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权力/祭司/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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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向谁低下头颅? 宫女们行色匆匆地走过半开放的大厅,厅外庭院灌木修剪整齐,美观地缀着娇嫩欲滴的蔷薇,然而她们无心驻足观赏,好像王宫顶盘踞着恶龙,时时刻刻监视着宫中众人,若有逾矩便一口吞下。 宫侍打开一扇扇大门,低头不言不语,宫女们同样低着头穿过一间间装潢华美的房间,她们手中捧着日光神教神殿送来的衣物和铠甲,鱼贯而入走廊,停在国王卧房前的厅堂里。 贵族们已将这里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齐刷刷地看向宫女来的方向,他们将目光集中铠甲和衣物上,它们在这里就代表了日光神教的权威,同时把太阳王朝王室的尊严踩在脚下,墓地般的寂静降临在厅堂里,此刻唯余衣物摩挲与呼吸的声响。 伴随卧房里脚步声的接近,无声的潮水流过厅堂汇聚向房门,那些贵族转过头,愤怒而失望、哀愁而忧郁、好奇而嘲讽,种种复杂情绪杂糅在他们的目光中,统一指向开门的国王弗里安·利乌斯,曾经意气风发的太阳王朝利乌斯八世,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硬朗的面容上冒出了胡茬,淡蓝色的眼眸里是浓浓疲倦和麻木,面色也白了几分,褐色的卷发垂在肩上,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他套着一件松垮宽大的白衬衫,紧束的袖口上没有别着他那颗蓝宝石袖口,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无神,宛如一堆冷却的焦炭。这副外表有违王室礼仪,但现在也无人有心情提及此事。 一位头发往后梳得服帖的贵族老翁上前低声询问,可曾跪拜日神,可曾聆听神言,可曾求得谅解。 国王弗里安木然转过眼珠,看得对方面上镇定快挂不住时慢慢开口:“是我错了。” 人群因他的话激起窃窃私语,于是弗里安放大了声音:“我愿意放弃国王的冠冕,终身服侍日神。”说罢大步向捧着盔甲的宫女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上了日光神教送来的服饰,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卧房、他的王宫、他的王朝。 被国王抛在身后贵族们不再忌惮,神色各异地议论纷纷,他们说国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触怒阿提里奥,那位日光神教权力最中心的十二位祭司之一;他们又幸灾乐祸,国王不知好歹想要挑战和动摇日光神教的权威,结果落得这样的下场;最后,他们讨论哪位国王的亲属可以得到太阳王朝的冠冕,成为下一任国王。 争夺王位的几方势力初显端倪,但在日光神教的协调下很快推上了新的国王。曾经的国王弗里安至死再也没有回到王宫,也鲜少露面,于是旧日忠心的臣子认为国王终究不敌日光神教,他们逐渐心灰意冷,不再期盼王的归来,尽心辅佐弗里安的弟弟爱德华·利乌斯。 那日国王弗里安·利乌斯乘坐日光神殿安排在宫门口的马车来到神殿,阿提里奥祭司亲自迎接这位贵宾,欢迎对方加入日光神教,共同沐浴日神的光辉。 “尘世的人不当忘却日神的教诲,亲爱的弗里安,欢迎你重归神明膝下,如今我们终于可以一同侍奉信仰。” 