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兜里揣的,是金三角的房卡
那次之后我也想过很多次,如果我什么都没做,我与谭肆之间是不是就不会到现在这样。 我不确定。 很多时候脑子里都是另外一种感觉,昏暗的路灯下,叼着烟向他借火,却不用他的打火机,而是低头在他隐隐发亮的烟头上借火。 那一瞬间,我错过的是他浑身僵住的反应,还是来不及收回的惊慌失措的眼神? 或许我早在无意中撩拨了人家却不自知。 用陈文攸的话来说,我现在的感觉就是一个字“贱”,换个词儿“赶着上贱”。 怎么回事呢?我也想不太明白,难不成是被上出了感情? 那不是胡扯吗!怎么着也得多来几次啊!再者说了,谁被捅菊花还捅出瘾来了?我真是疯了我。 所以我看着时钟到了下午六点整的时候放下手里的东西立马下班了,绝对不能再多看谭肆一眼,真的快疯了。 从来下班没有这么高兴过,开着车直奔医院。我妈做完手术之后状态不错,但身体还是要修养,我这两天又有点麻烦,干脆多在医院住了几天。 贺扬也到了下班的时间,我俩正好在医院门口遇见。 “街口新开了一家网吧,有时间吗?”难得贺扬还能约我去打游戏,我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下来。 “晚点你发我地址,我得看去看看我妈。”我举着手机跟他示意。 贺扬突然停了下来,拉着我到一边没人的地方,神神秘秘道:“阿姨那个病啊你也知道,我就跟你直说了,这几年好好照顾着吧。” 我点点头,从查出来是这个病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现在想的就是,能让老人好过一点儿,别太受罪就行。 贺扬知道我的想法,拍拍我的肩膀,还不忘嘱咐一句,“别忘了啊!” “那不能啊!”说完我这边刚回头,“操!” 谭肆就站在不远处看我,见我发现他了还跟我招手让我过去。 “你干嘛来了?”我没什么好气儿早上扒眼看见他,下了班还看见他,单纯以为他是来看病,不过这几天也没看出他有什么病。 他拎起旁边放的水果,递给我,“来看看阿姨。” “哦。”我一手拎着他买的水果,带着他往病房走,“你闲的没事看我妈干嘛?” 他听了这话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没心没肺?” 还想骂回去,却已经到了病房门口,门上透明的玻璃能看到我妈正在鼓捣着手机,也不知道要干嘛。 带着谭肆进去,我妈还挺高兴,问我这是谁,我就说是同学,现在跟我有合作的关系。 我妈笑着说他是我头一次带回来看她的,整得谭肆在我这儿还挺特殊的似的。 其实不是,前几天陈文攸他们都来过了,就我妈那张满世界跑火车的嘴,还真能忽悠。 结果一下子就搂不住了,我妈拽着谭肆唠家常也就算了,这称呼也不知道从那句开始就改了,一口一个儿子叫得热乎。 赶紧拉住我妈,这谭肆是怎么着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就这架势,他们再唠一会儿,谭肆都有入我家户口本的趋势了。 把谭肆赶了出去,我妈还挺不高兴,跟我拉着个脸,数落我,难得有个你的朋友过来,多聊两句怎么了?你们不是同龄人啊?没有什么一样的爱好吗?瞧瞧你小气的样子,还不赶紧送送人家! 我就这么云里雾里的被我妈轰出来送他。 还真就送到了医院门口,多一步都不想走了。 谭肆突然停下来,问我:“你怎么不说那宅子是我帮你的?” 我没给他好脸,“没你捣乱那也是我的。” 他笑了,别人看来没什么,就我觉得,怪渗人的。 “晚上……” “不行,今天有约了。”我吞了吞口水,试图挽救一下他被我拒绝的不快,“明天吧……” 谭肆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从那天之后我不是做他助理了吗,他的车钥匙他家门钥匙我都有了,大半夜睡得正香被他一个电话叫出去,我真是连个屁都没有,今儿突然拒绝他,估计他也是意外。 “随你便。”说完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我胸口的兜,转头就走了,等会儿,我刚才看他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他笑了?笑个屁啊! 不能想,越细想越渗人。 那个兜里揣的,是金三角的房卡。 就说谭肆不是个东西,我和贺扬八点开打,九点半就坐不住了,正好他也被医院一个电话叫走了,我坐在网吧的大沙发上愣神。 是去找谭肆呢还是明天再说呢? 真麻烦!自打他回来,我的生活就彻底被他打乱了,更没有今天这么糟心的时候! 不去了不去了!今天我要是找谭肆去,我就不姓唐! 很少有这样烦心的时候,就算是刚刚接受公司那会儿,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找了个酒吧,坐在最安静的卡座里听着下边吵吵闹闹的声音。 本来一个人喝闷酒就挺扎心的了,偏偏旁边还遇上了嗑的,真他妈的晦气,我拿着手机就快打妖妖灵了。 一群人坐了过来,“小唐总?好久不见啊!” 你谁啊?就好久不见?我收拾收拾准备走了,实在记不起来这到底是谁。 “刚来就走啊?不喝上几杯了?”那群人拽着我不松手。 “不喝了不喝了,回家睡觉了。”我有些不耐烦,这群人把我围中间想出去还是不容易。 也不知道谁给我递过来一杯酒,就听着旁边的人说:“今儿没把小唐总照顾好,我的错,自罚三杯。” 我拿着酒杯看他,灯光太暗没看清,“挺好的挺好的,这酒我喝了。”说着仰头就是一杯。 没想到他们就一杯接着一杯的劝,我没到平时的量就开始两腿发飘,卧槽!