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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妈的面cao(H)

    回去的路上我想给凌歌发消息,输入又删掉又重新输入,反反复复。最后凌歌一个电话打过来:“你想说什么?”

    我停顿片刻,说没什么。

    “我刚知道我妈已经到玫伦区的别墅了,你回去之后跟她先吃晚饭吧,我大概九点才能到家。小净,辛苦你白跑这一趟,是我妈她给错了时间,她是上午十点的飞机。”

    我无话可说,到达玫伦区的别墅后老远就看到大片床单,五六个面生的阿姨正忙着浆洗晾晒,傅洲寒的卫队身姿笔挺地站在飞扬的床单后,有些可笑,我匆匆走进去,仰头看见楼梯扶手都被擦拭得锃亮。

    俨然是女主人归来的架势。

    在卧室外的大书房,我见到了凌阿姨,她手中拿着相框,转头对我笑了,“你就是小陈先生呐,好久不见,长成大人了。”

    小时候我是见过她的,她一直极美,今天穿剪裁简洁的黑长裙,雪色丝巾垂在背上,戴两个珍珠耳环,全身没有一处不妥帖,那双丹凤眼虽然老了,仍然灼灼有光,难以直视。

    “阿姨叫我小净就好。”我低着头,像幼稚园里的小孩。

    她没有回答,继续看相框,那是我跟凌歌的合照,在花园里随性拍的,不过我结构重组,加工成了黑白灰艺术照。

    “照片上的你好干净。”她说。

    我稍有些惊喜,谨慎地接话:“谢谢阿姨,大概是因为照片处理成非黑即白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干净简洁。”

    她放下相框,看我一眼,“是呀,如果人真有这么干净就好了。”

    像根刺剖进我心,我不确定她的意思,窗外天色净朗,我只觉得在慢慢下沉,甚至不敢随她走进卧室,因为知道那里必然已经是她想要的样子。

    果然,床单枕头被子床旗,所有用品全部都换了,熏香台上摆放一只天青色细颈瓶,澹静清和,一看便知是有来头的,而我的小陶罐躺在垃圾桶里。

    “阿姨,这是人家送给凌歌的,我们都很喜欢。”我不无嗔怨地蹲下身,小心翼翼掏出小陶罐,“如果阿姨不喜欢,可以暂时放进储藏室,等凌歌回来处理。”

    她似笑非笑:“这种东西要好好收着,不然保姆不懂事,会当垃圾乱扔,这次阿姨帮你训她好伐?林姨,过来一下。”

    她当着我的面训了那保姆几句,我笑着说不必,但她就像没听见一样,说话声音不高,还透着吴侬软语的尾音,却异常吓人。

    事后保姆面无表情地向我道歉,我点头微笑,走到楼下,厨师已经备好了晚饭,但是凌阿姨不发话,我只能陪她一起等凌歌。

    她在做发绣,用头发替代丝线绣人物花鸟山水,我熟悉这种艺术,曾在姑城学戏时见到,听说起源于唐朝,流传于江苏,姑城有不少,我去博物馆看过展览。凌阿姨的家乡就在姑城。

    我远远观察几眼,感觉她绣的是佛像,发绣细腻淡雅,表达人物时别有一番清致。她鼻梁上架着老花镜,微微蹙眉,看起来与凌歌更是相似。

    如果凌阿姨愿意,我能跟她聊很多,但我坐在另一侧沙发上时,她置若罔闻,专注地对付绣绷。我不敢自作多情地给她递剪子递茶。就这么尴尬地坐着,直到凌歌回来。

    “囝囝,回来了?”凌阿姨扔了针线跑过去,像天下所有的母亲,“热不热啊囝囝?让妈妈看看你,你瘦了,满头的汗,你热啊我的儿……”

    等我走到玄关处时,凌阿姨已经抱着凌歌哭起来了,她是高挑女性,却只能挨到儿子的肩头,凌歌不停地说妈妈我不热,不要哭。

    晚饭上我们说说笑笑,凌歌的情绪很高,喝红酒喝到脸颊发红,凌阿姨跟我们相谈甚欢,对我也是带着笑的,就好像刚才沙发旁的冷寂不存在一样。

    晚上十一点,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客房睡,但凌歌的手已经搭在我肩头了,“走,睡觉……”

    凌阿姨也脸颊微红,可能有些醉了,笑望着我们,没有说话。我柔声说:“那个,阿姨,他喝醉了,我送他回房。”凌阿姨不置可否,还是笑着,目光像透过了我望向远处。

    我拖着凌歌,拖一堆沉重烂泥一样,好不容易把他洗干净,他抱着我不撒手,一个劲儿地喊睡觉,不知为何我想起了电视剧里的烂俗桥段,婆媳二人背后撕逼,在男人面前却相亲相爱,让男人乐得找不着北,以为没有哪个家庭比自家更和睦了。

