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公开
“先去忙自己的事吧,都别围在这。”雷赫开口,效果自然是不一样。大家知道族长发话的威慑力,一个个都收回探究的眼神,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但是其他兽人都离开对时逍来说也不太好,因为现在这里只剩下时逍独自面对眼前的两个雌性。 其中一个还怀着幼崽,极大极大地可能孩子是自己的。 时逍咬住唇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任何人,恨不得钻进地里躲起来。 一方面托卡怀孕这一消息带来的震撼十分巨大,让他无法接受,不知道是该如何面对,是去勇敢的承担责任,还是该做什么,他都不清楚,毕竟按照原有的认知,托卡是远远强于自己的存在,但怀孕这一情况又让他变得有些脆弱,似乎需要自己去主动一下,但是如果自己主动的话,该如何主动呢。 时逍本来也琢磨不透,现在雷赫又出现了,看样子也知道了托卡的情况,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呢,会不会生气呢? 时逍猜不出他的反应。 “你太粗心了,怀孕都不知道。还弄伤了自己,如果出事了你肯定会后悔。” 雷赫并没有时逍想象地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像个正常的长辈和族长的身份该表现出的态度,有些指责,又带着些关切的语气对托卡道。 这让时逍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有自己在介意。他们兽人倒是比自己肚量大多了。 托卡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没有和怀孕的雌性接触过。所以不知道情况。现在知道了,不会再做危险的事情了。” 雷赫点头道:“你最近都不要有什么大的动作,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幼崽现在还不安全。先好好休息,等回去再配一些草药,之后先搬到我那里去,不要一个人待着,先养好身体,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雷赫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浓浓的严厉气息,有明显的不容抗拒的味道,甚至对托卡用了些属于族长的压迫感,但这并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知道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托卡看了眼时逍,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似乎是想摸一下,又小心翼翼地停下手,没有再继续。表情也柔和了些,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坚定,直截了当地答应了雷赫的要求。 这下时逍也放下心,集市剩下的活动并没有再过多地吸引时逍,他对于其他部落现在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虽然知道是自己的偏见,但很长一段时间,时逍并不想再去接触别的部落的雌性,包括本部落除了雷赫和托卡之外的其他雌性。 接下来一段时间,其他雌性负责了剩下的工作,物品交换也很快到了尾声。而在这个过程中,时逍没有再离开自己的摊位,或者说离开托卡旁边。 而这也是雷赫要求的。 而雷赫在知道托卡受伤的原因之后,面沉如水,好一会没说一句话。 雷赫把时逍带到旁边,缠绵悱恻地亲了一会,弄得时逍喘气都费劲,好一阵子次松开。 时逍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干嘛。” 雷赫轻轻道:“我出去一会,等下回来。你先在这里陪一会托卡,他现在很需要你。” 时逍知道事情轻重,也知道托卡的情况并不是特别好,但是雷赫的反应让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你要做什么?” 雷赫没有直接回答他:“你乖乖的,我等会就回来。” 时逍抓住他的手:“你不说去干什么,我不松手。” 雷赫见时逍坚持,叹口气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时逍知道雷赫比自己和托卡做事都要靠谱,见他这么说:“你是去那个部落吗?” 雷赫点头:“放心,我不会动手。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时逍道:“那我等你回来。你要是受伤或者出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雷赫低沉笑了一下,声音似乎从他的胸腔里发出的,闷沉而令人心安:“我还想要替你怀一个幼崽。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 时逍听他不正经的话,脸腾一下红了:“你胡说些什么。” 雷赫交代完就独自出去了,时逍有些担心,却被其他雌性劝住了,他们对于雷赫的信任远远多于时逍。原因还是因为对他实力的了解,而时逍对此只是通过别人的口中传递的信息,并没有亲自见过,因此会有些担心是很正常的。 尽管别人的信心让时逍安心些许,不过他依旧有那么一点点担心。但这些担心没一会就转移到了托卡身上。 托卡被其他的怀孕过的雌性拉着训诫了一会,似乎是讲到了很多怀孕时的注意事项,时逍进去的时候托卡还被几个雌性围着。 大家表情都十分兴奋,毕竟兽人受孕率并不高。每一个怀孕的雌性都会得到全部落的关注,哪怕他们还不确定托卡幼崽的雄性父亲是谁,但这不妨碍他们为了一个新生命的存在而开心。 这种氛围让时逍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在现代社会,一个未婚先孕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女性,可受不到这这种待遇。 时逍凑过去的时候,其他雌性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对着托卡挤眉弄眼,然后很快散开。 托卡脸上少见出现了些羞涩的模样。看的时逍也不好意思了。 时逍盯着托卡腹部,那里还是板板正正的几块腹肌,平坦而整齐地排列在他的腹部,完全看不出来任何里面孕育生命的迹象。 托卡身上的伤口刚刚已经有雌性帮他处理好了,现在看起来好了很多,没有原来那么触目惊心了。 似乎前几天那种莫名的隔阂也消失了。 “你的伤口还疼吗?”时逍问道,脸上有明显的担忧。 托卡摇摇头,又似乎想起来什么,有些笨拙地点了头。 这让时逍有些疑惑又担心:“哪里疼?严重吗?” 托卡停顿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时逍凑过去看,发现是一道长长的爪印,长而深,泛白的肉向外翻,伤口被清理的很干净,上了些草药,有些微微泛出些红色的血迹。 时逍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这样有没有舒服点。” 他吹的气像羽毛刷一样在伤口表面拂过,托卡的脸一热,好一会才点头。 时逍咧开嘴笑道:“我以前受伤我妈妈也是这么做的。这样伤口凉凉的很舒服。”说到这,时逍又想起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眼眶又发酸了。 他只要想到自己的妈妈就会哀伤一下,之前每次都会哭上一会,这么长时间他也变得坚强了许多,这次并没有哭出来。 托卡看出他的不开心,突然靠近,对着时逍的眼睛吹了吹。 那凉丝丝的风扫过眼眶,时逍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