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你看我像爽的样子吗?(微H)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水声时响时停,沙发上的唐自清坐立不安,手里的一本书已经被他翻了三四遍了,水声第三次停下,他听到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片刻后,穿着浴袍的明洲走了出来。 漆黑的发丝湿漉漉地搭在额前,不似平常的冷漠疏离,倒是添了几分慵懒,平日里凌厉的眉眼被衬出几分柔和,从而更加俊美。他身高腿长,几步就迈到了唐自清身前。 “去吧。” 唐自清如同机器人一般僵硬地放下书,起身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被捅几次而已。男人嘛,总是会被捅的,不是被捅刀子就是被捅屁股。可他前脚刚被捅过刀子,后脚就要被捅屁股,这说来也是挺可怜的。 “等等。”明洲叫住他。 唐自清停下脚步,没敢转身,“什么?” 明洲看了眼床上叠得整齐的灰色内裤,欲言又止一番后:“没事。” 水声哗啦啦响起,明洲坐在沙发上看着方才被唐自清翻过的书,眼睛不受控制的往床上瞟,第一次水声停下,唐自清在抹洗发水,明洲巍然不动;第二次水声停下,唐自清在抹沐浴露,明洲起身捡起灰色内裤扔进了衣柜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第三次水声停下,明洲放下书,安静等待。 然而十分钟后,水声再一次响起。 明洲愣了一愣,想不明白唐自清多了哪一步。 片刻后,唐自清红着脸安装好花洒,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正要穿上内裤……靠,忘记拿进来了。可是叫明洲送进来,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在勾引他,算了,反正一会都要脱,穿不穿无所谓了。 唐自清裹上浴袍慢吞吞走出去,不经意间抬眼撞上了明洲的视线,四目相对,皆是疑惑。 一个在疑惑唐自清洗澡到底多了哪一步, 一个在疑惑明洲为什么会疑惑。 他思来想去,想出一个可能:莫非明洲是在疑惑他为什么还要穿着衣服出来? 现在已是深夜,管家和佣人们已经睡下了,明洲问他喝不喝奶,唐自清快速思考了一下后点点头。 与其被明洲脱,不如自己脱,趁明洲下楼拿奶,他脱下浴袍,光着身子躺进被子里。 几分钟后明洲才回来,手里端着杯奶,看到他躺在床上后怔了下,放下奶的时候又看到了床边衣架上的浴袍。 他现在什么都没穿。 明洲捏住被子角,一点点将被子掀开,入目是精致的锁骨,洁白的胸膛和粉色的乳头,再往下是平坦紧致的小腹,平常尺寸的性器和修长笔直的双腿。 “你先……” 唐自清红着脸小声说:“我已经清洗干净了。” 明洲终于知道多出来的那一步是什么了。 再反应过来时,两个人已经吻在了一起。唐自清被明洲压在身下,双腿被迫分开踩在明洲两侧的床单上,这个吻来势汹汹,使他喘不过气来,他憋得胸口发疼,忍不住轻轻抓了下明洲的胳膊。 明洲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他,直起身脱下浴袍,露出了尺寸骇人的性器,唐自清喘着粗气扫了一眼,顿时感到窒息。 这他妈怎么可能捅的进去! 唐自清后悔了,但是来不及了。 明洲突然摸向了他的后穴,食指突兀地闯了进去,唐自清痛得闷哼一声,又怕扰乱明洲的兴致,咬着牙不再发出声音。 食指在逼仄温暖的甬道里摸索着,片刻后又塞进了中指,然后是无名指,三根手指模仿着插穴的动作抽插着,唐自清慢慢在疼痛中找到了几分诡异的快感,尤其是顶到一片区域时,后穴便会突然产生一股电流,蔓延到全身上下,全身立刻酥软得毫无力气。 手指再次顶在那处微微凸起的区域,陌生的快感使唐自清的眼神变得涣散。 “嗯……” 眼睛上像被蒙了一层水雾,他看不太清楚明洲的表情,但猜到对方一定是面无表情的。 手指不停地刺激着那处区域,唐自清再也感觉不到痛感,只剩下了舒服。“咕叽咕叽”的水声暧昧又淫荡,他将胳膊搭在眼睛上,脸颊和耳朵像是被血染过一般红透了。 “啊……嗯……”他的性器硬得发疼,前段分泌出清澈的黏液。