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才发骚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从小我就知道这个道理。 我是爷爷带大的,父母在我6岁时离婚了,我妈嫌我是个累赘,不想要我。我爸也义正言辞的说要去追寻自己的人生。作为累赘的我在一场场官司下,被迫送到乡下爷爷家。好在我本来也没感受过什么父爱母爱,六年里他们从来也没有抱过我一次。有时候我真的感叹我能长这么大也是老天爷垂青了。 爷爷是朴实的乡下种田人,他不爱说话。但我知道他才是真正爱我的人。虽然日子过得很苦,却也比在城里的“牢房”里快乐。我的便宜老爹做了我的监护人,每个月也就打500生活费过来,上了初中这点钱连学费都不够付。可笑的是,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喝酒把妹,每天过得有滋有味。爷爷为了凑我的学费,每天没日没夜的干活挣钱,就算休息也要去外面捡瓶子。 初二那年我唯一一次和他通话,我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要我,或者因为你得了癌症。他从头到尾没说两个字,匆匆挂断电话,可我却听见电话那头女人的娇喘声。当时我就明白了一切,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我没有好的父母,没有好的家庭环境,也没有人疼我。 原生家庭带给我的痛苦,并没有将我击垮,好在我还有一个爱我的爷爷,虽然他不善言辞但我知道至少有人爱着我,那我的存在就有意义。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打破了这一切的平静。 那天晚上爷爷说马上就要到土豆丰收的时候了,他要去田里转转就不回来吃晚饭了,让我先吃。我本想跟着去,他却让我好好把作业写了。无奈,我只能在家里吃饭写作业。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随即就是轰隆隆的几声巨响,只见云越来越沉,似乎是想把大地压扁。风起了,毫不留情的刮着,把大树刮的左摇右晃。不一会儿,雷声变得若隐若现,时远时近。一道道刺目的闪电,仿佛要撕开天空沉重的帷幕。 我抹一把头上的汗,心想,马上就可能有一场大雨要来了。随即,我冲出门外,豆大的雨珠打在我身上又疼又冷,可我根本顾不了那么多,我一心只想尽快找到爷爷。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么大的雨,根本扛不住。狂奔到了田间,土壤已经被大雨湿润的变得泥泞,脚踩在上面,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我大叫着“爷爷!爷爷!你在哪?”回答我的只有狂风呼啸的声音,和雨珠落在土地上的滴答声。乌云遮盖住了月亮,也遮住了夜晚唯一的光。我只有唯一的一双运动鞋,今天没有体育课,所以我穿的是爷爷为我手工编织的鞋。鞋子陷在了泥里面,而我也绊倒在泥里面。土地的气息向来是农村人最熟悉的味道。这一刻我却觉得那么陌生,仿佛他是我的敌人。阻碍了我人生唯一剩下的幸福。 原来人的命运真的可以那么惨,至少我觉得我的命运很惨。唯一疼我爱我的爷爷,被一场雷阵雨,夺去了生命。没有经济来源的我,被迫在初二辍学。我颓废过,我不满过,我愤怒过,我讨厌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但是在爷爷的遗照面前,我只能强颜欢笑。终于我下定决心,要和命运对抗,要过上让我那混蛋爹妈羡慕的生活,只靠我自己! 攥着信封里的500块钱,我徒步走了5公里,爬过两座山,来到镇上唯一的火车站。我坚信我的生活从这一刻开始就要变得不那么悲惨了,我告诉自己要快乐,即便面对困难,也要大声的笑出来,把困难吓跑。可是生活本来就是那么的不容易,根本没有地方会要一个小学学历从农村出来的人。黄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一个学校保安的工作。虽然工资很低,但是勉强能养活自己。我住在地下室里,阴暗潮湿的环境,并没有打败我乐观的心。我努力讨好身边的每一个人。赚钱,攒钱,甚至我一天只吃一顿饭,或者根本不吃。攒了整整七年,我终于有钱,能够重新上学了。顶着嘲笑声和谩骂声,我读完了初中,但是我没有勇气再读高中了。不仅仅是因为年龄的差距,更是因为自己的一事无成。 渐渐的,我染上了烟瘾,可是我没钱。好在我有一个好的身体。为了拿到钱买烟,我加入了混混的团体,打架,抢劫,欺负侮辱人。这些原来我所不齿的事情,我都做了。生活确实是会把人压垮的,种地抡锄头锻炼出来的一身腱子肉,让我混上了豪哥这个称谓,在一声声豪哥中,我迷失了自己,忘记了初心。 这是我在道上混的第八年,还有三天就到了我的32岁生日。新来的小弟为了尊重我的年龄,开始叫我豪叔。我啧啧嘴,虽然不满自己在小弟眼里变老了,但是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个称谓。 “豪叔,刘二爷那里有个趴,您去不去,听说美女很多”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说道。 虽然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但是我很怂,看见美女就结巴。更别说和美女共处一室了,手抖的跟筛子似的。至今还没有破处,我知道手底下的人都在笑话我。今天就是我陈勋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日子! “去!怎么不去!咱们给刘二爷一个面子。”