贞洁骑士头盔下男人绷紧唇线,他平日喜好搜罗美人,宫外情人更是数不胜数,如今见到面容姣好的阿提里奥祭司却闷闷不乐,面前的祭司虽不如他情人柔美娇媚、风姿各异,但胜在他对国王的傲慢,他的傲慢在于将日光神教置于所有人之上,这其中就包括太阳王朝。教廷的野心浮现在王室的眼前,作为国王的弗里安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他现在失败了。 原本这应当是一出敢于抗争教廷权威的英雄悲歌,但因为阿提里奥提出的谅解要求,急转直下为一场国王的闹剧:他要国王弗里安成为他的贞洁骑士,一同广撒日神光辉。 与其说,贞洁骑士是日光神教培养的一批战斗力,倒不如更像是一群渴望日神信仰和魔法的低等人,一群被教廷豢养去征讨异教徒的疯狗。 国王弗里安羡慕过教廷的骑士作战勇猛,但同时也鄙夷他们为了获得力量雌伏于他人身下,他曾公开表明过自己的轻蔑。回到现在,昔日的国王成为了过去他所唾弃的贞洁骑士,不过他也可以安慰自己:现下的处境并非他所愿,而是被逼迫的不得已之举——这样能让他好受些。 阿提里奥念念有词地说完了他的祷告和祝福,捧起新任骑士的手牵着他往神殿走,而弗里安浑浑噩噩地度过阿提里奥祭司为他准备的入殿仪式,阿提里奥祭司如此准备周全,全是因为弗里安身为太阳王朝的国王,他的妥协和加入意义非凡。 弗里安回过神时,发现入殿仪式已经结束,他被带到了贞洁骑士的居所,他们给他安排了四人间。弗里安看着这狭小的房间面色难看,负责训练他的骑士解释:等弗里安结束了训练,教廷会为他在阿提里奥祭司住所附近安排更好的房间。 弗里安的脸色更差了,大发脾气赶走了门口围观的骑士候选人们。因为没有人忍受得了弗里安的傲慢,而且介于他的身份也不能动手,所以弗里安最终还是住了单人间。 尽管弗里安感觉到自己被排挤,但他乐于在教廷里享受这独一份的优越。贞洁骑士的训练于弗里安而言总体上比较轻松,骑马、射箭、剑术等都是太阳王朝王储从小必学的技能,平日里他也喜欢带领卫队一同围猎,他的卫队都是从贵族中精挑细选的年轻人,主要看一点:长得赏心悦目。美人大多倾慕英雄,因此弗里安会不少花里胡哨的剑法,也会一点魔法,他的魔法天赋不算出众,但在王室优渥的资源培养下,也能一击击败乡野出生的魔法师。然而弗里安也失去了很多乐趣,国王的尊严在他放弃王位时就被抛在脑后,进入神殿后,他的身边都是贞洁骑士这种五大三粗、魁梧健壮的男人,他倒不是不喜欢,而是看太多会腻,他喜欢身材丰满的女性,何况他在这里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力,很没有安全感。弗里安时常忍不住与周围的骑士进行比较,明明自己往日引以为傲的强壮身材,在这些贞洁骑士里竟然只算中等,而在对抗训练时,他还要在这种野蛮粗狂的训练场上搏斗,为自己争得微薄的胜利荣誉,要知道作为国王的他一般都在看台上观赏角斗,怀中美人把剥好的葡萄递到他的嘴边。 阿提里奥祭司在弗里安不知情的时候前来看过他,看完后向训练弗里安的骑士说:弗里安现在这种状态完全不符合他的要求,桀骜不驯的顽石需要不断敲打、淬炼。 于是因为这位“好心”的祭司,弗里安每天的训练量大大增加,很快在这般重压下犯错,被罚打扫一个月的神像庭院,这样的惩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弗里安而言更像是戏谑的嘲讽,他相信这背后有阿提里奥在搞鬼——他宁愿被关禁闭室一个月。 所有这些“苦难”弗里安都忍耐了下来,他清楚自己先屈服于对手,只能忍气吞声咽下失败的苦涩果实,贞洁骑士也好,仆人也好,他迟早——弗里安打住了危险的念头,仰望神像高高在上的面孔,羡慕其无需存在于世,便有信徒徒步千里传播祂的故事,即便信徒有苦痛和困恼,也能用虚无缥缈的教诲化解安慰自己。 这股力量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国王的军队也无法制衡日光神教信仰魔法的传播和感染。 