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 （彩蛋：1v8只堕天使群交
地狱民众有诸多限制，除非必要情况难以轻易前往人间。 但凡事总有例外。 拉克萨恩大陆三年一次固定日期的全日食，地狱和人间的空间间隔将无限缩短，是大量地狱领民和魔物唯一能够来到人间的日子。 也是这天，大陆上的人类早早放下手中的工作，在日光完全被吞没前回到家中紧闭房门。 而在安德里亚国，更是早就在各地派遣军队骑士戒备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 也因为准备周全，这时候的莱斯特反而意外的闲。 他整个人毫无形象的瘫在床上，头尾调了个方向，长腿交叠着搭在床头，长发散乱陷在被褥间犹如一道道山河。 窗外的太阳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黑暗蚕食，而相对紧张不安的国民，身为国王的莱斯特反而看上去心情不错。 在他的掌管下，安德里亚已经数十年没有出现过受日食日引起的危害了，他也有自信今年同样不会出现意外，因此才能像现在这样，甚至利用这个特殊的日子寻乐子。 随着窗外彻底落下黑幕，莱斯特闭了闭眼睛，很快感觉到木屋内的气氛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屋内空间不大，所以当出现他以外的另一个生物时，不需要特别睁眼也能通过气流变化察觉，而紧接着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八个人形生物也围绕着站在床边时，木屋就显得有些过于拥挤了。 衣物摩擦的声音，不小心碰到彼此时的细碎动静，还有起伏交叉的呼吸声。 莱斯特缓缓睁开眼睛。 “……” 便看到八个相貌熟悉的男人一同站在床边向他整齐投来目光，炙热的眼神仿佛能够硬生生将他刺穿。 而在这屋内带来压迫感的最主要罪魁祸首，还是他们身后时不时不安抖动羽毛尖的漆黑羽翼。 当然熟悉了。 眼前的八名堕天使，正是他这数月赶在日食前诱惑至堕落的前天使们。 自然而然享受着瞩目的莱斯特在一瞬间脑内闪过思绪。 本来还想一次性诱惑够一整只魔法球队伍的，看起来还是下手慢了点啊—— 魔法球队，莱斯特独创的运动游戏，一场比赛需要两队各十人。 只是转瞬即逝的念头，莱斯特很快将自己置身于堕天使们印象中的那个“莱斯特”。 他茫然地从床上爬起半个身子，双眼扫视一圈沉默着俯视他儿人群，面带着明显的呆滞，像是一时间难以理解现状。 随即他张了张嘴，下唇明显颤抖着，声音干涩像是堵了一块东西在喉口。 “我……是在做梦吗？” 这时站得离他最近的其中一名堕天使，皱了皱眉缓缓开口：“莱斯特，你应该没忘了我们吧。” 下到地狱的堕天使们，因为堕天使群体数量本来就不多，很快在地狱互相认识并交换了彼此在人间的遭遇，从而理解了他们之间的共通点都是名为“莱斯特”的人类青年。 除了其中第六个进入地狱的伊诺克以外，大部分人都并不清楚莱斯特与除了他们以外的别的堕天使也有关系，而这强烈的反差让他们产生了浓浓的被欺骗的愤怒。 曾经越是有多着迷于莱斯特，如今受到的伤害就有多严重。 也是因此，几个堕天使互相商量后决定，要在日食这天一起来到人间，亲自和莱斯特对峙。 初次抱有被背叛后的愤怒这种情感让他们一时半会还无法很好的处理这躁动的心绪，但想要见到莱斯特，亲自听他解释这点是统一的。 一定要说的话，八名堕天使中，只有伊诺克沉默着，没有发表过自己对此的感想。 在他下来之后又堕落了两名新的天使，但伊诺克对此并不惊讶，甚至似乎也不恼怒。 没有人能看出，在他重新注视莱斯特时双眼中蕴含的浓烈情感是什么。 带头说话的堕天使是第三个被莱斯特诱惑成功的，可没有人想到，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莱斯特竟露出欣喜的笑容，眼泪也在同时夺眶而出。 明媚的笑意像一盏燃烧的夜灯，点亮整个黑暗。 “啊啊，当然记得啊，布鲁克，安德烈，拉尔夫，西列，吉罗德，伊诺克，班迪，嘉尔……” 随着他清晰喊出每个人的名字，众人注视着他滴落的眼泪，不知为何那股在心底燃烧的怒火，就像是也被这眼泪浇灭一般，变得微弱到难以察觉，只剩下满腔的委屈和难过。 排在第四个的拉尔夫就不由自主也红了眼眶，他咬着牙强忍声音的颤抖，厉声逼问：“既然你记得每一个人，那你也记得自己对我…对我们做了什么吗！？” 说的好像他们才是被上的一方一样。 莱斯特一边默默吐槽，面上却演得滴水不漏。 他闻言先一步露出受伤的表情，就好像堕天使的话狠狠伤到了他脆弱的地方，伸手想要触碰对方，又很快收回手，用力握着拳头克制自己的所有冲动。 他低着头，长发凌乱遮挡了一半面部，只露出挂着水珠的睫毛，微微抖动。 “是吗，说的也是，我对你们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大家都是因为我才会……” 他用力抬起头，蓝宝石般的眼眸闪动着水光和悲伤的色彩：“我明白的，神早该对我降下惩罚了，但是，即使是惩罚，能够重新见到你们，一切都值得了。” “……” 堕天使们沉默着。 而最初堕落的堕天使突然上前一步，两手用力握住莱斯特的肩膀，手背上暴起的血管显示了他此时的心情，可实际落在莱斯特身上的力度，却又控制着不愿让他受伤。 “不是在说那件事，堕落什么的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了，是在问你——” 他说到关键地方，声音突然哽了一下，紧接着那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消失的一干二净，无力垂下的脑袋再难掩饰自己的挣扎。 “……为什么，我不是唯一一个啊。” 莱斯特顿了顿，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我温柔的大家一定会离开我，然后比之前更甚的孤独像猛兽，吞没我……” 他说着，晶莹的泪珠在下巴汇聚成一条小河，哭着反问。 “大家，又是为什么明明会离开我，还要接近我？” “……” 本来声讨的一方反过来变成了被声讨的对象，而这一招显然很管用，原本愤怒的堕天使们，在注视着莱斯特的时候根本难以克制自己的愧疚。 是啊，明明被留下来的一方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事到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呢。 “…够了。” 沉默许久的伊诺克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伸手托住莱斯特的脸，指腹小心地擦去莱斯特的眼泪。 “你们对莱斯特的感情并不是为了给他带来负荷而存在的东西吧，难道不是因为想看见他微笑的样子吗？” 他说着，落在莱斯特身上的目光温柔到虽然能化成一汪泉水。 “……我并不介意，不管是代替别人又或者有谁能代替我，至少能够抚平一点你的悲伤和孤独，谁都无所谓。” 莱斯特忍不住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眼神闪过不可思议后的触动。 “伊诺克……” 天使们真好骗啊。 伊诺克的手指伸入莱斯特的后颈，轻轻揉搓着他后脑勺的长发，大拇指划过他的耳畔，在众人来不及反应时垂首，嘴唇落在他的眼角，吻走莱斯特的眼泪。 这举动无疑向往平静的湖面投入石子，激起了千层浪。 如今的堕天使们已经成功被洗脑完成，对莱斯特的怒意消失只剩下心疼，而眼看自己心爱的对象被他人亲密接触，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又再次冒了出来。 “你，你在做什么！” 伊诺克将莱斯特搂进怀里，才不紧不慢转过身看了一眼躁动的人群。 “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们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伤害莱斯特的话，不如把他给我吧。” “哈啊？” 先前抓住莱斯特的一号堕天使将无处可泄的愤怒重新发泄在伊诺克身上，他伸手揪住伊诺克的衣领，逼迫他放开莱斯特。 “少开玩笑了！我对他的感情也不比你弱几分，你们也都只是我的后来者罢了！” “等等，你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什么叫我们都是你的后来者？莱斯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比和你快乐多了！” “不对，要这么说的话我才是真正和莱斯特最能互相理解的！” “你们别吵了，莱斯特可是说过和我在一起最放松，而且，而且，我们的性爱是，最默契的……！” “你说什么！？莱斯特被我上到哭还夸我技术好的样子你们是没见过吧？” “呵，没见识的东西，莱斯特明明是被我操得舒服得想要更多，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模样才是最迷人的！！” “……” 世人总说女人间的争吵丑陋可怕，可事实上，争风吃醋的男人们之间发生战争时，其威力也并不比女人们弱几分。 这点即使放在前圣洁庄严的天使们身上也同样通用。 身为战争中心的莱斯特只能无力又徒劳地发出柔弱的喊声，嘴上一边“别吵了，别吵了”，心里却看戏乐得快笑出声，恨不得再撒一把火让他们现场打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让莱斯特来决定谁的技术最好吧！！” 争执中突然爆发出的怒吼后，空气一时寂静。 也不知道话题何时从感情问题变成了技术方面，莱斯特突然接收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茫然眨了眨眼。 “……啊？” 而一旦换成和莱斯特说话，大家都不由自主放轻了语气。 “不要害怕，诚实说出来吧，莱斯特你觉得和谁是最享受的？” 被如此赤裸裸地提问，莱斯特脸上立刻充血涨得通红。 “不，不知道！！” 七号堕天使闻言皱了皱眉，手按在莱斯特的肩上，轻轻将人推到在床上，毫无戒备的莱斯特仰躺着，一副还没有回神的样子。 “看样子，我们只能现场重新确认一下了。” “……欸？” 八名堕天使的眼神无声在空中交战，火药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