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悠然（过渡章）
天香阁内曲折复杂，九曲回廊后别有洞天。澜香君的住所在后院假山环抱的幽深之处，静坐在房中时还能听到流水淙淙声，只教人觉得身处世外桃源，心旷神怡。 楚宁被澜香君抱至此处，一路上不断挣扎。他知道自己身体有异，所以很排斥别人的靠近，每晚都等魏紫熟睡后才去洗漱。平日里王三再怎么亵玩他，都是道具和手并用，并不会有太多肢体接触。 两辈子加起来，楚宁都没和男人靠得这么近过。澜香君身材高大，将楚宁整个人拢在怀中，行动间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楚宁只觉得自己被一种纯粹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心里又别扭又慌张。 行至屋内，楚宁被一把扔到床榻上，落在了厚厚的罗纹软垫中。先前被乐师跟魏紫前后玩弄的时候，衣服的束带已经微微松散。在这冲击的震动下衣襟彻底散开，露出玉一般的胸脯，雪白柔嫩，还有两点红缨缀在上头。澜香君此刻脱下外袍，随意正对着楚宁坐下，看着眼前的景色，玩味地摸了摸嘴唇。 楚宁看到澜香君的眼神，心里微微泛起了嘀咕。这几日对他这个纯种现代直男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不仅身上多了一个器官，还要被各色各样的人随意玩弄，在视奸中高潮，完全像块肉一样被人拨弄来拨弄去。 想到以后天天要被男人摁在身下，趴着被人干，他就恨不得一头撞死，看着能不能再穿越回去。然而这种事情又不是像1＋1=2那样有个标准答案，万一撞死成了孤魂野鬼，彻底失去生命，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正是在这种犹豫纠结的心态下，楚宁一直浑浑噩噩活着。就仿佛只要不去想那可怕的未来，便可以一直这么混日子，逃离已经写好了的既定命运。 二人对坐沉默间，澜香君忍不住抬起手，轻轻用手背摩挲楚宁的脸。男子的手背骨骼感分明，粗粝有劲，直摸得楚宁浑身鸡皮疙瘩泛起。他的脸逐渐扭曲，想要破口大骂，让这人离他远一点。但转念想到眼前的人是天香阁主人，终究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抓紧了垫子，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一别多年，小宁儿是认不出我了吗？”澜香君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 楚宁仔细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确认这其中并没有个人叫澜香君。便大胆露出疑惑的表情，悄悄躲开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歪着头望向对方。 看着他的眼睛，澜香君有一刻恍神，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口说道。 “也罢，彼时你年岁太小，可能早就记不得了。” 在澜香君低沉磁性的声音中，楚宁听完了关于楚家的一番陈年往事。原来双性之身虽为罕见，却极易从同胞兄弟里诞生。除却楚宁，楚贵妃也是个双性人。他自出生后便被迫与庶母分离，被楚家当作交易人情的物件，流连达官贵人的床榻之间。官场上无人不晓，江南楚氏有一雏妓，名唤楚雀儿。容颜国色天香，身姿袅袅，嫩音如雀，底下的一口阴穴更是紧致消魂，让男人尝之莫忘。 楚雀儿自懂事起便辗转在男人的欲望间，早已学会了一套圆滑的处事准则。本来依靠他的容貌和心计，早已和淮王世子暗通款曲，约定好向楚家讨要他回去做妾。王府里虽然复杂，总好过在这后院阴暗处日日被人操弄，年岁凋零后便被随意丢弃。 然而，楚宁的降生打破了原本的计划。楚家走惯了捷径，看到这新生儿同样是个双性子，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培养个替代品，再保楚家十几年荣华富贵。楚雀儿心忧弟弟，却束手无策。几乎半个官场的人都曾被楚家奉为座上宾，当过楚雀儿的胯下之人。如此错综盘杂的关系网下，淮王府再势大，终究是个一地藩王，无力同其对抗，没办法同时护住两兄弟。 江南烟雨朦胧下，楚雀儿的泪也没断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后，终于和楚家达成了交易。楚雀儿代替家中嫡女，被当成细作送给恶名在外的七皇子，负责透露府内消息来助楚家下注的四皇子夺嫡，以此交换楚宁平安长大。 楚雀儿被一顶小轿送到七皇子府上时，江南的雨季正到尾声。绵绵细雨漂浮在空气里，天空中隐隐有要放晴的趋势，路上的行人们掩饰不住心中的欢快，走街串巷庆祝着好天气的到来。淮王世子一人撑着把油纸伞望着七皇子府，驻足在石板桥上，久久不肯离去。 “嘶！”楚宁这边厢已经喝上热茶，吃着小果子，沉浸在故事中了。听到这么凄美的结局，他内心也难免有所触动。 想到楚雀儿费尽心机也要保下的原主此刻已香消玉殒，魂魄不知归往何处；自己这个鸠占鹊巢的人也被迫身陷娼馆，难免走上他的老路，心里不免唏嘘悲凉，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触，不由叹了口气，神情恹恹。 “那…..楚贵妃现在…….”楚宁试探着问出口，心里却多少知道了答案。