弗里安小时候听过有关日神的故事,不过他更倾佩那位追寻日神的火焰女神:身为月神女儿的火焰女神为了追寻日神离开她的创造者,行进于黑暗中发现了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人类,她在昏暗混沌的天地中高举她燃烧的手臂,引领洞窟中的人类走出无尽黑暗的荒野,最后燃烧自己奔向地平线后冉冉升起的太阳,融入橙黄色的太阳里,自此再无人看见过她,传闻她如飞蛾扑火溺死在太阳之中,传闻她化作日照之地尽头永恒燃烧的大树。初次听闻这个故事的弗里安深深为其打动,希望自己也是那个高举火焰引领臣民前进的领袖,他认为自己与火焰女神很像,并且他注定成为国王,所以坚信自己天命所归。 命运给他开了个玩笑,教廷时常越过国王的权力,要求国王派出军队讨伐异教徒,日光神教将会协助国王,然后他们将异教徒的鲜血涂上日神的雕像,将异教徒的尸体在神像前燃烧殆尽,以此来告慰神灵,这于太阳王朝没有什么不可——哪位国王会嫌领土太大呢——但日光神教的名声逐步超越了太阳王朝的王室,只有软弱的国王会继续放任教廷对权力的侵蚀,弗里安不在此列,尽管他失败了,但他一厢情愿地相信,后人不会将他记录为任人拿捏的懦夫。 就在仰望神像的间隙,弗里安默默消化沦为贞洁骑士后自己的无奈不甘和疲倦愤懑,他的迷茫和怨怼无处安放,苦果和麻木吞入腹中,在胃中不断延伸锐利的尖刺将他的五脏六腑挤压穿透,而被丢弃的葡萄只会在角落里肿胀腐烂,无人在意它被虫蚁啃食的内核,反而会嫌恶它不体面的死亡臭味。 日神神像的阴影覆盖住凡人的身躯,弗里安感受到了忽如其来的寒冷,失去阳光、生命和权力的刺骨冰凉。 弗里安于沉思间捕捉到链环碰撞的清脆之声,应声看去,身着祭司服饰的人站在神像庭院旁的走廊里,似乎刚走过来不久,弗里安眯眼打量对方,这些日光神教的祭司服饰大差不差,尽是些遮掩身材的宽松长袍和掩盖面容的头冠面罩,沉闷无趣,活像行走的蜡烛。 “亲爱的弗里安?” 弗里安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声音,咬了咬牙,缓缓站起身,弯曲膝盖朝那祭司半跪行礼。 那祭司走上前,抬起弗里安的下巴,语气轻柔:“我亲爱的弗里安,你看,你这不是做的很好吗?” 弗里安没有吭声,绷紧唇线,尽力表现得温顺驯服,虽然还是能看出他身体的僵硬,好似让一颗大树弯折枝干,这听上去不可能,但是阿提里奥深信人类的弱点和局限,只要给亲爱的国王陛下一些时间,噢不,现在他已经不是国王了,那也许可以换一些强硬干脆的手段。 阿提里奥关切地询问他的骑士近日训练的情况,没有一个祭司会这样关注一个贞洁骑士,即便是从属的贞洁骑士,即便他们在肉体上有肌肤之亲,但这不代表祭司会和贞洁骑士交心。 面对曾经强硬过的弗里安,阿提里奥怀揣着一种扭曲古怪的想法,誓要把弗里安的信仰带回正轨,一同沐浴日神的信仰光辉——很传统的传教士思维,不过对待异教徒,阿提里奥祭司从不心慈手软,像对待蚂蚁一样消灭异教徒,而对待弗里安,阿提里奥将其看作误入歧途的同类。 “不用拘谨,我来找你,只是想和你聊聊。” 阿提里奥话语中带着笑意,弗里安可以想象祭司面罩之下那张漂亮脸蛋上的盈盈笑意,他在心里翻白眼:不过是胜者来到败者面前炫耀,看到太阳王朝的国王低下头颅跪在自己面前,的确很难遏制膨胀的权力欲望。 弗里安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胜了,那他定会将阿提里奥祭司杀了以儆效尤,震慑日光神教,权力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他败了被教廷幽禁或者直接死了,倒也可以激起臣民的反抗之心,但现在这样不尴不尬地苟活着,还成了昔日政敌的仆人(贞洁骑士),他的对抗成了笑话,大大助长了教廷的威势。