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烽火起，九尾归家
休息了一阵两人带着白磬回了九重天，刚把白磬安排到兰庭后脚施南风和施南云一同前来九重天。两人面上和往常一样但步伐显现出焦急，正在安抚白磬的玉清烟皱起眉头看二人急急忙忙的行礼，挥了挥手让两人起来，附上施南云的手腕把脉，双指并拢神力灌注周身大穴随后施南云打坐调息。 “南风，怎么回事。”见施南云负伤而来，玉清烟就知道出了大事。 “回帝君，幽云十二州因为湫沅魔君前些日子的撺掇早已打算揭竿而起，原想着没了湫沅魔君带头他们也该安分些，但他们现在已经正式宣战蓟北十四州。南云听到消息前往交涉无果的情况下被凉州的凉斐魔君打伤，属下收到消息在云屏州边境找到他。” “湫沅魔君知道此事吗？” “这事闹得很大，应是知道的，但始终没有表态似乎是想隔岸观火，但淮云十六州本就在他管辖之内怕是引火烧身，奇怪的是淮云十六州其他主事丝毫没有去找湫沅魔君商量或者汇报的迹象，只是备战在与云屏州相邻的虞芩州随时迎战。” 一席话让玉清烟快速想起湫沅的那封信，原以为归还了镇魔录湫沅该是放弃了这种想法，没曾想他竟不在意把火烧到自己家门口。白磬安静下来，没有打扰思考的玉清烟。一旁的玉清寒也愁眉不展，魔界的内战非同小可，一不小心还会牵连到其他五界，而玉清烟的压力绝对不小。 “这次开出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这次是...想易主。时间太紧细节方面也没有打探清楚，待帝君给些时日属下将其打探清楚。”施南风停顿了下，看了眼玉清烟的脸色。 一旁的施南云调息完毕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南云下去好好休息，至于消息该打探就去打探，不用顾忌太多。顺便去问问蓟北十四州什么态度，打内战事小，打到其他五界就不一样了。其中利害你们很清楚，顺其自然必要的时候雷霆手段也无不可。”玉清烟兴意阑珊，对于这些公务实在提不起兴趣，魔界打内战不是一次两次。 施南云和施南风回冥府之后，安抚了白磬带它在兰庭转了转让它尽快熟悉起来，草丛里传来声响将玉清烟的目光吸引过去，随后毛茸茸的狐狸探出头九条尾巴也显现出来，就这样看着玉清烟蹲坐在草丛旁。 九尾狐狸似乎一直对玉清烟很感兴趣，但也不过多亲近。走向狐狸将它抱起顺了顺毛，端详狐狸额头上的印记似乎不是天生，用神力探查了一下印记发现是缚灵咒，随即解开狐狸瞬间灵台清明清醒过来。 “啊，谢谢你。我是青丘的小公主，被景瑜宫的小宫婢使坏下了缚灵咒，迷迷糊糊的就被扔到兰庭来了。”说完蹭了蹭玉清烟身上的清香，耳朵舒服塌下来连带身子也更蜷缩，“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在青丘都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反正我也是偷跑上九重天来玩的，干脆我就再玩会，我想跟着你。” 一金一棕的狐狸眼开心忐忑的期待着，玉清烟不为所动放下狐狸，“既是青丘的狐狸，理应回去。九重天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个是非之地，这次只是缚灵咒下次弄不好就是命了。”温柔的模了么她的头。 “可我现在没办法回去，我灵力不稳定，现在连化形都不行，直接回三重天我会被撕碎的。更何况父亲肯定会罚我的......” 好歹是只可爱的狐狸，也抱着逗弄过，玉清烟心软答应送她回去。玉清寒见狐狸也曾逗得玉清烟开心也答应送她回去，小狐狸欢呼雀跃赖在怀里不下来。 “你们俩好厉害啊，我大哥跨越九重天都小心翼翼的，你们都不避那些乌云和风暴。在你怀里特别安稳，都没有什么颠簸的感觉。你们俩是谁啊？” “不重要，我想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了。”说罢到了三重天的青丘，本想把她放在青丘外就回去，但狐狸一直咬着他的衣角不松口。而后被赶来找狐狸的狐轻鸿发现，看到这幕一时之间都有些尴尬。 “轻羽快放开溟月帝君。”清雅的声音带着一点威严，随后狐狸委屈的松开了衣角。 解释了一番带回小狐狸的经过，狐轻鸿敬意更盛想邀两位帝君入内小坐片刻。