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姜妲己
姜正峰跨着腿，跪在陶皎身上，他不敢压下去。 他很雀跃，但又有些无措，汗越来越多。 怕错失机会，又怕过于冒犯。 在犹豫间，他胯下的东西被狠蹭了一下。 “额嗯……” 陶皎把自己腿曲了起来，膝盖顶着姜正峰的阴囊重重划过。 “之前没有想着我射过吗？”陶皎半靠在床上，睡衣散了大半，被子搭在腰上。 姜正峰裤子卡在跨上，性器突突跳动，龟头都冒出来。 “说话呀～” “有，很多次。” “想我些什么？” “想你在台上跳舞，想你看着我……” “就想着这些自慰？” 姜正峰眼前是真实的陶皎，可却比他幻想过的更迷幻，龟头开始往外冒水，他哑了嗓子，“也想操你……” “下流，”陶皎笑着，柔韧性极强，把腿探出被子，踩上姜正峰肿胀的性器，“那时候还不认识我，就想着操我了？” “是喜欢你……啊，呃啊……”踩在性器上的脚不断用力，姜正峰忍耐不住闷哼，喘息着说，“嗯啊，啊额……皎皎，皎皎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只想和你做爱。“ “是吗？“陶皎用力一踩，用脚趾夹了一下冒出来的龟头，”那怎么硬成这样？“ “啊啊～嗯额～“姜正峰忍不住顶跨，在陶皎的玉足上猛蹭，丝质的裤腿滑上去大半，陶皎的腿露出来，姜正峰想起化妆时的陶皎搭在桌上的画面。 陶皎把裤腿继续往上拉，语气带笑，“好看吗？“ “好看……“白晃晃的皮肤刺激着姜正峰，他眼神里全是痴迷。 “舔吧。“ 姜正峰立刻弓下腰，双手把住那温热的玉，一边用跨去顶陶皎的足心，一边含住陶皎大腿里侧的嫩肉。 陶皎仰起头，重重喘息，欲色难掩。 他没有任何抗拒，但却不自觉颤抖起来，咬着嘴唇泪也落了满脸，像刚刚梦醒时的样子。 姜正峰越舔越靠上，几乎快到大腿根，他觉得自己搂着陶皎的腿的模样太像一只发情的狗。想起刚刚说得那句“皎皎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只想和你做爱“，看看现在的情况，真是没有任何说服力啊。 他忽然想看看陶皎的表情，一抬头却发现小孩儿又哭了。 姜正峰心里咯噔一下，凑上去舔陶皎的眼泪，“皎皎别哭，是因为我吗？“ 陶皎鼻音很重，“姜正峰，谢谢你喜欢我，你能……你能喜欢我久一点吗？“ “好，喜欢你很久很久，好吗……“ 两人说着又吻到了一起，然后陶皎睡熟在满是姜正峰味道的气息中…… 闲暇的日子过得快得让人迷糊，转眼离过年只剩五天了。 姜正峰终于正式开始他的假期，把公司的事情推到年后。 陶嫣姿她接手了一台地方春晚的舞台，进入了最忙的阶段，姜山则需要到年三十儿下午才能放假。 家里成了姜正峰和陶皎的二人世界。 陶皎自打云留的汇演结束后就开始放纵自己，具体表现为睡懒觉到上午九点，还有与姜正峰一次又一次的亲吻。 姜正峰有晨练的习惯，起床时间一般不会超过七点。正处在恋爱初期兴奋阶段的成熟男性几乎无时无刻不想贴着自己的小月亮。醒过来洗漱完就先到陶皎房间去，也不动手动脚扰人清梦，就看着小孩儿睡觉，一脸幸福。 房间里暖融融的，云彩小夜灯泛着微微的、暖橘色的光。 陶皎喜欢侧着睡，把脸藏到一半到被子里，呼吸轻轻的，睫毛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显得更加长了，还很浓，铺天盖地压下来。陶皎不喜欢轻飘飘的羽绒被，他用棉芯的被子，又厚又重的压着自己，在床上显得小小一只，很单薄。 姜正峰看一会儿就去跑步或者打拳，然后冲个澡又钻到了陶皎的卧室。 等陶皎似醒非醒的时候亲他，他小孩儿舔醒，抱着他去卫生间洗漱。 这是一天中姜正峰第二喜欢的时刻，第一喜欢还是晚上喝牛奶的时候。 在拳击室里，在卫生间，在两个人的卧室，两个人借着一杯牛奶肆意热吻，好几次两人亲着亲着就把牛奶杯放在了一旁，直到放得冰凉，而陶皎浑身发烫软在他身上。 但他们之间也只有亲吻，各种激烈的、缠绵的、粘腻的、色欲的吻。 姜正峰已经把自己的爱交给了陶皎，阀门是大是小全由他掌控。 陶皎不止一次戏弄他，在喝完一杯牛奶后，故意让自己狰狞的性器贴到他身上，笑眯眯看着忍得发抖的自己。 一次陶皎忽然传给他一个短视频，一只狗被命令坐在原地，主人拿着肉干诱惑它，结果它口水都垂下来、哼哼唧唧的却没有动，主人最后一边夸赞“真乖”，一边把肉干奖励给那只狗。 【我喜欢听话的乖狗】 姜正峰当时正在谈合作，参观合作工厂的车间，看了消息很快回了一句。 【我会让你喜欢】 之后，姜正峰就没找到时间看手机，直到结束洽谈回到车上，他才发现陶皎又给他发了消息，像视频里的主人一样夸他“真乖”。 他开玩笑，【人家还有奖励，我的呢？】 晚上回去后，他照常热好牛奶送去陶皎的卧室。 小孩儿练完舞刚洗了澡，坐在床沿擦头发。 为了造型方便他头发已经到了肩膀，现在潮湿着贴在他透亮的脖颈上看得姜正峰口干舌燥。 陶皎侧着头用毛巾揉着发尖，眼睛看向姜正峰，下巴微微扬起，很自然地张开肉粉色的唇。 他在明目张胆索吻。 姜正峰被蛊惑，走上前半跪着贴上去，轻轻磨蹭几下，把舌尖探进去。 