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0都是疯子(感情线:纪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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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 看出漂亮青年是在委婉地拒绝他,纪骆白一把握住了朝歌的手。一向成熟稳重的他,此时眼里却带了点惶然无措的迷乱,又带了点无法接受的探寻。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却被朝歌一个‘嘘’的手势打断,“骆白,不要说,一说既是错。” ‘骆白’和‘小白’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却足以说明朝歌的态度。 朝歌似是疲惫地闭了闭眼,“骆白,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已经很累了。”所以,做朋友好么? 纪骆白见状,固然心有不甘,但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哪里还敢再逼他,当即便应道:“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他勉力定了定神,又道:“但是朝歌,我希望你能坦诚的告诉我,你不答应我,是不是因为祁星海或者慕昭?” 别跟他说什么是因为他从前的‘情史’,他也决不相信心上人只是单纯的出于工作性质的原因。他虽然时常觉得自己无法断定心上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毕竟也与眼前这人相交了3、4年,自问些许浅薄的感觉和判断还是有的。 “不是。” “那是因为我做了这种见不得光的行当?”如果是这样,他甘愿只以一个画家的身份呆在心上人的身边,甚至为了心上人变得一无所有! “不是。” “那是为什么?!”纪骆白握紧了朝歌的手,脸上的偏执不容朝歌逃避,“别找那些莫须有的原因,宝贝儿。你知道我不会相信的。你爱不爱我,我感觉得到!” “因为我担负不起!”朝歌骤然掀起原本一直低垂着的眉眼,眸中闪过一道晦暗又忧伤的光,“小白,我担负不起……” “……什么?”纪骆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上人给出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的。 “小白,如果我死了,你能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么?”朝歌心知自己是瞒不过这见微知着的绅士了,索性也不装了,一针见血地问。 “……!你什么意思?”心上人这话到底是指他身体有恙,还是只是在找理由推脱? 朝歌没再说话,其实不必问,他心里也早已有了答案:不,他不能的。 骆白这人,在他的那些男友或是‘伴儿’看来,或许都是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但殊不知,有的人无情,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深情。 而正是因为他待他深情如许,他才不能为了一晌之欢,断送了他生的希望。 所以,不答应,才是最好的。 朝歌的沉默让纪骆白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轻轻一笑,道:“朝歌,我知道你或许是为了我好。但你知道,我这人,性格很差的。执着了的,若是得不到,就算不死,也照样会疯。” 所以你要是想摆脱我,就得杀了我。只有这样,你才能彻底逃离我这个爱而不得的疯子。 朝歌也淡淡地笑,他对骆白的话不置可否,但心中却不禁升起了无限悲凉: 骆白啊骆白,你可知,得不到我的你或许会疯,可我却已经真的疯了啊…… ———————————————————————————————————— 虽然感情的问题并没有谈拢,但纪骆白还是很绅士的和朝歌并肩走出甜品店,想先把心上人送上车自己再走。哪知刚一到门口就被尽忠职守的祁之衍截了胡。 “纪先生,小少爷我们自己会送,就不劳您大驾了。”果敢刚毅的青年朝风度翩翩的绅士微微一笑,看似十分有礼,但手上却十分果断地把漂亮的青年揽到自己身边。 “哦?原来是‘异度空间’的祁先生,真是久仰了。”纪骆白见到眼前的青年,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但很快就被他收敛了,面上仍是一派从容雅量,“怎么?朝歌和你们‘异度空间’也有合作么?” “您真会说笑,伺候自己家里的主子,自然不能算是外单。” “原来如此。不愧是朝歌,身边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当不得纪先生的夸。” 一优雅,一清隽,两个男人你来我往,隔空打架,真是好一出大戏。朝歌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里,再拿包薯片,边看边吃。 好在两个人在朝歌面前还算克制,几句之后便纷纷鸣金收兵了。 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划过一道破空声—— 祁之衍是特战队出身,自然耳聪目明,战斗经验十分丰富,他几乎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就判断出了声音的来源,眼疾手快的把朝歌的头往自己的颈窝里一按,又把他整个人都抄进自己怀里,往旁边一闪。 