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群奴胆大辱忠犬 尊主暴怒惩恶奴
蓝云躬身双手递上文件夹,温恭地道:「奴向训奴所要了月公子与灵风相处的全部监视器画面,以备主人随时查视。报告上所写之事,均有相对应的视频记录,主人想要看哪一段,吩咐奴即可。」 蓝凌天「嗯」了一声,随意伸手接过蓝云奉上的报告。 报告上的资料十分详尽,记录了蓝月与灵风在训奴所的全部事蹟。蓝云只用一晚时间,便将这些繁琐的资料整理得有条不紊,层序分明,重点一目了然。 蓝凌天默默翻揭着报告,脸色越来越沉,连带四周的空气也冷了下来。 根据蓝云的报告,蓝月与灵风曾一同上过中级侍奴课,班上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学奴霸凌蓝月。在他的书上涂鸦、把他锁在厕格中,变本加厉,层出不穷。班上其他人唯恐成为欺凌对象,都对蓝月避之则吉,只有灵风愿意跟他说话。 最过分的一次,是他们佯装要跟蓝月道歉,晚上把他骗到宿舍的休闲室,放迷烟迷晕了他,一个叫蓝勇的贱奴,竟妄想将那锁着的贱根硬塞进蓝月的菊穴中,幸好灵风及时出现,以一敌六,打败了所有人,救走了蓝月。蓝月晕了过去,甚麽也不知道。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训奴所已经以蓄意伤人为由,将灵风送到魅月拍卖,参与欺凌的六个学奴,却甚麽事也没有。自此没有人再提过当晚的事。蓝月也只以为自己不知怎麽晕了过去,还以为是他们送他回房间。 办公室内的几个侍奴感受到主人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无不立刻端正了跪姿站姿,绷紧着精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偌大的空间,除了一下又一下含着怒意的揭页声,甚麽也听不到。 每一下揭页声,都敲在蓝云和其他侍奴的心头上,让他们战栗。 蓝凌天强压着怒意,将整份报告看完。 他合上文件夹,朝跪在脚旁奉茶的俊美侍奴,勾了勾手指。 这侍奴叫侍三,只是C2出身,在武殿的C种家奴中,只属二流,本来没有资格近身侍主,但他长得俊秀,乌亮长发高高束起,垂下一条飘逸马尾,衬得他丰神俊,加上精瘦高佻、肩宽腰窄的身材,更是英姿挺拔。最重要的是,他臂膀不粗但强而有力,奉物极稳。蓝凌天几年前在武殿挑选影卫时,恰巧是侍三负责奉茶。他觉得侍三手臂粗细适中,线条优美,奉荼时看着赏心阅目,便破格提了上来当近身侍奴,专门给他端茶递水。 武殿的C种家奴多用於护卫、暗杀、收集情报,专门当奉物侍奴的,恐怕只有侍三一人。侍三修的是情报,擅长潜入各种地方,安装窃听器和偷取机密文件,由於勤奋好学,比一些C1出身的家奴还要优秀。他进府时只有十五岁,原本是要再训练个两三年,然後去蓝凌天属下的「暗狼」当下级暗奴。给要了去当奉茶侍奴,武殿殿主蓝玄总觉得有杀鸡用牛刀的感觉。当然,家奴不过是主人趁手的工具,自然是主人想怎麽用,便怎麽用,哪有他们置喙的份。蓝凌天是蓝家嫡系,身份尊贵,他开口要人,给十万个胆子蓝玄也不敢拒绝,立刻就把人恭恭敬敬地奉上了。至於侍三自己,更是份外珍惜这个近身侍主的机会,他自幼便被灌输主人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只觉得有幸近身侍奉如天神一般的主人,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为主人奉物的工作,一刻也不敢怠慢。 起初侍三奉茶时蓝凌天还会多瞧他几眼,调戏赏玩,伸手捏他乳首,看茶杯会不会掉下,心情好时,更会与他调笑几句。但过了几个月,新鲜劲儿过了,蓝凌天也就觉得他与其他侍奴没甚麽差别,正眼也没瞧过他一眼,只是觉得这杯架子用惯了,怕新的用的不顺手,也就没有换掉。 侍三看见主人向他勾手指,示意他过去,有点惴惴不安。他看得出主人正在生气,应该不会有心情赏玩他这个身份低贱的侍奴。他摸不清主人的心意,只好控制着微颤的双手,捧着茶杯,嘴角含笑,低顺着眉眼,沉隐地向前膝行了几步。 「啪!」侍三刚跪近,蓝凌天便将文件夹扇了过去,重重砸在他右边脸上。 侍三猝不及防,一个重心不稳,歪跌在地上,掌上捧着的茶溅出了大半,淋了他一身,湿透了雪白衬衣,贴着胸口,露山两颗嫩芽。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甚麽,立刻放下茶杯,忍着痛重新跪好,惶恐伏地请罚:「奴该死,请主人责罚!」 蓝凌天看也没看他一眼。一个低贱的奉物侍奴罢了,父亲也只是红州的保安局副局长,族里也没有甚麽了不起的人物,都是些中、下级暗奴,外放出去的,顶多也就几个中将,一个州议员,一时兴起随便杀了也不必解释甚麽,何况只是砸个文件夹散发怒气。 蓝凌天把文件夹随意丢到桌上,淡淡地道:「打得不是很顺手,着人教教他,该怎麽接耳光。」 