他平日里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什么时间做那种事,鲜少几次还是在刚刚步入青春期,第一次梦遗的那段期间。他完全承受不住这种身体上的刺激,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性器,想让它释放出来。 可在他刚抬起手时,明洲忽然抽出了手指,唐自清朦胧地看过去,只见他猛一挺腰…… 痛。 太痛了。 身体好像被撕裂一般,痛得他差点晕过去。 唐自清紧紧咬住下唇,揪住床单,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全身已经大汗淋漓,他急促呼吸着。 第一次都那么痛吗? 他本以为明洲会停顿片刻,没想到明洲已经快速抽插了起来,刚才的快感全然消失,只剩下了撕裂般的疼痛。 偏偏明洲这时问:“爽吗?” 唐自清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嘴里已经“呻吟”了起来: “嗯啊……啊……” “慢一点……啊……好爽……” 他内心疯狂哀求明洲早泄,可那根东西不仅不早泄,还异常的坚挺,他从未觉得时间会如此漫长。 到最后,疼痛都开始变得麻木。唐自清终于被要求着换了个姿势,他跪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五官已经皱成了一团,嘴里却还在嗯嗯啊啊。 只不过干巴巴的,毫无感情罢了。 捅刀子都没有捅屁股疼。 明洲中途戴了个套,并没有射在里面,爽过后将奶递给唐自清。唐自清木然的一口气喝光,看了眼自己不知何时软下来的性器,无声叹了口气。 豪门金丝雀不好当啊。 他累得早早就睡下了,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明洲搂住了他的腰。半夜醒来时窗外还大黑,身边的人却不知何时不在了,但被子里还留有余温,应当是刚走不久。 他有点口渴,打算下楼去倒杯水喝,走到二楼时却听到书房里传来的低低的说话声。他并不想刻意偷听,可他偶然听到了这么一句:“不,是他勾引我的,他身体还没康复,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和他……” 明洲的语气相当困惑。 他应当在打电话,听不到对面的声音。片刻后明洲又说:“他在住院期间就曾暗示过我,搬进来的第一天故意留下浏览器的痕迹,洗澡时不拿内裤,我没想到他会如此主动。” 唐自清一脸黑线的想:这确实是种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情况。 沉默几秒后他问:“他哭了,是我做得不好?” 对面的人忽然拔高了音量,激动地说:“不!是你的勇猛征服了他!听我的准没错,我保证他永远都离不开你!心甘情愿做你的金!丝!雀!儿!” 不,我现在就想撕了那份协议。 对面的人声音很陌生,他猜测应该是澎湃的总裁。 唐自清连喝水的心情都没有了,回到床上将自己裹起来,好嘛,平白无故被倒打一耙,被人操还疼哭,这个世上有比他还惨的金丝雀吗? 这哪是柔弱娇贵的金丝雀啊,这就是个艰苦朴素的灰麻雀。 明洲很快就回来睡下了,唐自清却一直没有睡着,独自清醒到天明。等明洲去上班后,他立刻忍着屁股的疼痛去打游戏。 结果刚玩了一个小时,管家就过来叫他去花园散步。 唐自清莫名其妙地跟着去了,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午饭,吃过午饭后又去打游戏,结果一个小时后明洲打来了电话,说看他早上坐姿别扭,特意来问问屁股是不是有些痛。 唐自清直接笑了,昧着良心表示当然不会痛啊,话里话外表现出对方技术上的高超。 没办法,收了人家的钱就得好好办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下唐自清也没了打游戏的心思,关掉了游戏,眼睛一瞥瞥到了时间,又看了眼明洲打电话过来的时间,刚刚好过去一个小时。 原来如此。 明洲给他定下了游戏时间,上午一个小时,下午一个小时。他不明说,想来是要维持一个大度金主的表象。 明氏的人的心个个都是蜂窝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