弗里安再次开始忧心忡忡和忿忿不平,说到底还是不甘心,但他学会了在阿提里奥面前压抑自己的情绪,表现成一片麻木。 “祭司大人,请问你想要聊些什么呢?”弗里安巴不得阿提里奥赶紧从他眼前消失,最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颇有些咬牙切齿,因此声音格外沉闷。 阿提里奥说:“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可以聊。”说着他拉着弗里安坐在日神神像的基座下。 祭司古怪的行为让弗里安没有头绪,对方手掌的温热透过他的手甲,他本能地想要甩开,但是即刻制止了这个念头。 阿提里奥侧头看向弗里安,好像在仔细打量他,两人陷入寂静的泥潭,祭司忽然笑出声:“你很适合穿铠甲,我第一次见到你也穿着铠甲,国王的铠甲也不错。” 弗里安不知道祭司突如其来的怀旧有什么意图,记忆中似乎没有他身披铠甲和阿提里奥祭司见面的场景,也许又是对方在哪个角落里偷窥,这样想让弗里安感到了一点轻蔑。 阿提里奥自顾自地说:“你十四即位,十八岁披甲亲征,无论是人类还是蛇人,统统臣服于你,那时众人都夸赞你的英勇无双、功绩卓越,超越了前任的利乌斯国王……” 弗里安此前从不知道阿提里奥祭司是这样话多的人。 “我也这么认为。”阿提里奥说,“你救出了我……”弗里安猛然抬头,“让我重见地上光明,天上太阳,那颗太阳下蛇人尸体燃烧蒸腾起酸涩干涸的焦味,你骑马于山坡上犒赏士兵,阳光将我眼球烫得灼热、明亮,高悬头顶的太阳注视着我,而我在注视着你,时时刻刻都在注视你。” 这话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弗里安下意识并拢腿,他想起来自己过去曾经征讨蛇人部落,顺便救出了蛇人囚禁的人类,没想到阿提里奥当时就在其中,战斗胜利后他就没有管那些人,要是那时未卜先知把阿提里奥弄死就好了,现在他也不用在这里听这些精神错乱似的的话语。 “可惜太阳落山,你也走了。”阿提里奥深深地叹气,恍若花瓣凋落般柔软遗憾,“你携军队带走了太阳,蛇人在地下留存的火焰无法温暖我们,温暖很快熄灭了,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冻死在黑夜笼罩的寒冷荒野上,空荡荡的心跳跳动在苍穹之上,我渴盼温暖、火焰和太阳,继而我听见了日神,那是祂的心跳声,同样来自我的胸膛,来自我的生命。” 阿提里奥突然伸手点了点弗里安的胸甲,弗里安一愣后反应过来,这位祭司很认真地在分享自己信仰的由来,并想以此教育、引导弗里安。 “……我用石头割开了手腕,试图在炽热的血中品尝那令人悸动的心跳声,我想靠近那股神明的温暖,日神回应了我,在我的鲜血中祂回应了我的呼唤。” 弗里安蹙眉,恕他无法理解这位日光神教祭司的癫狂,阿提里奥抓住他的手腕,俯身前倾,低声问:“祂是存在的真实,魔法的真理,祂全知全能,时时刻刻注视我们的信仰和德行。” 阿提里奥呼吸变得急促,伸出另一只手在弗里安被抓住的手腕上虚虚一划,无形的刀刃切开了护腕和手甲连接的内衬,那条被切开的口子渗出血珠,阿提里奥迅速低头上嘴吮吸,整套流程一气呵成,没有留给弗里安反应的时间,等到他从震惊哑然中回神时,阿提里奥祭司已经坐直身体,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也已经不再流血。 一阵风吹过铠甲上的披风,弗里安无法克制自己身体的战栗,他没想到日光神教的祭司已经达到了这样变态的程度,他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贞洁骑士身份——祭司对他的身体享有支配权——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万人之上、不容侵犯的国王,但他很快恢复冷静,闷声感谢祭司的指导和恩赐,说着赶忙藏起自己的手,生怕那双较他小的手再来给他一刀。 