挂在对方的身上。 明意欢笑了下,胸膛的震动传到她的身上,说:“我送陛下去休息?”一边以指为梳,替柏景把头发理顺。 “不,阿姊陪我。” 暗卫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小皇帝幼时直率得要命,突发奇想叫了她声阿姊。那时的她只是怕,现在的她还是怕,可心里也有丝窃喜。 吻落在皇帝的唇角,又慢慢下挪,她感觉细密的舔咬一点点掠过下颌线,落到喉结上。痒意让吞咽的频率变得频繁,又复使明意欢一遍遍的舔舐过这片肌肤。 手掌落在后腰暧昧地揉捏着,湿透的衣料摩擦着湿润的皮肤,短促的气声溢出。 “意欢。”她没想好怎么说,嗓音里透着点难耐与无奈,暗卫太怕她了,就像是湿漉漉的狼狗对主人的亲昵和畏惧,又太过恪守本分。 她的手拽在黑衣的领口,暗卫就试探性地伸手一点点解开衣袍,纵容她四处游走。柔软的胸乳一手握不住,总有边被冷落。 习武的人体魄强健,何况是明意欢这种层次,她动了情,就不自觉地绷着身子。手掌探进衣物,从背滑过腰腹,都是紧绷后带着弹性的坚硬。 明意欢把她抵在池壁上,探出舌尖,探入齿关,耀武扬威地巡过新掠夺的领地,膝盖抵在腿间缓缓挪动。 柏景的呻吟又大了点,而又忍住,发问道:“你之前,此处还有旁人侍卫吗?” “他们自然不敢靠近,近侍知道我一直守着您。现下已告退了。”在小皇帝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既然没有外人,柏景就也更放开了,她本是担心别人听声音察觉到不对。 “意欢,我好难受。”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柔地分开花瓣,稍稍探进去,就被柏景喊住:“慢一点。”记忆里两人技术都不行,小皇帝疼到差点把人踹下去。 在水里的姿势实在是不方便,柏景有点后悔。明意欢却停了手,把柏景托到泉边上。“等我一下。”几个呼吸,暗卫就拿了件衣袍来,先是把大半的水擦掉再披上。 其实这纯粹是过度操心了,宫殿里一点也不冷。她把手搭在碍事的面具上,正在组织语言,明意欢就也伸手按住了面具,手指微动,面具的机关解开落了下来,落到了柏景手里。 纵使在记忆中见过,也不如亲眼目睹的感受。明意欢的样貌足够美艳,或者说妖艳,眉眼旁盛开的赤色花朵魅惑而诱人。 她低头凑近了些,柏景又看不清她的面容了。下一刻手指紧紧攥住,捏着面具的右手正好搭在明意欢的头上,忍不住施力下压。 柏景早就化开了,指尖早已见识到的湿润谷地如今换了位客人,花园得见天日。明意欢捉住柏景的手,让她亲自见识这份泛滥,探下去时柏景才发现下自己也是湿透了,晶莹的液体缠在指间。明意欢又继续握着它,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柏景,抚在自己脸上,慢慢地,指尖划到唇间,叼住又含入。 柏景也忍不住了,手指夹住柔软的舌头稍稍玩弄几下,才在吸吮下抽出,残余的液体被她蹭到另半边上。 她的声音哑了一点,话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狡黠,“现在朕也和你一样,”故弄玄虚般的停顿后是几分调笑,“湿透了。” 明意欢的头又一次低了下去,舌尖深探源头,一深一浅地抽插,旋即又劝开羞涩的花瓣,露出花蕊,先是安抚性的轻舔,随即是颤动。 柏景最初只听得见温泉水波起伏的流动声,之后是她齿间漏下的呻吟和叹息,现在还有带点粘腻的水声。 “慢一点。”她抓住明意欢的手臂,“太快了。”她想把这份欢愉延长,又不愿再来一次,空白的脑海组织不出合理的词藻,便用行动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暗色的殿顶和雕砌的华美装饰映在柏景眼底微微晃动,模糊成昏暗的星夜。不断堆砌的快感如潮水似微风,她不过是系在岸边的木船,孤零零立着的旗杆,任凭摆布,微微颤动,又被温顺的平复,一次次的放缓沉积下去。 