    最后我选择还是睡在卧室,但保险起见跟他各盖一床被。躺倒在被衾中时还颇觉得不真实,床头柜上放的,已不是我们一起挑选的海蓝色小夜灯,是大气高端的奢饰品座灯。

    床上用品弥漫淡香,吸到我的鼻腔里,只觉冰冷,我平躺在床,眼望天花板,静听每一点声音,凌歌哼哼唧唧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我颈窝里,热气喷张,我缩了缩身体,他又凑过来,嘴唇蹭我的耳垂。

    “别弄,你妈妈在……今晚只睡觉……”

    他的手伸进我的被子里,伸进我的睡衣底,一直向上,抓住我的胸肌,揉弄着,热气呼到我耳边:“小净的奶奶,软软的。”

    血液瞬间涌上脸庞,我面皮发烫,话也说不清楚了,“你,你,你……你流氓。”

    他轻笑着,缩进被子深处,细软黑发消失在白羽绒被中,像沉入水中的兽,热而凉,湿而麻,触感从我的乳尖扩散,遍布四肢五骸。

    “别,别舔了……啊……”我捂住嘴,生怕让人听到,被子下浪潮起伏,他已经脱了我的睡裤。

    “不行,今晚不可以。”我和他在被子底缠斗,又黑又热,密不透风,两股气喘吁吁交缠回响,他的声音透着委屈:“天文仪器冷冰冰的,都是棱角,我摸的时候一直都想小净,软软的香香的,我想死了,已经憋了好久了……”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他的发丝扫在我胸口,我看见自己打开的腿,膝盖上泛着苍白月光,大M的两个尖,臀沟被硬而烫的性器顶着,他蓄势待发。

    “求你,不要折腾,你母亲在外面……”我无力地恳求凌歌,他没有全醉,全醉的人不可能勃起,两三秒后他说,“我不插进去,我就蹭蹭。”

    他不是蹭,是钻木取火,我以母狗之姿跪趴在床上,股沟被他的硬棍蹭得发疼发热,他还没有泄身的意思,我看不见自己,听不见自己,耳边喘息声巨响如雷。

    灵魂仿佛脱离身体,我站在墙角,站在窗口,站在门外,到处都是两具交媾的白皙身体,他跪着的腿在颤,胸口被大手肆意揉捏,臀和胸,翻出唇角的舌,深粉泛红,他是一条长着红斑的淫荡白鱼,裹着黏晶晶的液体。

    “累不?”凌歌终于大发慈悲让我歇一歇,我仰躺着,恨恨地踹他胸口,他哎呦一声,我立即后悔了,“疼吗?”

    “野蛮,哼,你是野蛮男友。”他掂一掂自己鼓胀的大家伙,“我还没好呢。”

    我痛恨起之前的自己,在露台,在公司,简直不被操就会死一样,那些时候我是不是在逼他跟我发生性关系?他也会觉得我讨厌吗?

    被子之下,我给他口,味道胀满口腔,茂盛的毳毛扎着脸颊,吞吐,舔嘬,此时此刻我存在的全部意义只是一个洞,眼泪滑下脸庞,无声落进他的毛发。

    “小净?”凌歌忽然坐起身,在黑暗里胡乱摸我的脸,“你哭了?怎么哭了?”

    台灯被触亮,刺眼的光如水银泻地,他惊诧道:“这灯?这是我们的灯吗?什么时候换的?”

    我擦擦嘴,嘴角还疼,说话时不自然,“你妈妈,换了全部。”

    他这时候才发现卧室已大变样,“我妈也太过分了,明天我跟她说。”他捧起我的脸,轻轻拭我的泪,查看我的嘴角,“还疼吗?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想笑一下,无奈嘴角疼,所以算了,只是略点一下头。他提好裤子走下床,片刻后端来两个杯子一个盆。一杯是漱口水,漱完吐进盆里,另一杯是蜂蜜柚子茶,喝了后嘴里泛起甜味。

    他双手捧盆蹲在床脚,仰头看我,“你原谅我了吗?老婆大人?”

    我噗地笑喷了柚子茶,“你敢叫我‘老……老婆’?不可以!信不信我喊你‘媳妇’?”

    “好的老婆。”他站起来,裤裆那里还肿着,我闭上眼装看不见,听到他进了卫生间,估计是在解决问题,五六分钟后传来冲水声,盥洗室洗手声,他蹑手蹑脚爬上床,抱住我。

    “后天我妈的慈善晚宴,一起去?”

    我不想去,他妈也不想让我去,但是该怎么说?委婉一点,说“再等等吧,阿姨没说让我去,她大概是想自己选客人”,听起来我像个挑拨母子关系的坏人,于是我说:“我最近忙透了,到时候看吧,如果有时间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