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的错
“周周，你家…好温馨。”杨柳看着面前跟周齐猛男风格极其不匹配的温馨小屋，吸了吸要淌到嘴里的鼻涕。 周齐没出来杨柳的揶揄，只是当小孩又想起了哥哥，于是揉了揉他的发顶，温声道:“以后也是你的家。” “不是暂时的吗？”杨柳抬着头，偷偷把鼻涕抹在周齐的胳膊上。 周齐失笑，轻轻扯了扯杨柳的脸，“我还没有分配呢，我会努力争取的，”顿了顿，他又吐出一句“毕竟娇娇连老底都告诉我了，我当然要给咱娇娇一个家。” 杨柳低下了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堆在下巴，落到了周齐的粉色兔子拖鞋上。杨柳知道，自己好像有一点点，想要相信他，但他还是嘴欠欠的:“我晚上还没吃饭，听了你这话瞬间就饱了，这饼画得真是又大又圆。” 话刚说完，杨柳就觉得自己被按在了什么东西上，屁股高高翘起。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周齐，不要，你不能…” “啪！”身后火辣辣的一下让他剩下的话落到了肚子里。杨柳费力扭过头，看着一直在笑的周齐却沉着脸，他抬起手，又是一下落在身后。“杨柳，我说过会给你一个家，我没有开玩笑。” “我…我知道了，周齐，我好疼。”杨柳哽咽着，身后火辣辣的疼让他没法思考，只是两巴掌，周齐那腱子肉可真是没白长。 回应他的是周齐坚实的怀抱，他小心翼翼地把杨柳护在怀里，避开了身后刚刚挨打的地方。 “杨柳。”周齐低低出声，“呜…”杨柳没完没了的掉着眼泪，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周齐叹了口气，单手抱着杨柳，另一只手轻柔的替他擦着眼泪，“柳娇娇，你会有家的。” “我想要哥哥，我哥哥不会打我，你们都打我，都欺负我。”杨柳蔫蔫地趴在周齐肩头，小猫一般的呜咽着。 “你乖的话，就不挨揍。”周齐抱着他颠了颠，像哄孩子似的。 “可是…”杨柳突然放声哭了出来，“可是我很乖啊，哥哥让我乖乖等他，我有等。那些人要酒，我给他们搬过去，他们…”他说不出话了，他的喉头被委屈堵住，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周齐也不说话了，只是轻轻的颠着怀里的大小孩。 “是他们的错。”良久，他哑着嗓子说，“娇娇没有错。” 杨柳的哭声停了一下，哭得更凶了，他哭得不像孩子那样撕心裂肺，而是努力隐忍着，眼泪不住地流，连身子都哭得颤抖。 “好啦，不哭了，来上点药，别破了相，就不好看了。”周齐好像永远都温温柔柔的，就好像刚才挥巴掌的人不是他一样。 杨柳仍在哭，他闭着眼，感受到周齐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的在他脸上揉摁着。 夜晚，杨柳躺在周齐布置的粉粉嫩嫩的小床上，枕巾上是茉莉洗衣液的香味，身上的小被子早上才晒过，暖乎乎的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没有人会一脚把他踹起来要他去干活，也没有大风把他冻起来，周齐刚刚给他下过面，也不会因为饥肠辘辘而翻来覆去。 “哥哥，你还好吗？我好像…有家了。” ～ “柳娇娇！看！我给你买了粉红色小卫衣！上面还有个小熊耶！”周傻齐兴奋的声音从门关就传了过来。 “咦…我不要穿我不要。”杨柳连头发丝都写着不愿意。 周齐坏笑了两声。 “我就说，很不错吧！”周齐洋洋得意。 “好像，是不错…”杨柳有些犹豫。 确实不错，杨柳来周齐家已经有半月了，周齐心疼他，将他养的白白嫩嫩，身上的伤已经消的干净，还胖了几斤，虽然个子还是矮矮的却也没有发育不良的感觉了，头发也去剪了，刘海乖乖的搭在额头上，粉红色小卫衣将他衬得白净又乖巧，窝在周齐怀里，就像个八九岁的孩子。 杨柳突然笑了，他极少笑，所以周齐也是第一次知道杨柳笑起来左边脸颊还有个小酒窝。 “别动，娇娇看镜头。” 杨柳还没来得及反应，周齐已经按下了快门，真喜滋滋地欣赏着，“快删掉，好丑的！”杨柳有些慌张，他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好看还是不好看。 “你看看。”周齐笑着将手机递过来，屏幕里，他整个人都窝在周齐怀里，正笑得天真烂漫，左边的脸颊上有个小酒窝，乖巧到了极点。但杨柳却看着屏幕里正圈着他的周齐，周齐也在笑，风朗俊逸，像是一个潇洒的少年郎，他的下巴搭在自己的头顶上，像一只大狗一样。 岁月静好的样子。 这真的是他吗？杨柳沉默着，这样幸福的表情，真的是他吗？ “删除键在那里。”周齐的声音适时传来。 