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育种槐江牛
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A国南城郊远赴盛名的一个农场,这个农场的货物不多,其中最稀奇珍贵的便是育种槐江奶。 民间常谈,育种槐江奶是由母槐江牛接受育种后乳房哺育出的甘甜奶汁。 可这槐香牛极其稀少,纵使有,上品奶汁的产率几乎达到万里挑一,虽然价格因此极其昂贵,但不妨碍追寻此奶之人不绝如缕。 这种奶不仅口感较之普通牛奶味道鲜美十倍不止,其中最令人神往的便是喝下这种奶会令人产生一种餍足、被滋润、飘飘欲仙的快感,且奶汁的口味也是因人而异,每个人品尝都会有自己专属的香味。 这般神奇的物品一经产出,便被识货的王公贵族进献于陛下,据说陛下喝下此奶后连夜扩招了二十名后妃,且一月后美妾们均查出身孕,故此名声大噪,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听起来是不是此物大有玄机,呵,你站在农场门口露出一声冷笑,此故事简直荒谬至极,人类果然没有半句真话。 你敢如此断定,自然不是空口白牙,而是因为你是这世间唯一的一头槐江牛,并且不是母牛,而是货真价实的公牛。 人类所虚传的育种槐江奶也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育种槐江奶”只不过是你的精液罢了。 ** “槐江,你回来啦。” 你抬头望去,认出这个跪在你面前一脸讨好的人类是你名义上的主人,这个农场的拥有者。 对于一头牛说,任何人类在你眼中都是个大体形廓,分不出区别【其实不排除是因为你一向高傲、目中无人的因素】,当农场主发现你似乎有这个问题后,便立刻对你展开了孜孜不倦的教导。 说是教导,在你眼中其实就是无时无刻不在缠着你,打着教习的称号,在你吃草的时候,在你操牛的时候。 这一度曾让你非常厌烦,而且大大降低了你对人类世界的好奇心,不过农场主也不算一事无成,通过他的努力,你讨厌了文字,讨厌了算数,更讨厌了烦人的教习老师,也就是他。 但通过农场主眼中不学无术的手机,你在互联网上明白了这种症状在人类那里有个专业名词--脸盲,你自知这是你的缺陷,也明白你大抵是改不了目中无人的性格,便有意识的在给每个人的精液中加了不同的辨别信息素。 哦,也就是传说中“奶汁”口味因人而异的原因。 农场主是青草味的,但此时你们身处青草茂密繁盛的农场外围,铺天盖地的自然青春香味犹盛,而他身上的信息素又淡的可怜,你几乎闻不到他的青草味,可你还是认出了他。 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农场只有农场主能进罢了。 “哞。” 你面上看不出喜怒的回应了他,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是有多么不耐烦他,托那些恼牛的人类教育的福,你迁怒了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是一头不太聪明的牛。 他得到了你的回应,眸子变得亮晶晶,晶蓝色的瞳孔折射出柔和的光芒,他跪着靠近了你。 他在亲吻你的爪爪,你感受到了。 “哼”。 你还是怨恨着他前半个月管教你刷网络,并改了wifi密码的举动,于是你冷哼一声,却还是不失风度,慢条斯理的抽出自己心爱的爪爪,扭着尾巴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完全无视了这位讨好你的金主,你的农场主。 ** 你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宫殿,没有夸张,没有虚假宣传,而是货真价实,实实在在的一座宫殿,辉煌程度比肩国王的那种,占地一个半专业足球场大小。 虽然房产证上一开始写的不是你。但是你曾经在喝醉了酒时抱着情人夸夸其词:“这都是牛牛为你打下的江山。” 后来你才发现,被你吹牛的情人就是你的农场主先生,因为你闻到了满屋的青春汁味,那是农场主被你捣的汁水淋漓,接受了你的白浆灌溉后才会拥有的满屋淫靡。 你羞红了脸,虽然吹牛是你的一个家族特性,但你是一头牛中贵族,且一向有些看不起人类的意思。 这时候,你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你是一头智商高达200的贵族牛,虽然平时有些呆牛呆脑,但那是因为你并不想动用智慧罢了,其实你真的很聪明,你自己也相信了,就在此时。 因为你成功的想出了解决这个社死问题的好办法,那就是谋杀农场主,独吞宫殿的财产权,这样你吹过的牛就不再是你吹过的牛啦,而是货真价实的展现实力。 这年头,炫富又不犯法。 于是你开始绞尽脑汁想要杀掉农场主,取代他。 你想了几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干死他,把他干死在你的黄金大床上,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继承他的宫殿乃至农场,你将成为你自己的主人。 怀着隐秘的牛牛心思,你怀着像是国王美妾宫斗一般的坎坷心情,又期待又紧张的给农场主下了一张邀请函,甚至你还一改往日作风,变得客套文绉绉起来。 [作者的话:【】内的内容是牛牛的心理动作描写] 邀请函 香喷喷的青春味: 见字如miàn,【哎呀,这个面怎么写啊,牛牛皱眉,牛牛发呆,算了,划掉】,亲爱的小青草,你在哪呢,我是牛牛,我想你来找我玩,我等你喔,小青草。 地址:南郊区牛牛宫diàn 收件人:小青菜 怀着大功告成的心思,你撒着蹄子将邀请函扔进了邮箱中,眼巴巴的望着信被邮差收走。 过了两分钟,你突然有些捶胸顿足起来了,刚刚是不是暴露自己的心思呀? 牛牛宫殿? 他会不会看出你的阴谋来呢?这个问题困扰了你三秒钟,随即你就因为突然出现的农场主大惊失措。 他他他他!他正在向你以每秒百米的速度狂奔而来,随后他站在离你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微微喘着气,举起你刚刚才寄出去的信笺,脸色微红,“槐江,你给我写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