唇对于人来说独具意义，宣发爱意，宣泄爱欲，只要相触就无法停止。他们从嘴唇开始贴合，到后来两个人完全重叠。 陶皎很敏感，被亲的浑身轻颤，睫毛都在抖，姜正峰忽然发现中间冒出一颗闪亮的水晶，然后接二连三，睫毛变作伞，陶皎的眼睛又下起雨来。 姜正峰心里泛酸，他的小猫总是心事重重，有时黏人的不得了，有时又自己躲到角落里。 他某次洗碗时曾经听姜山和陶嫣姿聊天，他爸把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全都抖落个遍，什么被虫子吓哭，因为摔坏玩具偷偷抹泪。 陶阿姨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她表情忽变，很哀伤，眼里的泪花开得盛大，“皎皎不哭，”她长出一口气，急急把眼泪抹掉，轻声叹，“从不哭，哎……” 可皎皎有那么多泪，亲吻时都在哭，他尝过，是苦的。 “姜正峰，我是个很穷的主人……” 陶皎睁开眼睛，很轻很快地眨，怕泪溢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总是流泪。 他想，或许人都有一张情绪借记卡，用开心抵消难过，但他之前存了太多苦，透支了太多开心，以至于即使现在拿着姜正峰赐予的快乐，自己泪却更多了。 “谁说的？你在我这里是世界首富，手指头缝漏点儿出来就够我美的了。” 姜正峰的唇现在贴在陶皎耳边，声音很轻，陶皎却觉得这些话敲在了自己心上，像冬天从冷冰冰的空气中回来，被一块热毛巾捂在冻得发疼的脸上，舒服得浑身汗毛都竖起。 “姜正峰，我真的给不起你奖励，甚至我，我觉得我对你来说就是一场……”陶皎吸了口气，才忍住哽咽，补全，“惩罚。” 姜正峰额头紧紧贴着陶皎的侧脸，声音沙哑，“怎么没有？牛奶是奖励，拥抱是奖励，亲吻是奖励，遇见你就是奖励。” 陶皎留着泪，他没办法发声，怕一张口就是哭腔。如果他现在去看姜正峰就会发现，那一双鹰目也盛着热泪，满是爱意望着他。 许久许久，陶皎才吐出一句，很轻的一句。 “姜正峰，谢谢你喜欢我，真的谢谢你。” 多年以来，陶皎一直不想回忆童年种种痛苦经历，他也没办法与任何人谈起，和陶嫣姿说只会引让她难过愧疚，他没有朋友，即使有他也不会说，一般的安慰都对他无效，何苦再说那些卖惨的话？ 陶皎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自己咀嚼、吞咽、消化，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做到麻木。 毕竟，当年明奕迩咒骂他时，陶皎是真的痛苦过；可现在，郑质的话一样恶毒恶心，他虽然流泪却不觉得疼了，甚至有时会品评，郑医生的话术、遣词、句式、音量有何不同…… 他像一棵被斩断树冠的小苗，不死不活、纹丝不动。 陶皎第一次经期前前后后一共来了六天，其间郑质不时询问试探，他一直在敷衍着。 明天去医院。 这个决定他没告诉陶嫣姿和姜正峰，甚至他也没和郑医生提前预约。 第二天他八点半起床。 这个时间刚好，姜山和陶嫣姿已经去上班，姜正峰估计正在打拳。 最近被姜正峰亲惯了，这样自己起床还真有点空落落的。 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套上厚羽绒衣推开拳击室的门。 姜正峰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短茬儿的头发被灯一照闪闪的，全是汗。 陶皎一直都知道姜正峰身材好，属于结实健壮型，因为每次亲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硬邦邦的，搂着他的时候肌肉隆起都有些硌得痛。 但这样的视觉冲击是第一次，陶皎看得都有些呆了，原本以为是只金毛，现在一看像雄健的老虎。 他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姜正峰时的感觉，似乎就是来势汹汹的猛兽，结果不到一个月时间，姜正峰在他心里就变了形象。 “你要出去？” 陶皎看着朝自己大步走来的姜正峰，心里却再没有初次想躲开的感觉。 这是姜正峰的魔法吗？让自己那么快放下心防，袒露自己，肆意流泪。 他忽然有些瞧不起自己，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和烦躁，故意说，“出去见女朋友……” 刚说完陶皎就后悔了，骂自己：你弱智啊？ 两个人都没提过这件事，是因为默认都知晓了全部。 陶皎在聚餐时翻看姜正峰朋友圈就看到了郜雯给他点赞留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双对！】 姜正峰回复：【借雯姐吉言】 陶皎想着想着忽然绷不住笑起来。 姜正峰已经走到他跟前，半弯着腰，凑近贴上陶皎的唇。 “家花哪有野花香。” “雯姐没我高没我壮没我帅。” “不要那个糟糠妻，要我这个姜妲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