与此同时,临近处传来‘砰’的一声,朝歌虽然被祁之衍搂着看不见,但他听着却像是玻璃瓶被凌空打爆的声音。 “小朝,没事吧。” 祁之衍抱着朝歌站定之后,发现怀里人眼底蓄起两包泪,还以为是这小少爷哪里被伤到了。 朝歌朝眼前的青年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刚才只是因为这青年的动作太过突然,让他一下撞到了他的肩膀上,磕到了鼻子而已。 祁之衍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见人是真的没事,这才放下了心,转头看向一边。 他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不远处的俊美青年点头致意了一下,“祁少,多谢了。” 来人身高腿长,气质冷峻,不是祁星海是谁?可他对祁之衍的道谢,却丝毫没有要接受的意思,只是冷声回了句:“不用。” 他救他爱的人,不需要任何人来道谢。 朝歌身边除了祁之衍负责贴身保护之外,还有其他二十人的标配,所以行凶者很快就被隐藏在附近保护的警卫员们给按在了地上。 可即便是被枪顶住了脑袋,行凶者却仍在癫狂的大笑,“臭婊子!去死吧!贱货!骚婊子!哈哈哈哈!” 他一直挣扎着想要继续冲上来厮打,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来回来去都是这几句,看上去竟像个神志不清的神经病。 不过因为他骂的实在难听,很快就被压着他的其中一个警卫员卸掉了下巴。 祁之衍皱了一下眉,他一把把朝歌打横抱起来,三两步奔回了甜品店里,一边还不忘对着左耳的耳麦下达指令:“B组C组D组,小少爷遇袭,小少爷遇袭。迅速排查周围情况,迅速排查周围情况。B组C组,重点排查周围可疑人员,如有发现,就地实施抓捕。D组,尽快向A组这边靠拢。” “B组/C组收到!” “D组收到!” 祁之衍让正好目睹了整个过程,同样受惊不小的女服务员给自家小少爷倒了一杯温水压惊,又吩咐A组的几个警卫员把刚才抓到的那个神经病绑结实,堵住嘴看压到朝歌看不见的地方看管起来,然后才问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现在跟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的祁星海道:“祁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祁星海不愿在疑似情敌的人面前多说,只道:“听到一点不好的风声,过来看看。” 听到一点不好的风声?从哪听到的?又是什么样风声? 在场的没一个是傻子,听他这么一说,这事儿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的,立马就一清二楚了。 祁星海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甚至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表情,在众人面前露出了自己的阴森尖利的獠牙。但到底是顾及心上人还在这儿,所以只能尽量收敛着不要吓着他。 他握住朝歌即使握着热水杯也显得有些冰凉的手,整个人都显得十分阴郁颓丧,“抱歉阿朝,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朝歌没说话,只是看着俊美青年刚才因为徒手打爆玻璃瓶而变得有些泛红破皮的指节,默默的从桌子侧边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黄鸡样式的创口贴给他贴上。 因为甜品店里的顾客大多都是女性,所以店里使用的小物件也大都是比较受女性欢迎的可爱风。可祁星海和朝歌看着贴在自己/对方指节处一脸坏笑的小黄鸡,却都没心思笑。 朝歌给祁星海贴完创口贴,又把自己跟前并没有喝过的热水杯推给了坐在他斜对面的绅士。 从刚才发现那名行凶者很有可能是个神经病开始,纪骆白的脸色就不太对了,他重新进店坐下之后,更是把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攥得死紧。 他的脸色有些泛白,精致的面容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半阖的眼眸更是晦暗不明,似乎有浓郁的戾气萦绕,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朝歌知纪骆白甚深,所以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妙。 他知道这人跟他一样,平时最忌讳“神经病”这三个字。可他忌讳的是别人在他跟前提起“神经病”这三个字,以及一切能让他想起自己精神状况也不太稳定的行为举止。而这人忌讳的则是“精神病犯罪”——因为他的双亲,就是遭到患有精神病病史的人无差别攻击,才不幸离世的。 陷入自我情绪不可自拔的纪骆白见状一怔。或许是察觉到心上人自己的情绪也不太好,可却还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敏锐地体察到他的心绪,并且无言的表达出对他的担忧,给予他安抚。这种被爱人在意的感觉让他心头一甜,眼中的冷戾不过片刻便消散了大半,让他转瞬之间仿佛又变回了以往那个雅人深致的偏偏绅士。 纪骆白握了握朝歌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