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实维我仪(感情线:司徒隽专场/骆堪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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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精密的医疗设备正在一丝不苟的工作着。 精致漂亮的青年已经昏迷整整三天了。 他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好像一尊已经失去灵魂的人偶,唯有从监护仪里传来的‘滴滴’声,能证明他还活着。 司徒隽面色冷凝的站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他透过监护室的玻璃,看着那个让他承受了剜心之痛的孩子。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崽崽啊~~此刻却因为身负重伤,躺在了重症监护室的床上。 ‘首长,小少爷来的时候,失血过多,伤的很重。说实话,他能坚持到进手术室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所以虽然现在手术已经成功了,但接下来还是要重点观察,只有小少爷醒过来了,才能算是彻底脱离危险。但凡事都有个万一,所以,万一……您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主治医生的面色十分凝重。 尽管已经过去三天了,可他每每想起这段话,都心如刀绞。 是啊,失去了身体三分之一以上的血液还能活着,怎么能不算是个奇迹呢? 可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奇迹!他想要是这孩子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留在他身边,永远! 他暴怒过,也悔恨过,可现在,只剩下祈求。 他祈求老天爷,不要夺走他的孩子,不要夺走……他此生的挚爱。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宝贝,求求你,不要丢下爸爸一个人……’ ‘千万要醒过来啊……’ …… 陪司徒隽一起过来的是骆堪。 他和司徒隽已经认识几十年了,自然能看的出来自己这位主子兼好友,对病房里那孩子存的到底是什么心。 而且事实上,对于这件事,司徒隽虽然一直没有和他明说,但从他的言行举止上,却也从未对他有过隐瞒。所以即使是时至今日,骆堪也难免会在心中感叹:他这位素日看似无欲无求,像个圣人似的好友,沉静的表皮下竟然会潜藏着一颗这么疯狂的心!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司徒隽吗? 不过骆堪也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相反,由于他不能对外言说的工作性质的原因,他对规矩教条这一套都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如果不考虑伦/理这个因素的话,他其实是很能理解好友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子嗣产生这样的心思的。 想想吧,一个高高在上,容貌出众又惊才艳艳的冰美人,只对你一个人濡慕崇拜、温柔小意,还特别嘴甜会撒娇,天天一口一个‘爸爸’‘爸爸’的叫着,哪个男人能受得住这样甜蜜的折磨呀?自己这好友虽然看上去端方雅正,是个谦谦君子,可他到底也是个正常男人,不是‘柳下惠’呀~~ 骆堪回忆起三天前,自己在道路两旁的灌木丛里找到那孩子的时候,那孩子已经浑身是血的昏迷过去,满是血污的漂亮脸蛋就像一朵开在血池里的罂粟花,叫人见了就再也忘不了了。 ‘瞧瞧这小模样,可真是招人疼啊。’ ‘难怪了。’ 难怪好友会为他不顾一切,也会为他惊慌失措了。他想。 他一把上前,把那孩子打横抱起来,明明是1米8多的身高,却轻得像个棉花套似的。 ‘这孩子,加起来有一百斤么?’他又想。 等把人送了上救护车,又一路护送到医院,没想到再见面时,那孩子竟然还在昏迷中。 ‘可惜了。’ 骆堪在心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至于他到底在可惜些什么,恐怕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 朝歌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里两周了。 他这间病房被司徒隽派人24小时严密的保护了起来,但司徒隽本人却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现了。 其实之前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时候,他虽然整个人都还在昏迷,可司徒隽每次来看他,他其实都是有感觉的。 ‘小宝儿,爸爸会给你报仇的。’ 他听见他对他说。 所以司徒隽不来,朝歌也不埋怨他,每天都乖乖的吃药、输液,不叫司徒隽担心。 可他还是很想他…… 朝歌拿起一个苹果,放在身前的餐桌上切花样。其实他也不是想吃,就是有点无聊。 正巧这时,司徒隽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到朝歌手里拿着水果刀,顿时变了脸色:“朝朝,快把刀放下!” “嗯?”朝歌一抬头,就看到了司徒隽,高兴地唤他:“爸爸你来啦~~” 真好,我想你,你就来了。 司徒隽应了一声,快步走到朝歌的床边,亲自取过他手里的水果刀,扔到朝歌够不着的地方,才缓了脸色摸着他的头发问:“怎么不叫人帮你削?” 朝歌奇怪地看了一眼司徒隽,“这点儿小事,不用帮忙。而且我也不是真的想吃,只是切着玩而已。” 说着,他拿起刚切好的果雕,兴冲冲地对男人说:“爸爸你看~~” 苹果的果肉被雕刻成了一幅笔触上佳的牡丹图,这是司徒隽最喜欢的花。 司徒隽接过朝歌手里的苹果看了看,先是夸奖了朝歌:“嗯,好。”然后又说:“可是小宝儿,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个事了,万一划到手了怎么办?” 朝歌张着一双水润迷蒙柳叶眼看着男人,好像完全没有get到男人隐藏在平静面容下的那颗惶恐的心,“不会啊~~我很小心的。” “爸爸不是这个意思。”司徒隽有些无奈的想扶额,“爸爸的意思是……你这次真的是吓到爸爸了。你明白么?小宝?” 说到最后,司徒隽已是满脸正色的看着他眼前的孩子。 朝歌也收敛了脸上的神色,他垂下眼睑不敢看男人,“爸爸,对不起……” “爸爸不是想要你道歉,也不是怪你,爸爸只是……总之,都是爸爸没保护好你,是爸爸的错。”司徒隽把朝歌搂进自己的怀里,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爱怜地亲了亲他的发顶:“答应爸爸,永远留在爸爸身边,好么?” 朝歌心尖一颤,他惊觉男人恐怕是话里有话。毕竟,有哪家的父子叔侄是会永远都留在对方身边的呢? 他偷偷地往男人脸上扫了一眼,果然不知从什么时候,男人的眼中竟多了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垂下眼睑,没敢接话。 可男人这话既已说了出口,就断断由不得他逃避。司徒隽捏住朝歌尖细的下巴往上一抬,强迫他看着他,自己却低下头,在朝歌的嘴巴上轻轻啄了一下,“乖,让爸爸疼你?嗯?” 朝歌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并不是害怕,而是男人的亲吻让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灵魂颤栗的感觉。 虽然他对司徒隽对他的感情并不是毫无所觉,但男人在他面前一贯都是极为克制的,总是尽可能的把自己摆在一个长辈的身份和他相处,但他现在却一反常态的,主动戳破了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的那层暧昧模糊的窗户纸。 是被他受伤的事情刺激到了么? 朝歌有些惊疑不定的想。 朝歌的反应都被男人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一脸沉静的又捏了捏朝歌的下巴,仿佛刚才作出惊世之举的人不是他一样,“乖宝宝怎么不说话?” 朝歌垂下眼帘,薄如蝉翼的眼睑在男人的注视下轻轻的颤抖着,似羞似惧。他不敢看司徒隽,只是软了嗓子和男人讨饶:“爸爸,我不敢的。” 可‘铁石心肠’的男人没有理会朝歌的求饶,反倒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他预愉悦的话一样,低低地笑起来。 “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 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 “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② 司徒隽看着怀里的漂亮孩子瞬间羞红的脸蛋,爱怜的在上面亲了亲,“乖,爸爸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爸爸都会处理好的。爸爸可以等你,但是希望你不要让爸爸等的太久,好吗?” …… …… …… “朝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