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不偶(双、3p)在线阅读 -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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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越的计划被完全打乱了。跟项彦筝商量着暂时住在宿舍,对方也考虑到周内抽不出太多时间,表示会在合适的时候叫他过来。现在却被迫改变了决定。

    正是饭点,学校门口饭店的学生不比食堂少,他要了餐,暂时和别人坐一个桌子。他想问项彦筝有没有吃饭,想起他说年末的这一个月左右都会忙,又把输了一半的消息删掉。坐在程越对面的女生走了,又坐下另一个,伸出手臂在桌子上擦了一遍。

    程越顺着那截细白的手指往上看,刚好吸气,被一口辣椒呛得咳嗽起来。他压抑着身体震颤的幅度,低头含泪,看到手边出现一瓶拧开的红茶。

    游鹤收起手机,见对方熟视无睹才解释一句,“我没喝过。”

    是他最常买的牌子。程越慌不择路地喝下几大口,脸上短暂的红终于随着呼吸消散下去。

    “你干嘛跟着我?”

    “我来陪你吃饭啊。项彦筝不能陪你还要你搬出来一个人,我不忍心。”

    游鹤端坐着,眉眼灵动明媚似清泉,温顺地看着程越,“我知道,他现在是你的男朋友。就把我当空气吧,我什么也不做,送你回去我就走。”

    程越被噎得难受,再看他多一眼都觉得不妥,低下头没再出声。

    游鹤走到哪里都招摇,连老板娘的目光都频频落过来,见程越和游鹤并无交流,还好心告诉游鹤有位子空出来了,被对方笑着礼貌回绝。

    从前把对方的撒娇示软视作常态,让程越差点忘记了自己抵御能力不强的事实。

    走出饭店游鹤跟着他,程越去便利店买面包对方也跟着他,等到程越犹豫着拐进小区,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似乎不见了。

    程越回到房子往楼下看,游鹤站在那棵马路边的香樟树下,抬头看着楼群像是在寻找自己,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程越拉上窗帘藏起自己,哪怕游鹤也没可能看见。怕无聊,他还专门背了电脑。没有舍友在,打游戏也没什么意思,他写完作业就随便找了个电影关了灯。

    九点过半,程越听到些许动静,暂停电影才分辨出是项彦筝回来了,同时传来的还有对方低沉的声音,像是在与人争辩。

    程越以为项彦筝会直接回别墅住,手足无措地反应了片刻,他合上电脑,坐起身来左顾右盼检查自己的东西摆放是否杂乱,客厅里项彦筝打开了灯,听声音是坐进了沙发里。

    他说着程越听不懂的只言片语,听得出情绪但极力维持着镇定的语气,电话十来分钟后才得以中断。

    在久到窒息的寂静里,程越又悄悄躺回床上,瞬间消失不太可能,他更希望自己能在瞬间睡着。

    项彦筝在客厅抽了一根烟才起身,边脱衣服边回房间,看到床上被子动了动,有人从坐起来,迷糊地出声叫他,“哥?你回来了?”

    他把西装扔在沙发上,解开领带走过去,适应了昏暗得以看清程越的脸。

    “你怎么过来了?”他蹙着眉,像是在边回忆边检讨自己,“我今天没叫你吧。”

    程越反应过来,忙碌了一天,项彦筝想要的一定是放松休息,而自己突然出现,意味着还要多一个人应对照顾。

    “嗯,是我,自己想过来的,还睡着了...也不晚,我一会就回去。”

    幸好项彦筝没开灯,程越的脸上发烫,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总说些无意义的谎。

    “说什么呢,没让你走。今天课多吗?这么累,这个点就睡着了。”

    和他在一起时,项彦筝身上很少有烟味。程越刚解释几句,就被扣住后颈贴着脸亲吻。他恍惚地闭上眼睛,被越压越后仰,几乎要倒在床上。没有暧昧的搅动深入,就只是唇舌柔柔勾舔,伴随着恰到好处的松弛喘息,手指插入他的头发抚摸。

    “饭吃了吧,是不是没法跟舍友吃?还加餐吗。”

    “吃过了,你想吃也可以。”

    “我忙起来脾气就不太好。刚才还抽烟了。”

    程越的嘴唇湿漉漉的,来不及擦,“我不介意。我,陪陪你也可以,我还能,帮你按摩,给你做吃的...不吵的。”

    项彦筝轻轻用力,程越就顺从地躺在床上,他开了灯在对方身边侧躺下来,很认真地,“谁教给你这些的?”