侍三闻言一惊。接耳光他当然有练过。训奴司戴着厚厚的皮手套,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的扇他耳光,要连续十下把整个巴掌接下,才算过关。他练得两边脸颊都红肿如桃,嘴角含血,头昏脑胀得差点没晕了过去,训奴司才让他合格。他只怪自己蠢笨,未能洞察主人心意,让主人打得不顺手。 「是。」蓝云温声回话。他暗暗提点自己,供主人打骂发泄是家奴的本分,应当让主人打得顺手顺心,之後要吩咐府里的训奴司,调教近身侍奴时,要多加留心这方面的训练才是。 蓝凌天晲了一眼地上的茶渍:「这茶赏你了,舔乾净便滚吧。」 「谢主人赏。」侍三不敢怠慢,立即像狗一般趴下,俯首舔舐洒在地上的茶,那模样要多卑贱就有多卑贱。 眼尖的蓝云瞧见主人的皮鞋上有几滴水珠,立刻跪了下去,俯身拭擦,顺便重新绑好有点松动的鞋带。 蓝凌天将办公椅转向蓝云。他靠在椅背上,翘着腿,双手搭在扶手上,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给他绑鞋带的男人,面若寒霜。 蓝凌天很少让蓝云长跪,若时平常,蓝云绑完鞋带,自会站起来,但此刻蓝凌天不想让蓝云站起来,因为他觉得只有看着蓝云俯身在脚下卑恭温顺地回话,才顺眼一些,心情才能好一点。待蓝云将鞋带绑好,他便抬脚踏在蓝云肩上,将他上身踩下,然後勾起蓝云的下巴,清冷地道:「蓝月在受训时被其他学奴欺凌过,这件事我为何不知。」 清洌的声音含着巨大的怒气,冷得蓝云寒意透背。 他虽早料到主人会动怒,仍不禁心头发颤,连忙垂眸看着主人的皮鞋,声音愈发恭谨起来:「回主人的话,奴在调查时,发现有很多资料都有被抹去的痕迹,动用了「暗狼」中几个精通电脑的影奴,才把资料修复了。据影奴所说,对监视器视频做手脚的人,虽然手段高明,但因为蓝家的保安系统细密之极,终究没能把剪掉的画面删乾净,应属一流黑客中的中品之流。」 蓝凌天怒极反笑:「一个上中品也能对监视器的记录做手脚,还说细密之极?我看是疏漏之极。」 「主人教训的是,奴斗胆猜想,应该是训奴所所长或副所长动用了权限。当年副所长蓝敬的儿子蓝勇,就是霸凌月公子的带头者。估计训奴司是顾忌他的身份,才多加纵容。蓝敬为了儿子的前途铤而走险,隐瞒事实,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他近年多病,已获家主恩准荣休,奴没有权限调阅他的电脑记录,所以还不确定。」 蓝云俯身在主人脚下回话,始终都恭敬地低垂着星眸,看着抵住他下巴的澄亮皮鞋,目光不敢移动半分。 蓝凌天鞋尖放开了蓝云的下巴,冷笑一声:「蓝敬这贱奴欺主犯上,还想荣休?权限我给你,给我找出确凿证据。月当年所受的,我要百倍奉还。」 冰寒彻骨的语气,让蓝云又是心头一颤。那冰冷的气场把他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可除此之外,他竟觉得下腹有点异样的感觉,似是某个物事快要给唤醒。 但蓝云哪顾得了这些,他此刻绷紧着全身,维持着刚才主人用脚调整的姿势,半分也不敢移动,只是将目光垂落至主人的鞋尖上,恭顺地道:「是,请主人放心,奴定当找到证据,让蓝敬不得不认罪伏法。」 「当年欺负过蓝月的,除了蓝敬这贱奴的狗儿子,其他人都没有主吧。」 「是。」蓝云知道主人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那就没甚麽顾虑了,全部送到刑堂,将所有九级刑罚用一遍,死不去的,送去魅月当厕奴,我要让他们知道,甚麽是生不如死。」蓝凌天冷冷地道。 「是。」听见这样的惩罚,连蓝云也不禁心寒胆颤。所谓九级刑罚,是比十级刑罚——也就是死刑——次一级的十项刑罚,全都无比血腥残忍,有些更是主要针对贱根和贱穴的刑罚,如烧红了的尿道棒、带钢刺的木马、用磨砂纸做的自慰器高潮,直至射不出来为止,光一项已能将人弄至残废,何况十项全用。蓝云从未听说过,有人能熬得过超过四项刑罚。 「蓝勇这贱奴,现在是谁的人?」 「回主人的话,蓝勇现在是大老爷的人。」 「哼,遍遍是个跟我过不去的。将这些资料送给家主,请他定夺。」 蓝凌天心念一转,凉薄地轻笑一声,眼底透着阴冷的寒意:「就算明的不行,我们也可以暗的来。如果哥决定顾全大局,我不管你们用甚麽手段,让蓝石涛相信他意外死了或病死了,然後把他抓到暗狼的地牢去。我要慢慢折磨他。」 「是。」蓝云看着蓝凌天的鞋尖,恭声应道。 头顶狠戾阴冷的轻笑声让他不寒而栗,这样的主人,让他打从心底敬畏。 蓝凌天发落了所有人,才觉得气消了一些:「起来吧,去放蓝月出来。至於那灵风,让暗奴停了刑讯,软禁起来。」 蓝云站了起来,躬身道:「是,奴这就去办。」 「这些事不能让蓝月知道,免得他圣母病发作,惹我生气。」 「是,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