杨柳的手随着他的指引悬在了删除键上方，却迟迟没有摁下去。 “留着吧，照的挺好的。”杨柳败下阵来。 “哼哼，盯着呢，你要是想摁我就抢过来。”周齐笑得一脸奸诈。 后来周齐专门跑了趟打印店，把照片洗了出来安了个相框挂在了客厅墙上，杨柳没有说什么，只是每次经过都会盯着那照片看很久很久。 周齐好像备受鼓舞，墙上很快就挂满了两人的照片，有杨柳自己坐在阳台边看书，却被暖暖的太阳晒睡着了的，有周齐带着他出去玩请路人帮忙拍的两人的合影，也有…杨柳的16岁生日，带着生日帽在草莓蛋糕前哭得泣不成声却还是双手合十默默许愿的杨柳。 “那张太丑了，你就不能换张好看的吗？”杨柳啃着冰激凌瞪着周齐。 “没有，娇娇好看。”周齐笑了笑，“别吃太多冰激凌，不然肚子疼。” “略略略。” 自从杨柳来了后，冰箱里的冰镇啤酒变成了杨柳的营养牛奶和小水果，和冰镇啤酒一起搭配的冰块变成了一箱子的冰激凌，周齐怕杨柳贪嘴吃多了肚子疼，一天只让他吃一个。 “等等，”周齐突然转身，“你今天吃了几个冰激凌？” 杨柳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一个啊，怎么了？” 周齐眯了眯眼，突然笑了，“娇娇，你知不知道…” “唔！周齐！你干嘛，放我下来！”杨柳突然被周齐扛了起来，手里的冰激凌被夺走扔到了垃圾桶里。 “你知不知道，你一说谎就会摸鼻子。”周齐在他身后扇了一巴掌，听到小孩的闷哼声才冷冷说道。 杨柳心下一惊，知道这次完了，周齐要打他吗？杨柳想到他第一次被周齐领回家的那两巴掌，就已经害怕的红了眼。 “周周，我错了，饶了我这次嘛，我不敢了。”杨柳小小声地认着错。 周齐冷哼一声，扛着他回了卧室，拽过来了两个枕头搭在床边，把肩上叫嚣的小孩往上一扔，再一按。 杨柳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回过神他已经被周齐有力的大手摁得死死的，枕头垫在小腹，屁股高高的翘着。 “周齐！不要！”杨柳是真真害怕了，刚才屁股上挨得那一巴掌还在疼着。 周齐像是没听到，径直扒下了杨柳的裤子和内裤，被养的肉乎乎的白胖屁股就这么弹了出来，上面还有着一个粉红色的掌印。 床头有一面落地镜，所以杨柳能很清楚的通过镜子看着自己那两半白嫩的屁股，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感让他哭出了声。 “杨柳，别怕，这不是伤害，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家，就要教会你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要教会你珍视你自己。我不会伤害你。”周齐沉下声来，声音有些冷，杨柳却莫名的心安。他确实怕疼，但周齐却给予他去接受惩罚的勇气。 “周齐，我错了…你，你轻点…”杨柳呜咽着，瘦弱的身子都颤抖着。 “乖，不多，就10下。不可以躲，要知道自己的错误。”周齐摸了摸他的头。 杨柳看着周齐高高扬起了手，带着风声扇在了左边的屁股上，那块肉瞬间陷了下去，变得惨败又弹起来，臀肉像果冻一样弹跳着，逐渐染上了红。 “啊！”巨大的疼痛从身后炸开，杨柳先前的勇气一消而散，剩下的只是对疼痛的恐惧，他尖叫着想要逃离，周齐的手却将他摁得死死的。 “乖。”周齐温柔道，第二下却来得又疼又狠。 杨柳疼得扬起了头，没有意识的胡乱说着求饶的话。 “哥哥…周齐哥哥，疼…不打了。”杨柳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周齐有点犹豫，看着手下只挨了3下就红通通一片的小屁股，还是心软了，力道收了一半。 “错没错？” “啊！错了错了，哥！” “下次还听不听话？” “必须听必须听，别打了…” 周齐好笑，有这么疼？他连5分力都没舍得用，小孩不经打的很。这样想着，他轻轻抱起哭得稀里哗啦的杨柳，将他揽在怀里。 “娇娇不哭了，不打了，下次要听话。”周齐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温柔，杨柳委委屈屈的抓着他的衣襟，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周齐身上，“你欺负我，坏蛋。” “哼，挨打了就叫哥哥，叫的那个好听，回过头就叫坏蛋？嗯？”周齐坏笑着拧着小孩身后红肿的臀肉，“谁是坏蛋？嗯？” “呜啊…哥哥，哥哥！我是坏蛋，放开，你放开！”杨柳吃痛，哭得鼻涕几乎淌到嘴里。 周齐松了手，轻轻替他揉着伤处，又替他擦了擦鼻涕，“小花猫。” “你欺负我。” “让你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