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无可解在线阅读 - 52以身相许(求欢)

52以身相许(求欢)

    封止没料到莫真射得这样快。

    白色的精液把他的睫毛打湿了,视线糊成一片,有一点落在嘴边,剑客伸出舌头舔了舔。

    很腥很苦很咸。

    一点儿也不好吃。

    头顶方向的男人低低笑了起来,蹲下身子,掏出怀里的黑色手帕轻擦他的嘴角。

    “阿止傻了,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尝它做什么?”

    跪在地上的剑客看着男人深黑色的眼睛,一五一十道:“上次你也吃了。”

    魔教教主愣了愣,用手帕将他脸上的精液全部拭去,就着还热着的洗澡水将封止的脸颊仔仔细细擦了好几遍,这才起身去拉他。

    “这有什么好攀比?吃我精液的嘴,有下面一个就够了。”他说着去摸剑客的臀缝,手指在入口处画圈。

    也许是莫真的味道让封止联想到了性爱,也或许是无欲终于起了作用,封止身上不再疼痛寒凉,欲望在他心里乱窜,皮肤逐渐升温。

    怎么那么就射了。

    他觉着莫名委屈,攀上魔教教主的背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莫真借着那个姿势拖着他的屁股,搂着他的腰,将剑客轻放在柔软丝滑的锦被上。

    他附身亲吻他冰凉的膝盖,又吻他并不能称得上纤细的脚踝。

    封止被莫真亲吻中的深情和虔诚弄得又是惊慌又是无所适从,他连忙从魔教教主手中伸回了小腿。膝盖抵到自己的胸膛上,下身因为这样的动作没了遮掩,寂寞的穴口一览无余。

    后穴还没有得到一点儿抚慰,早已渴得难耐,他怕莫真还要吻,索性维持住了那个羞耻的动作,用粘腻的眼神暗示他。

    莫公子,操进来。

    快操进来。

    莫真觉得自己多半也中了春药,不然就不会刚射过立马又馋起来。

    他也想,可他一直很坏,剑客只有在床上的时候这么软糯可欺,不经逗。莫真抚摸剑客白皙的身体,拉起他修长的小腿,亲吻他满是肌肉的大腿根部。

    挺翘的臀部被手指揉捏,又被嘴唇亲吻,来来回回热闹得很,只有那个小口无人问津,被遗弃般寂寞可怜。

    封止从魔教教主漆黑的眼瞳中瞧出调笑和笑意,立马丢盔卸甲地暗示变明示。

    “莫公子,别亲了。操我,快点操我。”

    “快进来,我的身体很想你。”心也想你。

    剑客主动分开双腿,自己用手揽着,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弯折。

    莫真从他双腿间的空隙处看见他的脸,手指探入穴口的动作越发急切了。

    他从未将前戏做得如此潦草,阴茎探进去的时候,他几乎感觉自己要把那里挤坏了。

    莫真想抽出来看看那处是否有伤,却被封止用腿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剑客的腿扣着他的腰,剑客的手攀上他的背,剑客的亲吻落在他的唇上。

    心上人迎合着他的撞击,甚至主动将自己送上来,让操干变得更加猛烈。

    他被激得欲念翻涌。他的阿止害羞抗拒时就很撩人,何况是主动吃他、渴求他的现在?他更加用力的操干,阴茎整根没入,恨不得将阴囊也送进去。

    温热的甬道挽留他,欢迎他。封止已经被他操射了两次,后头还没有吃过他的精水,就自顾自分泌出湿热的肠液,一操便是暧昧的水声。

    莫真还没有射精,但他想,他渴求的人同时也在渴求他,他期待的人同时也在期待他,还有什么比此刻更好的、更美的,这就是云端了。

    底下的人因为高潮而脚趾痉挛,结实的小腹收得紧紧的,露出明显的腹肌来,肌肉下面包裹着他阴茎的轮廓。

    “哈啊……莫公子,莫公子,你把我塞得好满,好大。”身下的人难得说这样迷糊的话,他笑,轻轻去舔他的耳朵。

    “不是我大,是我的阿止太会咬了。”他语气温柔地说着话,下身却一点儿也不温柔地顶撞着。

    封止在这般温情又热烈的操干中恍惚又快乐。积攒多日的不安和恐惧好像一个黑洞,深不见底的吞噬着他。封止连着好多个夜晚做了好多个梦,梦中的莫真不操他时高高在上、满脸阴郁,操他时毫不容情、鲜血淋漓。

    他在一夜多次的惊醒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床榻那边或有人或没人,醒来时或是寂静一片,或是有人安慰,他都一如既往的惶恐不安。

    那个黑洞好像是活的,会成长一样。他每见一次奸淫血腥,洞口就长大一点。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先是天香阁的惨案:从二楼掉下来被筷子穿透身体的男子;踏上楼梯时落在头发上的腥臭的血滴;周九行躺在地上,断臂处的伤口也在流血,鲜血源源不断,好像从地狱缝隙里涌出的名为死亡的泉。

    后是画着芍药的春宫图,图中的少女狗一样趴在地上挨操,那些男人使用牲畜般使用她,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洞口肆虐宣泄,下流地动腰。看一眼就能脑补出那些人口中谩骂和羞辱参半的淫语,远比话本里的地痞流氓面对杀父仇人时更粗俗。

    再后来,是被周九行杀了的那些无辜的男人,是那个明明可以被救活,却被大夫与他和萧信然共同宣布了死刑的男妓。萧信然用磐石剑杀他,那人昏迷着没有说“不”的权利,剑很快,男人的头都没来得及歪就死了。

    他是真的很害怕,害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局,操控着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操着自己的他。

    现下看来,梦中的口交实现了。

    不是他狗一样跪着爬过去,是他直直跪着,那人明明被撩得情动,还怕他的膝盖凉了。

    是了,莫真从来都是莫真,他温柔,强大,冷静,克制,自己的不安和惶恐都是多余的。

    封止在魔教教主一下又一下冲撞中将他攀紧,又在他射进来时软软地躺在床上。

    寂寞的穴口被阴茎堵死,孤独的甬道被精水灌满。那些炽热的粘腻的东西都在他的肚子里,让他如此不舒服,又如此满足。

    他伸出手去摸莫真的脸,手指一寸一寸滑下去,用指甲去揭人皮面具的接口处。

    “莫公子,我想看看你。”

    他说着,注视着,期待着。

    上次男人纵容时他怂了。他想,他承不起瞧魔教教主隐藏多年真容的情。他下了山就走了,他没什么好给他的,没什么能给他的。

    可是现在,他准备好了。

    哪管面前的人满脸疙瘩,生得奇丑无比,哪管他皮肤溃烂,刀疤林立。

    他也想看看他,他也想知道他。

    这个人这样温柔这样好,滴水之恩还要涌泉相报,莫真救了他的命,他想投桃报李,以身相许。

    他想把自己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