楚家已经倾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澜香君看他这番神情，顿了一下，说道“有传闻说楚贵妃自缢于宫中，化作一只灰雀飞入人间，去找自己还存活在世上的幼弟。” “咔嚓”，楚宁正巧咬碎了一嘴的小果子，满脸惊恐地盯着澜香君。看到他两腮鼓鼓的模样，澜香君内心觉得十分有趣。楚家兄弟二人个性居然能如此不同，一个隐忍阴郁，一个没心没肺。他随手拿过茶水给楚宁灌了下去，轻轻拍着他的背道 “小宁儿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些内情的吗？”澜香君言语温柔，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戏谑。 他的手从散开的衣襟处探了进去，找到了左胸处的红樱，开始不轻不重地把玩起来。双性子因为身体构造易于常人，通常胸部比起寻常男子来，也会多一点弧度，有着小小的乳肉。而楚宁却因为不受楚家人待见，长期营养不良，并没有发育出鼓鼓的胸部，就连奶晕都要小巧许多，盈盈立在枝头，显得无比可爱。 这样一处尚未开垦的处子地，任何男人看到后都会被激发出侵占的欲望。澜香君的手加快了玩弄的动作，他缓慢地在奶头外围打着圈，在时不时用指甲剐蹭一下乳尖。楚宁只觉得被玩弄的地方又痒又涨，呼吸急促起来，慢慢咬紧了下唇。 “我听下人说，这几日你规矩学了不少，怎么我在这里问你问题，却不知道回答呢？”澜香君放开了左边的乳头，转而玩弄另一边的酥胸。 “啊…….哈…….不……不知道”，伴着已经乱掉的喘息声，楚宁本能地回答道。长期的调教已经把服从刻进了他的本能中，他在不知不觉的行动中早已带上了阁子里的习惯。 “因为”，澜香君两只手握住他的下巴，掰着他的头对着自己。“我就是方才故事里的淮王世子！” 楚宁眼神迷离，仿佛听不懂一般盯着他看。 “雀儿为了你费尽心机，不惜同我毁约，爬上别人的床也要保下你。却没想到时至今日，他心心念念的小弟也要走这条路。呵，早知今日，我又何苦看着他进那府中宫中，干脆把人敲晕了绑回来就是，也不至于现在阴阳相隔，永生不复再见。” 澜香君话中带着狠厉，重重地掐了一把楚宁的乳头。剧烈的疼痛让他“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瞬间让脑子清醒了过来。 我靠！居然是我哥前男友啊！救命救命，看眼下这状况，很明显迁怒于我啊！楚宁偷偷观察着澜香君的神色，在心里快速地打着算盘。 看上去这哥们对我哥还余情难忘。身为直男，楚宁太知道男人的心理了，如果当年楚雀儿真的进了淮王世子后院，现在恐怕早就过了新鲜劲儿，不知道被丢到哪个旮旯角了。正是因为当初临门一脚的时候被甩了，还转身投入别人怀抱。相当于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损害了男人的自尊心，澜香君才会念念不忘到现在。 哼！我还能不懂男人了！楚宁暗自想着，一定要利用好这段过去，改善自己处境。 为了逃避接客的命运，楚宁决定豁出去了。 “真的吗？您真的是淮王世子吗？”楚宁拼命回忆以前上过的表情管理课，模仿着摆出他觉得最楚楚可怜的表情。 看着他愣愣的表情，澜香君心里觉得好笑，这小子真是又天真又莽撞，还自认为聪明绝顶，那点小心思别人看不出来。 但他刻意讨好的姿态还是取悦了澜香君，想到手下人报告上来的话，无不说他顽劣粗鲁，阳奉阴违，此刻别别扭扭伏低做小，不由得起了戏弄的心思。 澜香君没反应，楚宁有些着急，咬咬牙继续说道：“我……奴听哥哥说过您。说他去七皇子那里是迫不得已，心里还是很喜欢您的。还说，世界上没有比您更帅的男人了，他和别人上床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您！” 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澜香君还是没有预料到楚宁说话如此直白粗俗，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楚宁再迟钝，此刻也知道自己被嘲笑了，不由得涨红了脸。 “想不到雀儿那么文雅的人，居然有像你这样的胞弟。”澜香君调笑道，“得了小宁儿，别费那功夫了，有话直说便是，我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那，那我可说了。”楚宁赶紧丢下面子问题，忙道：“我，可不可以不要接客。” “小宁儿，你这可是认真的？进了这天香阁，可就没有继续干干净净的道理，只给你一人特殊，我可怎么向下面人交代。”澜香君慢悠悠地把他的话挡了回去。 “那……..”楚宁有些着急，抓了抓衣摆，闭上眼豁出去说道。 “奴可以只侍奉您一个人。”他慢慢趴下，忍着内心的羞耻解开早已散落的衣服。 此刻日光正盛，照得屋内暖意融融。少年胴体洁白，匀称修长的身段上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乌发散落其上，更衬得身上红樱艳艳，底下的幽秘之处隐隐可见，诱惑着人去一探究竟，正是一副艳丽无双的裸体美人图。 “既说了要侍奉我，便拿出些诚意来吧”，澜香君语气依旧不徐不急，仿佛根本没看到眼前的春景，“自渎给我看看，全身上下记得都要玩到，若是有一处遗漏，不仅不答应你，还是要受罚的。” 都到这一步了，也不差这么点。楚宁暗暗下定决心，张开双腿，将手向下探去。 看老子怎么性感怎么来，勾引得你鼻血横飞，恨不得夜夜趴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