阿提里奥慢慢起身,阴影笼罩他的骑士,慢悠悠地说:“亲爱的弗里安,今夜还请你按时来我的房间,我将带你探索真实信仰和魔法的奥秘。”他的语气温柔礼貌,但动作轻佻,捏着弗里安的下巴左右打量,好似在欣赏一件巨匠制作的雕塑,等待由他来为雕塑命名。 “是。”弗里安能说什么呢,他低头挣错开祭司的手,听到脚步逐渐远离后才扶着雕像基座起身,穿着铠甲长时间坐着身体难免僵硬,他气恼地踢飞脚边的小石子,却又无能为力。 当夜,弗里安一件件脱下铠甲,犹如贝壳褪下坚硬的外壳,直接将美味多汁的软肉暴露在敌人的视线里,阿提里奥站在桌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弗里安,此刻的祭司脱下了祭司头冠,露出了那张讨人喜欢的脸蛋,弗里安看一眼心情少了些郁闷,就算自己被上也不亏,但再一看阿提里奥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弗里安又感到郁结和愤懑,自己难道要一败再败么,这就是败者的纠结。 弗里安脱得干干净净,撩起耳边褐色的卷发,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走向祭司,阿提里奥却推了推弗里安,让他去床上坐着。弗里安升起来的勇气和耐心就这么慢慢磨损,他坐在阿提里奥祭司的床上,看着祭司从柜子里取出药剂和道具,弗里安一眼就看出了那些药剂和道具的具体用处,神情僵硬,面色泛白:祭司给骑士传导魔力不应该插进去射精就完事了么! 弗里安在床上经验还是比较丰富,主要是和女人。他略有听闻有些贵族喜欢插入,或者被插入,他不好此道,认为身材干瘪的男人哪有丰腴的女人好,现在作为贞洁骑士,弗里安不得不品尝被一个“身材干瘪”的男人肏干的滋味。 谁想到阿提里奥并不着急直接提枪上阵,而是继续之前和弗里安在神像庭院里的话题,弗里安内心凌乱,祭司是真的很想指导自己,但他也很想尽快结束折磨。 “你该试试感受日神的存在。”阿提里奥贴着弗里安,抬手抚摸男人的脖颈,手法轻柔暧昧,恍若撩动春水、撩拨心弦,“我知道你一直在抗拒,没有关系,我将带你进入信仰魔法的世界……”说完他按住弗里安的后脑勺吻上他的唇。 弗里安忍住挥拳的冲动,感受祭司柔软的唇瓣印在他的唇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里探出一条舌头,撬开他放弃抵抗的齿关,两条舌头交缠在一起,主要是阿提里奥主动纠缠,他忘乎所以地动情舌吻,呼吸急促地将弗里安一边吻,一边推倒,稍作喘息后继续用舌头探索弗里安的嘴巴,而弗里安对此的评价是:太过粗鲁,毫无技巧,力气之大和情绪之浓烈好像要把自己的嘴巴啃下来,不懂得掌握换气的技巧。 为了让自己好受些,弗里安捧住阿提里奥的脸,看到对方愣神时噗嗤笑出声,这家伙也有这样迷茫的样子,他主动凑上嘴,蜻蜓点水的接触,点到即止,然后逐步深入,用湿热软乎的舌头勾起对方的躁动和欲火,置于其后背的手同时慢慢摩挲,脚腕摩擦着对方的脚腕,弗里安对此驾轻就熟。 进入神殿后弗里安就只能靠手淫释放欲望,一个人解决性事,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未这样憋屈。现在美人近在眼前,尽管这位美人是他曾经的敌人、现在的主人,但阿提里奥在交合的技巧上竟然这样粗鲁生疏,弗里安岂能善罢甘休,跃跃欲试地想要掌控床上的主动权。 两人难舍难分地分开,唇间挂着透明晶亮的丝,阿提里奥被吻得面色潮红,眼睛水润,目光里透着恼怒和好胜。 弗里安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迷惑地摸向自己的嘴唇,他感觉到异样的灼热顺着他的喉咙自体内扩散,酥酥痒痒,好似浑身被温水擦拭,那股魔力不同于弗里安以往感受到的魔力。 