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等您收养在线阅读 - 035 他是程徊的俘虏

035 他是程徊的俘虏

    许纵晚上睡得不好,他感觉又热又头晕,脊背鞭伤和尿道都很痛,程徊起来给他擦了好几次药,一直守着他。后半夜发起了低烧,程徊冷着脸给私人医生打电话叫人过来。

    医生听了电话打个哈欠开车很快过来了。程徊对底下的人都不错,夜里出诊,价钱都是双倍。

    程徊抱睡得迷迷糊糊的许纵靠坐起来给医生检查,医生看到脖子上的青紫和后面鞭伤的时候目光顿了顿,又很快挪开。

    把本职工作做好就够了,其他的别多管。这是规矩。

    “背上的鞭伤我开点药,好好养十天半个月就能好。晚上着凉了,又受了点惊吓,所以才会发烧,跟鞭伤没关系,没多大事。”医生叮嘱。

    “嗯。”程徊想起今天在DS看到许纵的时候,他满身湿涝涝的酒水,又在外边吹了会风,不感冒才怪,是他疏忽了。

    他把许纵的被子掖了掖,盖好他乱动伸出来的脚,“尿道出血的药,也开一些。”

    医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程徊回头看他:“异物擦伤,虽然事先消毒过,但后来出血了,我怕感染。”

    医生闷头给他开药,殊不知心里已经掀起惊天骇浪。这就是SM吧?有钱人的玩法太多了,听着就很疼啊!

    他临走的时候,再三考虑,还是忍不住嘱咐:“程总,病人身体不好,少吃辛辣油腻…不能纵欲,小虐怡情,大虐伤身。”

    说罢头也不敢回的上车走了。

    程徊一怔,又笑了。

    回卧室的时候程徊给许纵哄起来吃了退烧药,又给他仔仔细细涂了医生开的外敷药。

    许纵吃完药好了点,他睁开眼睛,看到程徊坐在床边看邮件,他被灯光刺了下眼睛。程徊看到抬手把床头灯关了:“要喝水吗,宝宝?”

    许纵摇头,拉着程徊的手拽了拽:“你躺下睡吧,我吃完药已经好多了。”

    程徊摸了摸他的额头,出了点薄汗,退烧了。他一边哄一边拿毛巾给他擦汗:“你再睡会吧乖宝,明天给你请假,在家好好休息。我处理一下邮件,晚上早点下班回来陪你。”

    许纵不答应,非要他睡一会儿,程徊没办法,只好又上床躺下来。

    许纵刚退烧,这会身上还滚烫,贴上程徊微凉的体温,黏黏糊糊凑了过来,无意识地撒娇。

    程徊没起其他心思,他正盘算着早上让阿姨给许纵煮点小米粥配咸鸭蛋,突然被勾了勾手指。

    他低头,就着微亮的天光,看到许纵潮红的脸蛋,和很不好意思的目光。

    程徊问他:“是下面疼吗?”

    许纵摇了摇头,揪着程徊的手指,轻声道:“都说发烧的人…里面很热,操起来水多,会很舒服,要试试吗?”

    程徊都快被逗笑了。

    许纵到底是怎么顶着这么纯情的目光说出这种话的。

    程徊忍不住逗他:“这么乖啊,可是老公累得不想动,这怎么办啊。”

    许纵本来能看出来他在开玩笑,但他脑袋还糊涂着,认真想了想:“我…我可以上位。”

    “上位?”程徊强忍着笑,“你怎么上位?宝贝,你要干我?”

    许纵迟钝地答:“是坐在上面,给你操。”然后又小声补充,“也可以按你说的那种。”

    程徊真的忍不住了,他搂着许纵,笑得胸膛闷响:“我宝贝真有主意,给我想了这么多办法。”

    平心而论,程徊跟许纵做爱时一直处于上位,没试过在下面,只能说是没什么兴趣,但并不反感,如果许纵喜欢,他说不定真能同意试试。

    许纵见程徊真没那么意思,也就不强求了。他其实身体也不舒服,现在背后还疼的紧,性器也疼,他知道那里可能受伤了,因为程徊刚才给他马眼里面涂了药,但他知道,程徊给他插马眼棒每次都会做好润滑,很有准头,这次受伤也是他自己弄的。大抵也是因为这个,他总想着讨好程徊,让程徊别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了。

    还好程徊明白他的意思,吻了吻他的额头:“别想那么多,乖孩子。你做错事情,要诚实地告诉我。我会惩罚你,但惩罚后我也会教你怎么改正,并为你的行为承担责任,然后这件事就结束了。并不存在去翻旧账之类的。这是我作为dom的义务。

    许纵似乎听懂了,他把被子拉盖过脸,只留了双眼睛看着他,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程徊又把小乖乖抱到怀里,天还没完全亮,许纵又累又困,还是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是十点多,床侧已经没人了,许纵揉着眼睛起床去卫生洗漱,程徊给他请了病假,所以今天不用着急去学校。

    许纵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程徊留在他脖子上的淤青已经变得青紫色,看着吓人,却也很好地掩盖了其他人弄出来的伤口。他碰了一下,很疼,却没缩回手。程徊大概又给他涂了药,还有一点点药香在上面。

    回想起昨天濒死的窒息,男人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脖子上。

    程徊的每次爱抚、调笑、珍视的诺言,那些珍贵的回忆,似乎在那一瞬间全都齐涌了上来。他整颗心都被涨满了。

    窒息到极致是不会有痛苦的,真正快死的时候,反而还会想到很多生平最重要的人和事,最后和他们见一面,很有趣。

    程徊到底是心软,其实如果再掐久一点,大概自己就不会挣扎了。

    还有鞭打,痛极了,许纵不恋痛,但却在这种尖锐的疼中找到了一股安定的归属感。是程徊施与的,无论惩罚还是奖励,他都不会拒绝。

    一想到程徊每次提醒他安全词,许纵就忍不住想告诉程徊: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用到安全词的。

    从他告诉程徊,安全词是capital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他永远不会使用安全词。

    他是程徊的俘虏,是程徊的信徒,是程徊的所有物。

    至死不休。

    许纵摸着脖子上的淤青,颇有些回味,心底诡异地浮起一丝遗憾。

    怎么没死呢。

    如果能死在程徊手里就好了。

    可是他又好喜欢好喜欢程徊,舍不得死去,也不愿意程徊犯法坐牢。

    于是许纵又许愿,希望程徊有一天快要死去的时候,自己还陪在他身边。他求程徊先把他杀了。什么方法都可以,如果程徊那时候已经不喜欢他了,懒得动手,那也没关系,哪怕程徊丢来一把刀,甚至给他一根绳子,他都可以像狗一样毫不犹豫的爬过来,心甘情愿在他身边自杀。这样程徊就不会犯罪,干干净净地走,而自己也可以完完整整属于程徊了。

    又有强烈窒息感涌上心头。

    许纵回过神,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在脖子上掐了多久,脸色憋得涨红发紫,他不紧不慢地松开手,脖子上又叠了一层指印。

    像某种过分浓艳的胭脂。

    他对着镜子笑了笑。

    胭脂的明艳色彩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