柏景没什么办法,或者说她把解决的权力都拱手给了别人。牢牢握着面具的手掌,用力到指尖被硌得发白。停滞折磨得柏景一片茫然,她抓握不住明意欢的手臂,滑到手腕时好歹可以抓住腕骨了,明意欢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十指相握。 明意欢察觉到柏景颤抖得更厉害了,抓自己也是更紧——无论哪里。 小皇帝的声音已经带上点哭调了,差不多了,这次她没有再欲擒故纵,而是抓住猎物。 扑通。耳边传来落水声,面具掉到她肩头又砸进水里。扣着手掌的力道变松,明意欢便抓得更紧了,她护好小皇帝,怕她因为失力又磕磕碰碰。 几个呼吸后,柏景才回过神,她正靠在明意欢怀里,又进了水。懒洋洋地把头往对方身上靠了靠。 明意欢听到小皇帝呼吸平稳,就知道这场情事结束了,她藏住心中的意犹未竟,手下轻柔地抚过还在颤抖摇曳的花朵,摩挲着仍然紧张的脊背,平静道:“我为陛下梳洗。” 柏景应了一声,道:“我累了。”她现在特别清醒,特别理智,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 “昨日柯椎淞求朕何事?”犹豫了一下,柏景先问了这个,不然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明意欢还在安抚她,闻言想了一下,才解释了前因后果。暗卫除了保护外,当然也有刺杀和情报的职责。 简单来讲就是丞相的独子出了事,大概和皇帝也有关——因为人物关系太复杂名字太多她一下子没搞懂,其次丞相家的亲属关系也很混乱,一儿一女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四舍五入也算一个娘养的。 “柯椎淞在宫内外都有什么联系?” “明面上只有丞相府和皇太后。这两处都没有异常。”柏景一边想事一边看明意欢从一旁拿出澡豆。 【自您登基以来,后宫也是被清理一空呢,只有太后和皇后了,宫仆也裁掉不少呢。朝臣还称赞您清俭寡欲呢。】 【我记得先帝的后宫人际关系很混乱?】 【您没有记错哦,只是这些人现在都不在了。】好家伙,太后是个狠人。 按照明意欢所说,十三日丞相子出事,十五日恰逢入宫探亲日,十七日晚来找她求情—— 等下,按五行德运学说,尚朝为土德,尚黄色;蛮国以金德,尚白;黎朝为水德,继行尚历,正月建寅,服色尚黑,随水行也。同时因声称继尚朝正统,大体上尊崇黄黑两色,因为蛮国的侵略屠杀,在黎朝白色颇为低贱——比如罪人才穿白衣。 哦豁,昨天柯椎淞是一个负荆请罪啊——因白色低贱,除了丧服几乎都难以买到。她能找到一身如此素寡又少纹饰的衣服,对皇后而言已经是极为谦卑了。 但从时间上来看,柯椎淞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啊。这对兄妹关系不行吧——那她干嘛还来求人啊。 【柯椎淞并非为她哥哥,而是为柯家。】 【?这有啥关系。】 【您可以考虑一下宗族问题,她哥哥要是出了什么事,柯家就后继无人了。】 ?好耶,我逆反心上来了。 【丞相有不臣之心吗?】 【从您能掌握的情报来看,有。】 “丞相子现在情况如何?” “外伤好治,只需静养。但至今昏迷不醒,有中风截瘫的可能。”明意欢刚给柏景穿好里衣,手上微微发力,给她弄干头发。 “朕想他当个废人。”柏景的思考逻辑其实很简单:玩游戏就是为了开心,如果我不开心大家都别想开心,因为我不喜欢,所以我偏要对着干。 她的为所欲为本质在于她还没把人当人。 明意欢没有停顿,“我会着手安排。” “柯椎淞……”柏景停顿了一下,“她大抵猜到朕的身份了。” 明意欢沉默了半响,柏景没再说话,寂静中她只得先斟酌着开口:“我会派人辅助路一。” “朕会找时机和她谈谈。啧,好麻烦。你和路仁嘉平时要多费心思了。” “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