阿提里奥祭司按住弗里安的肩膀,恶狠狠地咬住身下人的肩膀,咬出了一个牙印,作为逾矩的惩罚。 弗里安嘶了一声,触碰祭司的肩膀却不敢用力推开,欲拒还迎地捏了捏,暗地里嘲笑祭司身材毫无男性魅力,同时手往身下探去,握着祭司那根阴茎开始套弄。弗里安手法娴熟,很快那根阴茎昂首贴上祭司的腹部,这勃起后的粗细和长度与弗里安的阴茎不相上下,而一想到这种尺寸的东西等会要塞到自己未经人事的后穴,弗里安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希望自己不会被捅个对穿。 阿提里奥严格遵循灌输魔力的步骤,直接揉搓弗里安那朵无人问津的小花,将先前准备的药剂浇至弗里安的胯部,激起对方的寒噤,又将那些滑溜溜的药剂涂抹至瑟缩战栗的穴口,魔法附着在手指上插入后穴。弗里安无处安放地手抓着被单,侧头埋在枕头里,弯曲双腿敞开自己臀缝间的隐秘入口,既然无法反抗,他只好享受。三指开拓后,阿提里奥换上了木制的假阴茎,一边讲解其作用,一边把假阴茎一点点塞入那个紧致的后穴,弗里安恨不得骂他闭嘴,碍于现在的身份地位,他仅仅是眼眶发红地瞪了祭司一眼,继续因情而动,低声小口地喘息。 弗里安想把阿提里奥当作人形按摩棒,阿提里奥倒是没有这个自觉,或者说,他从调教弗里安的过程中得到了乐趣,此前这位尊贵的国王败于他这般出生低微的人,套入这身贞洁骑士的盔甲里,便常常摆出一副有苦不能言的沉闷表情,现在委身于他,甚至在床上主动送上淫荡的身体,和路边酒馆卖淫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别有所图么。 阿提里奥一边想一边推入那假阴茎,宛如将木钉锲入一块肉,后穴细密的肌肉难堪地推挡外物深入,但最终无法抵抗强力,勉强接纳了整根假阴茎,流着水可怜兮兮地绷紧穴口一圈泛白的肉。 “放轻松,第一次比较艰涩。”阿提里奥抚摸弗里安的胸腹,温声细语地安慰身体僵硬的男人。 弗里安受不了这冷冰冰的木制假阴茎,小腿蹭着祭司,放低声音请求祭司进入自己,赐予他日神的恩惠——尽早结束这场折磨。 阿提里奥脸蛋红红地望着身下的弗里安,眼神却不为所动,推拉假阴茎塑形弗里安的肉穴,等到预定的时间到了,他才拔出它,随着堵塞物的离开,后穴终于得到了放松,积攒的肠液也一并流淌出来,仿佛失禁般沾湿了弗里安的下身。 弗里安被那假阴茎肏射了一次,迷迷糊糊从情欲中捡回理智,咬住后槽牙,绝望地吸气:若他真成了阿提里奥祭司身下的欲兽,岂不是连最后一点身为人的尊严也抛弃了? 阿提里奥没有在意弗里安的心绪,扶着自己的阴茎对准那娇软柔嫩的穴口怼了进去,弗里安猝不及防地被顶出一声媚叫,他猛地捂住嘴,这还只是进了个头,迷茫和恐惧盘旋在强壮男人的头顶:那根炽热坚硬如铁棒的玩意就要捅进自己的身体,他要被捅个对穿了…… 身板不如弗里安结实健壮的祭司眯起眼,双手扶住身下男人的腰肢,猛地耸动胯部,势如破竹地攻破男人的肉穴,这个肉穴被肠液和药剂浸泡得软滑粘腻、被木制假阴茎肏得松软。阿提里奥顶到后穴深处时顶出了弗里安尖细的呻吟,他微笑着在那肉穴里抽插转圈,然后大开大合地肏弄潮湿软热的穴肉,更是盯准了男人的敏感点疯狂戳弄。 弗里安被顶弄得无法忍受,连连尖叫呻吟,射了三次后昏过去,也许是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淫态,或者单纯是因为被灌输的高浓度魔力冲昏了过去。 阿提里奥内射了两次,两次都是满满当当地塞入全部的阴茎,再将稠白精液直接喷射在最深处,同时施展信仰魔法,将自己对太阳的全部热情倾注于此,滚烫的精液如同海浪冲击礁石,撑大了男人原本六块腹肌的腹部,后穴传出汩汩水声。阿提里奥见弗里安昏睡去过,直接贴着对方的背,环着腰,不抽出阴茎,倒头就睡。 