被人下药了! “我操你大爷的!”话都没说利索就被人弄了出去。 没想到阴沟里翻船翻这小竹筏子上了! 他们到底把我弄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就知道这帮人操他妈的扒我衣服。 “你他妈的不要脸!脱我衣服干嘛!滚!” 嘴上骂着,手里却没力气跟他们掰扯,最后瘫软在床上。 为了不让我看见都有谁,还他妈把我眼睛蒙上了,又鼓捣半天,给我穿上了点啥东西,但是我蒙着眼看不见,手也没劲儿去拽蒙眼布,更脱不了身上这东西。 不过我能确定的是,肯定没给我穿内裤! 老子是欠你们啥了!非他妈这样阴我? 他们折腾一圈之后竟然出去了,把我自己留在这地方,我想着应该是谁在跟我恶作剧吧,又有什么能威胁我的呢? 还没等我想通,听见门锁打开又合上的声音,继而是皮鞋与地板接触,一下一下。 我扭动着身体往我认为安全的方向挪动,没力气根本动不了,我连翻身都做不到,却暗自折腾了一身汗,连呼带喘的。 脚步绕过床边,在我旁边停下。 “谁?” 我没有得到回应,明显就是那个人在打量我,最后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声。 脑子有点乱,再加上被下了药,根本不能思考。 手掌的触感从脊背一直到大腿,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别他妈碰我!” 说着,对方似乎被我惹怒,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那一下就像是拍在我的脸上,不知怎么,脸颊发烫。 “你他妈的!”我咬着牙骂他,身体却不能支撑我起来揍他的冲动。 衣服落地,那人翻身上床,把我朝下压在床上,按着我的后脑勺。 用他的那玩意蹭着我的屁股缝。 “操你大爷的臭流氓!别他妈碰我滚!”我挣扎起来骂他,手勉强能动抓着他,连握拳都做不到。 也难怪这流氓会笑话我。 他顶着我的后面,一会儿蹭蹭一会儿顶顶的就是不进去,感觉像是在调戏我。 若不是这会儿被下药,我能一个打挺起来夯死他! “别他妈顶我,滚下去!”我勉强晃着能动的手,却被他抓住反拧在背后,挣扎间他已经挤进去一点了。 倒吸一口凉气,操!一点儿润滑都没有直接上!要玩儿死老子吗! 可是我最多只能晃动几下胳膊而已,这么挣扎下来不仅更没力气,还被他进得更深了。 “啊……滚你妈,操!出去!” 他一下子压了下来,一手扳着我的脸,柔软的唇瓣顺着肩膀往脸上过来。 牙齿轻轻厮磨着我耳畔,最后我听到他说:“唐煜……” 心跳骤停,而后缓缓跳动。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僵住不动。 脑子里是今天在医院门口拒绝他的画面。 “不是,”我咽了一下口水,嘴巴里面干得很,“这可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我心里也不知道在庆幸什么,整个人莫名其妙的放松了下来。 放松的后果就是这小子一个挺身,直接没入我的身体里。 我张着嘴巴喉咙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手抓着床单子,想要往前爬,被他一把按住后颈,接踵而至的是一阵猛烈的撞击。 “……谭……不要……”疼,却不清楚是怎么一种疼法。 谭肆挺了下来,退出了我的身体,扶着我的腿分开,然后就是冰凉的液体在后面,我皱了皱眉头,他又顶了上来。 脸颊越发滚烫。 “嗯啊……” 虽然有了润滑,却还是不能很容易就吞下他的东西。我咬着手背,尽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他的动作却越来越凶狠,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第一次谭肆就找到我的敏感点了,这次完全是驾轻就熟的直奔重点。 那梆硬的肉棍子不断往那一点上捅,然后细细研磨着。 我埋头在被子里,下边那玩意已经硬得发疼了,咬着牙把手往身下摸,想着尽量抬起屁股来,这样! 操 “呃啊!”谭肆猛地一顶,被电击的酥麻感直冲头顶,鼻子一酸,眼泪就噙在眼眶里。 妈的谭肆阴我! 他停了下来,手继续按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从胯下掏出我的性器,撸动起来。 我配合着把身体往他身上贴过去,他却更加用力的按住我的脖子。 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呼吸一滞。 听见他在我耳后咬着牙发泄似的说:“唐煜,被我操出瘾来了?” “滚……” “为什么知道是我之后你就不挣扎了?嗯?” 我怎么知道!不对!我怎么解释? “还是我操过你之后,你就跟小狗子划拉地盘似的,把我划进你的安全区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撸,手指还摩挲着顶端,我被刺激得身体发抖。 脑子一片空白,尽管他说得戳中了我的心思,但是并不完全正确。 大概把他划拉进我安全区的时间比现在更早,但具体什么时间什么事情我已经找不到源头了。 可能是从我看他不顺眼的时候,也可能是中考那天他迟到的时候…… “啊……不,别……”被绝顶的快感拉回现实,没等他再撸动下去,我就射了出来,整个人累得要死。 谭肆也喘着气,应该是弄了他一手,他“啧”了一声,把手拿到我的面前强迫我看着。 我闭着眼拒绝。 “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