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吧

    音灵的声音断断续续，席沅沉思片刻，如果现在抽身，虫子势必会走上之前的老路。片刻后，席沅抬眼，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要再试一次。

    他答应秦牧要照顾好他，席沅也不清楚短短几天，他为何就对这只陌生的虫子生出那么多为止的情绪，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根线与他们相连。但此时席沅以无瑕思考这些，他焦急的等待着夏冰的到来。

    席沅本以为自己想要说服他还要一番功夫，却没想到夏冰匆忙赶到后，直接将他带进商务车上。

    “研究所出事了，周围已经封锁了，孟慈让我来接你。”夏冰语速飞快，十分冷静迅速的告知了他现在的情况。

    黑色的商务车在马路上飞速行驶，夏冰的联络器不停发出声响，她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接着一脚油门，向前冲去。

    “目前研究所里一共有十七名人员，十二名研究院以及五名后勤，全部困在里面。”

    “什么意思？”

    “那只...”夏冰说了一半，改口道，“秦牧利用精神力封闭了周围的环境，我们进不去，如果你也没有办法说服他的话，我们只能强攻。”

    “不行。”席沅反驳道，“如果你们进行强攻，一但他的精神力抵御不住，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夏冰冷冷道：“他伤害了我们的同胞，那几名手无寸铁的研究人员或许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席沅听完怒急反笑，“手误寸铁，秦牧身上的伤那一处不是他们弄出来的！”

    夏冰眼神暗了暗，没在说话。靠近研究院方圆一公里的地方已经有警察再进行封锁，一路上人越来越少，席沅心里的担忧越来越大。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大门口，接着有人检查了他们的证件，席沅疾步朝里面走去。

    空气里全是秦牧身上的味道，以前席和他在一起时闻到过，是股清甜的气味。如今仔细嗅起来，清甜里掺杂了辛烈的味道。

    孟慈早就等在门口，见他过来，急忙上前。他身上还穿着开会时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趴在头皮，只是脸上却多了几分憔悴。

    “席老师，他们......”

    “秦牧在哪？”席沅现在灵力不足，无法探知道秦牧的具体位置。

    孟慈指了指通道，“从这里进去，左转有一部电梯，负一楼，密码是667580。”

    席沅记下便要往里走，门口夹着枪士兵为他让路，似乎只要秦牧露头，就要将他拿下。

    “等等，席沅。”孟慈在身后叫住了他，“你确定吗？万一他连你也认不出来了怎么办？”

    席沅停住脚步却没回头，“那就都等死吧。”

    他说的声音很小，只有孟慈听见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席沅已经走远了。似乎想到什么的孟慈腿一软跌坐在地，一张皱纹纵横的老脸上显现出茫然。

    “孟老，您没事吧！”士兵连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医疗队！过来看看！”

    ......

    走廊冷炙的白光闪耀，整个走廊静悄悄的，只有席沅鞋底走过地面的摩擦声。他知道，地下一层如今定是一片惨状，他沉默的来到负一楼，电梯打开的那一刻，一张熟悉的脸庞猝不及防撞进视线。

    “哥哥，好久不见。”秦牧近乎浑身都被鲜血浸透，血珠顺着深邃眉眼缓缓滑落，他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祸乱人间的妖魔。

    秦牧目光钉在席沅那张消瘦的有些脱相的脸上，他的心脏抽疼了一下，席沅过的并不好。

    大约是近乡情更却，席沅没动，两人相对而立，停够时间的电梯门缓缓合上。就在它即将关闭的那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在缝隙中间。

    席沅目光涣散，他一时分不清那些血液是谁的，直到看见秦牧的手似乎被夹了一下，才猛地回神一把攥住。

    秦牧似乎被他的动作冒犯到，锋利的眉毛蹙起，接着用力一拉，将人带了出来。

    席沅踉跄了一下，脚下没站稳朝一边倒去，席沅以为他会扶住自己，可虫子只是冷漠的让出位置，席沅被松开，狠狠撞在墙上。

    席沅丝毫没有在乎自己被撇到的手指，只是第一时间将目光集中在秦牧身上，“小牧，对不起，你...受伤了吗？”

    秦牧扯起嘴角，露出两颗小小的尖牙，他朝席沅靠近两步，动作轻柔地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

    “哥哥要好好检查一下吗。”

    手下是冰冷滑腻的触感，席沅只觉得自己指尖结成了一层冰，将心脏的冻僵。他颤抖着手指，轻轻抚摸着血污最多的地方，还好，只有一些小伤口。

    计划了无数次的相见在这一刻成真，席沅抿了抿唇，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秦牧一只手钳住席沅消瘦的下吧，拇指用力摩挲几下，自说自话道：“他们都死了。”

    那双如蝶翼般漂亮的眼睫低垂，遮住了眼底汹涌的情绪，“哥哥害怕吗？”

    席沅清瘦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虫子突起的背脊，像是从前无数个他们相拥而眠的日夜，轻柔的抚过，一遍遍无止境的，似乎要将所有的伤痛都煲烫平整。

    “不会的，不害怕。”

    秦牧紧绷的肌肉有一刻的放松，但紧接着他就又恢复了力道。他猛地将席沅按进怀里，接着极致疯狂的吻尽数落下，似乎在宣泄这些日子的无尽思念。

    席沅呜咽着，难过又顺从的包容他的虫子，他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人看到，只好分出心神留意四周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换气的间隙，席沅微微侧头，秦牧的唇落偏在脸颊，他没动，任由虫子清浅的嘬着。

    “我们离开好不好，你带我走，去哪里都可以。”席沅知道秦牧现在有这个能力。

    秦牧以为席沅想要自己放过那些人类，手下不觉加重力道，在他腰侧拧了一把。席沅浑身一震惊呼出声，秦牧冰凉的手顺着衣服下摆探进去，恶劣的玩弄着席沅下身的性器。

    秦牧那双宝石般的眼瞳映着席沅的脸，他狠下心说道：“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这是私有物背叛主人的惩罚，秦牧抱起席沅，带去了那间实验室。

    ......

    实验室供人休息的沙发上，秦牧坐在上面，只有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光，席沅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他犹豫着附身蹲下，接着解开秦牧胡乱系在腰间的白布。他小心去看秦牧的神色，发现虫子并没有什么反应后，抬手握了上去。

    他缓缓撸动几下，感受着巨物在他手心涨大，接着微微俯身，低头含了进去。

    在他看不见的隐秘角落，秦牧搭在靠背上的手攥紧，双目赤红。

    席沅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唯一的经验，还是在音灵科普世界时无疑看到的。虫子那物件极大，他含不进去，只好退而求其次，舌头讨好的在虫茎顶端打转，过了很久才又尝试着去含。

    秦牧死死盯着席沅发顶，被口腔包裹的巨物涨的生疼，可他还是投鼠忌器，最终在看到席沅因为戳到嗓子眼干呕眼角溢出的泪水时，没狠下心，一把将人捞进怀里。

    他们就值得你这样？

    两人在黑暗钟静默，席沅感受着虫子沉稳有力的心脏跳动，抵在秦牧胸膛的额头缓缓摇了摇，像是猜到虫子心中所想。

    鼻尖时熟悉的气味，席沅抬头，闭目吻在了秦牧的下巴。

    “带我走吧。”他和虫子之间，似乎有跳线，总是牵连住他的心神，让他节节败退。