翌日,弗里安一醒来,神智还没回顾,身体上的疼痛酸涩倒先踢门而入打了他一顿,他发现阿提里奥祭司抱着他,阴茎却还没有抽出时,他打了个寒噤,不敢动。昨夜他低估了阿提里奥在真枪实干上的凶猛,毫无技巧,仿佛是泄愤般用力灌输魔力,从中看不出任何柔情蜜意,完全不在乎弗里安是初次使用后面做爱。 弗里安绷紧肌肉,努力放松穴口括约肌,他忍耐地从那根半勃的阴茎上撤出,前半段比较顺利,最后堵在那阴茎的冠部。昨夜祭司射出的精液还留在他的肉穴里,随着阴茎的拔出,那些精液混合着弗里安的肠液不断从缝隙里挤出淌下,冒出一点泡沫,淫靡地留下一道道水渍。 弗里安一咬牙,猛然前倾,啵的一声,失去塞子的后穴一时无法闭拢,依稀可见其中红艳艳的肠肉,后穴在早晨微凉的空气中可怜地战栗,断断续续喷出白色粘稠的液体。他撑床起身,摸到肩膀上的牙印又是嘶的一声,弗里安懊恼昨夜自己的妥协,但他感受到了在他的体内游转的全新魔力,和煦温柔又明亮炽热,他抬头恍然在门缝的一线光亮里看见遥远彼方的景色,那是什么? 弗里安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想要一探究竟,在即将掉下床前被祭司唤回神智。 不知何时苏醒的祭司阿提里奥抓住了弗里安的手腕,看见强壮男人惘然迷惑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轻启薄唇:“你也看到了。”他说的是陈述句,笃定而自信。 “那是什么?”弗里安开口询问,急切地反手握住阿提里奥。 阿提里奥望着他,绽放神秘的笑容:“你愿意听我说了?”脸庞如睡莲般娴静,话语如蛇吐芯般甜腻敏锐,“我们可以一边吃葡萄,一边慢慢说。” 弗里安一怔,松开手,低下头,卷发垂下遮过他的眼睛,他知道阿提里奥祭司的欲望,他有无穷无尽的倾诉欲和征服欲,他想要征服弗里安——这种欲望在弗里安的失败后愈发膨胀——连带思想、情感,更别提信仰,他可能即便在日光神教内也算是一朵奇葩。 太阳怎能不聆听信徒的祷告呢? 太阳怎么能背叛忠诚的信徒呢? 弗里安失去了他头顶的太阳,成为尘世的一份子,阿提里奥痛恨这样的自甘下贱,光芒万丈的人更应该服侍日神,登上日神的乐园,而不是犬马声色。那些毫无自知之明和没有天分的人类终将化为烟尘,扫入尘土,凡人的生命如此脆弱、低微,于日神的庇护之下才能走到现在,祂给予人类登入乐园的机会,弗里安不该堕落,他是太阳王朝的国王,日神认可的凡人王朝的统治者。若说日神是生命的掌控者,太阳王朝的王便是王朝民众的掌控者,消灭异教徒是王的使命,日光神教不过是辅助、监督王的第三方,所以如果王不履行指责,教廷便要督促和纠正王的失责。 阿提里奥发誓要将失去信仰的弗里安拉回正轨,无论弗里安是否拥有过信仰,无论弗里安是否情愿。 执拗、忠诚的信徒一旦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备受折磨的便是不得不服侍他的仆人。 阿提里奥抚摸仰躺在床上的弗里安,强壮的男人喘息时带动饱满的胸肌,而他的眼神掠过怯弱和恐惧,他实在是怕了阿提里奥的旺盛性欲和生疏技巧,弄得他腰酸背痛,眼底又闪过一抹愤恨,懊悔当初没有杀了对方。 祭司阿提里奥看出了弗里安的憋屈,但他没有在意,他有自己的傲慢和自负,也正因为他清楚他的国王是个能屈能伸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在惨败后请求自己和教廷的原谅,但弗里安还没有向日神低下他高傲的头颅,眼下不过是咽不下失败后的代价罢了。 阿提里奥祭司勾唇浅笑,他这位贞洁骑士的信仰调教之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要紧,他可以陪弗里安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