嘿嘿嘿美女,美女我来啦。心下想着,脸上也开始露出猥琐表情。 “那豪叔准备准备,我先去给刘二爷回个话” “去吧,去吧”我挥挥手,没再看他一眼。 处理完手边一个拖欠一个月高利贷没还的男人的事情,我抬起手看了看表。快八点了,Party要开始了。随手扔掉手上的刀,在自己的白T上擦了擦手里的血迹,骑上拉风的摩托车,狂飙到别墅门口。门口的保镖见我一身血迹,说什么都不让我进,毕竟刘二爷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不好在他的地盘动手。所以打算和保镖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谁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打算听我说什么,上来就推搡着,嚷着让我走。无奈,我只好给小张打电话,让人下来接我。刘二爷一听是我来了,亲自下来迎接我,这真是让我有火也发不出了。 “哟,豪哥。”他上下打量着我。“怎么穿这一身啊?”他眼里闪过一点嫌弃。果然是小混混,抬不上面的东西。 我知道他在嫌弃我,但我根本不在意。来这儿就是为了把妹的。谁他妈闲的管我穿什么? “刚处理了一个欠白爷钱的,取了他一只手,血溅到了点儿。”我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挑挑眉。仿佛在告诉他,取人一只手不过是我勾勾手指一样轻松。 他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好像有点吓到,瞬间恢复成恭恭敬敬的样子。“豪哥,这话说的,好像您多残暴一样。哝,我早就给豪哥备好衣服了,就等着您来穿呢。”他开始陪笑,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不一会儿有人拿出一套白西装,一看就是高档料子。 我皱皱眉,为难的开口说“在这儿换?不先请我进去坐坐?” 他使劲一拍大腿,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哟!您瞧我这记性,豪哥大驾光临,怎么能把豪哥一个人堵在外边呢。快请进,快请进。”他弯腰,伸长手臂,摆出一副您请进的模样。肚子上的肥肉压着西装,都快把西装扣子撑爆了。我忍住没笑,慢慢悠悠的进去了。 那个带着西装的服务生,领我进到了一间更衣室。更衣室里边,也是又大又漂亮。米白色的帘子被银色的铁环勾着,呈半圆弧状散开。一个帘子里边容下两个大男人都绰绰有余。我不禁又感叹到,有钱就是好啊! “您自便,我就先下去了”服务生恭恭敬敬的说。 “嗯”我胡乱的应着,其实早就被这豪华的更衣室闪瞎了眼。 脱下带着血腥味的上衣,随手搭在一旁的凳子上。突然感觉背上有点痒,伸手去挠,发现自己的手太短,根本够不着那地方。思来想去,反正也没人,就蹭蹭吧。那墙纸上印着花,摸起来有点粗糙,应该能够解痒。三下五除二的跑到外头的墙边,还差点被沙发凳绊一脚。紧紧贴着墙,就开始跟边扭边上下蹭。突然,一旁的帘子被拉开了,一个穿着酒红色衬衣,黑色西装裤的男人皱着眉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在发骚?”我承认,他的确长得很帅。就像里走出来的霸道总裁,声音也好听,低沉又富有磁性。只是现在被看到窘样的我觉得,他就他妈是个红色的大公鸡。我气的头顶都开始冒烟,但耐不住身后还是痒,边蹭边破口大骂“你他妈才发骚,你全家都发骚!” 他挑挑眉,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对着我就是一顿狂拍。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没见过帅哥是不是?看见老子帅,就对着老子拍?死变态!” “哦?我不过是在拍一个老骚货扭屁股罢了,你是老骚货吗?”他边笑手还不停的拍。 我急忙挡住脸,也顾不上背上痒了,冲上去就准备给他来一个左勾拳。他一把抓住我的拳头,力气大到我都有点怕了。我自认为自己的力气已经比全国百分之99的人大了,但也许他是那百分之1。碰上他,我自认倒霉! “哟,老骚货被拆穿,开始发脾气了?”他一边贱笑,一边捏紧我的手。我吃痛,脸都开始皱在一起了,嘴上还是不服气的说“你才是骚货,你这个变态骚货偷窥狂,啊!快松手,松开!” 他看见我好像真的痛的不行了,就减了点力道。这时我看向他腿间,灵光一闪,准备给他来个猴子偷桃。对我们这种小混混来说打架本来就不讲究什么道不道德,只要赢了就行。右手悄悄伸到自己膝盖上方两寸的位置。嘿嘿,死变态接招吧!刷的一下,手向他的裆部掏去,不料他身子一侧,松开我左手拳头,一把抓住我右手手腕,毫不留情的一握,我甚至听见了咔嚓一声,手骨好像要断了。“啊,我错了,错了,松手,快断了。”“老骚货,胆子不小嘛。现在怕了?”他腾出另一只手,一把拍在我屁股上,自从我爷爷去世后,再也没有人打过我屁股。顿时我就火了,没想到他顺势又捏了两下。我买的裤衩质量不好,他摸得两下我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极其色情又羞耻。 我气的瞪大眼睛,开始结巴“你.....你.....你他妈的.....我.....我..... 我要打.....打.....打屎你”第一次有人能把我气的又结巴又大舌头 “哈哈哈哈,就你这样,还想打死我?老骚货,做梦也要梦点实际的吧。不过你这骚屁股不错,摸起来还挺有手感的,等我有时间好好操你一顿,保准你忘不了我,还想再来一次。”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瞪着他高大的背影,我恶狠狠的开始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