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另类父爱
英语课上,坐在后排的唐悠肆无忌惮地溜号,他一手撑住自己的脑壳,嘴角止不住地疯狂上扬。 昨晚的索取让男人早上都没有起来,苦逼着侧睡着,嘴唇都被他吸肿了。他心满意足地望着成果,依依不舍地离开。欲望餍足的他可谓是神清气爽,俊俏的小脸蛋完全没有纵欲过度的灰颓感,反而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气色红润。 他沉浸在脑洞开车的愉悦里,直至他被一个神秘来客震惊。 ——那人清瘦的身形,戴着金丝眼镜,怎么那么熟悉? 靠,他妈的是陆建军!本应该在A班的他背着书包来他班级干嘛? 然而突然出现的班主任公布更令人震惊的消息:“从今天起,陆建军就转到咱们班级了……” 操,他妈的有病吧,放着好好的A班不待,来他所在的普班,这少爷是脑子被门挤了么。 但更跌破眼镜的还在后面,陆建军在他不解的视线中被安排在他的前桌! 唐悠是彻底无语加烦躁了,他不明白这少爷是哪根筋搭错了,咋滴,为了超越他,不惜在普班刷存在感? “sb……”他小声说了句,疯狂转着笔。 前面的人听到后身子僵硬了下便继续翻书的动作。 熬到下课后他立马叫罗格一起出去,他明显感觉到陆建军那直勾勾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 “你说那小子是不是有病?” “悠哥,我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主动从A班调到普班……”罗格哭笑不得。 “可不是嘛,这小子为了反超我下了血本……” “悠哥,我看你近日气色不错啊……”罗格晃了晃唐悠的脸蛋,感慨道。 “起开……”唐悠打掉罗格的手,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被爱情滋润的?”罗格不知好歹地凑了上去,猥琐地笑。 “爱情个屁!”唐悠就不明白了罗格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如此八卦。不过他和男人那一档子应该算不上爱情吧,但好像也不是亲情,总是就是重要的感情。 “我们认识十年,结果你什么都不愿意说,我心真是拔凉拔凉的……”罗格捂着心脏,戏精附体。 “没有心就不会受伤,听我一劝……” “太狠心了……你个渣男……” “我渣男?我渣你了么,你说说,嗯?”唐悠走近罗格,一下子把他壁咚在墙上,语气轻佻道。 上次的事罗格可是心有余悸,他可扛不住唐悠这么逗他,他一把推开唐悠,服气道:“得嘞……我说不过你……” 整天撩!得亏他是钢铁直男,不然早就弯麻花了。不过为啥他也长得不差,唐悠撩就是自然蛊惑,他就是猥琐了呢?罗格陷入沉思中。 “小样……”唐悠笑出声。 “我哥快回来了……”罗格冒出的一句话让唐悠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你哥不是在外地工作么?” “嗯,他最近辞职了……” “因为啥?” “我哪知道……” “他不是你哥么?” “他又不是亲哥,我关心他干啥?”罗格说得理直气壮,对于他过世姑姑家的寄养在他家里的哥,他多少不太亲近。 “不对啊,我哥和你关系不错啊,你咋能不知道?” “那只是刚上初中时,他教了我点本事,现在我手机被我爸管的死死的,我哪有机会知道这事?”主要是晚上的时间和男人上演十八禁戏码也没兴趣玩手机了。唐悠心里暗想。 “悠哥,你现在越来越乖巧了……”罗格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曾经那个乖张叛逆的悠哥已经走远,现在眼前的是父亲天父亲地的孝子悠。这一改变让他喜忧参半。 “我是在弘扬中华传统美德孝顺……你不懂……” “你知不知道,晚上你都不和我出去玩了,我一个人去网吧很没意思的……”罗格委屈地抱怨道。 “去个屁网吧,好好学习,没事跟着陆建军学着点……” “悠哥……你刚才还说他有病呢……你让我学他?” “人家除了性格怪了点,但至少勤奋……” “悠哥,你真是个善变的男人……”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到了上课铃声响起。 唐悠以为这一天不会再出现什么碎事,结果下午就被班主任推荐参加了校临时举行的作文大赛,他们班就他和陆建军参加了。 他试图推脱时,他班主任竟然以学年第一的称号压他,好家伙,考个学年第一一点都不自由。 临时举办的作文比赛,限时一小时,主题是爱。多宽泛的主题,唐悠当场无语。他想了几分钟,都没有个结果,直到他脑海一瞬间闪过男人。 他想起,母亲过世后,他那段日子的痛哭流涕,四处找妈妈。男人吼他:哭个屁!你还有你爹! 他想起,他第一次学会骑车,男人在渐行渐远的车后露出的欣慰笑容。 他想起,他因为贪玩留在公园,男人找到他抓住他衣服后领的歇斯底里——那个困住他身体的致力怀抱,那流淌在他面颊的热泪,那句“孩子,我只有你了。”当然,还有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和拍打屁股惩罚的啪啪声。 而现在,他眼前的晃荡的却是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帧帧画面,强壮的男人任他肆意进出,用火热的身体包容他的一切。他为此着了迷,正兴起,难自制,床上是香艳的啪啪啪,床下是最正常不过的父子戏码。 他们到底变成了什么关系,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爱?他开始思考,情绪渐起,手中的笔刷刷地落下黑迹。不知不觉间,他已写够了字数,而距离结束还有十分钟。 他不由得望向不远处的陆建军,那人标准地端坐,聚精会神地写着。真是个书呆子,他心中发笑。 陆建军似乎察觉到他的凝视,瞥了一眼他,像是受惊般仓惶地把视线移开,白嫩的耳尖悄然冒出几丝红晕。就连手里的笔都开始微微发抖。 这么怕他?唐悠无语。说实话,他从不觉得自己面目可憎,相反,他还有点自恋,他搞不懂陆建军为什么要怕他。 对他而言,无聊的比赛不过是打发时间,很快考完的他就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不知道是不是老师效率过高,放学前他便得知了获奖情况。陆建军的获得了一等奖。他的获得了二等奖。 老师评析作文时,重点赞扬陆建军其中的一句话。 “春天的花啊,它静静地发芽,你不经意地嗅它,便绽放在月色下。” 他的也拿来作了对比。 “站在对岸的他,张大着嘴巴,心上的弦也学会了说话。” 一个是对爱的向往,一个是对爱的迷惘。老师一针见血,笑意连连。一个春花慕月,一个琴师无弦。 的确,那琴师就是他本人,他写了一个爱琴的琴师遍寻名弦,最后失聪的故事,琴师望着对面的送弦人,欣喜若狂,他为命定之弦狂喜,却因此忽略自己听不见的事实。 他可不想听到自己的真情实感被剖析在大庭广众之下,拿起书包,装个病样便提前请假离开了。 他决定要看看没准在床上睡了一天的“送弦人”,想到这,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