    “我爸爸,如果很忙的话,我妈妈就会...”

    项彦筝盯着程越勾起嘴角,背着光的眼窝又黑又深。他半开玩笑地揉向程越的臀瓣,靠近程越的脖颈,声音却意外地哑涩,“生理问题也给解决吗。”

    程越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他们带入到妻子与丈夫的关系里,被项彦筝的笑撩拨地心脏鼓噪。

    他抿住下唇,视线扫过项彦筝起伏的胸膛,伸手僵硬地放上去。

    他又不是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程越已经将项彦筝身上的衬衫抽了出来。布料被胸肌撑得紧绷,看上去太辛苦了。

    想做爱的不止有项彦筝。

    皮带搭扣的碰撞成了眼下最大的声音,项彦筝不说话,全权交给程越动作,又像是真的劳累过度得以休憩。

    坐在腰上太难为情,程越跨坐在他右腿上,帮那根以肉眼可见速度膨胀的东西释放出来。项彦筝的向后撑在床上,看程越如临大敌却还维持镇定地犹豫着,目光甚至逃避再次落在他胯间的硬物上,不太确定地俯身看他。

    项彦筝明白程越要做什么时,他的身子已经放得很低,跪趴在性器旁边用手握住。撸动几下就含下前端舔吃起来。程越边吸边收紧口腔,舌头压低,放松喉咙往下含。

    项彦筝没概念程越帮游鹤口过多少遍,但对方次次都吞得很深,似乎没有过多不适的感觉,只有口水不断从嘴边流出。

    他揉过程越的头发,“换个姿势?我坐起来。”

    程越没来得及松开他,被项彦筝一个挺身插进喉咙,才红着脸吐出来。项彦筝被这一下爽得想射,也知道自己进得多深,忙坐起来,“还好吗?”

    他一边跪在项彦筝脚边,一边捂住嘴巴摇头,“我没事。你可以插深一些,我的,喉咙不太敏感。”

    这个姿势的确方便多了。

    程越重新含住项彦筝,被对方顺着脖颈抚摸,像是在嘉奖,又像是安抚。他极尽所能吮吸着冠头,嘴巴和舌头都酸了。腥膻味变得勾人,他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不会恶心,努力想要吞下项彦筝的所有,直到项彦筝拎住他的脖子。

    “这么喜欢吃?喉咙那么窄,我会射的。”

    程越含糊不清地发声,额发被高高撩起,“射出来吧。”

    项彦筝动起胯来不留情地操他,次次抵到最深的地方。喉头被压制的感觉刺激着程越,他早就起了反应,双目含泪地受着,迫切想要成为对方射精的容器。

    他夹着腿,羞耻地想象着口中凶猛的东西插进其他地方,随着操弄呜咽着闭上眼睛,直到被灌入浓烈的热精。他扶在项彦筝腿边握着脖子,来不及吞咽的白浊顺着嘴边流下来,混合着大片晶莹的口水。

    看着眼前的恋人,项彦筝拿起一旁的手机,拍下程越擦去嘴角精液的画面。他的嘴唇被蹂躏地水红,舌头上浑浊一片,睫毛也蒸湿了,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爱。

    他敢打赌程越的裤子里湿了大片。

    手机无声地震动一下,一条消息打断了他的思绪。

    照片里,程越的脸微微发红,眼睛含着水光,和刚才被自己深喉的模样没两样。桌面上有吃有喝,拍照片的人就坐在他对面。是游鹤发来的,看衣着就是今天。

    原以为程越通过自己疏远游鹤总归是一件好事。他没经历过恋爱,却深谙完整忘掉一个人并不容易。他不介意自己成为转移注意力的暂时工具,甚至因为这种抢夺自鸣得意。只要结果称心如意,过程不足一提。

    可事实并非如此,愧疚催生的讨好还是会让人不适,他也根本做不到不介意。项彦筝合上手机,现在看来,恋爱还是他不擅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