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顾芷自认是个罪人，杀母弑父却独独没有胆子杀兄，其实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能，如果顾黥也死了那他顾芷就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即使杀母弑父只是外面的流言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被迫背上了这个罪名，既然有人想让他活的不像人，那他就做一条只听顾黥话的狗。

    那个曾经张狂的顾芷再也找不到了，自从父母出事以后顾芷就被顾黥圈在身边，把一个阳光的人磨没了爪牙。

    即使顾芷之前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但…他之前活的像个人，现在活的像条狗，准确的说他现在只是一条顾黥身边的狗。

    “是顾芷不知好歹”顾芷塌下腰让顾黥更方便下手。

    顾黥没有应，只是手上依旧动作着，用落下的皮带来发泄自己的不满，顾黥直到把顾芷的臀打到破皮流血才停手，最后一下打在顾芷的膝弯，强迫顾芷跪下来。

    顾芷的膝盖磕到办公桌上面但是他仍旧一声不吭的把膝盖砸向瓷砖地面。

    顾黥弯下腰，伸出手把手指伸进顾芷的发间骤然攥紧拳头，呈现出一种顾黥抓着顾芷头发的模样，强迫人抬起头，顾黥轻笑“顾芷，你就是我顾黥养的一条狗，讲条件之前你好好想一下自己要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谈条件”

    “顾芷明白”顾芷随后又淡然一笑继续开口“如果我偏偏要以弟弟的身份来和你谈条件呢？”

    “弟弟？你配吗？”顾黥用空出来的手拍了拍顾芷的脸颊，随后在顾芷耳边吐着热气“杀母弑父这么无情的人…难道还缺我这个哥哥嘛？”

    顾芷闭上眼睛，心里泛起酸涩，这简直就是他自取其辱，明明知道顾黥对他没有感情却还是要试探，自己…早应该习惯的。

    顾黥看着他闭上眼睛，手中又加了些力，语气凶狠“把眼睛睁开”

    顾芷睁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不敢去擦，只是愣愣的盯着顾黥，原来他还会哭，他还是个有感情的人。他以为他早就淡漠如烟不顾世事。

    顾黥被顾芷眼泪蛰的心烦，松开抓着顾芷头发的手，抬手便是一巴掌，顾芷的额头再次撞击到物体，上次是墙，这次是桌角。

    顾芷感觉自己的头脑中一阵嗡鸣，他自顾自的甩了甩头试图驱逐头脑中的不适，这种感觉让顾芷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脑子会随时炸开。

    “哥…哥哥…”顾芷无意识的叫着顾黥，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顾黥，可能是嫌顾黥给他的侮辱还不够。也有可能是自己/犯/贱/要寻求顾黥给他的安慰。

    顾黥抬脚把顾芷踹倒用脚踩着顾芷的肚子，俯视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人“顾芷，装可怜也要有个度”

    顾芷躺在原地不动，睁开眼睛看着顾黥，神情淡漠的轻笑“顾芷怎敢”

    顾黥脚下用力，口气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你最好不敢”

    顾芷疼的狠了皱着眉头，呻吟声却还是半分没有露出，他攥了攥拳，大口呼吸片刻，声音已比之前弱了不少“顾…芷…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