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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乐搬了回去。 他没有拿走秋嘉泽添置的任何东西。 这样的行为在白丽看来是彻底决裂。 施乐想跟秋嘉泽说明此事，但是秋嘉泽去了澳洲，电话打不通。 过了两周他又跑回来住。 问他回来做什么，施乐支支吾吾后说有资料掉在这里。 隔了会儿又问秋嘉泽什么时候回来。 白丽搞不懂施乐想什么。 秋嘉泽听了她的汇报什么都没说。 但是他让白丽暂时住这里，很明显照顾施乐的意思，白丽很暴躁，客卧没有床，主卧的床是她敢沾染的吗？ 秋嘉泽居然让她睡沙发。 白丽还发现，这两人电话里还联系，既然联系为什么还要通过她打听对方的消息。 她就像一个为了荣华富贵兜售良心的狗汉奸。 秋嘉泽回来的前一天，施乐又溜走了。 将白丽踢走的第二天，秋嘉泽在门口的把手上发现一袋青橘。 漂亮的绿色透着点黄，任何一家水果店都兜售。 “我发现很甜。”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是施乐的字。 施乐隔三差五就送一袋青橘在门上。 起先秋嘉泽都丢进垃圾桶，后来丢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施乐比他预估的更有耐心。 确切地说更加自卑，也更加骄傲。 连恋人、爱人这样的保证都不能让他放下戒心。 曾经很多男人不要任何名分，甚至一些只想被他睡。 包括出身优渥，家世非凡的。 在他们看来，能被秋嘉泽这么优质的男人睡，占了大便宜。 但是秋嘉泽知道，施乐快抵达临界点。 能主动送东西过来，已经是他的极限。 秋嘉泽在上次失控后很快找到正确的方式，事情再一次朝着他预估的方向发展。 当施乐再一次送橘子过来时，被秋嘉泽抓个正着。 他手足无措的看着秋嘉泽。 “哪里来的钱买橘子？”秋嘉泽知道施乐会利用周末的时间兼职赚取生活费，原来的高中因为他的成绩优异免除学杂费，也仅限学杂费，如果不是如此，施乐早已经辍学。 “帮同学辅导功课。” 这段时间，秋嘉泽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因为被拒绝而开始变得冷淡的善心人。 他依旧关心施乐的学习和生活，只是再也不提及感情方面的事情。 他拿捏着两人之间的适度距离，当施乐在电话里想拉近距离时，他会及时挂掉电话。 当施乐变得冷淡，他又会用关心温暖施乐。 跟施乐住一个寝室的韩帅最清楚他的状态。 好几次他看见施乐捏着手机站在阳台上瑟瑟发抖。 韩帅猜到他喜欢的那个人就是秋嘉泽。 韩帅向父亲打听了这个人，又去搜索秋嘉泽的资料。 最后很严肃地告诉施乐，这个人不会跟他来真的。 施乐也是这样认为。 可即便这样，他也想回到秋嘉泽的身边。 他想，至少秋嘉泽在救起他的那个瞬间，是认真的。 让韩帅感到惊奇的是，施乐这种严重失恋状态居然依旧保持年级第一。 施乐无论如何都会保证年级第一。 这是为数不多回馈先生的方式，也是为数不多他觉得离秋嘉泽近一点的时刻。 施乐小心翼翼看着秋嘉泽的脸色，赶紧解释，“没有影响学习，帮他们的同时我能再学习一遍。” 秋嘉泽点点头没有让施乐进来的意思。 施乐察觉到，有些失望，“先生，我先回学校了。” “周末可以放心回自己家，施志伟去了越南，暂时不会回来。” 施乐只知道施志伟去了外地，并不知道他跑去越南的事情。 施乐黑亮的眼睛看着秋嘉泽，秋嘉泽一直在留意他的动静？ 秋嘉泽看着施乐期待的目光，“白丽告诉我的，她为一批货物报关时看见你父亲的名字。” 施乐眼中的期待一点点黯淡下去。 再坚持一段时间，这只回归族群的小兽会哭着奔向自己的怀抱。 秋嘉泽这样想。 施乐没有像预料的那样落寞的告别。 他睁着那双没有光泽的黑眼睛，突然笑得很开心，迅速打断秋嘉泽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残忍的话，“我知道的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想知道他去哪里，送橘子也不是想骚扰您，就是觉得它很甜，您可能没吃过，我不是那个意思，它，它太廉价了，可能入不了您的眼，其实，它真的很甜……” 那双眼睛仿佛落了大雨。 是的，他很廉价，像秋嘉泽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他一眼，如果留意只是没见过。 但是，他真的很甜。 他很甜…… 秋嘉泽突然走过去抬起施乐的下巴。 “你去网站上了解过同性恋之间应该怎么相处吗？” “特别是男同性恋之间？” 施乐迷茫地摇摇头。 秋嘉泽松开手，“那你应该去好好了解一下。” “那天你拒绝了我，但是这段时间你又时不时来撩我。” “我没有。”施乐否认。 秋嘉泽指着那袋橘子，“这就是证据。” 秋嘉泽捧起施乐的脸，气息暧昧地撒在他的脸上，“好好去了解一下，下次你再做出什么，我不会顾及你的意愿。” 秋嘉泽尝了青橘，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