这时青丘之主也赶来寒暄了几句，将玉珏赠予玉清烟代表青丘的一个承诺，算是报答送回小狐狸的报酬。玉清烟并不想接受，本就是件小事，一旁的玉清寒出面委婉的回绝后两人开始客套起来。 客套起来没完没了，狐君也觉得不是待客之道请二位入内喝杯茶，玉清烟不想应付这些场合拒绝了一番好意，玉清寒说了几句结了尾随后两人回了九重天。 “在我映象中，你对女性有着独有的温柔。似乎格外宽容，今日竟然送小狐狸回来这倒是没想到。修罗一途你当真走得？”玉清寒心有余虑担忧的问道。 “我修的本就是修罗，只是帝父那本心法和功法补全了修罗道的缺点。修罗道指的是以非常之法行成就大道，虽然可能会行一些极端之事但这不代表杀生就是一切，心怀天下亦可，虽然与你的佛道相去甚远，但终究殊途同归。” “是我浅薄了，没曾想溟儿心性不比为夫差。这番向溟儿陪个不是，一个修罗，一个佛陀倒也是一阴一阳暗合天道。”风轻云淡的脸色勾起唇角，“呵，有意思。与你在一起的日子当真没有一天是无趣的，甚至有了不少色彩，何其有幸。” “话又说回来，这小公主都两万岁了，到现在化形都不利索，说话和小孩子差不多想必灵智尚未齐全。狐君的小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谁会想到是个单纯孩子。”路上无聊玉清寒又扯起青丘的八卦给玉清烟解闷。 “狐君老来得女，在母体内就受了刺激，失了一魂三魄生下的时候就成了这样，离开青丘为她打造的温床便什么都不是，当真唏嘘。虽然身为九尾可她的尾巴是无价之宝但只会惹来杀身之祸，那身皮还能做成围脖，牙磨成粉还能入药......” “溟儿当真是...说你有心但你这表现实在像个图谋不轨的，无心吧偏偏闲事你都管得挺上头。”拥搂的手磨砂着细腰，“老这样口不对心的话，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不是多管闲事，我是希望他们能拥有其它选择。” 玉清寒看到他眼底散发出的光，提起这类话题他的眼里总是充满希翼。但事实上玉清烟对现在六界的并无任何好感，因此一直尝试改变，他相信六界的未来，一点微弱的光就足够。 行至八重天之时，玉清寒收到一封信，柔和的光一闪而逝在空中显现文字，文字呈现金色漂浮在空中随即消散。玉清烟看不懂梵文，便出口问道：“十六重天的信？” 满脸疑惑的玉清寒回答道：“原先在十六重天求学，诸天佛陀不理六界俗事待我修成正果后回到九重天继承帝位后再也没有来往。这次是无上尊佛修书请我们前往十六重天一叙。” 两人陷入沉寂，一路无话回到九重天，行经过花园玉清烟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意念一动茶具出现在桌上。 “明日去拜访吧，今日来回跑你也该累了。最近你的身体比初见时还差些，晚上也睡不安稳常常惊醒。”玉清寒将茶具摆开，用神力凝结起花露放入水壶中瞬间变为热水不慌不忙的盖上盖子。冲洗了茶壶和茶杯，夹起茶放入茶碗里醒茶，几秒钟后将洗茶水倒在茶托里，又将花露泡茶倒入茶壶里，倒了茶将茶杯推到玉清烟面前。 两人都抿了一口茶，“这些日子因为魂魄动荡的原因梦到了往事，梦到了师父训练我的那段日子还有...游历的一些记忆碎片，最多的是梦到了成圣的那日的光景......” “你不愿吐露的那段时间我私下查过，多少知道一点其他事，事情的全貌尚不得知......求亲当日你能坦白就已不易，所以我想先解决当下你那一魂的事。”玉清寒温柔的笑了笑，“还有养好你的身体是当下不能松懈的问题，如若不能登顶天道你能陪在我身边的日子也不过十几万年的光景。” “真是杞人忧天，明明我们才三千多岁，日子还很长呐......谁能保证这期间我们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就此分开。”玉清烟哭笑不得，哥哥似乎对自己有些偏激。 “十几万年对我们来说弹指一挥间，我不想你死后独留自己面对剩下的无边孤独。好不容易将缺失的那块情感找回，我并不想失去你。” 一时无言，这个话题长久以来都在持续。玉清烟根本无法也不想反驳他，哥哥爱他爱得偏激自己又何尝不想独占他。如若没有感情不会再三偷偷看望他，在被挂在证道涯上疼得不能保持清醒时候，与玉清寒的记忆如潮水涌起甚至回想起少时安慰的话语企图减轻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