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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神情严肃且乖巧地盯着倪冬声喝完那杯水,放下水杯后走到客厅落地窗前将深灰纯色落地窗帘全部拉开,向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满脑子都是警察什么时候会来把他带走,于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过来。”倪冬声朝他招招手。 向南注意力在别的事情上,未经思考就走到落地窗前,夜幕低垂,天地一片墨黑,远处点点灯火星光,他低头向下看。 倪冬声家在二十七楼,由上往下看对于恐高的人来说具有极强的视觉冲击力,看清眼景象后,一阵巨大的眩晕向他袭来,粼粼亮光在黑暗中爆炸开,向南眼神失焦,直接狼狈地跪在了地上。 倪冬声闻声偏过头,垂眼静静看着他。 向南低着头没出声,倪冬声不清楚状况也看不见他的表情,抬脚踢了踢他的膝盖。 见人没有反应,倪冬声“啧”了一声,伸手一把拽住他脖子上的领带,直接将人半提了起来,向南被迫抬起头,倪冬声看清他脸上表情后一怔,手上力度松了些,问:“怎么了?” 向南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即使他努力调整着呼吸,倪冬声还是察觉出他气息极度紊乱,身体还在细微发抖。 他眉心微微拧起来,“问你话呢,不舒服?” 过了好几秒,向南才从那种大脑一片混沌,身体不听使唤的状态里稍微抽离出来,他喉头动了动,干哑道:“没事。” 细听还能听出颤音,没事才有鬼,倪冬声显然不信。 “你在想什么?”他问。 向南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让我想想。”倪冬声拽住手中领带蓦地凑近,故意贴近他的耳朵,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轻声道,“你在害怕是吗?” 向南果然身体僵住。 倪冬声勾了勾唇继续道:“怕我真把你送进去?” 向南一怔,随即轻轻吐出一口气,说:“是的。” 他莫名暗自庆幸倪冬声没有发现他恐高的事情。 听到回答后,倪冬声笑了一声,骂道:“胆小鬼。” 向南仰头看他。 “不用这么紧张,我改注意了。”倪冬声慢慢解开手中精巧复杂的领结,抽下领带,而后覆住那双黑亮藏着星雾的眼睛,绕过去在他脑后打了一个简单的结。 “你让我高兴了,我可以考虑不把你交给警察,听明白了吗?” 向南视线一片漆黑,茫然地点了点头。 “很好。”倪冬声将他的西装外套脱掉,开始一颗一颗解衬衫扣子,漫不经心问,“领带是你自己系的吗?” 向南如实回答,“不是,我不会,别人帮我系的。” “别人是谁?” “我师姐。” 倪冬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向南看不见,以为他没有理自己,沉默中,向南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扣全都被解开,而那只手随着最后一颗扣子的敞开,正悬在他的下腹处,若即若离地蹭过他紧绷的肌肉,停在一个暧昧的距离。 向南舔了舔干燥的唇:“您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在后台看见你们俩了。” 倪冬声脑海中回忆着刚刚在后台看见的画面,面容姣好一袭凌光裙的女生微微踮起脚给面前长相俊秀身材高大的男生系领带,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都在发笑,打打闹闹,领结系了半天也系不好。 说实话,向南属于人群中一眼就可以被发现的男生,身姿颀长,气质出众,五官谈不上精致惊艳却清俊秀雅,脸型线条流畅棱角分明,清澈明亮的瞳孔,眼神柔和,像某种温顺的动物,凭借一副美好皮囊就能吸引人的眼球。 但是倪冬声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要招惹我?” 向南闷哼一声,无心回答。 因为倪冬声已经解开他的皮带,手掌贴着小腹直接向里探了进去,不知道何时精神起来的欲望鼓囊囊的一团包裹在裤裆里,被冰凉的手指一触上,向南就猛地一颤。 倪冬声跪在他身后,两人靠得极近,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话,炙热的气流钻进耳朵里,滚烫的,潮湿的,凝结成水雾,却从别的地方流了出来。 “嗯?说话。” 向南胡乱摇着头说不出话来,滚烫的性器在飞快动作的手心里愈发膨胀,手指不再冰冷,被烫成同样火热的温度,胯下传出粘腻的水声,那只手将黏糊糊的液体也摩擦成温热的。 那根性器硬到不行,肿胀的龟头充血通红,顶端的小孔流出清液,粗砺的拇指狠狠将它碾擦拭去,再顺带在前端脆弱敏感的地方打着圈套弄,等向南忍不住向上顶胯的时候,那只手立马及时松开,徒留一根通红的硬棍颤巍巍地在空气中翘着。 向南浑身是汗,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的额发已经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他绝望地发现倪冬声在玩弄自己,故意将他带到欲望最疯狂的地方却又放任他不管。 他上身的衬衫脱了一半,两袖向后褪至手肘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倪冬声伸手不轻不重弹了弹那东西,问:“爽吗?” 向南含糊地低低地“嗯”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怎么?不满意?”倪冬声重新握住,手上使力,收紧手指,重重地来回套弄了一下,将那层湿滑的包皮推上去又慢慢地褪下来。 “那为什么这么硬?”倪冬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留下一片晶莹的水痕,“我让你说话听到没有?” 向南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下身酸胀得快要爆炸,他嗓音发紧,艰难道:“因为是您,是您的手……” 倪冬声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这么说是爽到了?” 向南像是有些羞耻和别扭,小声回答:“是。” 倪冬声另一只手环绕过胸膛,轻轻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向后带近自己,而后凑到他耳边,声线富有磁性低哑诱惑道:“那你学声狗叫来听听,老师让你更爽好不好?” 向南一瞬间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为什么这种时候要称自己为老师?学狗叫,为什么要学狗叫?是因为他像狗吗? 向南一边在脑中理智地发问,一边不受控制地在心里“汪”了一声。 向南:…… 饶是眼睛上缠着领带,向南还是狠狠地闭了闭眼。 “嗯?就叫一声。”倪冬声还在诱哄着。 此刻向南那薛定谔的羞耻心爆棚,他就算从这上面跳下去,也宁死不叫。 倪冬声见他半天没反应,便继续折磨他。 又过了许久,不知道是第几次高潮被生生打断,向南下腹绷得死紧,一股失禁感隐隐传来,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手指轻轻揉捏几下又移开,向南失控般向上胡乱顶胯,整个人大幅度地挣扎起来,忽然间,炽热肿胀的前端蹭上了某个坚硬而冰凉的光滑物体,向南立即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脑海中某根弦“啪”一声断了。 ——那是落地窗的玻璃。 视觉的消失短暂地帮他规避了心理上的恐惧,然而他仍然跪在窗边,意识到这个事实,失去视觉便成了膨胀剂,成千上万倍地放大他的恐惧。 向南激烈地射在了玻璃上,星星点点,他仰着头,像要呼吸不上来一般剧烈喘息,手脚无力地瘫在地上。 未完的浓白精液挂在殷红的前端往下淌,倪冬声刚想伸手趁着这个时间继续弄他,突然迎面一股力将他掀翻在地。 向南抬手粗鲁地扯下缠绕着的领带,露出湿润通红的双眼,两手撑在倪冬声身体两边,将他困在自己身下。 “您真坏。”说完,他俯下身,重重咬了一口身下人的脖子。 倪冬声推了一下他没推动,“起来!” “不。”向南突然整个人松懈下来,压在他身上埋在脖颈里深深吸了口气。 “干什么?”倪冬声问,声音被压得闷闷的。 向南亲了亲他的脖子,哑声道:“和我做好吗,我想要您。” “你忘记我说过什么?” “什么?”向南不明所以,猛然间想起来倪冬声在学校树林里说过的话,他错愕道,“您是认真的?” 倪冬声懒得回答,屈膝顶了顶他,“去床上。” “好,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